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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串震耳金鸣,大剑手化解了五式,反击了两剑。
快,快得使人目不暇接。
奇,使人根本分不清招式。
狠,式式俱是旷古绝今的杀手。
准,部位丝毫不差。
吴刚料不到对方会反击,当场被迫退了一个大步。
锦袍蒙面人与施玉娘。双双移步到阶沿边,足证其内心的紧张与激动。
吴刚仍打不定主意该如何做。
两个照面说明了一件事,这套载于“血衣”的“参化剑法”,是大剑手所创无疑,否则他不会如此得心应手,轻轻化解。
不错了,证诸“血衣”上的附注:“余受难之后,以本身所学,参以静悟之心得,去芜存精,研创此一招剑法……”
“受难”二字,当然指的是被囚。
以其人的剑法,与其人决斗,这多么不可思议!
“接我的!”
暴喝声中,大剑手采取了主动,发剑攻击。
刹那之间,只见剑光如幕,龙飞凤舞,剑气森森,撕空有声。
两人所用的剑法完全一样,要胜就只有凭功力的深浅了。
吴刚仅用八成功力迎战,因为锦袍蒙面人一再交待不许取对方性命,是以吴刚的行为并不会引起疑忌,既是同一剑法,他可以放胆的攻击而不虞对方接不下。
大剑手却是用上了全力。
这一战看上去凶险绝伦,旁视者简直透不过气来。
招式反复变化,或增或减,玄绝奇绝,要想凭观看而了然,根本不可能。
“住手!”
锦袍蒙面人巨喝出声。
吴刚与大剑手俱感意外的一震,双双停了手。
锦袍蒙面人哈哈一阵狂笑,道:“大剑手,你自由了!”
这话,出乎全场人意料之外。
吴刚聪颖逾常,一听便知此中还有文章,立采先发制人手段,大声道:“胜负未分,他凭什么自由?”
锦袍蒙面人阴阴地道:“能与你平分秋色,已属难能了!”
吴刚抗声道:“若非盟主交代不取他性命,在下杀他易如反掌!”
大剑手骇然望着吴刚,猜不透他的心思。
“本座言出不改,任他自由!”
吴刚不再言语,故装出…付杀机难戢之态,心中可在嘀咕不知这魔头在玩什么花样,又苦于无法更进一步证实大剑手的来历,虽然事实已显示他是胞兄吴雄无疑,但仍需最后的证明才能完全确定。
他被囚了十年有多,一旦功力尽复,还放他自由,显然不合情理,既与情理相悖,这其中便有蹊跷了。
如何设法保全大剑手的安全呢?
吴刚第一次感到孤掌难鸣!
锦袍蒙面人冷森森地问吴刚道:“索血一剑,你想流血么?”
吴刚硬起头皮道:“在下一向剑不空回!”
“他已不值得你动手!”
“什么意思?”
“他的功力只是暂时回复,目的在考验你,现在,他的功力又消失了。”
吴刚骇然大震,暗骂一声好歹毒的老匹夫,幸而自己没有鲁莽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了,心念之中,栗声道:“真有其事?”
“你何不试试看?”
吴刚反手便拍出一掌,“砰!”伴以一声闷哼,大剑手应掌飞栽两丈之外,“龙剑”脱手,喷出了数口鲜血。
事实证明,大剑手又失去了功力,当然这是施玉娘预先做的手脚,时间倒是拿捏的很准。
大剑手挣起身来,又把“龙剑”拣回手中,仰天一叹道:“天绝我也!”
反手回剑,朝心窝猛扎。
吴刚怪叫一声,闪电般夺下他手中“龙剑”,乘机以极低的语声道:“待机!”
大剑手窒在当场,凄厉如鬼。
锦袍蒙面人再次向大剑手道:“你可以走了,在本盟范围之内,你不会受到阻碍!”
吴刚大是着急,大剑手身上的谜,尚未揭晓,他武功又失,如果“武林盟主”言而无信,在“武盟”势力范围之外向他下手,轻而易举,而自己却无法分身保护他,如果此时抖明身份发难,吕淑媛的安全又成了问题……
大剑手闻言之下,并未立即离开,冷厉地道:“本人如幸而不死,誓报此仇!”
锦袍蒙面人哈哈一笑道:“悉听尊便!”
“你今天不杀本人,必会后悔!”
“本座决无厂悔之事。”
“如此后会有期了……”
他虽功力尽失,但武士的风度犹存。
蓦在此刻…-
一阵急遽的警号声,遥遥破空传至,所有在场的“武盟”弟子,全为之悚然动容。
紧接着,一名黑衣人形色仓皇,踉跄奔入,直趋锦袍蒙面人身前,单膝一曲,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禀盟主……有敌来犯!”
所有的目光,全射了过来。
锦袍蒙面人目暴寒芒,栗声道:“什么样的敌人?”
“有各门派的高手在内……”
“为首的?”
“似是‘金刚盟’为首!”
“来敌一共多少?”
“百人以上。”
“情况如何?”
“本盟自前山起所有卡哨巡逻弟子非死即伤,敌人现聚集公义台前!”
“知道了,下去!”
黑衣人起身退下。
锦袍蒙面人转目向施玉娘道:“夫人,大剑手交由你看管,照原计划而行!”
施玉娘花容变了色,应了一声,弹身入场,向吴刚道:“剑来!”
情况显示“忘我和尚”所谓的时机业已来到,他们已采取了行动,自己的计划势非改变不可,这柄“龙剑”与“凤剑”本是兄嫂当年婚盟之物,既已到了自己手中,岂能再交与别人呢?
以什么借口留住这剑?
施玉娘再次开了口:“把剑还给我!”
大剑手栗声道:“这剑交给你了,你必须保守,双剑本是一对!”
这一来,吴刚已无转弯的余地,留剑,势必暴露身份,交剑,再得回来可就麻烦了,怎么办呢?
心念数转之后,他硬起心肠,把“龙剑”递还施下娘,施玉娘归剑入鞘,一摆手,两名“金剑手”左右挟住大剑手,向侧门方向奔去。
吴刚眼巴巴望着对方离开,无可奈何。
锦袍蒙面人一直盯视着吴刚,可能已起了疑心。至此,才开口道:“索血一剑,你紧随本座,来犯敌人中,有大半是你仇家!”
吴刚“嗯”了一声。
锦袍蒙面人洪声发令道:“各堂主立即召集手下,紧守岗位,金剑弟子与各护法随从本座!”
轰应声中,人影纷纷移动,霎时散尽,只剩下十五名金剑手,一僧、一道、两名俗家老者,这一僧一道二俗,想来便是护法了。
“出动!”
锦袍蒙面人一声令下,当先举步,事逼处此,吴刚只好随着起步,看来今日之局只有随机应变了。
一路出去,戒备森严,所有人俱刀剑出鞘,气氛紧张至极。
当初拥立盟主的是各门派,今天,讨伐“武盟”的,仍有各门派参与,这证明武林公义尚未泯没。
吴刚心内暗忖,自己的血海仇家,除丐帮与少林两派之外,其余各门派差不多都有份,则自己该采什么立场呢?
先除仇魁再找各门派算帐?
抑或以假作真流各门派之血,再倒戈除仇魁?
各门派高手聚集,这是个大好的复仇机会……
顾盼间,“公义台”在望,只见台前一片人潮,但却没有半丝声息。
他想,“武林盟主”除了利用自己之外,不知还有什么打算?“妖中之王欧阳残”夫妇等高手之死亡,对“武盟”的力量是极大的削弱。
值此紧要关头,何以还不见灰衣蒙面客“地灵吕坤”现身?“七灵”会乘机倒戈对付“武盟”吗?
“武林盟主”的功力究竟高到几许?
一切似乎早有计划,十五名“金剑手”陡地分成三拨,每拨五人,抢据左右副台与后台,四护法仍随定锦袍蒙面人。
锦袍蒙面人步履从容,直上“公义台”,吴刚自然紧跟其后。
六人甫一登台,台前便起了一阵栗人的喧声。
数条人影,从人丛中拔起,直射台上。
吴刚目光一转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上台的,半数以上是熟面孔……
“忘我和尚”。
冒充“妖十之王”向自己授艺的“地宫”护法易永寿及四老妪之二。
嫂嫂“魔湖公主”的乳母范大娘。
拜兄宋维屏。
少林活佛“大悲和尚”。
武当前掌教“灵空上人”。
“无事生非杜宇”老怪物。
这些,都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另外尚有六名老者是陌生面孔,其中一名身高八尺的伟岸白发赤面老者,最为惹眼,既然上台,想来都非泛泛之辈。
台下,黑压压一片,总数在百人以上。
吴刚感到有些窒息,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有所抉择。
站在锦袍蒙面人身后五步的四护法,面色全变了。
锦袍蒙面人环视台上诸人一遍之后,冷冷地开了口:“为首的是哪一位?”
“老夫!”
那身高八尺的伟岸老者答了话,短短两个字,苍劲震耳。
吴刚一听这声音,心头登时一震,这话声多熟悉……他突地想起来了,这不是“人灵”被“返本还婴”奇功死毁时,仅闻声而不见形的人物么?范大娘尚不敢提他的名号,他是谁?
心念之中,目光不由深深注向这怪老人,但觉这老人有一股无形的慑人威仪,令人不敢逼视。
锦袍蒙面人沉默了片刻,栗声道:“阁下是否‘金刚盟’祖师‘赤面金刚’?”
“不错,你见闻不薄!”
“想不到阁下仍在世间……”
“老夫一时还死不了,哈哈哈哈……”
吴刚又是一震,“金刚盟”的祖师,当然比“金刚盟主”还高了一辈,谁是“金刚盟主”呢?另五位不知名老者之一么?
突地,一个细如蚊蚋的声音,传入耳鼓。
“小子,你怎么回事?”
这是易永寿的独门传音之术。除了吴刚,别人决听不到。
吴刚立即以同法应道:“晚辈很好!”
“你有什么打算?”
“得看情况!”
“什么意思?”
“尚有顾虑!”
“锦袍蒙面人的底细?”
“尚不清楚!”
“与‘七灵’的关系?”
“不明!”
“你能首先发难制住他?”
吴刚想到了可能是胞兄吴雄的大剑手与吕淑媛,如果自己采取行动,他和她的遭遇便很难料了,当下断然传音道:“不能,有顾忌,赤面金刚的来历?”
“金刚盟主的师父,金刚盟主便是令兄的岳父,业已辞世!”
“金刚盟主是家兄岳丈?”
“不错!”
“那魔湖公主呢?”
“金刚盟主之独生女,魔湖是金刚盟发祥之地!”
传音至此而上,吴刚内心的骇异,莫可言宣,想不到“魔湖”便是“金刚盟”,这迷底算是揭晓了……
锦袍蒙面人俟对方狂笑收敛,才报以一声冷笑,道:“阁下煽惑各门派高手至此,目的何在?”
“赤面金刚”声如巨雷似地道:“为了武林公道!”
“此话令人不解。”
“亏你有脸皮说出这句话!”
“此地乃武林总盟所在之地,阁下要三思。”
“武盟多行不义,以同道为彘狗,假武盟之名,行独霸武林之实,今天老夫应同道之请,除魔卫道……”
锦袍蒙面人嘿嘿一笑道:“本座乃中原武林所共推,到底谁为魔?谁为道?”
“赤面金刚”洪声道:“长话短叙,老夫今天只有一句话可说……”
“本座愿闻。”
“当天下同道之面,揭开你的真面目,解散武盟!”
“否则呢?”
“流血!”
流血两字出口,场面骤呈无比的紧张。
锦袍蒙面人阴森森地道:“武盟乃中原武林正义之象征,神圣不可侮……”
“赤面金刚”沉哼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话,不屑地道:“中原武林各派代表尽在台下了,这才是真正的正义!”
锦袍蒙面人若无共事地悠然道:“阁下准备采什么行动?”
“第一、你接受老夫所提意见,显示真面目,解散武盟!”
“还有第二呢?”
“老夫已说过了,流血!”
吴刚的目光扫向拜见宋维屏,小叫化向他眨了眨眼,不知是什么意思。目光再移向“忘我和尚”,那份凝重之色,使吴刚心弦为之一颤,再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