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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齐国,明显就是为了推脱。
五国文会,主办国具有邀请的权力,但也仅限于皇帝。
现在,却只派出了一个公主。
燕国使臣笑了笑:“那我们还是等皇帝陛下吧!”
晋国使臣也点头:“既然皇帝陛下身体抱恙,那我们还是等等吧!”
魏国使臣笑笑不说话。
倒是前些天刚和齐国闹翻的楚国使臣,语气阴阳怪气的:“如今齐国已经这般模样了么?关乎五国文运的事情,也要一个女娃娃代劳?”
近些日子,楚国人的怨气,已然达到了巅峰。
要知道,以前齐国可都是给楚国当狗的。
要什么,给什么。
但现在,老老实实纳贡百余年的齐国,竟然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了。
不当狗了!
谁允许你们不当狗的?
不当狗也就算了,还炸开了浊河的堤坝,将他们好不容易骗来的北疆三城,给完全隔断,这么长时间的战略部署全都白费了。
宁婉梨神色冰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无比冰寒:“百余颗纳贡派的头颅本殿都能代劳,还有什么不能代劳的?”
这句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凡杀人者,体内必将萦绕凶煞之气,死者生前怨气越重,这凶煞之气就越浓厚。
宁婉梨才斩百颗头颅没多久,个个都是齐国手握权柄之人,身上的凶煞之气至今都尚未消散。
刚才和颜悦色的还好,如今神色一冷,当即就让他们脊背发寒。
是啊!
百余颗权贵的头颅都能代劳,还有什么不能代劳的?
宁婉梨看向众人:“所以说,诸位可以说了么?”
一时间,四国使臣都乖巧了很多。
燕国使臣先行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外臣就直说了,文会历来都是我们中原诸国的传统,不管国家多寡,自从大汉神朝分崩开始,都是只有中原国家参加。如今,却为何邀请一个西陇关以西的蛮夷国家?”
“蛮夷?”
宁婉梨笑了笑:“何为蛮夷?荒国是承了蛮夷之制,还是行了蛮夷之事?”
燕国使臣反驳道:“他们身上可是有异族血脉,他们不是蛮夷,那谁才是蛮夷?”
宁婉梨也不回答,只是淡淡地问道:“照阁下这般说,只要血脉纯净,那不管是作奸犯科,还是私通仙佛妖卖国当人奸,便都能是高贵的大汉遗民?”
燕国使臣噎了一下:“公主何必此般强词夺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荒国百姓已经被异族血统玷污,若是哪天入主中原,必定会惹出大祸端!”
宁婉梨也不生气:“阁下可曾听闻汗血宝马?”
“自然!此宝马,在大汉神朝时期便有,如今我燕国境内便有纯血。”
“那阁下可曾听闻天犀走蛟?”
“自然!此为我燕国开国皇帝坐下凶兽后代,如今已有上百精锐坐骑,血统冠绝中原!”
燕国使臣有些兴奋,不知道为啥,宁婉梨竟然开始吹捧燕国了。
宁婉梨则是不急不慢地问道:“那阁下可曾听过天国上人、天龙人、人皇后裔?”
“嗯?”
燕国使臣有些疑惑,摇了摇头道:“恕在下才疏学浅,还真没听过。”
宁婉梨哑然失笑:“没听过就对了!因为这些都是我编出来的。”
燕国使臣感觉自己被耍了,不由有些恼怒:“你……”
宁婉梨脸色蓦的转冷:“阁下难道没听明白么?人之善恶,只论其迹,只有畜生,才喜欢用血统粉饰不堪的言行!”
“你,你……”
燕国使臣气急,却找不到丝毫反驳的理由。
一时间,憋得脖子都红了。
其他国家使臣,不由多看了宁婉梨一眼,没想到小姑娘年纪轻轻,嘴巴竟然这么毒。
但这逻辑,的确无懈可击。
宁婉梨淡淡一笑,望向了楚国使臣:“先前几国局势动荡,异族在逐夷城不过只是小祸端,荒国却拒绝了联合攻魏谋求东出的好机会,而是全心全力对抗异族,如此大义诸位心中自有论断。”
她又看向魏国使臣:“贵国皇帝不趁虚而入,而是与荒国合力围杀异族,也是站在人族大义上考虑问题吧!既然如此,邀请荒国有何不可?”
魏国使臣讪讪应了一声。
他在荒魏联合之前,就已经到了齐国了,不过按照他对曹勐的了解,九成的概率是站在了人族大义这边。
就在昨天,曹勐的密诏送到了他的手上,上面只有一行字:
蛇妖很润,荒国很讲义气!但六国文会,给我往死里阻止!
能不阻止么?
荒国对魏国威胁已经够大了,如果再将九州鼎搬回去,养三年国运,三年之期一到,魏国还活不活了?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笑道:“荒国自然也是人族,这一点毋庸置疑,只不过文会向来都是中原诸国参加,荒国虽然姑且也算人族正统,但文化底蕴实在是太薄弱了,如此贸贸然参加,恐怕会拉低了文会的水准,若是输得太惨,他们面上也不好看。
荒国与我们中原五国相比都不是一个水准的,就别硬拉来一起交流了!”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难听了。
不是感觉他血统不纯,而是他实在水平不高。
宁婉梨淡然一笑:“阁下的意思,是《水调歌头》作得不够好,担心拉低了文会的水准?”
魏国使臣早就会料到她会说这个,当即回道:“自然不是!若是只论诗词,赵昊当然担得上六国第一档,只不过诗词并非文道的全部。何况,整个荒国文坛,似乎也就赵昊一人拿得出手,若只因为他一人,便准许荒国参加,未免太过草率了。”
宁婉梨掩嘴轻笑:“阁下是不是忘了,中秋之前,四国文人凑了很长时间,才凑出了一百多首诗去镇国府门前踢场子,结果还踢到铁板上了。最后还发现,里面有好几十首,还是赵昊暗自卖过去的。
阁下说荒国只有赵昊一人,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个赵昊便足以将四国文坛踩在脚底下!”
“嘶……”
四国文人脸色都是有些不好看,没想到宁婉梨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宁婉梨却还没结束,继续拱火道:“诸位该不会怕了赵昊一人,就力压四国才俊,将九州鼎扛回荒国吧?不会四国文人真当如此不堪一击吧?”
众人:“……”
娘了个腿儿的!
这小丫头片子说话真不中听。
已经在生气了!
但话说到这个份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目送四国使臣离开。
宁婉梨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个方法,像极了市井无赖,但好歹还是有效的。
昔日主战派衰微,若不是赵昊那一首《七步诗》,恐怕自己已经被赶出怀京,永世不得参政了。
是赵昊,帮她留住最后一丝希望。
后面更是有许灵韵学成归来,谱下《岳飞传》助自己翻盘。
尽管,别的地方没有什么帮助。
但赵昊投桃,她就要报李。
至于手段,无所谓了,反正我宁婉梨也不是要面子的人,在荒国死缠烂打的时候,早就把面子丢尽了。
赵昊,此次我送你们荒国一个大汉正统的身份。
你,可满意?
这个时候,尤余匆匆赶了过来:“公主,已经查清楚了,那些纳贡派又偷偷送到楚国一笔钱,用作军费攻打魏国!”
“攻打魏国?”
宁婉梨嗤笑一声,这些纳贡派,竟然还是不死心。
虽然齐楚翻脸,但还是没有彻底宣战。
魏国,仍旧是众多百姓心目中最大的敌人。
西陇关之战中,魏国为了剿灭异族,折损精锐近四万人,实力已经相当虚弱。
若是此时,撺掇楚国把魏国打得元气大伤,那对于他们来说便是大功一件。
到时,说不定在朝堂上的地位稍许回暖。
她不由摇头笑道:“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啊!”
尤余问道:“那咱们……”
宁婉梨冷笑:“由着他们去吧,臭鱼烂虾能翻得起什么浪花?”
……
楚国。
长安。
朝堂之上,众位大臣已经为攻不攻打魏国吵得不可开交。
高位之上,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穿着龙袍。
在他旁边,一个面容冷艳的女子,正端坐在珠帘之后。
这,便是楚国一个月前继任的新皇。
以及,摄政的芈太后。
第三卷 大荒女帝
第一百八十一章 垂帘听政芈太后,六国文会开始!
楚国。
长安。
皇庭之上。
满朝文武皆是静默,高位之上的人不说话,他们便无一人敢说话。
前些日子的战争,楚国一直都在国境之外打仗,虽然兵力损耗巨大,但好歹还占了三座鸡肋的城池。
看起来,楚国好像是最赚的。
但实则不然,因为就在前面三个月,楚国内部经历了一次惨绝人寰的皇位更替。
被所有人乃至皇帝寄予厚望的太子,感染恶疾死了。
曾是太子最有力竞争者的二皇子,被太子传染,也死了。
老皇帝病情急转直下,临死前,却突然册封一个芈姓女子为新皇后。
三天之后,也死了。
随后,众多皇子对皇位退避三舍。
只剩下这个母妃早已暴毙的七皇子,被人像抓小鸡崽子一样,放上了皇位。
而皇后,也在仅仅三天内变成了太后,奉先帝遗诏,垂帘听政。直至新帝加冠成人。
皇权动荡。
对朝堂和民间造成的波澜却意外地小。
因为这一波动荡,实在太快了,快到让所有人胆寒。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帘后的女子。
芈太后!
两个月以前,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两个月以后,她便已经端坐在了龙椅之后。
这个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的女子,就已经成为垂帘听政的太后。
这件事情若是说出去; 肯定会以为这是疯子才能编出来的故事。
但放到楚国,却无人感到惊讶。
因为这个女人身后的势力; 大到让无数人连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都感觉是不敬。
芈家!
佛门!
众所周知; 楚国国姓便为芈; 数百年至今,已经分化出了不少氏族; 可以说如今楚国的皇庭,都是芈姓之后人控制的。
可以说,此等背景下还能姓芈的人; 那便是贵族中的贵族。
再朝前推两百年,芈熊两姓还没分家,只有皇帝能够姓熊,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两个姓彻底分开; 熊姓彻底成为了楚国的皇姓。
只不过; 芈姓的势力; 依旧把持着楚国各个经济命脉。
每一个有继承皇位潜质的; 身后必定有芈姓的身影。
当然,芈姓之中也分有派系。
只是这个垂帘听政的女人; 把大部分派系都拧在了一起。
正是因为她身后; 站着西面最大的佛教宗门——小西天。
如今,芈姓以及全楚国的寺庙都在她的身后,几乎囊括了半个楚国。
芈天玑!
这个站在权力制高点的女人,几乎无人敢正眼看她。
“皇帝,齐国使臣还候着呢!”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熊炬打了一个哆嗦。
反应了一会儿; 才看向下面的齐国使臣:“不; 不知贵使出使楚国,所为何事啊?”
齐国使臣赶紧道:“我齐国,愿出五十万金军费,助友邦楚国攻打魏国。据线报所知,魏国与荒国围杀十万异族于西陇山脉之中。其中魏国主要受到冲击,折损精锐近四万,正是元气大伤之际,若此时出兵,必定能一举击垮魏国!”
“啊……”
熊炬应了一声,在龙椅上却有些怔神,不自觉地向后看了一眼:“太后怎么看?”
芈天玑声音清冷:“陛下才是楚国皇帝; 理应有自己的决断才是; 哀家只需指出欠妥的地方。”
说完,她的声音便沉寂了下去。
隔着帘子,没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熊炬攥住自己微微发抖的手,一时间有些恍惚无措,然后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老师,便慌忙看向下面的丞相文璋。
文璋也是有些难受。
他的确是熊炬的老师,先别管有没有居心,至少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
看着熊炬今天的表现,还真有些心疼。
瞅把孩子吓的!
“问啊!”
“你问啊!”
文璋不停地比着口型,却没有发出声音。
熊炬也是看了两三遍,才看出自己老师什么意思。
清了清嗓子,勉强恢复了镇定:“诸位爱卿怎么看啊?”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武将站了出来:“陛下!末将认为,此乃天降百年难遇之良机,只要能攻下魏国十城八城,便是百年难建之功。”
熊炬搓了搓手心上的汗,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母亲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