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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什么神通,也不需要什么法术,仅仅只是这无与伦比的蛮力,以及这不老不死的生机,就已经足够——若非是这荒蛮,绝对不可能生出智慧来的话,太攀甚至会怀疑,这荒蛮,才是整个天地孕育而出的宠儿,是这天地最为完美的造物,而不是为这天地带来终末的,将整个天地,都拖到那不可名状的归墟当中的,最终极的灾害。
成就元神之后,太攀已经可以察觉到这天地之间,天地元气的流动。
而在他的感受当中,这天地当中,至少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所有的天地元气,都在往这蛮山荒海界当中的同一个地方流动——而那流动的天地元气的终点,便是这蛮山荒海界当中,所有荒蛮的源头,荒蛮的初祖。
一头近仙的荒蛮——在最早发现这蛮山荒海界当中的时候,九大宗派连同万灵山的半仙巨擘们,曾经联手探索过这蛮山荒海界,兵仙韩信,亦曾率领大军,踏进这蛮山荒海界当中——那是兵仙韩信这一生,仅有的一次大败。
近百万的百战之军,近乎毁于一旦——若非是如此的,汉帝国与匈奴帝国的攻守之势,绝对不会是如此时一般,更不会有当年汉高祖的白登之围。
也正是那一次,蛮山荒海界当中,那荒蛮的初祖,也是出现在了九大宗派,以及万灵山的记载当中。
寻常的荒蛮,想要吞噬生机,还需得有所凭依,须得吞噬具体的东西,山川,草木,虫鱼等等。
但那荒蛮的初祖,却已经是完全的超脱了这些,那荒蛮的初祖,是这整个蛮山荒海界当中,所有的荒蛮当中,唯一的一头,能够直接的吞噬天地元气当中所蕴含的生机的荒蛮!
而这,才是这蛮山荒海界当中,修行者的传承,彻底断绝的,最终极的原因。
因为当这天地之间,天地元气当中所蕴含的生机被那荒蛮的初祖吞噬之后,这天地之间的天地元气,就逐渐的,不在适宜于修行者的修行,虽然已经踏上修行之路的修行者,不会受到影响,但那些不曾踏上修行之路的修行者,却会发现,想要踏上修行之路的难度,越来越大,天地当中,能够成为修行者的人,也会越来越少——这,便是一种另类的末法时代的降临。
当天地之间,没有修行者诞生的时候,这天地当中,修行者的传承,也就彻底断绝,而没有了修行者的守护,那些寻常的生灵们,又如何能挡得住这些荒蛮的吞噬,猎食?
有极少数的荒蛮体内,会孕育得有天之泪的存在,按照当时探索这蛮山荒海界当中的那十多位半仙巨擘的推测,那荒蛮的初祖体内,同样也孕育得有天之泪的存在,而且是必然存在。
不过,这并非是此时太攀应该考虑的问题,那荒蛮的初祖,是近乎仙人的存在,当年十余位合道半仙联手,在那荒蛮初祖的收下,也只能是狼狈而逃,更遑论此时的太攀,只是刚刚成就阴神不久,连法器都还不曾祭炼出来。
——若非是这天之泪太过于的紧要珍贵的话,太攀此时,应该还在搜寻祭炼法器的宝材,准备祭炼独属于自己的法器才是,又怎么可能会赤手空拳的,闯进这蛮山荒海界当中,寻这一头荒蛮死战。
第232章 击杀
随着太攀面前,那六只犄角的荒蛮腹下,七根触手都伸展出来,在虚空当中舞动,将脚下的山峦,一寸一寸削平的时候,那六只犄角下,皲裂的如焦炭一般的血肉,亦是脱落下来,在地上堆积其一层暗黑的灰烬。
而原先的六只犄角下,那嫣红的血肉,则是一寸一寸的蠕动着,在生机的洋溢之下,想要痊愈,只是,水与火,虽然不在交替,但那水与火的神意,显化出来的朱雀之影和玄武之形,却依旧还笼罩在那荒蛮的身上,在加上那天之泪的抑制,以至于这荒蛮身上,刚刚长出来的血肉,又无力的散落到地上,消散做生机,沉入到大地的深处。
“必须速战速决。”见此,太攀的眉头也是皱了皱。
荒蛮,是追逐生机的恶兽,哪里有生机逸散,荒蛮变回循迹而去,而眼前这荒蛮身上脱落下来的血肉所逸散出来的声音,也必然会引动其他地方的荒蛮,往此处而来。
太攀沉思着,双手再度合于胸前,水火,在他的左右凝结成型。
猎杀荒蛮,最好的方式,便是动用兵刃,毕竟,兵刃,是最好的,撕裂荒蛮防御的方式,但太攀此时,虽然没有兵刃在手,然而这水火交替的手段,却堪比任何的兵刃,这原本,就是合道半仙才能掌控的手段,其杀伤力,自然也是合道半仙级别的,撕裂这荒蛮的防御,自然也不在话下。
或者说,这天地之间的神之境的修行者,也极少有人能挡得住这种手段,但对于这种手段,太攀掌控得却并不纯熟,若是正常对战的话,或许还不及等到他将这手段完整的用出来,他的对手手中的长剑,就已经是将他的心脏洞穿粉碎了。
也唯有荒蛮这样的生灵,才会任由太攀缓缓的动用手段,而不加以阻止。
“呼!”又一条出手朝着太攀的所在砸下来,太攀避开的时候,水火的循环,再度戛然而至。
“没有兵刃,果真是麻烦!”太攀的目光阴沉下来,十指合了又松,松了又合,想要抓住什么的样子。
此时的他,无比的想念他先前那一柄长剑,虽然那一柄长剑,只得百炼,但有长剑在手,他此刻,绝对是从容许多。
脑海当中,想着这些的同时,太攀的掌中,月光凝结成毫针,朝着吗荒蛮洒下,无数的毫针,顷刻之间,就将那荒蛮给彻底的洞穿。
这是,这于寻常修行者而言,足以堪称致命的伤势,对这体型近八十丈的荒蛮而言,却什么都算不上。
就如同,一根毫厘长的针,对蚂蚁而言,绝对致命,但对人类而言,这毫厘长的针落于身上,纵然是将身躯洞穿,或许也只会感觉到一阵酥麻而已,连疼痛都算不上。
“兵刃么!”太攀目光四下游离着,想要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能够作为临时的兵刃。
只是,四下都是空空如也,不是周遭,而是整个蛮山荒海界当中,都只剩下了那死寂的砂石。
金属,矿物,神材,都是五行的汇聚,同样也象征着,天地当中的生机,当生机被剥离之后,再如何珍贵的神材,也都将化作死寂的砂石瓦砾。
“原来在这里!”当太攀的目光落到这荒蛮背上的六只犄角的时候,他的脑海当中,灵光浮现出来,将他的脑海,照的一片通透。
毫不犹豫的,太攀便是提步往前,天地元气,化作踏板凝结在太攀的脚下,被太攀踏过之后崩碎,令太攀的速度,变得越发的快速。
只是刹那,就已经是踏上了那荒蛮的后辈,五指相合如同鸟喙一般,晶莹如玉的手指,在那荒蛮背后的六只犄角上,猛然一啄。
然后,咔嚓咔嚓的声音响了起来,一截犄角被太攀排断,从这荒蛮背上脱落下来,化作无数的齑粉簌簌而下。
当太攀双手落到这断裂的犄角上的时候,这犄角的外围,已经是彻底的湮灭,只余下其中最核心的一部分。
而这一部分,通体温润晶莹,如玉如骨如髓一般的存在,落到太攀的掌心,便是刚好,被一掌而握,如同一柄丈许的长枪,又如同太攀血脉长河当中,撑着那小舟,逆流而上的长蒿。
“兵刃啊,这不就是么!”太攀的脸上,又怀念的神色浮现出来,右手提起这角枪,轻轻的一挥,长枪的锋锐之处,破开风声,发出呜咽的啸响。
“可惜了!”片刻之后,没有得到回应的太攀,脸上又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来,他险些忘了,自己面前的,是一头没有丝毫灵智的荒蛮,他注定不可能从这荒蛮身上,得到任何的回应。
当有一只触手朝着太攀卷过来的时候,太攀手中的角枪,朝着那触手一举,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当那弧线消失的时候,那触手,亦是一分为二。
这一柄角枪的锋锐程度,犹在太攀的预料之外。
一条触手断裂之后,毫不犹豫的,太攀手中的长枪,便是再度几个起落,划出一道一道的弧度,一如当初,他在那血脉长河当中,撑着那小舟,逆流而上的时候。
长蒿落下,那无休无止,波涛汹涌的血脉长河,似乎是静止了下来,等到那长蒿的力量荡散,那小舟借着这力量,往前一截以后,那血脉长河,才是重新的涌动起来。
“实在是,太慢了!”太攀呢喃了一声,手中的长枪,再度往旁边一动。
他的面前,整个蛮山荒海界,仿佛都变慢了一般,那荒蛮的挣扎,反抗,那无与伦比的,蛮力的体现,以及那蛮力涌动着,将周遭的符文抽散的刹那,符文的变形,崩解,在太攀的眼中,都是清晰可见。
整个天地,在太攀的眼中,都化作了无数的符文,包括自己,也包括那荒蛮。
而在这无数的符文当中,太攀面前,那荒蛮的体内,一个极其微小的光点,飞快的涌动着,在那荒蛮体内,拉出无数的光斑残影。
“在这里啊!”太攀感慨了一句,手中的长枪,信手一落。
虽然那速度难以想象,但在太攀的眼中,那光点运行,却依旧是有迹可寻。
当太攀手中的长枪落下的时候,那一粒光点,正好就处于那长枪最为锋锐的枪尖所在,就好像,是那光点,是自己主动的撞到那长枪上的一般。
第233章 拦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的静止了下来。
长枪的枪尖入肉,毫无阻碍的,与那移动的光点,触碰到一起,下一个瞬间,这光点,就无声无息的湮灭。
而这一头荒蛮,也是在这刹那之间,变得死寂。
其体内,所有的生机,都在朝着内部坍塌,血肉,就这样化作灰烬。
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这一头荒蛮,就已经是彻底的没有了存在的痕迹,原地只余下两截丈许的角枪,以及一滴拳头大小,散发着莹莹光辉,如星如月的东西。
这便是完整的天之泪——以荒蛮体内,无法被这荒蛮消化的东西为核心,在融合这荒蛮体内,所有的生机造化而成。
星月一般的光芒,美妙迤逦到了极点,凝望着这一团星月般的光辉,太攀经似乎是从其间听到了如泣如诉一般的声音,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涌上心头,难以压抑的悲哀,叫人忍不住的要落下眼泪来。
“果然是天之泪。”太攀眼角抽动了一下,从袖间取出一个死沙瓶来,将面前的一滴天之泪,放了进去。
死沙瓶,顾名思义,就是用死沙打造而成的瓶子。
死沙,是修行者祭炼法器之后,神材的残存物的统称,这类东西,是完完全全的杂志,没有丝毫的用处,天地之间的材质,也唯有这种死沙,才不会融合那天之泪,故此,存放天之泪,都是用这样的死沙瓶作为容器。
除此之外,无论是用什么东西存放那天之泪,那天之泪,都会融合到那容器当中,将那容器,化作一种另类的宝材。
除开这一滴天之泪以外,太攀余下的收获,便是两截从那荒蛮的犄角当中,剥离出来的丈许长角枪,这东西,无论是作为兵刃还是作为祭炼法器的材料,都是上上之选。
若非是太攀动手的快的,这两截角枪,太攀也只能取下一截而已,剩下的那一截,则会在生机倒卷回天之泪的时候,化作齑粉。
将两截角枪和天之泪都收好以后,太攀在原地稍稍的调息了一阵,略微的恢复了几分元气之后,便是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
“可是太攀当面?”再度绕过一座山峦,避开一处几个神境大修和一头七十多丈的荒蛮的战场之后,当太攀转进一个山坳当中的时候,一个声音,在那山坳内部响起,然后一个身影,出现在太攀的面前。
“你是谁?”太攀脚步一顿,藏在衣袖当中的双手,悄无声息的捏出一个法诀,月光流动着,在他的袖间,生出一蓬一蓬的毫针来。
那人不搭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太攀,而太攀的心头,却是涌起一阵惊涛骇浪,他有想过,他的身份,有朝一日会被人揭穿,但他绝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他所有的筹划和打算,都还停留在直面上,他所有的打算,也都还不曾落实,但他最大的依仗,他的身份,却已经被人揭穿。
“云行舟见过道友,不知道友拦下我所谓何事?”
“道友所言之太攀,又是谁?”太攀心中虽然是波澜起伏,但他脸上的神色,却依旧是从容无比,恰好好处的,露出一抹警惕怀疑的味道。
“若是想要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的话,道友怕是找错人了。”
“上一次如道友你这般,想要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的人,如今是什么下场,道友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