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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山北县建起之后不久,敌国退兵,王室也是重新回到了国都,不过这山北县,却是保留了下来!
这山北县的县君,也都是由王室当中派出人手担任。
而根据这县志的记载,南木之国的王都,就在这山北县往南,三百余里的地方。
“还真是一个小国啊!”看完这县志的记载之后,太攀心中,也是感慨了一声。
一国仅有一城一县!
而人口,不过十万余人!
“匈奴!”
“汉!”而在那县志当中,频频提起的两个名字,也是被太攀,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这是百离的记忆当中,难以磨灭的两个名字!
尤其是,‘汉’!
汉朝么!太攀抬起头颅。
根据县志当中的记载,那一场席卷王都的战火,乃是因为汉与匈奴的战争而起。
而在那战火之后,也是汉派出了使臣,帮着王室,重建了王都。
“汉与匈奴的战争!”刺眼的阳光,从这府库窗台的缝隙之间,射落到地上,映照出尖锐的光斑来,形如刀剑!
“那车中人,来至于汉室啊!”游动着三丈多长的蛇躯,太攀缓缓的,从这府库当中离开。
汉这个字,几乎是贯穿了百离的血脉记忆,完整的接收了百离记忆的太攀,自然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几乎是本能的,他就是对那遥远的汉室,产生了超乎寻常的兴趣。
“有机会的话,或许该往汉室一行!”回到了粮仓的甬道当中,太攀盘着身子,缓缓的想道。
第25章 离去,风雪之试
日升月转,在这无比的悠闲之间,很快,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在这县府当中当中,太攀已经整整呆了一个季度。
拂晓的晨风掠过,满地凝霜。
于是,秋去,冬来。
“该离开了。”当第一缕北风,从这山北县的城头扫过,卷起零星的雪花的时候,太攀也是懒洋洋的,从这粮仓的甬道当中,探出头来,隔着那厚实的墙壁,感受着那呼啸而过的凛冽肃杀。
呼吸之间,寒意,透过鳞甲,席卷过太攀的全身,令他不由自主的,一个瑟缩,然后本能的,窝回了那甬道当中。
“该离开了。”片刻之后,太攀的头颅,又是从那甬道当中叹了出来,他的脑海当中,离去的念头,一次又一次的回荡着,似乎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抵御这寒冬一般。
蜕皮,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识字,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而第三个月,太攀则是将那府库当中的竹简,尽数阅读完毕,顺带的,也是在那李姓县君的卧房当中,找到了这南木之国的地图,这李姓的县君,终归是王室中人,手里有着南木之国的地图,也在情理之中。
除此之外,太攀也是找了机会,从那车中人的院子当中,寻到了另一幅地图。
这车中人,游历万里,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完备的地图?
至于那车中人的身份——一个月的时间,太攀也是从这县府诸人的口中,知晓了其来历。
便正如太攀所猜测的那般,这车中人,唤做陈明,字子长,正是从汉而来的游学之士,这县府诸人所称的上国,指的,便是那万里之外,名为‘汉’的国度。
而守护在这陈明的身侧,令太攀忌惮不已的两位老者,则是这陈明踏出汉朝疆域的时候,戍边的校尉所派出来的老卒。
粮仓之外,脚步声,越发的密集,脚步声中,还夹杂了零落的兵戈之声。
自入冬以来,这县府当中的气氛,也都是紧绷了起来。
巡逻的兵士,越发的勤快,昼夜不息。
那两位老卒,也是经常随着军士出城,彻夜方归。
太攀知道他们在寻找什么——他们找的,是自己。
冬日里,正是蛇虫冬眠之际,这凛冽的寒风之下,再是如何凶横的蛇虫,也都是免不了浑身僵硬,一身的实力,十成去了七成。
至于那两位老卒,是如何对自己起了兴趣,则是要追溯到三个月之前的那一场猎杀了。
那一场猎杀之后,挣扎着活下来的陈炳,甚至于整个陈庄,竟都是出自于那汉朝的,陈氏一族。
太攀到现在都还记得,半月多月以前,当那位坐着轮椅的陈炳,出现在陈明的小院当中,然后说起之前那一场猎杀,提到自己的时候,那名为陈明的儒生,双眼当中所绽放出来的光芒。
而在那一场交谈,亦或是汇报当中,太攀也是记住了一个字。
一个听到之后,就令他再也无法忘却的字。
妖。
在听到这个字的时候,太攀的胸腔当中,陡然加快的心跳,几乎是让他险些暴露在那两位老卒的目光之下。
而正是在那之后,那两位老卒,也是频频出城。
看遍了这山北县府库当中所记载的刑狱之事以后,太攀对自己的价值,已经是有了明悟。
那一口,足以称之为见血封喉的毒液,在人与人之间的权谋暗斗当中,不可以道理计。
从那个时候开始,太攀的行迹,也是越发的隐秘。
虽然已经成为了祸级别的存在,但太攀依旧是没有把握同时面对那两位老卒。
而正是因为如此,太攀才是有了离意。
除此之外,第二个令太攀决议离开的理由,则是这山北县中的野鼠等等,已经不够他果腹之用,若是继续逗留于这山北县中,那为了饱腹,太攀必然是要吞食这县中人类所驯养的家畜牛羊之类,而那,则意味着太攀暴露于人前。
“必须离开。”强烈无比的意志,在太攀的脑海当中弥漫开来,然后,太攀三丈多长的蛇躯,也是彻底的,从那温暖的甬道当中脱离出来。
墨绿的鳞甲,泛着些幽冷的光华。
待到粮仓之外的脚步声远去,太攀才是借着夜色,出了这温暖的粮仓,然后沿着墙角,一路往城外而行。
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如同刀剑一般,从太攀周身的鳞甲之上卷过,将太攀身上流动着的热量带走。
无穷的寒意,也是在太攀的周身,弥漫开来,几乎是要让他彻底的冻僵在这路上。
这是太攀从来不曾体验过的感觉。
在小苍山中,他虽然也经历过这凛冽的寒冬,但作为患级别的猛兽,这寒风卷起的时候,他总是能够找到一个温暖的巢穴,以避开这凛冽的寒风。
凛冽的寒风,依旧的呼啸着,而太攀,依旧是迎着这寒风,一路往南而行。
这是南木之国国都的方向,也是那万里之外,名为‘汉’的国度所在的方向。
小苍山就在一旁,太攀知晓,自己只需要稍稍一转,就能够回到小苍山中,然后找寻到温暖的巢穴,在饱餐一顿之后,与那巢穴当中,等待寒风的止歇。
但冰冷的理智,却是告诉太攀,一旦是回到了小苍山中,那他或许再也不会有离开的机会。
巢穴当中的温暖,会将他的意志,消磨殆尽。
“继续往南。”只是片刻,太攀微微偏转的方向,就已经是重新的扭转了回来。
风雪之下,墨绿的大蛇,一轮往南,虽越来越难,但却从不停歇。
在这大蛇的背后,一切的痕迹,都是被风雪掩埋。
当太攀冷到了极处,几乎是要彻底的僵硬的时候,他的体内,那深藏于血脉当中的力量,终于是苏醒了过来。
微微的热流,在太攀周身涌动,而太攀全身的鳞甲,也是紧贴在一起,不留缝隙,将这分毫的热量,尽数锁于胸中。
虽风雪依旧,但太攀,已经感觉不到那寒冷的存在。
或者说,他已经不在惧怕,这北风,与寒冷。
“原来,这便是,妖。”当风雪止歇,云光霁散之时,恍惚之间,太攀的脑海当中,突然的涌出了这样的念头来。
第26章 妖之始,气与禁忌
“妖是什么!”当太攀从陈明的口中,知晓了‘妖’的存在之后,这个问题,就时常在他的脑海当中出现。
是桀骜狷狂,纵横无双吗?
还是单纯的,野兽生成了灵智,就可称之为妖?
抑或是其他?
而现在,在连自己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太攀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妖。
不是桀骜,亦不是狷狂!
而是坚持,是搏击天地的至死不悔!
妖啊,出现在这天地当中,最古老的智慧生灵!
蜉蝣朝生而夕死,当有一只蜉蝣,不在屈从于这朝生夕死的命运,活过第二个日出的时候,他便可称之为妖!
风雪降临之时,畏惧风雪的蛇虫,不在躲藏于巢穴当中,而是无畏的迎击风雪,在风雪中蜕变的时候,他同样可以称之为,妖!
古老的片段,丛太攀的血脉当中,零星的浮现。
虽然那片段,零零散散,不成体系,但在这片段出现的刹那,太攀的脑海当中,源自于百离的记忆,对太攀的影响,彻底的被磨灭。
那一段记忆,彻底的成为了类似于那记载于竹简中的存在。
浩浩的风雪之下,那墨绿的大蛇身上,陡然生出了几分苍凉的野性来。
“妖!”太攀的目光当中,满是感慨。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当太攀明悟了‘妖’的意义的时候,这漫天的风雪,也是缓缓的止歇。
只是,那苍白的太阳,虽依旧高悬于天,但这天地之间,却依旧是被寒意笼罩。
这寒意,较之于那风雪相比,却是更甚三分。
太攀依旧是往南而行。
道路的两旁,有着零散的坟包,其上有着凌乱的荒草,看得出,那些坟包,已经是有了些年头。
而在这些零散的坟包之前,也都是歪歪斜斜的,插着一些木牌,木牌上,缠着一些破旧的布条。
布条上,还有隐隐的笔迹,只是,这布条,太过于的残破,以致于那些笔迹,也是零零散散,不成体系,完全看不出,其原文,到底是什么。
除此之外,太攀偶尔还能碰到一些僵死的牛羊等等,而这些牛羊,无一例外的,都是进入了太攀的腹中。
又往前半日之后,太攀停下了的行迹。
他的面前,那一座位于这南木之国的王都和山北县中间的,名为支歧的山脉,已经是被大雪覆盖,化作了一片纯白之色。
在这支歧山的背后,便是那南木之国的王都。
略一停留,三丈多长的蛇躯,就已经是消失在了支歧山中,纯白的雪色之间。
进了这支歧山,太攀才是发现,这支歧山,从外面看去,虽然是被大雪覆盖,但实际上,这支歧山中,却是另有洞天。
大雪覆盖于莽莽的林木之上,而那林木与大地之间,却反而是有着隐隐的融融暖意。
野羊,驼鹿,在林中四处跳跃,找寻着果腹的嫩草,鸟鸣之声,此起彼伏。
不过,在太攀钻进林子的一刹那,这林子当中,也是变得一片幽静。
太攀的身上,那苍茫的野性,对这些寻常的生灵们而言,无异于是天敌一般的可怖存在。
“好一处暂栖之地!”在这支歧山的一角,转了一圈之后,太攀才是满意的停在了这林子当中。
林子的另一头,便是这南木之国的国度,太攀此行的目的地。
从山北县中,太攀找到了这南木之国的地图,而从陈明的院子当中,太攀找到的,则是陈明手绘而出的,从汉帝国一路而行,至于这南木之国的草图。
而这南木之国的国都当中,还有太攀所需要的,这南木之国的四周,各处国度的地形图,以及各处国度的介绍。
不过,在今日那国都之前,太攀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练气。
从那零星的片段当中,太攀获得了一种传承。
一种极其基础,极其简单的传承。
练气之法!
准确而言,是炼精化气之法!
其名为吞日月法。
说起基础,是因为这法子,可以说是每一个妖族的基础,是每一个妖族都会的法门。
说起简单,则是因为其真的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幅图,一行字!
图是一头横卧于山巅的大蛇,抬头吞月的图。
字则是,‘吞日月法,非筋骨强健,不可修行。’
当然,太攀的注意力,都在那一幅图上,至于那一行字,因为其太过于语嫣模糊,太攀已经是将其忽略。
毕竟,筋骨强健,强健二字,实在是过于的宽泛。
停留在这支歧山中,便是因为太攀,想要尝试一番,这吞日月法!
练气啊!
‘气’啊!
一个只是听闻,就觉得是无限憧憬的字眼。
很快,夜色降临。
清冷的月光下,太攀学着那图中的巨蛇横卧于山巅一般,横卧于一处大石之上。
蛇身缠着那大石,盘旋而上。
头颅高高抬起。
刹那之间,太攀的脑海当中,那横卧于山巅的巨蛇,仿佛是活了过来一般,微微的转过头,与太攀对视着。
很难形容那巨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