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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叔,你们可曾商议过对策了?”
轻轻叹了口气,魏长天揉着额头说道:“我们不可能就待在凉州等他们打过来,别的不说,但最起码要能掌握敌军的动向。”
“此事你们准备怎么办?”
“长天,你来之前我们刚刚议过。。。。。。”
梁振更韩兆和杜常对视一眼,正色回答:“既然此前安插的探子大概已指望不上,再重新安排人手也已来不及,那我们便只能将侦查范围扩大。”。
“我们准备派出大量斥候即刻进入天山,在沿途各处藏匿戒备,一旦发现敌军行踪便传信回来。”
“虽然是个笨办法,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
派大量斥候沿途侦查,相较于由细作传回情报的主动性,前者明显更加被动。
如果敌军恰好经过了斥候所覆盖的区域,那还好。
但若是敌军没有经过呢?
那斥候又要去哪里找寻这八十万人的行踪?
要知道这可不是小概率事件。
天山山脉东西长达数千里,南北纵深也有千余里。
这样一片雪山不仅范围极大,并且地理情况亦十分复杂,否则觉季联军也不需要一个月才能抵达凉州。
如此一来,哪怕派遣再多斥候进山,侦查范围也势必不可能覆盖住整个山脉。
而一旦到时候敌军走的是一条没被侦查到的路线,那么自己这边可真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其实,魏长天倒不是怕找不到人。
只要对方打的是凉州,那不管走哪条路最终都殊途同归,问题并不大。
真正值得担忧的,是敌军突然改变了进攻策略。
虽然从正常战略角度分析,凉州确实应当是觉季两国的第一选择。
但自己这边肯定也有敌军细作,因此凉州城重军布防的情况绝对瞒不过对方。
因此,如果他们来个瞒天过海,不惜绕个大弯子去攻打北方的其它州郡呢?
若是能提前知道敌军的行踪,在天山之外行军的大宁军队肯定比在天山之中行军的觉季联军快,无论如何都来得及提前赶到地方重新布防。
而若不知道敌军行踪。。。。。。
一想到八十万大军突然出现在某个毫无防备的边城之下,而自己这边还在凉州城傻等,魏长天就一阵头皮发麻。
不行,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时刻掌握敌军动向。
而单靠派斥候进山、扩大侦查范围还远远不够保险。
“梁叔。”
“在咱们的探子失联之前,应当传回过敌军的位置吧?”
突然,魏长天抬起头来,眯着眼睛问道:“他们眼下在哪里?”
“嗯?”
梁振不知道魏长天为啥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昨夜子时之前,敌军大部还在季国境内的雁门郡。”
“雁门郡距离天山多远?”魏长天旋即又问。
“这个。。。。。。”
梁振稍一思考,很快给出答案。
“急行军的话,差不多需要六七天的功夫。”
“六七天。。。。。。”
魏长天低了低头:“也就是说他们最早会在六天后进入天山?”
“是。”
梁振疑惑的点点头,忽然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蓦然瞪大眼睛。
“长天,你是想派人在敌军入山之前便盯住他们?”
“对。”
魏长天没有隐瞒什么,如实分析道:
“只是被动的侦查总不够稳妥,最好我们还是能主动一些。”
“他们一旦进山就不好再寻踪迹了,所以只能赶在其进山之前就盯上梢。”
“唯独就是觉季两国那边我们的人都已经暴露了,眼下只能从这边派人赶过去。。。。。。”
“梁叔,以最快的速度穿越天山需要多久?”
“这要看是谁。。。。。。”
梁振咽了咽唾沫:“寻常百姓可能要半年,普通武人差不多要一个月,斥候的话半月足矣。”
“而若是上三品高手,那或许只要。。。。。。四五天。”
“。。。。。。”
当梁振说出“四五天”之时,韩兆和杜常的表情也为之一变。
三人都明白魏长天的计划确实行得通。
那目前的问题就是要派谁去。
梁振三人都是一军主将,讲道理是走不了的。
如此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选几个三品副将一同前去。
不过。。。。。。
“行。”
沉吟片刻后,魏长天慢慢抬起头来,衣角微晃。
“事不宜迟,我稍作安排,今夜就走。”
第703章 你腿上有疤
差不多两刻钟后,杨柳诗回来了。
从其表情来看,王念初应该确实没有啥要紧的大事。
顶多就是有点“莫名其妙”。
“公子,王姑娘说想出去见见世面。”
杨柳诗笑着说道:“所以便来问奴家能不能留下给公子做个贴身侍卫哩。”
“见世面?当我的侍卫??”
正在看新奉地图的魏长天一脸懵逼,抬起头来问道:“她这是演的哪一出?”
“嗯。。。。。。奴家觉得王姑娘或许是放心不下龙泉剑。”
杨柳诗笑着回答道:“也可能是有王家的原因在里面。”
“。。。。。。”
皱了皱眉,魏长天经此一提醒,倒也大约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站在王念初的角度,她肯定还心心念念着龙泉剑,虽然不敢再讨,却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监督”自己履行“还剑”的承诺。
站在王家的角度,借剑之事的过程虽“稍稍”有些不愉快,但结果还是不错的,因此他们很有可能便想借机跟自己牵上线。
而放眼整个王家,除了龙泉剑之外,还能拿得出手的便只有“冬雪平湖”剑法,以及王念初这个宝贝女儿了。
所以只要能把王念初送到自己身边,不管是当个侍卫还是丫鬟,将来对王家都是大好事一件。
甚至万一以后王念初可以“更进一步”,被自己纳做妾室,那王家便真的是一飞冲天了。。。。。。
好家伙,又一个送女儿的。
嗯?为啥要说“又?”
之前还有谁送过?
哦,记起来了。
是宁庆宇,非要把宁玉珂塞给自己,企图让自己也跟着他一起造反。
结果没过两天全家就被宁永年灭门了,只有宁玉珂一个活了下来。。。。。。
对了,宁玉珂和大蜀那边很长时间都没听到什么消息了。
还有徐青婉,也不知道现在整天都在干啥。
估计是忙着监督魏巧玲修炼吧。
啧啧啧,那确实够累的。。。。。。
魏长天这边思维跳跃,莫名巧妙就联想到了宁玉珂、徐青婉,甚至是魏巧玲。
而旁边的杨柳诗则是等了一会儿,见他久久不说话,这才小声提醒道:
“公子?你意下如何?”
“我?”
魏长天回过神来,不屑的摆了摆手。
“拉倒吧。”
“那个王念初境界又不高,真要遇到事有个屁用。”
“并且还是个娇生惯养的大户小姐,丫鬟那些伺候人的活估计也不会做。”
“随便找个理由给她打发走吧。”
“嗯。。。。。。”
杨柳诗歪了歪头:“公子这是不想用她?”
“不想。”魏长天毫不犹豫。。。
“那奴家能不能把她留在身边?”
杨柳诗笑说道:“奴家觉得王姑娘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
“你要留她?”
魏长天表情有点惊讶:“为啥?”
“不为什么。”
杨柳诗娇嗔道:“公子便说答不答应就是了。”
“。。。。。。”
看着一脸笑意的杨柳诗,魏长天停顿片刻,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怕不是已经答应了她吧?”
“嗯呢。”
杨柳诗抿嘴笑道:“瞒不过公子呢。”
“既然都答应了,那还问我干什么。”
魏长天翻了个白眼:“想留就留下吧。”
“多谢公子~”
杨柳诗欣喜的站起身子:“那奴家唤她进来了?”
“嗯。”
“。。。。。。”
。。。。。。
很快,杨柳诗便将一直等在门外的王念初叫进了房间。
虽然后者起初想的是做魏长天的侍卫或者丫鬟,不过跟着杨柳诗也差不太多。
反正以魏长天和魏家如今的地位,她一个普通大户人家的小姐,给魏家的儿媳做侍卫倒也不算委屈。
“王姑娘。”
抬眼看了看明显有些紧张的王念初,魏长天没什么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王家把你送来是为了什么。”
“虽然我不知柳诗看上了你哪一点,但既然她高兴,那此事便就这样吧。”
“对你我没什么要求,只需时刻记得忠诚二字便可。”
“你只要能做到这一点,你王家以后若有什么难处,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不过若是你做不到。。。。。。那你最好别被我发现。”
“否则不仅是你,你王家所有人都会死的很惨。。。。。。”
目光逐渐变得冰冷,魏长天起身走到王念初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
“我想查一件事再容易不过,所以别有什么自以为是的小心思。”
“记住了么?”
“。。。。。。”
“公、公子,奴婢记住了。。。。。。”
王念初此前哪里感受到过这等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不敢跟魏长天对视,只是死死攥住衣角委屈的应了一句。
而魏长天却是表情不变,冷冷的又瞥了她一眼,旋即以一种十分随意的语气突然又说:
“哦,对了。”
“冬雪平湖与寻常剑法不同,练至小圆满后便无法再通过苦练精进,需得在大雪之时以剑遮雪。”
“何时能遮住方圆十丈的雪花不落地,何时可至大圆满。”
“若是没雪,用棉絮代替也行。”
“像你如今这般瞎练是没用的。”
“。。。。。。”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地面,屋外的街道上人声鼎沸,屋中却瞬间变得一边死寂。
杨柳诗的表情有些茫然,不知道魏长天在说些什么。
而王念初则是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写满了惊愕与恐惧。
“你、你是怎么。。。。。。”
“我是怎么知道你卡在了小圆满?又是怎么知道冬雪平湖的破境之法的?”
魏长天笑了笑,替王念初问出了心中疑惑,但却没有要解答的意思。
他只是凑到后者耳边,小声接着说道:
“王姑娘,我不光知道这些。”
“我还知道你大腿根处有一道浅疤,是幼时练剑时留下的。”
“。。。。。。”
“蹬蹬蹬”连退了数步,王念初瞪大眼睛,眸中的惊恐之色已然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如果说冬雪平湖剑的事魏长天还能查到,可自己腿根处有一小道浅疤的事却只有自己知道啊!
哪怕就是服侍自己的丫鬟都不知,为何魏长天却能。。。。。。
“你、你。。。。。。”
无数可怕的猜测一股脑涌入脑海,王念初现在连扭头就跑的心思都有了。
她浑身战栗的看着魏长天,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
而魏长天此时则是觉得效果差不多了,便也没有再接着曝出更多“猛料”,只是回头看向一脸疑惑的杨柳诗。
“行了,收拾收拾吧。”
“咱们该走了。”
第704章 寻仇
魏长天几人是在黄昏时离开的晋州城,慢慢悠悠去追赶已经向西行出三百里的大部队。
而楚先平则是在此之前半个时辰走的。
他白天跟张三交接了天机院的各项事宜,交出了拥有天机院最高“通信权限”的子母玉和密语,然后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离城奔赴两千里外的青州,准备去寻第一柄“赤霄剑”。
当然了,在走之前他还是来跟魏长天告了个别。
“公子放心,不出两个月,我定会将此四剑全部带回来。”
“嗯,楚兄,有劳了。”
“公子,新奉那边。。。。。。”
“楚兄,此事你不必担心,有我在肯定没问题便是了。”
“好。。。。。。那公子多加保重。”
“楚兄你也保重。”
“。。。。。。”
主臣离别,对于不知道内情的人来说,这番对话并无什么异样。
不过在杨柳诗耳中,其中却多了些十分复杂的情绪。
尤其是楚先平,就好像有着什么难言之隐,想说但又不能说。
当然了,以楚先平的演技,想演出这种效果无疑十分轻松。
再加上他父母早亡,亦无什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