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够了!”
“收起这般的丑态来。”
“与其怨恨,我等更应该感谢。”
“虽然已是绝望,但在绝望之前,他们至少还令我等,感受过希望!”有寿元将尽,苍老无比的大妖,垂垂出声,呵斥的同时,也是用自己的方式,抚慰着众多妖灵们,绝望的心。
“这无回谷,本来就是死地。”
“最深沉的黑暗当中,有光落下。”
“待到这光消散,你们不感谢那光的落下,却反而怨恨那光被黑暗所吞噬?”
“何苦来哉?”
……
“……”难以用言辞表述的,清越无比的声音,在太攀的心头回响,那是长平剑上,剑鞘与剑刃的触碰,以及剑鞘上,包容一切的力量,和剑刃上撕裂一切的锋芒相互抵消,相互冲突,甚至于还有那雷火的符文旋生旋灭之时所产生的炸裂的声音,凌乱无比的同时,却又充斥着美妙无比的韵律和节奏。
随着长平剑,一点一点的被剑鞘所笼罩,太攀和长平剑之间的联系,也跌落到了一个极限,到现在,太攀只能是依靠那长平剑通过弑神兵之间的联系所传过来的,混杂于长平剑上的声音,去分析,去感受,去寻觅那唯一的一次,出手的机会。
至于说出手的机会,便是那长平剑的剑鞘,彻底的拢住长平剑剑刃的那一个刹那——长平剑的剑鞘上,有着合道半仙的力量笼罩,在有了先前的教训之后,那天师府的老道人,已然是将自己的真元,笼罩于长平剑的剑鞘外,将那长平剑的剑鞘,给保护了起来,若是出手的机会太早,那长平剑的剑鞘,纵然破裂,但有着合道半仙的真元笼罩,那合道半仙,绝对有机会,在间不容发之间,将那长平剑挑开,以保证那雷火柱安然无恙。
而若是出手的机会太晚,那长平剑,便是被那剑鞘,彻底的笼罩起来,而长平剑,也将是再度陷入沉寂之间,等待着他所认定的,第三位主人的出现,而那个时候,天师府非但是能够带走那雷火柱,带走这雷火阵中,所有的妖灵的性命,更能够收获一柄,将要通灵传世的万锻神兵。
那个时候,太攀再出手,便已然是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是以,如今的局面偏转的方向,便只在于,太攀对时机的把握!
“时机!”无论是谁,那天师府的合道半仙,乃至于风孝文,甚至于是太攀自己,做梦都不曾想到,无回谷的这一局生与死的棋局,其胜负手,竟会是在不经意间,落到了太攀的手上。
“好在,这一局,并非是没有机会。”
“作为将要通灵的神兵,长平剑上所萦绕的力量,在消散之前,完全不逊色于那合道的老道人。”
“而那老道人,也因为忌惮,完全不曾有要试图打散那剑上萦绕的力量的想法。”
“也即是说,我要做的,只需要是打破那维系于长平剑,雷火柱,以及那老道人之间的平衡,那长平剑上的力量,迸发出来,在那老道人猝不及防之下,那长平剑,便很有可能,将那雷火柱斩断——纵然是不曾斩断那雷火柱,但这三股合道半仙级别的力量爆发出来,也足以是将这笼罩于无回谷中的天罡地煞雷火阵,给撕裂开来!”
“没有人能想到,这胜负手,会掌握在我的手中。”
“同样,也无人知晓我的存在。”
“更不会有人想到,这无回谷中的局,到现在还未至收官之际。”
“自然的,那老道人,也不会对我有丝毫的防备!”
耳畔萦绕着那交杂呈一团的声音,太攀心中,清澈无比的念头,如流水一般,缓缓而过,将太攀心中的无数杂念,一扫而空。
“时机!”
“唯一的难处,只在于对时机的把握!”涔涔的汗迹,从太攀的额角,耳鬓,后背处,浸透出来,转瞬之间,便是将太攀的衣袍,给彻底的润湿,只是此时,太攀完全顾忌不上这些东西。
他的心神,已经是彻底的沉浸到了腰间那清莹如水的潋光剑上,伴随着那长平剑上所传过来的,变幻莫测的韵律,太攀的手中,潋光剑出鞘的速度,也是忽快忽慢,但无论是快也好,慢也好,若是有人将时间分解成一段一段的,便能够发发现,太攀手中长剑出鞘的速度,无论是变快还是变慢,那改变的速度和节奏,都是一般无二,是以,虽然长剑出鞘的速度,快慢不定,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浑然天成。
而随着潋光剑的剑刃,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那剑刃上,也是有一点一点的,象征着弑神兵的嫣红色,再度的浮现出来,那无形无相无质的嫣红色,便是在潋光剑的剑刃上流动着,那潋光剑的剑身,仿佛是化作了一汪清湖,而那嫣红色,便是那湖中的金鲤,伴随着风声,那金鲤,四下而动,待到风平浪静,那金鲤,便是一点一点的,重新的隐没于那清湖的深处,不留痕迹。
而在那天机位处,随着那长平剑的剑光,彻底的变得黯淡,长平剑那带着裂痕的剑鞘,扣上长平剑的剑格的刹那,一直提起心绪的天师府的那老道人,也是忍不住的,长舒了一口气——此番无回谷之局,虽然这了吕灵秀这位道主的弟子,但此行的目的,却是完全的达到,甚至于,那雷火阵的衍生物,一百零八缕杀伐之机,也不曾外流,再加上这一柄将要通灵的传世神兵。
——换句话来讲,这样的收获,哪怕是折了吕灵秀这位有望合道半仙的道主弟子,也完全是值得的。
“就是此时!”而就在从那长平剑上传来的韵律,断掉却又不曾消散的刹那,地幽星处,太攀也是豁然睁开了双眼——这个时候,他腰间的潋光剑,也是彻底的从那剑鞘当中展现出来。
原先弥漫于整个剑身上的嫣红,此刻却是如同流动的水雾一眼,聚集于那潋光剑的剑锋处。
第317章 宣室殿争
当潋光剑从剑鞘当中彻底显现出来的时候,凝聚于潋光剑锋的那一抹嫣红的血光,已然是凝结做了实质,如同一点水花一般,从那潋光剑的剑锋上,被抖落到这雷火阵中。
于是,刹那之间,这雷火阵中,将要散去的血色氤氲,陡然之间,又重新的弥散开来。
而在那天机位处,那天师府老道人,脸上的欣然之色,同样是陡然一转,化作了惊怒交加的模样!
“是谁!”这老道人,连周身的真元,都来不及运转,他的手上,那才刚刚被拢入剑鞘的,沉寂下来的长平剑,便是再度发出了清越至极的嗡鸣来。
“令!坑之!”粘稠无比的血色氤氲,翻滚着,氤氲当中,恍惚之间,有冷酷无比,森然无比的声音,响彻于每一个修行者的耳畔心间,所有的修行者,无论其是怎样的修为,在这森然冷酷的声音当中,都只觉得有无穷的恐惧,自心头而起,体内的真元,更是摇摇欲坠,根本提不起来。
“武安君!”
“白起!”
转瞬,所有的修行者心头,便是同样的名字浮现出来了——古往今来,这天地之间,也唯有这位以杀伐传名的武安君,会有这般煊赫的,视天地万物如无物的威势。
至于说那天师府的老道人,他的面前,那有着一条裂纹的,长平剑的剑鞘上,那裂纹,便是在那长剑的清越之间,飞快的蔓延着,当那‘坑之’这两个字,彻底落下的时候,那不知是什么材料铸造而成的剑鞘,已经是彻底的崩散开来,化作无穷的碎片,四散开来,每一片碎片当中,都有着无边的锋芒绽放——几近通灵的神兵,尤其是这经历了无穷杀伐的长平剑,其内的杀意和锋芒,便是那十大名剑,也未必能与之媲美,想要将之锁住,谈何容易?
更不要提,这长平剑上,还凝聚了一位巅峰状态的神境大修,积攒了近五百年的力量——那天师府的老道人,一则顾忌破坏了这长平剑和那雷火柱之间所形成的平衡,从而是影响那雷火柱的凝练,二则,也希望这长平剑,能够借助风孝文这剑主所留在其上的最巅峰的力量,更快的,更毫无波折的,成就通灵神兵,故此,在收敛这长平剑之时,这老道人,完全没有想过,要将这长平剑上,风孝文所遗留的力量,以及执念,给引导出去,毕竟,那个时候,这长平剑的剑鞘,还能够容纳住长平剑上的力量与锋芒。
而在长平剑的剑鞘,一点一点的将长平剑的锋芒收敛起来之际,那属于长平剑和那雷火柱之间的平衡当中,那天师府的老道人,以及长平剑的剑鞘,亦是加入进来,在将那长平剑和雷火柱之间的平衡分解开来的同时,又在彼此之间,形成了新的平衡。
按照那天师府的老道人的算计,等到那新的平衡出现的时候,那长平剑和那雷火柱之间,也将是被彻底的分开,而天师府的这无回谷之局,完美收官的同时,还能再多得一柄有望通灵的传世神兵——只是,无论是谁,都没有预料到,这无回谷中,会有第二柄弑神兵的存在,同样,更没有人能想到,两柄弑神兵同时出现的时候,会有那样奇妙的联系。
于是,这对于天师府而言,近乎是完美的收官,便是在你收官的关口,那代表着胜利的大龙被屠,连带着那棋盘,都被生生的掀翻。
……
“武安候!”
“武安君!”
“不要告诉我,你在风孝文进秘库的时候,就开始谋算这一切了。”在那长平剑的锋芒展现出来,一瞬之间,又重新的消散的刹那,一个带着无穷威严的身影,也是出现在了宣室殿中,和宣室殿中得了刘启,相对而坐。
作为这统御了这大汉十三州万万百姓的王者,刘启身上的威势,可想而知,便是那些初成合道的修行者,在刘启的面前,也须得恭敬以待,然而这出现在刘启面前的身影,其身上的威势,却是丝毫不逊于刘启这位帝王。
这样的威势,便是那九大宗派的道主,都不会有!
这大汉朝中,有着这样能够与汉帝相媲美的威势者,仅一人而已——那便是长安城的都城隍,名义上,统帅这汉帝国中,所有神祇的,神祇之王。
在这都城隍踏进这未央宫的时候,未央宫中,所有的修行者,以及宣室殿附近,所有的侍者们,无论他们先前担负着怎样的职责,在这一刻,都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数百丈的距离,将那宣室殿方圆三百于丈,彻底的空置出来。
“说你颇具高祖遗风,果然不假。”
“当年刘邦,就是这般算计我们的。”
“不想数千年之后,刘邦的孙辈,又是这般算计了我们一次。”这长安城的都城隍,虚空一捏,便是捏出了一个和刘启身下一般无二的御座,然后直直的缩了下去,和刘启正对着。
“老祖宗哪里的话。”
“侄孙儿怎么敢算计老祖宗你?”见这都城隍一脸的冷意,刘启脸上,也是堆满了讨巧的笑容来,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位统御万万生灵的王者。
“若非是老祖宗您坐镇这长安城,帝室几代传承,乃至于这长安城数千年来,怎么会如此的平稳?”刘启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到那都城隍的背后,捏着那都城隍的肩膀。
“没有算计?”
“你以为我会信你?”
“那长平剑,乃是一柄弑神兵,我不信你不知道。”
“让我猜猜。”
“在知晓了风孝文从秘库当中所得的,便是这长平剑以后,对今日之局,你便有所预料了吧。”“武安侯!”
“武安!”
“嘿,还真是真真假假,实实虚虚。”那都城隍的言语之间,虽依旧是充满了冷冽,但对刘启那讨巧的动作,这都城隍,却没有丝毫的拒绝。
就如刘启所说的那般,这在汉帝国建立之后,才出现的都城隍,本来就与这汉帝国,于刘氏一脉,有着脱不开的羁绊,这数千年来,若非是他一直镇守于此,刘氏一脉的帝室传承,又怎么可能会平稳到如此的地步?
“老祖宗可真是冤枉侄孙儿了。”刘启一边捏着那都城隍的肩膀,一边出声。
“老祖宗您也不想想,侄孙儿虽号称天子,寿五百,但本质上,也只是一介凡人。”
“再如何的智计通天,也不可能想得到天师府在五百年之后的举动。”
“又怎么坑会谋划出这无回谷的局面来?”
“你当然不知晓天师府的举动,但这与你的谋算,又有什么影响?”
“近五百年的时间,这天地当中,无一人知晓,风孝文腰间的,便是弑神兵长平剑,这其中没有你再出力,谁会信?”
“让我猜猜,纵然是没有这无回谷之局,风孝文的下场,会如何发展。”
“作为万灵山在帝国当中的主事人,风孝文,本就是天师府的眼中钉,肉中刺——万灵山派驻于这帝室的主事者,历代以来,就没有能够安稳离开这帝国的。”
“但寻常的神境大修,不是风孝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