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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中的布置所伤。”
“你说的那道人,买了一堆安神养心的药材,想来,便是被我们在城隍庙中的布置,伤了元神所致。”
“尊者是说,那道人,竟也是一位元神前辈?”那修行者,此刻才是满脸的骇然,“我还叫裴三找人盯着他……”
“你猜,作为元神修士,那人有没有发现你们?”这元神修士,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修行者,脸上似笑非笑,然后,这元神修士才是抬起头,似有所觉一般,“道友既然跟来了,何不现身一件?”
“道友来这黾池县中,想来也是有所求,本座或许能够满足道友的目的呢?”
听着面前这神境大修的言语,那跪倒余地的修行者,周身上下,于一瞬之间,就被冷汗给彻底的浸透。
“他跟来了?”
“道友既然跟来了,何不现身一件?”……
那神境大修,接连呼喊了三次,才是收回了目光,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修行者。
“看来这位道友,还真的是被城隍庙中的布置,伤到了元神,否则的话,也不至于不敢跟着你来此。”
“算你运气好。”
“本座早就跟你说过了,城隍庙中有什么异常,须得立即上报,谁让你自作主张了?”又一只乌鸦,从这元神修士的衣袖当中飞出,落到那修行者的头顶,一身的鸦羽飞散,落到那修行者的身上,然后,痛苦无比的哀嚎声,就在这黾池周遭,回荡开来。
“算是小惩大诫,以免日后你再做主张,误了大事。”半个多时辰之后,那哀嚎声都变得嘶哑起来,这元神修士,才是冷冷的出声,而在他的面前,那修行者,早已是瘫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抽搐着,其旁边的茂盛的芦草,也是在他的滚动之间,变得凌乱无比。
“一位元神道友。”
“呵,原以为只是打个杂,没想到竟还有这般的收获。”这道人远远的看着黾池县,目光当中,颇有兴奋之意,然后这道人,有偏转目光,遥望着弘农的方向,目光当中,尽是忌惮之色。
“且叫你在得意几天,等到布置完工,天地换新颜……”
……
“一个气之境的修行者?”
“算了,马前卒而已,且由得他去。”那店小二,撬开那医馆大门的时候,太攀便是睁开了双眼,侧耳倾听着那医馆当中的言语,当他听到那医馆的大夫,将他所抓之药的明细,复述了一遍之后,太攀的脸上,才是浮现出了笑意来。
他在那医馆当中的表现,自然是刻意为之,若不然的话,又如何能叫这坐堂的大夫,心甘情愿的将自己所抓之药的详细,全数告知于他人,又如何叫前来询问之人,对这言语,深信不疑——行有行规,正常情况下,这坐堂的大夫,对于客人抓的什么药,都是要严格保密的。
“这一遭之后,等你们找到这里,看到了这些东西以后,总该是相信,本座真的是被那城隍庙中的布置,伤到了元神罢!”太攀冷笑着,目光落到身旁。
在他的旁边,他从那医馆当中抓来的二十余位药材,已经是被磨成了粉末,然后这些粉末,有部分散落在地上,混在一起——对于凡人而言,这些安神养心,又全然不分君臣王佐的药材,自然没有大用,但对于修行者而言,这些药材,却都是佐药,是熬炼休养元神的宝药之际,所必须要添加的,以激发灵药药性的东西。
来人是一位气之境的修行者,虽然叫太攀失望,但却丝毫不叫他觉得意外,这黾池县中的风波,虽然有神境大修插手其中,但神境大修,也不是萝卜白菜,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神境大修亲力亲为——只有传承久远,内部又有半仙巨擘坐镇的大宗派当中,才会以神境大修作为中坚力量,寻常势力当中,神境大修,已经是这势力当中的上层人物,非等闲不得出手,那些气之境的修行者,以及气之境圆满,准备凝魂炼魄的修行者,才是这些势力当中,真正的中坚主力。
——须知,汉帝国十三州,一千余县当中,也只有那些郡府之内,才有钦天监的元神大修作甚,其他的县府当中,十余个气之境的修行者,就足以镇压局势了。
“钦天监,嘿,好一个钦天监。”
“也不知道,弘农郡中的钦天监首,知不知晓这黾池县中的钦天监的人手,都已经为他人所制!”
“还是说,这黾池县中的变故,本就是这位钦天监首,暗中策划!”
从那医馆当中离开以后,太攀也是暗中去了钦天监驻守的道宫走了一遭,道宫当中,只有七个气之境的道官坐镇。
就太攀所见,这七个钦天监的道官,面带忧虑惶恐之色——太攀也不知,这几个道官脸上的忧虑惶恐,到底是因为这黾池县中的局势,还是因为在察觉了黾池县中的局势以后,发往弘农的消息,没有回应所致。
不过按照太攀的猜测,这原因,应该是第二种——这几个道官,察觉到了黾池县中的变故,往弘农郡中通报了消息,而弘农郡中,却是对此没有丝毫的回应,又或者,弘农郡中,给他们的回应,是叫他们坚守于此,而对于具体的的应对处置,弘农郡中,却是没有丝毫提及。
否则的话,背靠着钦天监,乃至于朝堂,神祇的这些钦天监的道官们,绝对不至于是表现出不可抑制的惶恐忧虑来。
第263章 饵和鱼
又过了两日,那气之境的修行者,才是再度到了这黾池之畔,然后跪倒在那神境大修的面前。
“找到了?”那神境大修,端坐于湖面上,双眼紧闭,其肩头,一只真元化作的乌鸦,以及一只同样由真元化作的白鸟,分别立于左右,彼此交流着什么。
“回禀尊者。”
“虽然还没有找到其最后的落脚点,但我们的人,已经是找到了其在这黾池县中的一处落脚之地。”那气之境的修行者,脸上带着三分紧张,七分畏惧。
“落脚之地么。”那神境大修,肩头摇了摇,睁开了双眼,“能够找到他的落脚处,算你办事得力。”
“走吧,带本座去看看。”
“怎么?你莫非当真是听信了传言,以为本座乃是暴戾之徒?”
“一位元神之辈,有心躲藏之下,你们能够找到他的落脚点,便已经是用了心。”
“待本座核验无误之后,自然有你的好处。”陡然起身,看着面前跪倒的修行者,一脸意外而又无措的神色,那神境大修,脸上也是露出了不虞之意。
“不不不,尊者请跟我来!”这个时候,那气之境的修行者,也是打了个寒颤,飞快的起身,往黾池县而去,而在他的背后,那神境大修,也是不慌不忙的,御风而行,紧跟于这气之境修行者的背后,姿态悠闲到了极点,其背后的一黑一白两只真元所化的鸟,依旧是分左右立于其双肩,纹丝不动。
快要进城的时候,这神境的道人,顺手给自己使了个障眼法,叫这城郭内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对这神境的道人,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尊者,到了,就是这里!”城郭当中,那气之境的修行者,带着这神境大修,在界相当重,四五个转角以后,才是进了道宫旁边的一条小巷子,巷子当中,有一个久无人居的荒宅。
“尊者,就是这里了。”那气之境的修行者,停在这荒宅的门前,恭敬无比的低声道。
言语之间,这气之境的修行者,已然是乖觉无比的,将这荒宅的大门退开,将那神境大修给迎了进去。
“前两日附近有人察觉到,这荒宅当中,有烟火之气,然后又有人见过这荒宅当中,有人出入,而那人的身形高矮,以及衣着装饰,都是和我们的人先前在城隍庙中所见的模样,一般无二。”
“这位神境的前辈,虽然有意隐藏,但他或许是忘了,这一身的道装,在这黾池县中,本来就是极其的显眼,加之他在那茶摊当中,又因为城隍显灵之事,和人起过争执……”
这气之境的修行者,一边引路,一边将发现这处荒宅的前因后果,都是讲了个清楚。
“别动!”当这气之境的修行者,屏退了这荒宅当中的闲杂人等,然后往一个角落踏过去的时候,他背后,那神境大修,也是陡然之间出声喝止道,然后,这神境大修的身形,显现出来。
这神境大修,出现在那气之境修行者的面前—这墙角处,有一片被烟火熏黑的痕迹。
于是,这神境大修肩头的乌鸦,轻轻的拍了拍翅膀,倏忽之后,有瑟瑟秋风席卷而来,将那熏黑的痕迹吹散,紧接着,些许零散的白色的粉末,就被这秋风席卷着,落到了这神境大修的掌心。
“是安神养心的药材!”将这些白色粉末托举至鼻尖,轻轻的嗅了嗅之后,便是确认了这些白色粉末的来源。
“那人果然是受了伤。”这神境大修的面孔,稍稍的往旁边侧了侧,出声道,而这声音,却是从这神境大修肩头的乌鸦所发出来的。
“卯兔,当心些。”
“这毕竟是以为元神之辈,你以为,他会这般的大意?”那乌鸦出声之后,这神境大修肩头,另一只白鸟口中,也是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来。
“未羊,你的意思是?”那乌鸦口中道,而那神境大修的脸色,也是陡然一震。
“你若是被人暗算,在不知道敌人的情况下,你会如何行事?”那白鸟出声,小小的头颅摇晃着,目光当中,露出了灵动无比的光芒来。
“我会怎么做?”这神境大修的脸色,沉凝了一下,然后便是恍然。
“自然是找一个养伤的地方,然后虚虚实实,在另一个地方,留下蛛丝马迹的同时,又暗中留下一些手段,引那敌人跟过来的同时,在通过那留下的手段,追索这敌人的身份。”没有丝毫犹豫的,这神境大修,便是出声道。
“未羊,你的意思是,这一处荒宅,乃是一处诱饵?”
“诱饵未必是。”
“那道人既然在此间熬煮了安神养心的药材,其必然是在这荒宅当中停留过。”
“但其反应过来之后,未必不会在这荒宅当中,立下一些手段来。”
言语之间,那神境大修,已然是闭上了双眼,然后,其肩头的那只乌鸦,腾空而起,化作浓烈无比的黑色雾气,将整个荒宅,都笼罩于其间。
“找到了!”几个呼吸之后,那无数的雾气,忽又化作一只羽毛残缺的乌鸦,口中衔着一枚眼睛大小的木块,回到了这道人的肩头。
这木块上,用寥寥几笔,勾勒出了几道纹路,化作了一个极其简单的,照影留形的符文来。
而这木块先前的位置,便是在这荒宅正午的瓦檐下,正对着这荒宅的大门,以及他们所停留的这一处角落,将这一片地方当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映照到那照影留形的符文当中。
“还好有未羊你体型,不然的话,还真是不太好办。”这神境大修把玩着手中的木块。
“你又何必说这些?”
“我既然承你之约,来对付这位不知深浅的道人,那这本来就是分内之事。”
“我也很想知道,这位同道,到底是什么来历。”这神境大修旁边的白鸟口中,意味深长的声音响起。
“好了,卯兔,不要浪费时间了。”
“我知晓你有追溯痕迹的独门秘法。”
“这照影留形的法门,必然是那位道友所留,其中必然有他的气息。”
“你应该能够借用这气息,找到他的。”
第264章 城隍庙后殿
“这是自然。”这神境大修,傲然出声,“不过,未羊道友,你是不是也该动一动了?”
“仅仅动用这真元化形的手段,就想要从中分一杯羹,怕是远远不够。”
未羊,是这称之为卯兔的神境大修背后的组织当中,另一位神境大修,在察觉到了太攀的痕迹之后,卯兔既担心自己无法将太攀镇压,叫太攀走脱以后,暴露了这黾池县中的变故,将他们苦心经营而出的大好局面,毁于一旦,再加上卯兔又对太攀这位陌生的神境大修的珍藏,起了贪心觊觎,是以,为图完全,卯兔便又是邀请了同样在这黾池县中的,同为神境大修的未羊,共同行事。
公私两便之下,未羊自然也是欣然同意。
“放心,既然已经应承了道友你,未羊自然不会失约。”声音响起,而这声音的来处,却不是卯兔肩头的那白鸟,而是在卯兔的背后。
声音响起的同时,卯兔肩头的白鸟,就已经是扑腾起来,然后重新化作真元,消散在卯兔的肩头。
“未羊道友这藏形匿迹的手段,实在是可怕。”
“都说十二元辰当中,巳蛇最为精于藏形匿迹,不过以我之见,未羊道友你这藏形匿迹的手段,怕是不下于巳蛇了。”
“要知道,便是巳蛇,也不可能是紧跟在我的背后,随我一路,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