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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生非”是出了名的难缠难惹人物,他是决不肯罢休的。
“花灵”显得有些沮丧道:“师弟,回客栈去!”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三更时分。
由于交待过不闻呼唤不许入院,所以西跨院内发生了这等大事,无人发觉。
整间客栈,静寂如死,只剩下几点自窗棂透出的昏黄灯火。
“花灵”拨了拨灯芯,挑亮灯火。
“师弟,再饮一杯!”
“唔!”吴刚应了一声,把剑归回椅背上的剑鞘中。
两人重整杯盘,对坐而饮。
“花灵”秀眉深锁,以手支头,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粉腮上消褪了的红潮,又开始上了。
突地——
她像是决定了什么,眸中泛射出一种异样的光辉。用手在壶口抹了抹,然后替吴刚斟满一杯,嫣然一笑道:“师弟,尽这最后一杯,我们安歇吧!”
吴刚愣愣地一饮而尽。
“花灵”伸了一个懒腰,口里说了一声:“好热!”轻轻松开了襟扣,刺目的紧身红袄,半露粉颈酥胸。
吴刚直勾勾地望着她,双目赤红。
逐渐,他的呼吸变为重浊,鼻息咻咻有声,身躯在扭动,像是坐定不安。
“花灵”满面含春,笑靥一直不曾平复,十指春葱,在胸前来回轻抚……
吴刚的两眼,似要喷出火来。
“师姐,我……”
“怎样?”
“我要……?”
“你要什么?”
“我要你!”
吴刚虎地站起身来,转过桌角,双手抓住“花灵”的双肩……
“花灵”哧哧笑道:“你要做什么?”
“我……我……”
吴刚急促地喘着气,面红筋胀,眼中燃烧着原始的欲焰。
“哧!”的一声,“花灵”的胸衣被撕裂,一对新剥鸡头,颤巍巍地破襟而出,吴刚粗野地抓住峰头,疯狂地笑了起来。
“花灵”顺势一倒,媚声荡气地道:“斯文些,你……好痛!”
吴刚本性早已迷失,欲火被媚药力燃起,情况与一头没有灵性的壮牛并无差异,行动的结果是需要发泄。
“花灵”是主动的,更加不能忍,道:“到里面……床上……”
就在这春色无边的当口,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两人耳鼓:“可以适可而止了!”
“花灵”一把推开吴刚,急扯胸衣掩住玉峰,一看,欲火熄灭了一大半。
来的,赫然是七灵之末的“书灵”,不知是何时进入屋中的,登时粉腮红里透白,不知是羞还是怒。
吴刚猝不及防,被推得反身向桌面,“哗啦啦!”一阵脆响,杯盘酒菜,狼藉一地,他双手反撑桌沿,怒瞪着“书灵”。
“花灵”羞愤交进。栗声道:“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书灵”冷冷道:“奉大师兄之命,出山暗中助六姐一臂!”
“为什么不事先出声招呼?”
“并不迟呀!”
“七弟是有意……”
“六姐你当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
“毁了大师兄的全盘计划。”
“没这么严重,我自有分寸!”
吴刚眼中的欲焰变成了凶焰,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但“花灵”与“书灵”只顾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
“六姐,你的年纪可做他母亲而有余……”
这句话,深深刺伤了“花灵”的心,一个女人再淫荡,再无耻,自尊心仍然是有的,登时杏眼圆睁,怒喝道:“七弟,别出口伤人!”
“书灵”冷笑了一声,道:“六姐,你尚不知醒悟么?”
“不用你管!”
“小弟奉大师兄之命助你行事……”
“别以大师兄的名头压我!”
“你这话超越了本分……”
“你吃醋么?告诉你,这辈子我不会爱你!”
一句话,透露了二灵之间的秘密,看来这“书灵”早已垂涎他这位师姐。
“书灵”恼羞成怒,变颜相向道:“别忘仙规难犯!”
“花灵”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栗声道:“七弟打算怎么办?”
“六姐还是先解了他再说!”
“呀!”
惊呼声中,只见吴刚恶煞凶神似地双手牢牢抓住“书灵”,“书灵”想不到,“花灵”也想不到。
“书灵”老脸惨变,奋力一挣,那里挣得脱吴刚的铁腕。
“花灵”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急声道:“师弟,放了他!”
吴刚所中的媚药力量未解,欲火仍然阵阵攻心,直觉的感受是“书灵”阻碍了他的好事,如果不是这原因,“花灵”对他是有绝对的控制力的。
“哇呀!”
惨哼传处,吴刚抓住“书灵”的十指,深入肉中,鲜血从指缝间涔涔渗出…
“制……止……他!”
“花灵”不由慌了手脚,厉声喝道:“师弟,你不能伤害他!”
吴刚恍若未闻,双目中抖露的凶残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书灵”面如死灰,惨厉地吼道:“不然毁了他!”
“花灵”香汗涔涔,粉腮一变再变,她必须当机立断,吴刚既已不受控制,要救“书灵”只有毁了吴刚。
她本善用毒,然而吴刚有辟毒之能,毒伤不了他。
用剑,或用指点他死穴……
“哇!”
半声凄厉的惨号,“书灵”一颗头,被吴刚一掌劈得粉碎,脑血四溅,其状令人不忍卒睹。
“呀!”
“花灵”栗呼一声,粉腮起了抽搐。
吴刚双手一松,又是一阵疯狂刺耳的大笑。
“花灵”全身发颤,手指吴刚,语不成声地道:“你……你……竟然杀了他……”
吴刚傻傻一笑,眸中欲火又燃……
“花灵”此刻业已欲念冰消,转身倒了两杯茶,一杯中放下了两粒不同颜色的药丸,递与吴刚道:“师弟先喝杯茶!”
吴刚想也不想,接过来一口饮干,顺手把杯一仍,抱起“花灵”,踉跄进入房中,朝床上一放,正思有所行动,突然天旋地转,仆倒床沿。
“花灵”翻起身来,一指点上吴刚“黑甜穴”,吴刚呼了一口大气,失去知觉,“花灵”把他平放床上,然后坐在床沿,皱眉苦思。
这问题相当严重,“书灵”被害,全是她一手造成,即使杀了吴刚,仍脱不了干系,如何向师兄们交代呢?
她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颦眉叹气,可就没有一丝悲哀之容。
突地一…
她面涌杀机,纤掌一扬,照吴刚迎头直落,就当掌缘接触吴刚“天灵”,劲力将吐未吐之际,她长叹一声,口里道:“冤家!”下按的手,变为轻轻抚摸。
“如何善其后呢?”
她喃喃自语了一声,陷入沉思之中。
灯花结蕊,光线黯淡了下去,“啪”地一声,灯蕊爆炸,灯光复明。
“有了,消灭痕迹,神不知,鬼不觉!”
她自语着,站起娇躯,走向明间,一看,灯火不知在何时熄灭了,她有些心里发毛,忙回房取火,把灯重新点燃。
目光扫处,不由惊魂出窍,登时窒在当场,作声不得。
“书灵”的尸体,竟然失了踪。
窒了片刻,她若有所悟地穿门而出,先跃上屋面,四下一阵扫描,但任什么也看不到,又复在院内仔细搜索了一番,也一无所得,她重返屋内,颓然倒坐椅上。
尸体如何会失踪的呢?
这当然不是偶然的事。
如果尸体落入任何一位师兄手中……
她想到这里,不由连打了几个冷颤,全身香汗如雨。
她觉得自己已陷入绝境之中,无告无援的绝境,而摆在前头的,将是无法想象的悲惨结局。
她后悔了,深悔自己逞一时私欲,而造成无法弥补的大错,但悔又有何用呢?根本于事无济,事实是不能改变的,连发生奇迹的可能都没有。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是“无事生非杜宇”去而复返么?但他盗走“书灵”的尸体有何用呢?不可能……
目光转处,又几乎骇绝,吴刚挂在椅背上的剑,也失踪了。
“索血一剑”失去了剑,犹如猛虎之被拔去了利爪,虽然余威可畏,但利用的价值却大大地打了折扣,因为吴刚的剑,并非凡铁,这是她所深知的。
此刻,她的心情,似一个“监候斩”的死囚。
出山仅数日,一连串的不如意事件——
放脱了“幽灵地宫”护法易永寿与丐帮小长老宋维屏。
被“无事生非杜宇”认出了来历,又被他脱身。
吴刚误杀“书灵”尸体与剑失踪。
鸡声三唱,“花灵”起身入房,望着昏睡如死的吴刚,杀念再生,几番想下手,但始终狠不下心肠,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杀了吴刚,于事何补呢?
想来想去,只有仍按计划做下去,一切后果,暂时不计。
于是,她收拾干净了明间中的血渍,她解了吴刚穴道。
吴刚起身下床,似乎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但印象十分糊,想不起具体的事实,他也懒得去想,望着“花灵”道:“天亮了?”
“嗯!”
“师姐昨夜睡哪里?”
“对面房间!”
“我们……”
“继续上路,寻访仇家!”
吴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好半晌,才道:“师姐,我的剑?”
“花灵”冷冷道:“丢了!”
“丢了?”
“嗯,昨晚有肖小潜入,盗走了你的剑!”
吴刚呆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办呢?”
“再买一支!”
“唔!再买一支!”
他忘了“凤剑”的来历,也忘了“凤剑”的价值。
“花灵”似乎想起了什么,沉声嘱咐吴刚道“师弟,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如有人潜入,决不可放走!”
“师姐要去何处?”
“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好,我等!”
“花灵”理了理破裂的衣衫,出门而去。
吴刚呆坐等候,他已没有什么思想,意念中只有“师姐报仇!”这回事,他目前的全部思想,似乎也只这么一点。
发蒙的晓色,衬得院中的木石像鬼影幢幢。
灯光在曙色中逐渐暗淡,最后,成为一点黄晕,天亮了。
突地——
两条娇俏人影,如飞絮般飘落院地之中。
吴刚是侧面向里而坐,没有发觉来人。
其中之一,弹身趋近房门,大声道:“索血一剑,出来答话!”
吴刚陡地起身,当门而立,门外站的是一个貌美如花的青衣少女,吴刚想起“花灵”临走时的嘱咐,登时目露杀机,寒声道:“你是谁?”
表衣少女粉靥凝霜,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
“我小雪不放在你少侠眼里,我家小姐总不致……”
吴刚凶气洋溢地道:“小雪?……我不认识你!”
来的,正是慕容婉仪的侍婢小雪,小雪气得粉腮泛白,娇躯乱颤,咬牙道:“少侠,想不到你的为人是如此,小姐瞎了眼!”
吴刚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脚跨出门槛之下,厉声道:“来此何为?”
小雪杏目圆睁,气呼呼地道:“少侠那位红颜知己呢?”
“胡说,那是我师姐!”
“师——姐?”
“不错!”
“人呢?”
“你找死……”
院地花阴中传来一个冷若霜雪的声音道;“小雪,你过来!”
小雪狠瞪了吴刚一眼,转身奔了过去……
吴刚的动作可真快,小雪的身形才定,他已到跟前,一个美逾天仙的绿衣丽人,正对他怒目而视,眸中尽是怨毒之色。
她,正是慕容婉仪。
一种发自本能的反应,超尘脱谷的风采,使吴刚窒了一窒。
慕容婉仪咬牙切齿道:“吴刚你要杀人?”
吴刚寒声道:“不错!”
“下手吧?”吴刚剑眉一竖,呼地一掌劈了出去……
小雪惊呼一声:“小姐!”
慕容婉仪做梦也估不到吴刚真的会对她出手,急怒交加之下,反迎了上去。
如果她知道吴刚业已丧失本性,情况不会如此发展,而吴刚的确是存心要她的命,因为“花灵”交代他不许放走任何入院的人,他的功力,本已惊人,再加上“七灵仙境”所获的一甲子功力,这一击的劲道,不可言喻了。
“哇!”
“呀!”
惨号挟惊呼以俱发,栗人的狂飙暴卷中,慕容婉仪的娇躯,腾起两丈来高,像断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