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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长留山距离临川城不算近,杨柳诗二人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三四天功夫。
那这段时间里自己要做点什么呢?
“呵”
看着窗外的夜色,魏长天有些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随口问向身后的张三。
“楚先平那边还没消息么?”
“没有。”
张三立刻小声回答:“已经派人去查了,但仍未查到其踪迹。”
“嗯那大回那边呢?”
魏长天又问:“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也没有。”
张三再答:“一切如常。”
“行吧。”
收回视线,魏长天没再去看那几个藏在对面街角的黑影,笑着伸了个懒腰。
“睡觉!”
“。”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临川东城门外。
天还未亮时,一队身着黑甲的天狗军便离开了军营,毫不遮掩的直奔临川城而来。
他们的人数不多,大约不过百余人,但胯下那一头头凶神恶煞的妖兽却令城墙上的守军一时间大为紧张。
好在这些人并未做什么“危险”的举动,只是将正正好好一百个麻袋丢在了城门之下,旋即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打道回府了。
“这是什么。”
看着散落在城墙之外的一个个麻袋,城头上又兵卒疑惑地问向身边同僚:“怎么看起来袋中似装有重物?”
“谁知道呢。”
身边另一兵卒嘟囔一句,小声试探道:“要不下去看看?”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不准便是那魏阎罗的阴谋呢。”
“说的也是。等等!你看那里!是不是血?”
“嘶”
就这样,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天狗军将一百死人抛尸城外”的消息便传至了一夜未睡的苏启耳中。
而后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的心情却还是不免愤怒与悲凉。
怒的是魏长天竟然真的敢杀人。
悲的是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
朝日未升,站在自家府邸的院中,苏启久久没有说话。
他明白这种情况还会继续下去,每天清晨都会有一百麻袋被丢在城外,其中皆是大乾的将士。
除非魏长天能见到景国青,亦或是。
“来人!”
一抖衣袖,苏启突然低喝一声。
立刻有人自黑暗中现身,来到近处躬身问道:
“大人有何吩咐?”
“去,将此百人的尸首好生收敛,但绝不能走漏丝毫风声!”
苏启一字一句命令道:“告诉知晓此事的城备军之人,谁若敢说半个字,一律按叛敌处置!”…
“是!小人这就去办!”
“等等!”
叫住正欲转身离去的侍从,苏启的语气顿了一顿。
他似是在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犹豫了好久,然后终于在天边微微亮起一丝鱼肚白时缓缓说道:
“传信问问京城那边的人何时到。”
“另外今日找个机会,悄悄将我妻儿送出城去吧。”
“。”
“滚粥!炊饼!好吃不贵喽!”
将妻儿送出去,苏启如此做毫无疑问意味着他将对魏长天有什么大动作。
而后者目前则对此毫不知情,正跟张三在临川街头的某家小店之内吃早饭。
“公子,今早天狗军已将一百贼军的尸首抛至城外了。”
一边吃着冒着热气的炊饼,张三一边小声对魏长天说道:“城备军并无反应,想来苏启昨日应当未将此事与他们讲过。”
“嗯。”
喝了口粥,撕下一块炊饼丢入嘴中,魏长天随意点了点头,对此事的程度似乎还不如手里的炊饼。
该说不说,自打七国大合战开始之后,他就已经好久没吃过李素月做的炊饼了。
而别人做的不管是出自酒楼大厨之手,亦或是这种街头小店,与李素月做的相比都差了点意思。
“公子。”
对面,张三见魏长天一副眉头微皱,好似在思考什么的样子,不由得小声问道:“您在想什么呢?”
“哦,在想李素月。”魏长天如实回答。
“呃素、素月她”
张三手指一抖,表情瞬间变得古怪,支支吾吾不知该说点啥。
而魏长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对面坐的正是李素月的老公,赶忙笑着解释道: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起了她做的炊饼。”
“哦”
张三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跟着附和道:“对,小人记得公子最爱吃素月做的炊饼了。”
“是啊,如今想想已好久没吃了。”
魏长天感慨一句,突然笑问道:“张三,你跟着我出来这么久,一直不能跟妻儿团聚,心里会不会有所抱怨?”
“公子这是哪里的话!”
张三闻言差点没蹦起来,无比激动的叫嚷道:“若不是公子,小人当初早就死在大理寺的大牢里了!又何谈娶妻生子!”
“莫说区区数月了,便是这辈子都回不了蜀州城小、小人也不会埋怨公子的。”
激动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微不可闻,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
张三有些窘迫的低了低头,而魏长天则是仰头大笑道:
“哈哈哈哈,你倒是实在!”
“放心,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回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身边好歹还有柳诗跟着,可你这数月当中却是你懂我意思吧?”
“咳!小人懂得。”
张三老脸一红,干咳一声小声回答:“公子,小人忍、忍得住。”
“这是什么话!”
魏长天一瞪眼,将半截炊饼丢回碗中:“这种事何需忍?!”
“此前是我不对,未曾想到此事。”
“不过今日既然恰好提到了,又没什么事可做,那我自然要与你一道。”
“公子,小人自己去就行了。”
偷偷摸摸看了一眼魏长天,张三突然小声打断道:“否则若是让夫人知道了,恐怕。”
“我会怕她?”
魏长天“噌”的一下站起身子。
“走!现在就去!”
ps:稍稍有些感冒,今一明三。
第846章 就跟回家了一样
半个时辰后,临川城北,半月河畔。
作为横穿临川城的唯一一条小河,半月河可以说养活了城中许许多多行当。
其中自然也包括借着水景卖弄色艺的青楼。
“哗啦啦~”
河水轻漾,临河的木楼鳞次栉比,一扇扇小窗紧闭,河边的石阶上有丫鬟在洗各种颜色样式的衣裙。
对青楼来说,大清早无疑是“客流低峰期”,只见潇洒了一夜的客人衣冠不整的出来,极少见有人一大早便来找乐子。
正因如此,当魏长天和张三站在一家名为“满香”的青楼之前时,正在清扫堂前的伙计竟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两位公子,你们这是。。。。。。”
“来你这里还能干什么?”
魏长天眉头一皱,不满的瞥了一眼小伙计:“你是第一天在这种地方做事?”
“啊!二位公子快快请进!”
伙计勐地回过神来,把手中扫帚一丢,脸上立马堆起笑容:“方才是小人一时愣神,还望二位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跟小人一般见识。”
“二位公子,不知今日是想怎么玩?小人这就立刻安排姑娘。。。。。。”
“啪!”
走入青楼,随手丢过去一个钱袋,魏长天表情不变:“照这些银子安排就是!”
“是。。。。。。”
慌忙接住钱袋,伙计整日在这满香楼做事早就练就了一手掂银的本领,因此只是一过手便知这袋中竟是两枚五十两的大锭。
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又是生面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富家公子。。。。。。
“公子稍后片刻!小人这就去喊掌柜的来!”
攥紧钱袋,招呼魏长天和张三坐下,伙计转身便跑去了后堂。
虽然他说去喊“掌柜”,但这只是为了好听一点,其实就是去叫老鸨了。
毕竟一百两的“消费水平”已经完全算得上贵客,接待规格自然也不一样。。。。。。
就这样,小伙计很快跑走,亦有丫鬟在第一时间就给魏长天和张三奉上香茶。
喝着茶、等着老鸨,两人此时的表情略有些不同。
魏长天和张三虽说曾经都是青楼常客,但其实皆已很长时间没来过这些风尘之地了。
而作为娶了媳妇的有妇之夫,趁着老婆不在时跑来逛窑子。。。。。。看得出张三此刻多少有些莫名的紧张,甚至还有点他这个阅历所不该有的窘迫。
至于魏长天么。。。。。。
“啧啧啧。”
摇头晃脑的看了看周边十分熟悉的装潢,又轻抿一口口感十分香柔的清茶。
魏长天眼下的表情要多轻松有多轻松,完全没有半点拘谨之意。
如果说的再夸张一点,那应该就是。。。。。。
跟回家看一样?
。。。。。。
。。。。。。
“你说什么?”
另一边,就当魏长天大清早的跑去青楼陪张三“开荤”之时,苏启也从一个探子口中听到了这则消息。
而从后者惊愕表情来看,他无疑是万万没想到魏长天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逛窑子。
“当真?!他果真去了满香楼?!”
“大人,确实如此。”
身着一身布衣的探子低头回答:“还有那名为张三的侍从,两人确于一刻钟前进了满香楼。”
“。。。。。。”
双拳死死攥紧,苏启此时的脸色无比难看。
因为魏长天如此做法明显是没将他看在眼里,换做是谁也难免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
然而还没等苏启压抑住心底的愤怒,接着便又听到了另一条坏消息。
“大人,还有一事。”
“据客栈中的探子来报,说今日竟未曾见得那杨柳诗和许全。”
“两人应当是在昨夜偷偷离开的,至于去了哪里眼下还未查出。。。。。。”
“什么?!”
眼睛勐地瞪大,苏启喘着粗气喝问道:“一群饭桶!为何昨夜没有察觉到他们离开?!”
“这。。。。。。”
探子本想辩解一二,但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敢在这时候触苏启的霉头,便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在苏启倒也没有发泄太久,骂过几句便也就渐渐平复了下来。
他知道这事儿不能怪手下之人,毕竟那杨柳诗据说已有二品,且擅长幻术,想要瞒过盯梢之人悄悄离开再容易不过。
只是苏启刚刚实在太过心烦意乱,因此才有些失态。
想来也正常。
魏长天那边一共五人进城,如今俩人不知所踪,俩人在逛窑子。。。。。。遇到这种敌人,换成谁也不免一肚子火。
“另外那个名为李子木的女子呢?”
深吸一口气,苏启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向低头侍立的探子:“她如今在哪里?”
“回大人,此女眼下仍在客栈之中。”
探子赶忙如实回答:“弟兄们未曾见其离开!”
“是么。。。。。。”
苏启眼睛一亮,思考片刻后也不犹豫,立马沉声吩咐道:
“即刻备车!”
“。。。。。。”
。。。。。。
“官人,这轻重可还合适么?”
满香楼,位于三层的一间闺房之中。
就在苏启马不停蹄的奔赴客栈,准备“突击”李子木的同时,魏长天已经趴在床上美滋滋的享受着美人按摩服务了。
给了那么多银子,结果却不干那事。。。。。。面对如此古怪的客人,这位长相颇为不错的黄衣女子并未表露出半点疑惑,只是按照吩咐轻轻捶打着魏长天的肩背,同时竭力想要找点话题,以免冷场。
“官人,您不是临川人吧?”
“不过您气质如此不凡,想必定是哪家名门大户的公子呢。”
“只是不知您来临川做什么。。。。。。那魏阎罗的事您应当听说了吧,据说他现在便在城中客栈住着呢,闹得人心惶惶的。。。。。。”
“但愿朝廷能早日为民除害罢。。。。。。”
“。。。。。。”
温柔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中,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些无奈。
旖旎的暖香缭绕,黄衣女子说着说着突然听到一句——
“你们苏府尹人品如何?”
“呃。。。。。。”
没想到客人突然就打探起了苏启的事,黄衣女子稍稍愣了一下,旋即轻声回答道:
“苏大人是个好人呢。”
“虽然妾身不知他好在哪里,但大家都这样说,那想来便是没错的。”
“是么?”
男子的声音顿了一顿,又响起:“那魏阎罗可曾与你有什么过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