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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还没落,他脸上就又挨了一耳光!
这回不是赵昊打的,而是黑脸汉打的。
“放你娘的什么屁呢!”
“若不是我大荒国驱逐异族,你们现在还得日夜防着他们流窜呢!”
“我们从异族手里争回来了土地,你们把我们当异族?哪来的这么大的脸!”
“我们跟中原五国一样,都是大汉遗民!你凭什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他这一耳光跟赵昊打的还不一样。
赵昊打的,只响不疼。
他打的,又疼又响!
方义孺的那张老脸,瞬间肿胀得老高,晕头转向地半跪在地上,连着吐了好几口血水,每吐一口都会响起牙齿落地的声音。
他身后的那些年轻人都惊呆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赵无敌竟然比赵昊还狠。
周围的荒国百姓心里面无比舒坦。
“这人是不是有脑疾?当着神武大将军的面,说我们荒国是蛮夷?”
“看我们神武大将军每天乐呵呵的,真当他是随便欺负的老实人了?”
“神武大将军最恨别人说我们荒国人是蛮夷了!”
“废话!辛辛苦苦把异族赶走,结果被人这么说,我听着都快气死了!”
“这些读书人真是把脑袋读坏了吧?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简直就是找死!”
黑脸汉却丝毫不解气,又向前走了一步。
这下,另外两位先生也忍不住了,连忙上前阻拦。
“将军,使不得!”
“使不得,使不得!”
“屁的使不得!允许他骂我们,不允许我打他?这是什么道理?”
黑脸汉骂骂咧咧,又想继续动手,却被一双手扯住了。
白秀无奈道:“家门口死人不吉利!”
黑脸汉哼了一声,一口唾沫吐在了方义孺面前:“忒!老狗,饶你一命!”
方义孺吐了几口血,昏厥的冲动终于减弱了一些,却是更多的愤怒涌上心头:“老夫说错了么?是你们求着老夫来当老师,怠慢失礼也就算了,这黄口小儿却还敢喊口号贬低我们中原五国的文人,如此狂妄的纨绔谁愿意教他?”
赵昊瞅着他嘴巴漏风还嘴硬的样子有些无语。
“你哪来的自信,也敢大言不惭给我当老师?”
“你有过何等功名?你写过什么诗词文章?”
“我们请你,不过是想了解一下晋国的风土文化,真当自己是当世大儒了?”
“没有大儒的学识,架子却学了十成十!”
“你要真想有那个风骨,给你钱倒是别接啊!”
“亏你还是个商人,难道不知道接了钱就得笑着做生意的道理?”
“钱你拿了,还想过来当祖宗?”
“我赵日天今年刚到十八,作诗上百首,凭你这老狗也想当我老师?”
方义孺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昊嘴巴哆哆嗦嗦:“你,你……”
这下,另外两个先生也看不下去了,当即出言呵斥。
“赵昊!你也太狂妄了,不要觉得自己写了两首诗词就目中无人了。”
“方先生可是晋国德高望重的先生,岂容你出言诋毁?”
赵昊呵呵一笑:“我说几句实话就是出演诋毁?你说他德高,我却只看到了自持才高,倚老卖老,以出身论尊卑,还拿钱不办事。你说他望重,我只看到他满身铜臭,躲在我们这个蛮夷之地捞钱!所谓的德高望重,难道是能够靠嘴说出来的么?”
这一番话,说得两个老头哑口无言。
几国的年轻人也被说得面红耳赤,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如果真的德高望重,方义孺又怎么可能被家族发配到荒国?
黑脸汉也是振奋不已,本想说两句有气势的话。
但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憋出了那四个熟悉的字。
“吾儿大才!”
赵昊冲自己的粉丝微笑示意,随即喝道:“老杨何在!”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身影从墙头落下。
老杨微微欠身:“公子,来了!”
赵昊冷笑一声:“你去书房,把我之前作的诗都拿过来!”
“是!”
老杨轻轻应了一声,随即便一跃而起,消失在了墙头。
只过了三息的时间,便抱着一叠厚厚的纸跳了出来。
赵昊接过,便走到方义孺的面前,晃了晃手上的纸张:“我让你数数,这究竟是多少首!”
方义孺脸色无比精彩,不过还是嘴硬道:“以往就算作了再多首又怎么样?黄口小儿你敢跟老夫斗诗么?”
“切!”
赵昊怜悯地看他了一眼:“若是过往一切都不算数的话,你又为何拿着那区区晋国秀才之名到处招摇?若过往一切都不算数的话,那岂不意味着众生平等,你跟婊砸又有什么区别?”
方义孺怒极:“你……”
赵昊直接打断他:“想跟我斗诗,可以!但你至少证明你跟我有同等的水平!这些诗词我会贴在镇国府墙上。
方大秀才放心,每一首诗词旁边我都会贴一张白纸,只要你能作出或者作出过一首相近质量的诗,便把它填在空白处,等你什么时候填满了,我就什么时候跟你斗诗!
我给你一百天的时间,填满之前休想离开我荒国京都,若是一百天填不满,我要你跪在镇国府的门前喊‘荒国文坛无敌’。你莫要心存侥幸,我们镇国府有这个实力!”
方义孺看着赵昊手中厚厚的一叠,不由有点小腿发软。
这么多诗!
你让我一百天内填满?
他敢来镇国府当老师,自然还是有点水平的,刚才敢跟赵昊斗诗,手里自然也存着几首得意的诗词。
任他赵昊再有才学又怎么样?
难道短短时间连作几首诗,都能比我的诗好?
他算盘打得很响,却没想到赵昊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想法。
一百多首诗!
这得多长时间才能作出来啊?
方义孺要疯了,他正准备说什么,却看到黑脸汉又走了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
方义孺躲在了其他两位先生身后,生怕黑脸汉再次动手打人。
黑脸汉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干什么?退钱啊!我们请你过来当先生,结果你啥也没教,就知道摆谱了。咋?这一千金你就觉得是你们的了?”
方义孺:“……”
第八十七章:我们吃亏了么?
“嘭!”
镇国府的大门关上了,马车也被牵走了,荒国的百姓也是笑呵呵地散开了,只留下一众中原五国的人愣在原地。
“奇耻大辱啊!”
方义孺站在原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原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打压一下赵昊嚣张的气焰,若是能打压一下荒国文坛,那更是再好不过。
却没想到,竟然被一个黄口小儿骂得哑口无言,连头都抬不起来。
打,但不过。
骂,骂不过。
就连钱……
另外两个先生摸了一下空空的口袋,不由苦笑出声。
三百金……
虽然也不是特别多,但相比于付出的劳务,已经算是天价了。
“方先生,那我们就先走了!”
“方先生,你好好休养!”
说罢,两人就准备离开。
却不料方义孺厉声喝道:“慢着!”
他的声音十分严厉,可是形象鼻青脸肿的,说话还有些漏风,这一声怎么听怎么滑稽。
两人对视了一眼,只好转过身来,想听听方义孺究竟想说什么。
“方先生有何见教?”
大家都是来做生意的,彼此都给一个面子。
但如果方义孺想拉着他们作死,那就不奉陪了!
毕竟,刚才提到“蛮夷”的时候赵无敌有多疯魔他们都看到了。
只不过这是在镇国府前,他不想动用真气。
若真把他惹毛了,当街杀人都未尝不可能。
方义孺冷哼一声:“你真当这两耳光,只打在老夫一个人的脸上了?”
“这……”
众人皆有些迟疑。
如果真的是这样,现在镇国府门前,就不会聚集这么多人了。
昨天晚上的游行,对于荒国百姓来说自然是无比振奋,但却让他们感受到了一些慌张。
这些蛮夷……以前不都挺自卑的么?
方义孺脸颊肿胀,眼神之中却满是威胁的意味,他指着贴满墙壁的诗词:“你们可知道,如果一百天内填不满这些,对于我们中原五国意味着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意味着什么?
赵昊一个纨绔,当众打了晋国一个秀才的脸,而且贴了满墙的诗词。
若是填不满,岂不是证明荒国已经成为中原五国都难以比肩的文化大国?
方义孺继续说道:“你们都不傻,都明白荒国已经成长为了能与中原五国比肩的庞然大物,只从军力来说已经隐隐超过了齐魏!
但我们依旧不慌,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是蛮夷,就算攻下我们一城两城,我们也能够随时夺回来,因为我们的百姓根本就不认他们!
但现在呢?齐国这个软骨头派了一群废物,把荒国的文人抬了起来,现在赵昊又骑在我们头上出恭,若这要都不反抗的话。荒国以后继续扩张,只要荒国一日不灭,我们就一日被钉在耻辱柱上下不来!你们懂么?”
说完这一番话,方义孺又吐了一口血水。
在嘴里鼓捣了一阵,又抠出了一颗断牙,顿时双眼中的愤怒更甚了。
他为什么要出头?而且是这般看起来自不量力的出头?
就是因为荒国是中原每一个国家的隐忧,如果这一波被自己带头打压下去了,那自己的地位也会节节攀升,何苦在这穷乡僻壤做生意?
可没想到,赵家父子竟然如此粗鲁!
本想借四国文人的势力,成全自己的名望。
却不曾想一百多首诗词全都砸到了自己脸上!
血亏!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楚国人说道:“方先生放心吧!我们一定尽力,这一百首诗,别说一百天!我们三天之内就能给他填满!”
“对!三天就填满!我看这些荒国蛮夷还有什么话要说!”
“到时候,再把赵昊叫出来,狠狠踩一通!”
“昨晚有人找他斗诗,他没应;今天咱们找他斗诗,他吃老本!他这明明就是才尽心虚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揭开荒国的遮羞布!”
“妙极!妙极!”
“正好过几天我们燕国有一位名士要来这边祭祖,到时我把他请过来!”
方义孺这才神色稍缓,缓缓松了一口气,冲镇国府投向了一个怨毒的眼神,便转身离开。
结果刚转身,不小心撞到了付贵一下。
他怒不可遏,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了付贵的脸上:“呸!齐国的废物!”
付贵:“???”
刚才还中原五国同气连枝了,怎么一扭脸我们就变成齐国的废物了?
……
镇国府内。
白秀有些自责:“都怪我太急了,都没有打听好他们的人品,就冒冒失失的去请人了,结果闹成了这个下场!”
黑脸汉叹了口气,其实听说这些别国文人在门外摆架子的时候,他也挺想抱怨白秀一通的。
毕竟刚才吃早饭的时候,白秀在家庭教育上狠狠地指责他了一番,所以他才不得不在这件事情上妥协。
从结果看,白秀自然是没做对。
但黑脸汉一点都不想抱怨她,如果不是嘴笨,甚至还想哄哄她。
谁家的媳妇谁来疼。
但问题是咋哄啊?
他瞅向了赵昊。
赵昊嘿嘿一笑:“这下场也挺好的啊!”
白秀啐了一口:“净让别人看笑话了,下场哪里好了?”
赵昊问道:“你的钱呢?回来了么?”
白秀拍了拍沉甸甸的荷包,有些不明所以:“回来了啊!你不都看到了么?”
“那挨耳光的是谁?是我们一家三口么?”
“不是啊!”
“那被人指指点点的又是谁?是我们一家三口么?”
“不是啊!”
“那想要斗诗,又没资格斗,结果颜面尽失的又是谁?”
“……”
赵昊咧开嘴笑了:“你说我们钱没丢,面子也没丢,被人看笑话的也不是我们,这下场还不好?”
白秀有些迷迷糊糊的:“说的有道理啊!”
黑脸汉搂着自己媳妇的肩膀哈哈大笑:“行了行了!有我们爷俩保护,怎么可能让你吃亏?不过以后你也别瞎胡忙了,昊儿的文采就是天下第一,没人有资格教他!”
白秀瞪了他一眼:“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虽然嘴上抱怨,但眼神中的暖意是藏不住的。
黑脸汉则是又哄了一会儿媳妇,俩人就回屋了。
赵昊则是看了看时间,感觉时辰也差不多了,直接出了镇国府。
刚出门,就感觉好几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不由微微一笑,对于白秀的各种鸡娃以及请家教老师的操作,他早已经习惯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