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些寻常的凡人大军,一般而言,都是用于正面战场上的攻坚拔寨,一锤定音等等,而修行者们,则是多作为战争的辅助,承担运输粮草,绘制地图,乃至于潜入,刺杀保护等等任务。
在这战争当中,修行者,便是最好的斥候!
是以,战争当中,无论是哪一方,对于前来投效的修行者,都会以礼相待,同样的,这些前来投效的修行者,也会受到大军的保护,绝对不会出现,哪一位将领迫于无奈,将投效上门的修行者给交出去的行为。
不过,一旦投效大军,那就意味着,在这一场战争当中,修行者必然是要为这一场战争的胜负,竭尽心力,且‘屈居人下’。
“黄河之畔么!”
“也好!”胡为义双眼眯了迷,露出些许危险的寒芒来,“唯有那生死边缘而过的感觉,才能够叫那些同族,不在胡思乱想!”
经过了无回谷之后,那些逃脱出来的妖灵们,再如何的心大,此时心中也难免是惴惴不安,但无论是太攀还是胡为义,都不是会安慰人的性子,这几日,他们也只能是看着这种情况,干着急而已。
“师弟,你这些时日,与城西的那户人家,走的有些近了。”说完了那些被聚拢来的小妖之后,太攀的辞锋也是一转,落到了胡为义的身上。
两人一起进入的长安城,在进入了长安城之后,太攀和胡为义,也是分散开来,各自行动,太攀因为能够完美的隐藏身份的原因,混进了徐求道的圈子,而胡为义,则是莫名其妙的,与这长安城西,一户姓羊的人家,有了交集。
这些时日一来,胡为义时常到那姓羊的人家当中,做些打杂的粗活之类。
“你和那户人家,固然渊源不浅。”
“但是,人妖有别。”
“这一次的无回谷之行,你应该有足够的体会才是。”太攀言语当中,满是警戒。
“师兄,我有分寸。”胡为义的言语,越发的沉闷起来。
他和那户姓羊的人家的渊源,可以追溯到他成就妖灵之前——胡为义最早的时候,也只是一头寻常的猛虎,而其开启灵智的原因,便是因为,他还是一头幼虎的时候,被那南木之国的公主带进宫中,然后又遇到了那倾心于那公主的,公冶一脉的士子。
正是因为和那士子的交流,胡为义,才是一点一点的,开启了灵智,然后在那公主死亡之后,胡为义,一朝之间觉醒。
毫不客气的说,若是没有那公主,没有那公冶一脉的士子,便没有今日的胡为义。
对于那公主的恩情,胡为义已经是用血洒长街,做了偿还,但是那位公冶一脉的士子,胡为义却是至今,都没有找到偿还的机会。
那士子,虽然是公冶一脉,但却非修行之人,是以,那士子,自然也如常人一般,有着生老病死,而胡为义在城西所遇到的那一户姓羊的人家,便和那公冶一脉的士子,有着几分血脉上的联系。
正是如此,胡为义这些时日一来,才是一直逗留于那户人家当中,帮那户人家,做一些杂事之类。
“师弟,你搞清楚,你的身份,瞒不过别人。”
“你纵然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那些族人们着想,也要为那户人家着想。”
“你以为,以天师府的行事风格,若是知晓了你和那户人家的联系,会如何对那户人家?”
“你这不是在偿恩,而是害人害己。”见胡为义心中还有些不情愿,太攀的言语,也是变得冷厉起来,对于人族,太攀虽然没有太大的恶感,但也绝对没有什么好感,那迷梦当中的数十年,人情冷暖,他可以说是体会的清清楚楚,自然也清楚,那些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情。
“师兄,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片刻之后,胡为义才是摇了摇头。
……
“云道友。”正午的时候,胡为义已经是安排好了那四十来个小妖们,分散出了这长安城,而太攀这个时候,也是踏出来长安城的城门口,长安城的城门处,徐求道的身影,出乎意料的,等候在此间。
“徐道兄。”太攀朝着徐求道见了个礼。
“云道友这是要往何处去?”徐求道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
“哪里去?自然是去搏命。”太攀脸上带着苦笑,和徐求道一起,走到一株柳树旁边停下。
“我原本以为,能够一步而成元神,已然是超凡脱俗,平日里行事,也不乏骄矜之意。”
“但在那无回谷中走了一遭之后,我才是发现,虽然成就了元神,但在这天地之间,我依然是什么也算不上!”
“那些闯进无回谷的大妖,哪一个不强于我?”
“但这些大妖们,又有哪一个,活着从无回谷中走了出来?”
“徐道兄你提点我,往那雷火柱而去的时候,我才是陡然惊觉,纵然同为元神,但我这般的散修,和徐道兄你这般的大派弟子,其差距,又怎么可能是成就了元神,便能够磨灭?”
“我们这般的散修,命如荒草,无论是祭炼法器的珍材,还是修行所用的秘法,都得用性命去拼。”
“而道兄你们,这些东西,却早就有师门长辈,为你们谋划,而后以历练之名,将这些东西,交托于你们之手。”
“若是不趁着在元神之路上,先行一步的机会,多挣一些资本,只怕等到其他人先后成就元神之后,我云行舟,就再也没有行于道兄背后的资格了。”说道这里,太攀心中的苦涩之意,溢于言表。
“徐道兄,当日所言,云行舟字字句句,皆出于真心。”
“修行路难,我亦不愿后辈,再艰难如斯!”到这里,太攀的神色,便又是一振,先前的苦涩之意,也是去了七八分。
“好,这才是我所认识的云道友!”徐求道用力的一抚掌,“未知,云道友打算往哪里去?”
“自然是黄河!”
“如今黄河两岸,大军排开,无数的修行者,来来往往,你厮我杀。”
“正是这种地方,才有我辈散修的立锥之地!”
“既然如此的话,那便请云道友先行一步了。”
“说不得,过些日子,你我二人,还会在黄河之畔相遇。”似乎是被太攀的言语勾起了心绪一般,徐求道的脸上,也是有了三分忧色。
“怎么,局势已经险恶如斯了么?”
“连徐道兄你这般的未来道主,都要到那杀场当中,走上一遭?”太攀的脸上,也是恰如其分的,露出了惊骇无比的神色来。
“不说了。”徐求道也是摇了摇头,“此番前来,除开送别云道友之外,还有一事。”
徐求道朝着太攀伸出手,其掌心上,一枚玉符,熠熠生辉。
“九首成立已久,这信物,也总算是做了出来。”
“云道友身为地之首,当收好这信物。”
“此后天南地北,我等九首,便是全赖此物,相互联系,守望相助了。”
“九首么?”太攀的神色,恍惚了一下,踌躇片刻,便是从徐求道的手中,取过那枚玉符。
“那云行舟,就占下这个便宜了。”
“还未知,九首当中,如今有了多少人?”
“除开天、地、玄之外,余下六首,仅有影首正位。”
“如今大世将起,龙蛇分呈。”
“道友行于四方,必能见到不少卓绝之人。”
“若有志同道合之辈,不妨将起收入九首当中,守望相助之下,也好彼此照应。”
“若是有其他有志于五首的人选,道友也不妨通知借此信物,通知我等,只要三首当中,有二首认可,那九首的又一首,便是有了。”
收下这一枚玉符,将之悬于腰间,然后太攀便是辞别了徐求道,施法隐匿了身形,沿着一条直线,往黄河之畔而去。
第331章 黄河之畔(修)
黄河,乃是四渎之一,四渎者,江河泾渭,其名为长江,黄河,泾川,渭水。
江河清浊,泾渭分明。
自这浮生天地诞生以来,其间之年月,不可估量,但任由日月轮转,沧海桑田,江河泾渭这四渎,却始终是贯穿于当中,滋养着这天地当中的无穷生灵。
这天地当中,日月会交替,星辰,会轮转,但独独江河泾渭这四渎,却是亘古不变,是以,这天地当中,那被四渎贯穿,同时受到四渎之水滋润的汉帝国万万里疆域,才是被称之为,中原,其意为,居于天下之中的原野,乃是这天地的最中心。
黄河,自西向东而行,将这中原大地,呈一个几字行,将中原大地隔开,黄河之外,是各大诸侯的封地,而黄河之内,便是这中原腹地,最为富庶的司隶之所。
而在司隶的背后,则是幽并等苦寒之地,越过幽并,便是汉帝国的不世之敌,匈奴。
也即是说,一旦幽并边塞有失,那天子所在的长安,便是直面匈奴的最前线。
匈奴,幽并,司隶,黄河,以及之后的,各大诸侯领地,便是由此形成一条直线。
从长安到黄河,太攀虽然是一路直行,但也花费了整整五天的时间。
寒露之后四日,太攀从长安出发,再五日,方至黄河之畔,而这个时候,已然是快要到了霜降的时节。
帝国大军,以及七王的军队,便是隔着那波涛滚滚的黄河,遥遥相对。
在袁盎到了黄河之畔以后,一则是为了避免大军扰民,二则是为了避免被七王的斥候,看清大军的虚实,是以,到了黄河之畔以后,袁盎便是率军在水边立下了新的营寨,五万大军,除开少部分的探马斥候,其他的,都是收入了这营寨当中,日日夜夜,操练不休。
而七王大军,每每有渡河之举,袁盎都会亲率大军,迎于阵前——到黄河之畔三十余日,袁盎已然是亲身经历了大小之战十二次,通过这十二次的战争,袁盎已然是收尽了大军军心。
黄河之畔,易守难攻,黄河之上,波涛滚滚,便是没有任何的敌人,想要渡河而过,也无异于是一场生与死的历险,更不要提,如今乃是大军阵前,七王一方,艨艟樯橹,才一下水,汉军一方,便已然是收到了消息,然后率军相迎。
是以,自开战以来,虽然七王大军有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但渡河十二战,每一战,七王一方,都是损兵折将,难寻战果。
仅有的三次,虽然有士卒,成功的踏上了黄河对岸,但在大军绞杀之下,这些侥幸渡过黄河的士卒,也是很快便被清理干净。
因为这缘故,叛乱的主导者和发起者,吴王刘濞,这些时日,已经是发了好几次脾气,军中的将领,也是被斩了好几个,是以,此时七王一方的士气,也是有些衰落。
不过,尽管如此,七王一方的军士们,对于战争的胜利,却依旧是抱有无穷的信心。
太攀到来的时候,正好是七王一方,再度进行了一次试探性的横渡黄河,数十艘艨艟走舰,朝着从黄河的另一头,缓缓而来,在黄河的波涛之下,艰难的调整着方向。
那操船的,显然都是好手,数十艘舰艇,有大有小,又长又短,舰艇上所载的军士,拒马等等,也各有不同,但那数十艘舰艇,却是在黄河的浩浩波涛之上,排成一条笔直的线。
而在黄河的这一头,帝国大军,也是早就得到了消息,袁盎带着七千余人,列阵迎于码头前,大军阵前,还有数十位修行者,来回巡视,以免是有七王一方的修行者,在大军横渡而来的时候,以秘法凝水成冰,画土为石,在黄河之畔,摆开几个能够暂时停靠,叫大军登陆的码头来。
当那数十艘舰艇,快要到河心的时候,大军阵前,袁盎也是挥了挥手,然后有千余弓箭手往前,拉开了手中的大弓。
两三个呼吸之后,密密麻麻的箭矢,便是如飞蝗一般,在穹天之上划出一条弧线来,将那江心上,距离岸边还有百余丈距离的数十艘舰艇,尽皆笼罩于其中。
每一支箭矢上,都缠着些浸油的布条。
舰艇在江心处,不过行了十余丈的距离,岸上的弓箭上,便已然是射出了三波箭矢。
那数十艘舰艇上的操船者的水平,在这个时候,也是显现出了明显的高低来,水平高的,依旧是操持者舰艇,和大部分粘连于一处,但那些水平稍稍逊色的,却是在躲避箭矢的过程当中,和大部队,分开了一些距离来,在波涛的冲刷之下,朝着黄河的下游,缓缓的偏转过去。
至于说舰船上的士卒们,对待这些箭矢,也是极有经验,箭矢落下的时候,每一个士卒,都是熟练无比的,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又或者是躲进了舱室当中,是以,三波的箭矢之后,那数十艘的舰艇,船舷,帆布上,都是插满了箭矢,但死在那箭矢上的士卒,却是几近于无。
见此,河岸上,无论是袁盎,还是那些士卒们,都是习以为常的模样。
又六轮箭雨射出之后,那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