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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又是外面的小宗混了进来?可看相貌气势以及重锦的修为,着实不像啊。
老板笑道:“自是有的,天字号,地字号,人字号皆有。人字号一晚十枚灵石,地字号一晚三十枚灵石,天字号一晚五十枚灵石。小友想要哪种?”
“天字号两间。”小十一直接掏出六百枚灵石:“大师兄,我们先住六日。”
重锦和大师兄,在他们这里早默认两人住同一间。小十一付好了灵石,又不客气道:“你们自己付灵石啊,我才不给你们付呢。”
在递过房牌时,老板弯着一双慈祥的双目,和蔼地看似漫不经心问道:“小友气质这般出众,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此话一出,本就注意着这边的人,更是侧耳细听。
小十一眼睛一眨:“灵玉门啊,怎么了?”
灵玉门?
门?
连宗都称不上的一个门派?
还在心中过着从五百名到一百零一名的大宗名字的老板一下愣住。
众所周知,门派宗门之间也有区别,要想在后面冠一个宗字,被人名正言顺地成为宗门,至少得满足宗门弟子过万,以及掌门实力在大乘期,才有资格称之为宗门。
就是罗承门那样的宗门,也只能在南域称称主,到了中域什么都不是。
所以眼前这群人,别说大宗,连个宗门都算不上?
整个气氛瞬间一变,原本稍微忌惮的目光再次落在重锦和容淮身上时,变得露骨起来。
老板原本慈祥的笑容,也跟着染上了几分轻蔑和不在意:“诸位还需要房间吗?”
“要啊,给我一间天字号的,要和大师兄的房间挨着。”
“我也要我也要。”
……
很快灵玉门的人付了灵石,重锦拧着眉,和容淮去了房间。眼见两人去了同一间房,本就不善的目光更是不堪,容淮回头扫了一眼大堂,眉梢微蹙。
进房后,容淮来到重锦面前,浅色的眸子打量着重锦的紫眸。
“干什么?”重锦瞧着眼前这个若有所思的呆子。
容淮思索道:“可以把这双眼化成和我一样的颜色吗?”
“为什么?”
“他们似乎对灵植态度不太友好。”容淮停了一下:“嗯,眼神让人不太舒服。”
灵宠于修士来说,远不仅仅只是表面上并肩对战的伙伴那么简单。只有实力强盛的才能得到尊重,至于实力不如何的灵宠只不过用来当做取乐的玩物。
这白痴,如今倒是敏锐了?
重锦素来心高气傲,化成修士模样显然更方便,但以往的他就是不换。谁若敢将主意打在他身上,直接解决了便是。
即便如今来了中域,在大能云集的地方,他依旧性子张扬。与其说不愿意藏起这双双引人注目的双眼,更不如说他过于目中无人,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身份。
不过如今容淮说了,重锦自是愿意的,毕竟如今不是孤身一人。他还得考虑眼前这个一吹就倒的白痴。
灵气一转,简单一个小法术,重锦原本瑰丽的紫眸瞬间变成同容淮一样的浅眸。
分明颜色按着来,可惜人不同,在容淮那里柔如春日湖水,一眼望之令人心宁。在重锦脸上,纵然跋扈桀骜的紫眸没有了,但莫名多了几分目下无尘的冷傲。
见重锦换了眸色,容淮拉过重锦的手腕:“这一路过来,小十一他们东看西看的,总没找到机会给你置办法衣,正好趁他们现在方进新客房,还没缓过新鲜劲,我带你出去。”
握住手腕的掌心,温度浅浅地传了过来,饶是知道容淮只是简单地想单独带自己出去买法衣,但重锦还是情不自禁一愣:“只有我们两个吗?”
“对的。”容淮双眼一弯:“走吧。”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契约我
第四十五章:契约我
带着重锦出了客栈; 正如容淮所说,灵玉门的人刚到新地方,新鲜劲正在热乎着; 一个个房门紧闭的。
等会儿他们仅有的劲头一过,要是知道容淮出去,先不说他们本就黏人。自打上次鬼山岭的事情发生后; 他们盯容淮就跟盯个金疙瘩一样; 一眨眼的工夫都不放过,生怕谁又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带走容淮。
容淮牵着重锦离开客栈; 因为担心容淮被人瞧不上; 重锦化神期的灵气罩自始至终没挪开后容淮。
嘈杂繁华的街道上,元婴期修为之上身着同等服饰的宗门弟子比比皆是,饶是金丹的也格外少。
不过倒也不是说如今的元婴、金丹没什么用; 只是仙门聚会; 能有资格虽宗内长老们一道前来的必定乃宗门精锐弟子; 是精心挑选出来为宗门争光的。加上此处又乃大宗聚集地,自然一个个全乃天之骄子。
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容淮他们只来自于一个没有任何名字; 还是应天碑上倒数第一的宗门。
感应到笼罩住容淮那威势逼人的灵压,又见容淮和重锦两人相貌气质无不是万中无一的; 心中怯怯; 没人敢多看。
其实别说小十一他们,容淮一直生活在偏僻的灵玉门,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灵玉门十几里开外的镇子。
头一遭出远门就是修真界中最大的天虎城; 容淮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表现得没有小十一他们那么明显。
容淮就这样拉着重锦在街道上慢慢地走; 时不时看看摊位上的小东西; 想着重锦需不需要。
难得小十一他们不在身边; 没有人一直问他想不想要哪些东西,不得不说,纵然不厌烦师弟他们,知道师弟他们是在乎自己,可容淮也觉得身边清净了许多。
灵玉门不缺灵石,作为灵玉门的大师兄,即便容淮用不了空间法器。但自从他们知道上次容淮的全部家当全折损在永乐城后,立马又给容淮备了许多,生怕容淮有什么不方便的。
而且知道容淮没有修为,又是个容易心软的,所以他们这次还背着悄悄给了重锦许多灵石、符箓、法器、灵液一类的东西。意思显而易见,大师兄身无修为,被人暗算也没有办法,正好重锦和容淮形影不离的,正好全给重锦。
一个个给的时候,还凝着脸,一副老父亲托付自己孤子的郑重模样:“重锦,这些都给你,大师兄身子骨弱,又没有修为,平日里就麻烦你多照看着他了。”
重锦:……
“这个法器还不错。”路过一家售卖法器的店铺,容淮一眼瞧上了里面的一块紫玉,拾起紫玉,容淮直接配在重锦腰间。
重锦低眉,抓住人给自己系玉佩的手,道:“不用了。”
纵然刚开始五师弟和小十一是在争论,但五师弟说得没错。
如今修真界炼器师格外稀罕,有天资的炼器师全去了顶级十大宗门之一的炼器宗。炼器宗的法器自然是好的,但没有门路和背景的修士别说买到炼器宗的法器,他们平日里更笨无法接触到顶级大宗的人。
故而如今市面上的法器质量参差不齐,稍微看得过眼的已经是天价。
如今容淮手中这块玉佩,标了几千灵石,价格不菲,实际上连五师弟给容淮炼制的玉笛万分之一都没有。
“是不喜欢这个吗?”
重锦从容淮手里拿出紫玉,斜了眼面前这个呆子,扔回给商铺老板:“怎么和你那些师弟一个德行。”
反手握住容淮的手,重锦一边带着人离开这法器店铺,一边道:“十一还是个小的,不识货,你也跟着不识货?”
“那紫玉流光溢彩,虽不及你那双眸子半分色彩,但勉强相称,若你佩带还有些适合。如今好歹乃修士,我想着,若只是佩带一块普普通通的紫玉,怕是让别人小瞧了。”容淮弯着双眼。
抓住容淮的手莫名一松,本来一脸不屑的重锦表情突然奇怪了起来。
容淮这人哄惯了小孩,一群师弟师妹们又是爱表现的,最喜欢听别人表扬自己,容淮本就喜欢一切往美好的那些看,所以他早习惯了只看见别人的好。
其实也不一定,在这家伙眼里,估计就没有不好的。
可是……
照容淮这么一夸,重锦还真有点后悔没要那紫玉了。
“这家法衣店好像不错。”
眼前足有四层楼高的楼阁恢弘大气,不少身着华贵法衣的修士进进出出。容淮一眼看见里面摆出来的绸缎。
“先前路过那几家料子始终看上去少了点意思,这里的还不错。”容淮就着重锦抓着他的手:“我们先去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成衣,若没有我采些好的布料,再给你做几身法衣。”
“就你闲的。”
上次那件四五岁大的小孩法衣,还只是改,就花了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次他身量与容淮相仿,按这个速度,给他做一件怕是得花小一年的时间,就这样这个白痴还说给他做几件。
算了。
重锦瞥了眼兴致勃勃的容淮,随便这白痴。
果然是天虎城地界的大商铺,两人一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琳琅满目法衣绸缎,相貌出众的侍女立马上前寻问两人是否需要指引,在容淮客气拒绝后,行了礼便识趣离开。
不知哪儿的清香缭绕着整个一楼,在第一层,空间最为宽大。这里面的修士足有百来人,但却丝毫不吵闹,他们无不身着华贵法衣,一举一动间全乃大宗气质。
但即便这样,容淮和重锦两人的光芒没有半点被掩盖,在这样众多天之骄子中,两人一进去仍旧引来不少人注视。
容淮感应不了灵气,但挑选东西眼光却是一等一的好。这成衣店坐落于天虎城靠中心位置,背靠大势力,资源充足,饶是这第一层的绸缎也不错。
容淮仔细看了过去,有灵蛛吐出来的灵丝编织而成的绸缎、有二品细纤灵草编织的、有线绘灵木的……自然也有做好的成品法衣,但这些总不太符合心意。
重锦就跟在容淮旁边,任由着容淮挑来选去。
“没有满意的?”见容淮全不漏地看了遍,依旧没选出来,重锦漫不经心问道。
“没有适合你的,我们上去看看。”
二楼的灵石价格径直翻了一倍有余,这里的修士更少了些。但不难发现,这里修士的灵气身上不仅法衣绚烂,更是佩带了许多一看便格外名贵的法器。
容淮拉着重锦又在二楼逛满了一圈,全程重锦就看着容淮看一下这件法衣,或者看一下那匹绸缎。
其实重锦最是不屑这些小事,他不在意什么法衣,挑选绸缎法衣这些浪费时间的无聊破事,他才没这个耐心来做。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来看这些的。
容淮说给重锦买法衣,实际上要穿的人压根看也没看一眼,重锦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容淮身上。
看这白痴的神情显然比其它的有趣得多。
容淮不会直挑别人的毛病,对人对事皆乃这样,仿佛连一匹绸缎都是有情绪的活物般。
他遇见不满意的绸缎,脸上不会展露半点嫌弃意味。可遇到稍微满意点的,眼睛便会亮一下,如果再遇到更满意的,不仅眼睛会亮,眉梢还会微微一动。
不过最后他又看了眼重锦,似乎是在想象穿在重锦身上的样子,想完之后,嘴唇会抿一下,应该是不太满意的,然后又拉着他去了别地。
重锦就这样一路瞧着容淮的小表情,从一楼被带到了四楼。
四楼的修士寥寥无几,仅有十几位。见有人上来,不约而同余光扫了过来,见容淮和重锦修为和气度不凡,暗中记下两人相貌和身上服饰,在心中暗暗猜测来历后,便没再看过来。
在最里面背对着入口处,正在看绸布的一个修长身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浑身一顿。
他立马停下正在摸着绸布材质的手,眉眼低敛,似是不可置信地在确认什么。一息后,像终于肯定,他猛地转过头,如猛兽般顺着那气息瞬间抓住刚入门的容淮。
原本黝黑的眸子,在看见容淮那一刻,里面仿佛有暗色血渍翻滚。
然而下一刻,容淮身边的重锦看了过来,直接对上这人目光。视线交汇,无声的情绪滚动,重锦本化作浅色的眸子紫眸突现,后者惊讶得双眼微睁,又不甘心看了眼容淮,继而转过头。
“怎么了?”发现重锦异常的容淮问道。
重锦跟着收回目光:“没什么。”
容淮先环顾了一下四周,若这里再没有合适重锦的,只等再去另外的商铺看看了。
反正时间还多,难得清净下来,容淮倒也不急。
一眼仔细瞧了过去,容淮视线落在正对面,高挂起来的那件重紫法衣。简单并不繁复,黑金滚边的宽袖轻垂,明该暗沉的颜色因从上至下颜色递变,加之样式轻盈,整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