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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化子怒视吴刚道:“本人话已转达,等候小长老与否听便,要饭的要走了!”
“无事生非”瞪眼道:“你别想开溜,先交代明白再走不迟!”
“交待什么?”
“来路与目的!”
“这不干你姓杜的事!”
“但我老人家管定了!”
“你管不了——”
喝话声中,一掌劈向了“无事生非”,这一掌显示出老化子功力相当深厚,劲势之强,令人咋舌。
“无事生非”举掌相迎。
砰然一声巨响,双双各退了一步,竟是势均力敌。
吴刚可为了难,也插不上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非!
双方展开了一场狠拚恶斗!
“无事生非”边打边叫道:“小子,你如让他溜走,将悔恨不及。”
吴刚心中一动,决定在真相未白之前,不让老化子离开,心念之中,他退后数步,监视着对方。
激斗方酣,老化子又一次施出白雾……
“无事生非”疾退丈外,厉叫一声:“你用毒?”
“毒!”这使吴刚顿有所悟,丐帮弟子是不许用毒的。
也就在“无事生非”一退之际,老化子电闪弹身,掠上了屋顶。
吴刚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
一步之差,老化子已掠出两重屋脊。
吴刚展开“地宫”鬼魅般的身法,衔尾疾追,两个起落,双双落在庙外空地,吴刚手中剑一横,挡住老化子去路。
老化子厉声道:“你是信那老怪物还是信老化子?”
吴刚一咬牙道:“阁下来路正当,又何必急于脱身?”
“人人有面,树树有皮,老化子生来不愿受人肮气。”
“阁下何不看小长老之面,暂时忍耐?”
“老化子事情已了,没有再留的必要!”
“用毒是为贵帮禁例,这一点阁下有解释否?”
“对少侠老化子没有解释的必要!”
“如此请待小长老现身……”
“那不是来了!”
吴刚转目望去,一无所见,耳畔风响,老化子已乘机闪入林中,吴刚这才确实感到事有蹊跷,大喝一声:“别走!”弹身再追。
待到入林,业已不见老化子踪影。
正自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忽听不远处传来“无事生非”狂笑之声,吴刚循声扑了过去,只见老化子被“无事生非”缠住,双方已交上了手。
破风声起,十余条人影窜入林中,赫然是一群老少不等的乞丐。
老化子猛攻三招,迫得“无事生非”一窒,转身……
剑气森森,吴刚仗剑而立,两人正好成了面对面。
老化子骇极后退三步,吴刚前迫三步,剑尖直抵对方心窝。
十几名丐帮高手,立即采取了包围之势。
“无事生非”目注其中一名老丐道:“洪香主,那小的如何?”
姓洪的老丐恭谨地打了一躬,道:“口能言,耳能听,就是不能动弹!”
“可查出是什么毒物?”
“查不出来,似醉酒模样。”
“无事生非”向前一欺身,向老化子道:“相好的,愿意解释么!”
老化子狞声道:“解释什么?”
“你在酒坛中放的是什么药物?”
吴刚心头剧震,忽然明白“无事生非”阻止自己喝酒的原因了,但事实的经过却不得而知。
老化子目珠骨碌碌乱转,似在谋脱身之计。
吴刚剑尖一颤,道:“阁下开口!”
老化子冷哼了一声,突地向侧一塌身,贴地滚了出去。
吴刚料不到对方在剑尖之下,仍冒死来上这一手,不禁为之一呆。这也充分说明了这老化子亟欲脱身。
“哇!”惨号声中,一名丐者口喷血雨,腾飞数丈之外。
“呀!”众丐发出一声惊呼。
吴刚一呆之后,划空扑了过去,用剑不及,凌空劈出了一道掌风。
老化子已离开圈子三丈之外,劲风卷处,身形一个踉跄,只这间不容发的一瞬,吴刚身形下泻,手中剑跟着飞出,剑芒暴吐疾伸。
“嗤!”挟以一声闷哼,老化子背上开了一道口,立即冒出红色。
吴刚身形落实,手中剑抵上对方背心,栗声道:“阁下何以急谋逃脱?”
老化子不答。
十余丐者,又围了过来,那名被击的弟子,业已断了气。
吴刚目注那姓洪的香主道:“他是贵帮的人么?”
“敝帮无此人!”
“他不是……”
“不是!”
吴刚眉目间戾气大盛,转向“无事生非”道:“前辈,请赐告经过。”
“无事生非”道:“我老人家在前面镇集中,正与该镇丐头洪香主喝酒谈话,这相好的正来买菜沽酒,身负五结,却并非丐门人物,我老人家立即留上了意,这相好的买了一坛子酒,却在泥封上挖洞,倒了些药末在坛中,径自离开……”
“哦!”
“也是这相好的运气不好,竟没发现我老人家在酒座中,洪香主立即派人尾随,这厮手脚欠利落,撒了些药粉在柜台上,我老人家对毒一道略知皮毛,但看不出是何物,正好洪香主舵内囚有一名漏网的‘金剑手’,我老人家取了那些遗落的粉末,回到舵内,用那‘金剑手’作试验,那小子服下之后,全身瘫痪,功力尽失,我老人家循线索赶了来,其余的你知道了!”
这一番话,听得吴刚心惊肉跳,若非这老怪物凑巧碰上,自己今天后果难料了。
这老化子是何来路?
他怎知道自己在追“地灵”而假宋维屏之名传话?
他因何要谋算自己?
心念之中,一把抓住老化子顶上白发,向后一扭,白发应手而落,竟然戴的是假发,心中立有所悟,一把抓住对方右臂,往后一扭。
老化于怪叫一声,顺势出掌,正好触上剑锋。
“哇!”惨哼声中,一只左掌,被连指削去一半。
人被扭转,吴刚反剑入鞘,空出右手,向对方面上一抓。
“呀!”
吴刚与“无事生非”同时惊呼出声。
一张阴沉但已扭曲得变了形的脸孔出现了,右腮钱大一个青痣。
吴刚陡地疯狂地笑子起来,久久才敛住笑声道:“地灵,大盟主,想不到,哈哈哈哈……”
“地灵”面色如灰,哆嗦不止,他知道落入吴刚之手,命运已经注定了。
“小子,你准备把本座怎么样?”
吴刚一字一字地道:“要你慢慢地死!”
“地灵”双目一闭,竟是等死的样子。
吴刚右手曲指如钩,猛朝“地灵”胸前抓落。
“哇!哇!”惨号破空……
吴刚似失了人性般的,抓、撕、扭、戮。
皮烂,肉靡,血渍淋漓见骨。
丐门众高手为之掩面。
“砰!”血肉模糊的尸体倒下了,但还没有断气,肢体仍在抽动。
吴刚抬起染满鲜血的双手,双膝一曲,仰天悲呼道:“妈,各位叔伯弟兄在天有灵,刚儿,我,为你们报仇了!”
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但又惹人鼻酸,共掬同情之泪。
吴刚收泪而起,拔出“凤剑”,疯狂地乱剁,尸体成了一堆烂肉。
“无事生非”不忍道:“吴少侠,孩子,够了!”
吴刚停了手,呆立着,口里喃喃道:“媛妹,原谅我,我是不得已,我已放过他一次了!”
说完,木然举步……
“无事生非”一横身道:“你到哪里去?”
吴刚瞪着血红的眼道:“伏牛山!”
“七灵仙境么?”
“不错!”
“已经有人先你去了!”
“赤面老前辈一行么!”
“嗯!”
“告辞!援手之德,就此谢过。”
不理对方反应如何,身形一弹,飞掠而去,“七灵仙境”之中,仅剩“天灵”一人,还有些门下,论罪魁祸首,“天灵”应与“地灵”同等,因他是策谋操纵之人,“赤面金刚”等既已奔赴“七灵仙境”,自己必须兼程赶上,否则便来不及亲手刃仇了。
此去伏牛山,尚有数日行程,吴刚自信必能追上。
数日夜急赶,这一天日出之后不久,吴刚进入了伏牛山区。
凭着记忆,默察山形,近午时分,他来到了上次被诱入“七灵仙境”的大森林,算了算方位,疾奔那道幽谷。
他心中有些忐忑,因为一路之上,并不曾见“赤面金刚”等人行踪,如非赶过头,便是追不上,他在隆中山与宋维屏耽搁了一夜,破庙里又是半天,如果一行人也是昼夜兼程,相隔了几乎一天的途程,那是绝对追不上的。
他忽然想起有件事忘了向“无事生非杜宇”说明,就是“地灵”化装老化子,在酒中所放的药应是“三日醉”无疑,上次到“七灵仙境”,“花灵”以“百花香茶”待客,饮下之后,真力全消,便是此物,第一,“地灵”知自己有辟毒之能,不会使用任何毒药,第二,据洪香主所述那用作试验品的“金剑手”,情状便是这等。
“地灵”冒充宋维屏使者,而以他本人为饵,这算计可说天衣无缝,谁也不会起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逢“无事生非”予以识破。
心念之间,来到谷外,目光四下一看,并无异状,弹身再往里行。
工夫不大,来到原先树立“七灵仙境”石坊之处,目光所及,不由呼吸为之一窒,暗道一声:“我来迟了!”
石坊业已被毁,只剩下一堆乱石。
窒了片刻,再朝里蹬进。
“呀!”
他不由惊呼出了声,“花灵”所居的“花舍”,业已化成灰烬,那些含有剧毒的百花,被烧得枝叶无存,一片枯焦。
不错,对付这百花奇阵,火攻是无上妙法。
现场情况判断,这场火至少在半日之前,因已不见有余烬。
吴刚咬了咬牙,穿过面目全非的花径。
路径上已发现尸体,男女俱有,零乱散抛。
吴刚无心细察,加快脚步蹚进。
“听泉小筑”也同样被烧毁了,剩下些焦木残架,在风中摇晃。
顾盼间,来到最后一进,毫不例外,仍是一片瓦砾。
吴刚呆住了。
这一趟算是空跑了,“赤面金刚”等人的动作好快。
“天灵”是否已就戮?这是最大的问题,如此魔漏网,今后要找他,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于是吴刚开始在现场搜索,检视每一具尸体,希望能发现“天灵”的尸身,搜遍了谷底每一个角落,他失望了,并无“天灵”的尸体在内。
何去何从?
继续追查“天灵”的下落?还是……
突地——
他发现靠南面的壁脚上,荆棘丛中,有一样东西十分刺眼,近前一看,竟是一幅五彩的袍角,心头登时一阵狂跳,他记得“天灵”是着锦衣的。这袍角是否“天灵”身上所撕落的呢?他难道已被生擒了?
他运足目力,四下扫瞄,希望能再发现些蛛丝马迹。
终于,他看到岩壁间似有一片殷红,趋前一看,是血迹,血怎会涂上两丈之高的岩壁呢?这一点殊不可解。
想了许久,隆中山山腹秘宫,给他一种启示,会不会……
心念动处,精神大振,抬头细察山势,在十丈高下之处,有一株虬松从壁缝间斜斜伸出,不规则的仅可容足的突石上,似有人践踏的痕迹,这痕迹显然是经常有人落脚的说明。
他相准了落脚之处,拔身而起,仅两个起落,便攀上了虬松。
目光扫处,不由大感激动,只见虬松之后,是一道天然石隙,高约八尺,宽可容一人通过,正好被虬松挡住,由下上望,目力再好也看不出来。
此际正当日中,阳光照得隙内十分清晰,隙道在五丈之处折向左边,故此视力只达转角之处。
吴刚拔剑在手,一步一步欺了进去。
到了转角之处,洞径忽然变宽倒是十分干燥。
地上,又发现了斑斑血迹。
吴刚镇静了一下心神,事实已很明显,“天灵”必是负伤之后,潜入此洞藏匿。他蹑足而行,不带声息。
行约十丈,眼前陡地一亮,眼前现出一间石室,顶上珠光照耀,室内排着一张供桌,一座三尺大小的神牌,供在当中。
目光下转,供桌前伏跪着一团人影,那锦袍,员外巾,已说明了那人是谁了。
吴刚的血液开始加速运行,仇与恨再次在胸内翻腾。
他欺到了门边,那人影懵然未觉,神牌上的字迹已清晰入目:
“先师人魔许讳长江之神位。”
“人魔”,“七灵”是“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