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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真的没有定下道心。”看着太攀前后的变化,邓明通的目光当中,也满是奇异之色。
“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师门是怎么教出来你这个怪胎的了。”
“都已经成就了元神,结果连自己的道心所在,居然都不清楚。”邓明通摇着头道。
太攀在长安城中所用的身份,乃是云岫洞这一代的真传弟子——云岫洞,是一个游离不定的宗派,当然,说是宗派,还不如说是一个传承。
云岫洞的根本传承之法,名做云影雾生虹影经,走的也是云天变幻的路子,和万灵山的云天万景经,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正是因为如此,云岫洞才是被万灵山给盯上,上一代的传承者,被万灵山派人取而代之,作为棋盘上的暗子,当太攀他们被引到万灵山的时候,云岫洞的人,也是开始在帝国当中游历,等到太攀下山的时候,就顺理成章的,取得了云岫洞的身份。
至于说会不会被人察觉?
云岫洞的传承,素来一脉单传,其门人又居无定所,人在哪里,宗派就在哪里——在人类宗派当中,云岫洞也算是小有名气,曾经人说,云岫洞的传承者,不是在找寻弟子的路上,就是在带弟子修行的路上。
故此,云岫洞和其他宗派之间的联系,非常少,和其他宗派的利益纠葛,更是几近于无,是以,太攀丝毫不担心,有人能够查出他的身份来。
“不瞒前辈,在我开始练气之后不久,老师在带我历练的时候,被一位大妖重伤,回到宗门之后不久,就驾鹤西去。”
“故此……”太攀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黯然之色来。
……
“我们三人收集来的宝材,云道友未必看得上眼,不过,我们有一条消息,云道友必然会心动。”
“只是,这消息甚为紧要,云道还需得应承我们,在确认了这消息的真假之后,要帮我们带句话给我等的门人弟子,日后我等的门人弟子若有冒犯,云道友须得饶他们一次。”
这个时候,嵩明三人,才终于是做出了决断来。
作为天罡,在找到了自己的道心之后,太攀只要不死,便几乎是注定能成为半仙巨擘,在和昆仑交好的同时,又替邓明通传讯交好天师府,这就意味着,只要太攀自己不出问题,那中途横死,对太攀而言,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这意味着什么,嵩明三人,都很清楚。
同样的一段恩怨,对凡俗生灵而言,是一回事,对修行者而言,则是另一回事,至于说对半仙巨擘而言,同样的,又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概念——若是不能了解这一段恩怨,待到太攀成就半仙巨擘,那有的是人愿意对他们的传承动手,以讨好太攀这位半仙巨擘。
是以,在明悟了这一点之后,嵩明三人,就已经是有了决断——他们最后的那要求,帮他们带话,其用意之一,就在于,当太攀传话的时候,就等同于太攀对所有人宣告,这一段恩怨,就此揭过,日后不会因此,再多生事端,这是他们对自家弟子门人的又一重保障。
“云道友可曾听说过,天之泪!”嵩明出声道。
“天之泪!”听闻这个名字,不仅仅是太攀,便是旁边的邓明通,目光当中也是露出了极其意外的神色来。
“天之泪?你们真是好运道。”邓明通感慨了一句,不知道说的是太攀,还是说的嵩明三人。
天之泪,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宝材,无论是炼制什么法器,只要往这法器的主材当中,融进一团天之泪,那这法器的质地,绝对能够支撑天罡禁制的成型,这也即是说,若是有一道完整的天罡禁制的传承,再加上一滴天之泪,那就妥妥的,能够祭炼出一件法宝来——九大宗派当中的半仙们,虽然人人都有天罡禁制的传承,但法宝,却并非人手一件。
其原因,就在于此,就算是有着完整的天罡禁制的传承,但也需要法器的质地,能够承载这天罡禁制,否则的话,七十二道地煞禁制融合成天罡禁制的刹那,就是这法器崩解的时候。
对于那些已经将自家的法器,祭炼出了七十二道地煞禁制,却因为这法器的质地不够,以至于不敢引动这七十二道地煞禁制融合为天罡禁制的修行者而言,一滴天之泪,绝对称得上至宝了。
天之泪形成的方式,那就是当荒蛮,在吞食了一些天地之间极为奇妙的东西之后,与其体内凝结而出,因为荒蛮的出现,就代表着天地走向终末,故而,这荒蛮体内的凝结物,才被称之为,天之泪,意为苍天之泪,这是一个天地走向灭亡的时候,才会诞生出来的神物。
自荒蛮出现一来,天之泪一共出现过七滴,而这七滴,无一例外,都出自于那蛮山荒海界。
也只有那蛮山荒海界当中,这些荒蛮,才会有机会吞噬那些珍奇无比的东西,在体内凝结出天之泪来。
在得了太攀的应允之后,嵩明三人,便是将蛮山荒海界当中那一头荒蛮所在的位置,以及那荒蛮的模样,详细了说了一遍。
而之后,嵩明三人,同样是告诉了太攀一条暗语,这一条暗语,自然是和他们的传承相关的。
修行者修行所需的东西,一是法门,二就是资源,包括宝材,灵药等等。
而这些东西,修行者自然不会随身携带,否则的话,凭白引人觊觎,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来,一般请款下,一个修行者,都会将自己修行的法诀,以及收集而来的,除开很快就要用得上的东西之外其他的东西,都藏在一处秘库当中,而这秘库的所在,以及找寻的方式,则是根据各种书典星象亦或是堪舆等等,编成不同的暗语,流传于世,除非是这人的传承者,其他的人,哪怕是知晓了这暗语,也不可能根据这暗语,找到他们的秘库所在——当然,这一种法子虽然安全,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时常有某人生死之后,一身的传承,付诸流水,其门人后代,穷困潦倒,甚至连修行的后续功法,都无从补充。
如邓明通要太攀往天师府传的那条讯息,虽然邓明通还不曾说那讯息是什么,但想来,也无非就是一条只有天师府的人,或者说只有天师府的高层,甚至说只有邓明通指定的人,才能解读的暗语。
也唯有如此,邓明通才丝毫不担心,太攀将这暗语传的满城风雨——只要天师府当中的人,知晓这暗语,出自于邓明通,那他们自然就能够解读出这暗语当中的意思来。
“星摇影动,月落石出。”嵩明三人告诉太攀的暗语,便是这八个字。
“星摇影动,月落石出。”太攀念诵了一遍,然后便是继续出声道。
“待我验证了三位道友这讯息的真假,我定然是将这暗语,传给三位道友的门人弟子。”
“只是,三位道友的门人弟子,当不止一人,这暗语,我却是该传给谁?”
“谁还活着,就传给谁吧。”嵩明三人思索了片刻,目光当中,突然就浮现出了一抹黯然来,然后低下了头颅,于一旁沉默不语。
显然,他们也想到了一些令他们极其担心的事——他们三人,被牵扯到这魇镇诅咒之祸当中,他们的弟子,又如何能够幸免?
要知道,他们出手的起因,就是因为他们的弟子,被人拿住了痛脚,不得已之下,他们三人,才是应承了背后那人出手的要求。
第222章 覆亡的阴氏,神祇的意志
“云先生,请!”水狱当中呆了整整半个月之后,水府当中的一位管事,才在守卫的带领下,来到这水府当中,将太攀带了出去。
阳光穿透数丈深的灞水,再洒落到那通体晶莹如琉璃一般的水府当中,折射出一片七彩的光华来,水府当中的生灵们,时不时的,从那一片七彩的梦幻之间游曳而过,闲适,安乐,怡然自得。
这水府,就如同是一方世外之地一般,外界的无穷纷争,似乎都于这水府无关。
看着这充满了生机的场景,一时之间,太攀的心头,也生出来一阵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水狱当中,虽然元气充沛,但却太过于阴暗压抑,置身其间,便是叫人忍不住的心烦意燥,意志消沉,长期置身其间,很容易就能磨灭修行者的意志道心。
“陛下交代,魇镇诅咒之术,祸首已除,云先生日后自可安心修行,不必担心。”
“先生年少英杰,天资卓绝,陛下本有意在这水府当中宴请先生,可惜,此番时局变化,陛下作为灞水之神,当严守中立,故也只能在时局安定以后,再宴请先生了,还望先生,莫要怪我水府招待不周。”水府的大门口,这管事朝着太攀笑道,脸上略有略有歉意——水神,作为一水之主,于这水府当中所有的生灵们而言,都可谓是不折不扣的君王,一念之间,便是天翻地覆,是以,水府当中的生灵们,称呼水神,都是谓之君王陛下。
神祇,尤其是水神,掌控的,是这天地时间,那些凡夫俗子最大的命脉,是以,无论这帝国是由
谁掌权,都不会轻易地触动神祇们的地位,自然的,也不会有人贸然将争端,引到各位神祇们的神域当中,当然,作为代价,神祇们,也极少会主动参与到这变化的时局当中,试图引到局势的变化。
“哪里,陛下为灞水之神,本来就当以调和阴阳为重。”
“云行舟一介俗人,此次魇镇诅咒之祸,蒙陛下护佑,平安度过此劫,已经是天大的恩怨,又如何能因为这些俗事,叨扰陛下。”太攀也是回了一礼。
“魇镇诅咒的施术人,乃是阴氏阴弥修。”
“如今阴氏九族,自阴弥修而起,上下各溯及三代,共七代四千八百六十二人,尽数诛杀,以作惩戒,其族中收藏的与魇镇诅咒这秘术相关的东西,亦是尽数消除。”这管事说着那魇镇诅咒之术的施术人的来历和下场,言语之间,平静无比,但一旁的太攀心中,却是涌起一阵无穷的森寒来。
九族七代,共击四千八百六十二人,这些人大昂中,九成九以上的存在,都丝毫不清楚的此事,其中,更有绝大多数的存在,或许连修行之路,都不层踏上,然而这些人,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送了性命,甚至在死去的时候,他们都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至于阴弥修,经都城隍陛下裁定,阴弥修的后人血脉,三十代之内,都不可踏上修行之路。”
太攀心中的寒意更甚,这对于阴弥修而言,可谓是最大的惩罚了,祸及家人,甚至是祸及子孙,无论阴弥修暗中以魇镇诅咒之术对太攀下手的时候,是受了他人多大的人情,接了他人多大的好处,但当都城隍定下裁决的时候,这位阴弥修,必然是痛彻心扉,后悔之意,不可用言语形容。
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祖上的功勋事迹,超过五代,便会被后人遗忘,更何况是整整三十代——从此时起,阴弥修的血脉后代,就已经是彻底的断绝踏上修行之路的可能性。
至于说被神祇们裁决的祸首是阴弥修而不是九大宗派当中的幕后主使者这一点,太攀早有所料。
毕竟,这一场争端,究其根本,只是练气士修行者之间的争端而已,若非是事端涉及魇镇诅咒之术被灞水之神察觉了痕迹,这一件事端,根本就不可能惊动神祇们。
于神祇们而言,既然此事因为这魇镇诅咒之术而起,那自然,也当是因为这魇镇诅咒之术而结束。
“十五天!”太攀虽然脸色不变,但心中,却是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这天地之间,芸芸众生的数量,可谓是无穷无尽,光是这长安城中的凡人,就有整整百万之数,一位修行者,想要隐藏在这些凡人之间,那就如同是一滴水藏进了大海当中一般,再加上九大宗派的掩护,若是这修行者有意隐藏的话,那更是遥遥无踪,无迹可寻。
想要从这些生灵们当中,找出那于魇镇诅咒相关的人,谈何容易。
换了太攀自己,哪怕是花费数年的时间,只怕也未必是能够将那祸首找出来,便是九大宗派,在同样的九大宗派的掩饰下,想要找到阴弥修的破绽和痕迹,只怕也得花费不少功夫。
然而从这些神祇们发现此事,再到事态结尾,算上一开始沟通的时间,以及交涉摩擦的时间,也不过区区半个月的时间,而那祸首,就已经被找了出来,且被处以极刑,震慑世人。
雄踞天地的神祇们的力量和触角,由此可见一斑。
这也难怪,无论是人类的九大宗派,还是万灵山中,在弟子下山历练的时候,师门长辈都会三番两次的提醒,切莫平白无故的开罪那些神祇,以免是招来祸患,这些神祇们,一旦是下定了决心之后,行事之决绝狠辣,实在是过于的可怕了。
阴氏,作为魇镇诅咒之术的传承者,想要暗中将他们保留下来,且令他们生息壮大,以氏族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