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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书中大反派-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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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拉倒吧!

    过个屁的生日!

    魏长天终于抛弃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深吸一口气冲门外喊道:

    “张三!”

    “公子。”

    等张三进来时,魏长天已经恢复了常态。

    他缕了一下思路,慢慢说道:

    “有几件事要你去做,不过现在咱们还没有人手,你暂且记下,之后共济会会有人从京城过来,到时候你再安排下去。”

    “小人明白。”

    张三点了点头,然后便听见魏长天逐条说道:

    “第一,今日在悬镜司遇见的那个楚先平,我要知道他每日的行踪。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什么,只要不被他发现,越详细越好。”

    “第二,我准备在这栋宅子里挖几座暗室,还有直通外面的地道。你找人来看看该如何设计才好。”

    “第三,咱们周围所有住户的情况要摸清楚,尤其是旁边那对孤寡母子。”

    “第四,帮我备点厚礼,我过几日要去天罗教,嗯瞬间也打探一下天罗教的情况,粗略一些也可以。”

    “记住了么?”

    “记住了。”

    张三谨记魏长天之前说过的“无亦凡小”原则,并未满口答应,而是思考一阵后才说道:

    “公子,第一与第三件事单凭我一人暂时还做不到,不过二四两件却没问题。”

    “好,那你就向办这两件,其余的等人手到了再说。”

    “是,公子。”

    张三躬身领命:“您还有吩咐吗?”

    “没有了等会儿,还有一事。”

    魏长天笑道:“去拿坛酒来。”

    一炷香后。

    没有蛋糕,没有生日歌,没有亲朋好友。

    魏长天就这么靠在敞开的窗边,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虽然已入冬,但蜀州一年当中最冷时也不结冰,因此今日的夜晚倒也不算多凉,柔柔的晚风恰到好处。

    这扇窗户正对着的是宅子的前院,杨柳诗的房间就在斜对面,其中隐约有琴声传出。

    而似乎是闲来无事,坐在屋檐下发呆的鸢儿正和着这琴声随口唱着小曲。

    二者都不甚分明,却一东一西遥相应和。

    琴声高时,歌声便低。

    歌声远时,琴声便近。

    但不论琴声还是歌声,其中都有一股浓浓的思乡之情。

    妹的,鸢儿思乡也就算了,杨柳诗弹这种曲子干什么?

    也不对,虽说是狐狸,但也是有故乡亲人的。

    或者说“亲妖”更合适?

    不知不觉中,魏长天的思维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混乱,似乎是醉了。

    其实入品之后的修炼之人是很难醉的。

    不过有时醉与不醉并不只跟喝了个多少酒有关。

    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便是此意。

    一觞独尽,举壶自倾。

    一杯又一杯,也不知道就这样喝了多久,身边多出了一个杨柳诗。

    她什么也不问,就这么默默的陪着魏长天喝了好一会儿,直到后者醉醺醺的指了指挂在夜空中的圆月。

    “你知道那上面有什么吗?”

    “奴家怎会知道。”

    杨柳诗一只小手拖着下巴,看看圆月再看看魏长天,好半晌才等到答案。

    “什么也没有。”

    “可书里不是说月上有仙子么?”

    “有个屁的仙子,骗人的。”

    魏长天“噗通”一声倒在杨柳诗怀里,迷迷糊糊又问:“你知道月亮为何会有阴晴圆缺么?”

    杨柳诗轻轻抱着魏长天,柔声问道:“为何呢?”

    “因为”

    魏长天把脸埋在一片柔软当中,声音闷闷的。

    “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

    杨柳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展颜一笑。

    “公子,你是想京城了么?”

    “老、老子想的是地球”

    “地、地球?”

    “”

    这一次,杨柳诗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下,仔细听时才发现魏长天竟然睡着了。

    她怕魏长天着凉,便哭笑不得的想要将木窗合上。

    而就在此时,怀中却断断续续传来一句。

    “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杨柳诗瞬间愣住,目光在那轮圆月上停留了良久。

    “公子,以后每年今日,我陪你饮酒”

    “不喝了”

    魏长天在睡梦中嘀咕道:

    “我只醉此一次”



第106章 大棒加胡萝卜



翌日清晨。

    朝阳初展,映着院中老树古质虬劲。

    魏长天睁开眼后看了看躺在身边的杨柳诗,沉默中有些恍惚。

    昨夜是他两个月来第一次在入睡时没有进入“梦道”状态,也是第一次毫无防备的与女子同眠。

    没有宿醉后的不适,倒是挺轻松的。

    只是不知道下一次可以如此安然入睡会是什么时候了。

    他支起身子摇了摇头,而杨柳诗也在此时缓缓醒来。

    “公子,你醒了么?”

    “嗯,你也醒了?”

    “嗯呢。”

    两人进行了几句废话交流,对视一眼后都觉得有些好笑。

    杨柳诗稍微挪了挪身子,靠在魏长天胸口娇嗔道:

    “公子,昨夜你可险些要折腾死奴家了……”

    “折腾?”

    魏长天一愣:“我不是醉了吗?”

    “咯咯咯,公子想到哪里去了?”

    杨柳诗轻拍着魏长天的胳膊笑道:“我说的是替你宽衣擦身,服侍你睡觉。”

    “哦。”

    魏长天也不觉尴尬,点了点头,心想“酒后乱性”果然只存在于电视剧里。

    否则都喝醉了哪里还有心思干那种事,位置能不能找准都不好说。

    除非是某一方蓄谋的。

    又在床上半躺了一会儿,拒绝掉杨柳诗来一场“清晨运动”的邀请,翻身下床穿好衣服。

    等俩人推门走出来时,正好碰见了等在外面的鸢儿和阿春。

    “公子、柳诗姐姐……”

    鸢儿当然知道杨柳诗跟魏长天有“奸情”,不过前者不像陆静瑶一样有名分,严格来说地位其实跟她这个通房丫鬟是一样的,因此便一直以“姐姐”相称。

    “你们起来啦?我这就去准备温水。”

    她赶忙跑进偏房去提煨在炉上的水壶,而阿春则是端着一个铜脸盆站在旁边等。

    不过这脸盆着实有些大了,与其说端,倒还不如说是捧着。

    “哈哈哈哈。”

    魏长天忍不住笑了两声,自己去井中打了桶凉水敷衍洗过脸,再抬头时却正好看到围墙上露出的一个小脑袋。

    看模样应该还不如阿春大,头顶左右绑着两个小髻子,是男孩儿。

    这就是旁边那家寡妇的儿子?

    魏长天冲男童笑了一下,后者倒是也不害怕,一双大眼睛中满是新奇之色。

    这栋宅子空了许久了,如今一下子搬进来这么多人,好奇是正常的。

    “你叫什么?”

    魏长天想了一下,然后慢慢悠悠走到墙边仰头问道:“今年多大了?”

    “……”

    男童歪着脑袋看过来,半晌过后才伸出五根胖嘟嘟的手指。

    是哑巴么?

    魏长天顿了顿,而就在此时隔壁院中也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

    “然儿!”

    中年女子的声音,应该便是那位丧夫的可怜人了。

    听到母亲召唤,男孩儿一缩小脑袋很快消失在墙后,紧接着就隐约有些“你在这里做什么?”之类的动静。

    魏长天没兴致偷听人家教育孩子,摇摇头进屋吃早饭去了。

    想不到自己这邻居比想象的还要惨,不仅家里面没了男人,就连孩子也是个哑巴。

    如果换做是萧风的话,估计又要收获一位风韵犹存、体贴贤惠的未亡人了。

    不过自己是万万没有这种打算的。

    黄花大闺女都应付不过来呢,实在没必要接这个盘。

    咦?

    话说张三也快四十了吧。

    要是他愿意,自己倒是可以帮着撮合撮合。

    看了一眼正闷头吃饭的张三,魏长天心中不由得感叹一句。

    连员工的婚姻问题都帮忙解决,我可真是一个好老板!

    ……

    比起京城,蜀州城的市井气息似乎更浓一些。

    众人才吃过早饭,外面胡同里便响起了各式各样的吆喝声,都是些五行八作的贩夫货郎。

    针头线脑、柴米油盐、鲜果小食应有尽有,如果要买便只需在屋中招呼一声,足不出户就能完成购物。

    应该算是“代购”的前身了。

    魏长天饶有兴致的坐在宅子大门口看了一会儿来来往往的货郎,还买了几串糖葫芦。

    这个时间的山楂已经有些老了,不过很便宜,一串只要五文铜钱。

    要了四串,结果他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身上最小价值的钱也是五两的小银元宝,最后还是鸢儿跑出来付了二十文铜板。

    “嘎吱~”

    喜笑颜开的收了钱,小贩很快扛着草棍走远。

    “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不甜不要钱!”

    九腔十八调,棕绳撬扁担。

    要是放到前世,这种大清早在小区门口吆喝叫卖的行为不被人报警“扰民”就算好的。

    只是此时虽然没有警察,但两架突然从胡同拐角处出现的黑色马车却将小贩吓了一跳。

    他慌忙想要躲闪,不过胡同太窄,最后还是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来不及检查自己有无受伤,小贩赶紧扶起插着糖葫芦的草棍,只可惜草棍是刚刚落在墙角的烂泥里,十来串糖葫芦皆已粘上了黏稠的黑泥,明显是要不得了。

    “这、这……”

    欲哭无泪的抬眼向那两辆马车望去,插在车顶的“镜”字旗让他瞬间断了前去讨个说法的念头。

    刚刚有位老爷一下子买了四串糖葫芦,小贩本以为自己今日运气不错,结果转眼就遇到这事……

    唉。

    叹了口气,拍拍满是尘土的衣服,略显佝偻的身影扛着光秃秃的草棍慢慢消失不见。

    而就在他自认倒霉一瘸一拐转过胡同离开之时,两架“肇事车辆”也缓缓停了下来。

    七八个身着虎蛟服的男人下车后第一时间便小跑到魏长天身前站定,略显紧张的齐齐躬身。

    “魏公子,您怎么在这坐着呢……”

    陈渤挤出一丝笑容,低头道:“我等今日冒昧登门,还请公子原谅。”

    “……”

    晨风吹过门前的两棵古槐,也扬起了众人的衣角。

    魏长天看了陈渤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吊儿郎当的坐在门前台阶之上,接着吃手中的糖葫芦。

    “咔嚓,咔嚓~”

    糖衣碎裂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悬镜司“大人们”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个个依旧保持着低头躬身的姿势,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此时在旁边院中,一位模样虽不算多俊,但一看就是贤妻良母的女子则正透过门缝悄悄往这面看,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她一手提着一篮鸡蛋,一手牵着一个小男孩,本来是想为儿子今早的“偷看”行为登门道歉的。

    可没想到刚准备出门就撞见了这一幕。

    虎蛟服,镜字旗。

    这是悬镜司的差役啊,他们为何会对那位年轻公子如此毕恭毕敬?

    亡夫生前是城中有名的镖师,女子自然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江湖之事,懂得悬镜司的厉害。

    可也正因懂得,她才愈发想不通这新搬来的邻居到底是身份。

    女子忍不住好奇看了一阵,但又觉得自己这般行为很没有礼数,便想关门回屋,等晚一些再去替儿子道歉。

    不过就在这时,那位神秘莫测的公子也终于吃完糖葫芦,慢慢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只见他随手将光秃秃的木签丢掉,对着面前战战兢兢的众人说道:

    “还不错……进来吧。”

    还不错?

    女子心头突然冒出一个有些莫名的问题。

    这是指糖葫芦的味道?

    还是。。。。。。

    ……

    装潢简约而不简单的正厅之中,鸢儿正在一一给众人奉茶。

    这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不过除去魏长天外的其他人接茶时却都微微起身虚扶了一下,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谦卑。

    魏长天看在眼里也不急着说话,等鸢儿退走之后才似笑非笑的看向陈渤。

    “陈大人,带这么多人来找我,架势挺大啊。”

    “公子说笑了……”

    坐在左手边位置的陈渤赶忙赔笑道:“昨日不少同僚有任务在身不在衙门,今日听说我要来拜见公子,便都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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