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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手中花重金收购下的。”沈落反而有些恍然,从袖中掏出一物递了过去。
正是那本先前放在书桌上的春华异闻志。
沈元阁见此,也不禁多看了这残破书册两眼。
“原来如此。”
罗道人微微一怔的接过书册,仔细翻阅了几页后,神色大缓下来。
“这本书记载了昔年本门的一些驱鬼降妖的事情,而且记录如此详细,多半是当年真和本观接触过的某人撰写的。公子可否将本书送给贫道,贫道想带回观中,让其他人也看上一看。至于信物一事,只要沈公子所说属实,是他人自愿转让的,本门也不会在意的。”红脸道士看完书册,眼珠微微一转后,就将此物不客气地往怀中一揣,面不改色说道。
沈元阁见此,眉头微微一皱。
沈落却不以为意,轻笑了两声问道:
“罗道长喜欢就行,现在可否先要休息一二,吃点东西,做些什么准备,再施法驱除在下身上的邪祟?”
“休息和准备都不用了。至于公子身上的邪祟,嘿嘿”红脸道士深深望了沈落一眼后,突然身形一闪,竟然直接欺到了近前处,“啪”的一声,单手五指紧紧抓住了沈落一侧臂膀。
“你要干什么,快来人!”沈元阁见此一愣,忙退后两步,厉声叫道。
厅外瞬间涌进来七八膀大腰圆的男仆,就要在自家老爷惊怒吩咐下,扑向道士。
“都住手!父亲放心,罗道长并没有伤害我,是在施法为我驱除邪祟!”
沈落却在这时开口了。
他此刻感到滚滚热流从被抓臂膀处涌入体内,所过之处体内常驻的那股寒意纷纷消融化解,浑身上下舒泰无比。
沈元阁闻言,仔细打量了沈落神色两眼,才心中一松,冲下人们摆摆手,让他们再次退出了偏厅。
“嗖”的一声。
一缕淡淡的灰气从沈落胸口喷射而出,一个盘旋后,又直奔附近的沈元阁飞去。
“哼,给我回来。”红脸道士似乎早有所预料,大袖子冲着灰气只是一抖,一枚黄色符箓闪电射中了灰上。
“噗”
符箓瞬间化为一团拳头火球,将灰气死死包裹在了其中。
灰气仿佛活物般的在火焰中拼命辗转扭动,但没一会儿工夫,就在吱吱燃烧声中化为了乌有。
火球也在片刻后,一闪地消散不见,只在大厅中留下一点点灼热的焦糊气息。
沈元阁看得目瞪口呆。
“沈公子体内阴气已经被拔除干净了,剩下的只需要再调理身体了。如此话,贫道就先告辞了。”红脸道士这时才放开沈落的臂膀,神色平静地说道。
“阴气?落儿难道不是邪祟上身吗?”沈元阁总算回过神来,下意识问道。
“若是真正邪祟,哪是这般容易可以驱除的,就是贫道遇见了也要如临大敌般。贵公子应该是去了不干净的地方,被些许阴气入体,才会变得这般模样的。”罗道人不以为然地回道。
“可是道长,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面孔发青,力气变得非常大,就是三五个健壮家丁都近不了身,事后又一点记忆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另外道长,刚才灌注我身体里的又是什么?”沈落体验着身体中仍然少许的暖意,惊喜地问道。
第3章 记名弟子
“阴气本身并没有任何灵智,是一些生灵死后残存气息在阴寒之处凝聚而成的,不过若是放置不管的话,也有可能形成最低级的邪祟。至于你说的发作时会浑身发青,力气变得非常大,甚至记不得当时发生的事情。这都只是阴气每隔一段时间反冲脑颅的表现而已。这也是你原先身体太虚,若是碰到一些身体健壮的男子,这些阴气一进入身体就会被直接压制住了,根本和常人无异。至于先前灌注你体内的,乃是我多年修炼的一股小化阳功之力,最能克制阴寒之类的东西。”罗道人解释说道。
“原来如此,这次真要多亏道长出手相助了。”沈落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仍恭敬称谢。
“你既然有信物,又送了重金,本道出点力气也是应该的。可惜的是,你经过这一番阴气折腾,恐怕剩下的时日也没多少了。”罗道人点点头后,忽然又这般说了一句。
沈落闻言神色一黯,但马上又想起什么,冲红脸道人又一礼问道:
“道长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想必定有延寿之法。别的不说,就是道长先前的那股阳罡之力,晚辈感觉应该是对身体大有益处的。”
“对,对!还请道长慈悲,救救落儿,只要能延长我大儿的性命,什么条件都好说。沈家别的不说,钱财还是一些的。”沈元阁也恍然大悟,对道人连连拱手说道。
“嘿嘿,要说彻底治愈,本道可没有这般大本事。但要说改善下沈公子的体质,延长些寿命,我们春秋观倒还真有些办法的。”罗道人嘿嘿一声后,似笑非笑回道。
“望道长指点迷津!”沈落听了一喜,再次躬身施礼。
沈元阁也用期待眼神看着道人。
“首先,本观有一种有洗髓作用的秘药红雪散,若是长久服用的话,应该可以渐渐改善你的体质。不过此药原料珍稀,配制更加不易,绝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其次就像沈公子说的,小化阳功之力也的确对身体有益。你若是修炼到大成,别的不敢说,多活个二三十年绝无问题。不知沈公子,想选哪一种?”红脸道人望着沈落,缓缓地问道。
“自然两个都要了,还望道长成全!”沈落一点考虑没有地回道。
旁边的沈元阁,连连点头。
“哈哈那红雪散也就算了,只要你家出得起钱,卖一些也没什么。但是小化阳功乃是本观的秘传之术,怎可轻易传与外人。沈家主,你还是让贵公子买些红雪散吧,同样也能延长些许寿命的。”罗道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沈元阁脸色有些难看,口中连连许诺了一大堆条件,但罗道人仍然连连摇头。
沈落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儿后,突然说道:
“既然贵观秘术不传外人,但若是贵观门下弟子的话,应该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学小化阳功了吧。”
沈元阁闻言,神色微变,欲言又止。
“沈公子不是开玩笑吧。你愿意抛弃现在的荣华富贵,来本观当一名普通弟子?”罗道人笑声嘎然而止,目光在沈落脸上扫过后,首次肃然起来。
“若是小命都没了,再多的荣华富贵又有何用?我现在只想问下罗道长,可愿意收下我这个不成材的弟子。拜师之礼,相信绝不会让道长失望的。”沈落微笑地冲道人说道。
“要直接拜我为师?”罗道人似乎更加的意外了。
“不错,我对春秋观内其他高人都不了解,会不会收我更是没有丝毫把握,自然只有现在拜道长为师最为妥当了。而且道长的本事我刚才也亲眼见过了,相信自己绝没有找错师傅。道长也应该有收徒的资格吧。”沈落认真说道。
罗道人听了后闭口不言,但脸上神色仿佛有几分动心。
沈元阁面容变化不定,但却没有出声阻拦什么。
“沈公子,我需要先说明几件事,你若能都答应了,我才有可能收你为徒。春秋观,虽然称不上什么仙宗大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罗道人又打量了沈落好一会儿后,才终于下定决心般地开口道。
“道长,请说。”沈落果断说道。
“首先,以你的身体情形,想来我不必多说,你也知道根本不符合本观的入门条件。所以你进入本观,只能做一名记名弟子,无法得到本观真正弟子的秘传和待遇。但是小化阳功,我可以问过掌门师兄,作为破例传授给你。”
“可以的,多谢师父!”沈落闻言大喜,甚至直接改口了。
“别急着叫,下面还有。听好了,作为本道破例引你入观的代价,我需要沈家一次奉献我黄金二百两,以后每年给道观白银千两才能继续留在观中,若是哪一年没有上缴足够银两,人就必须离开春秋观。另外,红雪散我也会帮你申请,一副价格估计也需白银百两左右。”
沈落纵然心里有所预料,但仍然被道人的狮子大开口给吓了一跳,心中权衡了一二,正想再说些什么时,旁边的沈元阁却开口了,所说的话更让道人脸上喜色闪过。
“钱的事情,道长不用操心,沈家会一次付清十年的耗费,我只希望道长能保证落儿在观中不会受到太大委屈。”
“父亲,何必如此!如此大的数目”沈落一惊。
“沈家现在的家业,原本就有你的一半。只要能让你延长寿命,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沈元阁连连摆手。
沈落不禁沉默了。
“好,好,好!既然沈家愿意付出此等代价,本道做主收下沈公子这位记名弟子了。”罗道人抚掌大笑地连说三个好字。
“沈落,拜见师父。”
沈落将道人让上主座,磕了三个响头后,又双手奉上一杯茶水。
“徒儿,你以后就是我门下弟子了。你还有一个师兄,等你到了观中我自会介绍给你。春秋观的位置你也知道,只要一个月内带着信物赶到观中举行正式入观仪式即可。记住只能一个人过去,带着简单衣物就好。另外,为师喝过了你的拜师茶,也不能什么都不留下。我这里正好有一副红雪散,你可先服下看看效果怎么样。”
罗道人喝完了茶水后,就从身上摸出了一个淡绿色的小盒子,再叮嘱了几句用法后,人就飘然走出了大厅,离开了沈家。
沈落一直送到了大门外。
第4章 化阳入门
大公子身上的邪祟被高人驱除掉了,而且还要出家当道士的消息,在整个沈家传扬开了,顿时引起上上下下的一番骚动。
上到家中主母“二娘”,下到扫地小厮仆妇,个个神色精彩万分。
不久后,甚至连大半个春华县都传得沸沸扬扬。
谁都知道,县内著名大户沈家的“病公子”,好好的大少爷不做,竟然要去当道士了。
大半个月后,春华县外面一座有些荒凉的无名小山中。
沈落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背着一个小包裹,面色红润,站在亭子中,不停向四周望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在亭子中一座绿苔斑斑的石桌中心处,赫然有一块巴掌大小的三角牌子镶嵌其中,黑黝黝的似乎是精铁所铸,此刻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显得颇为神奇。
“你就是师父所说的沈师弟?”沈落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让他心中一惊,急忙回过身来。
只见在亭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道士,浓眉大眼,正望着沈落笑着。
“在下正是沈落,道长是”沈落拱手小心地问道。
“我也是罗师的弟子,叫田铁生。罗师让我来接你入观的。”青年道士摸了摸脑勺,憨厚地说道。
“原来是田师兄。”沈落再次拱手。
“可以叫我铁生的。我虽然穿着道袍,但和你一样也不算是真正的道士。观中其他人也都是如此。”田铁生一边回答着,一边单手往石桌上随意一拍。
“砰”的一声。
石桌微微一颤后,中心处的铁牌当即弹跳而出,稳稳落入其手中。
随后,沈落跟着青年道士离开亭子,沿着一条看似偏僻的小路向远处走去。
“铁生师兄,你刚才拍石桌的动作好厉害,好像手掌大了一分,这是什么功法,很厉害吗?”
“呵呵,那是青阳手。属于外功的一种,门中弟子大都修炼过的。据说若是修炼到高深处,可以刀枪不入,断金切玉。”
“这么厉害。听师兄口气,观内有很多人吗?”
“也不算太多,内外门弟子加起来,足有百十个吧,外加一些师叔师伯之类。”
“内外门弟子?那是什么,我这种记名弟子算是内门还是外门?师兄一定是内门弟子吧。”
“我目前还是外门弟子,要成为内门弟子可没那么简单,本观一共才有三个名额,我好几次都差了那么一点点其实门内绝大多数都是外门弟子,像师弟这样的记名弟子也不太多,现在观内好像就只有沈师弟一人吧。另外,我告诉师弟,本门还有一位师叔祖常年闭关,据说已经活了好几百岁的。”
“一人”
“沈师弟,你怎么不说话了。不知怎么,我感觉和师弟好投缘啊,有什么话都想和你说,以后一定相处很好的。”田铁生粗犷的声音在小山中回荡起伏。
“我”
两年后。
一座灰白色山石上,一名看似二十来岁的青年,迎着对面徐徐升起的赤红朝阳盘膝而坐,双目微闭,两手成环抱状,身形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后,一丝几乎淡若不见的红丝,在其环抱的两手间开始若隐若现地凝聚而出,一开始只有寸许长,慢慢的一寸半,两寸,两寸半,等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