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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神相小说5(天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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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柳无烟仍是怕人瞧见。

    叶梦色一见这种情形。心中疑云大起,但也升起不忍之意,即道:“当然,日后再看也不迟。

    柳无烟似乎这才比较平静下来。他道:“我们去救你的朋友去。

    这时候飞鸟已快要变成一只燃烧的火鸟。

    四周都是火焰,地上喷着火油,天上罩着火刀,最糟糕的是,他手里接了一个炸弹。

    而他却不知道那是炸弹。

    就在这个紧急关头,火光中忽然出现一人,这个人一出现就抓起飞鸟刚才脱掉丢到远处的僧袍,一卷一带,就把轰无雷裹住抛飞出去!

    “轰”地一声,震天雷在远处爆炸,雷火满布,光焰万道,狂风突起,骇飓怒呜,飞鸟险些站立不住,这时地上火势更烈,那人忽然双袖卷起,地上滚沸的黑油,被狂风卷起,投向丙火之位。

    只见怪吼一声,一个胡须皆赤,筋骨尽露的壮汉皇仓而出,身上也沾了好些黑油。

    只听他声音焦烈,大吼道:“你是谁?”

    那人道:“年不饶,你的火遁快收了吧,否则我就用庚金戊土癸乙木来破你。

    年不饶咆哮道:“这里乙木斩尽,癸水隔绝,庚金全无,戊上不动,你凭什么来制我!

    飞鸟这才看清楚来人,喜唤:“李神相!

    年不饶一扬手、数点冒着蓝烟青焰的小石,尖啸着射向李布衣和飞鸟大师。

    飞鸟正要接过,李布衣阻止道:“不可,那是硝石。”僧袍呼呼地舞扬开来,把漫大硝石裹住,连袍一齐扔出。

    只听一连波波数声,僧衣炸得个稀烂,李布衣侧耳一听,道:“焰硝、火硝、芒硝、生硝你都有了。

    年不饶一扬手,又打出数十枚色白而飞行时发出紫青火焰的事物,一面道:“还有蓝硝、水硝、马牙硝和皮硝,教你见识!

    李布衣突然一掌击在前面土上。

    土扬起,激喷而罩住石硝,发出连串的爆声,在尘溅泥散中。李布衣掏出一件东西,是一面凹面的镜子,李布衣把它映在火焰与阳光之间,也没进一步的行动。

    飞鸟大师奇道:“你——”

    李布衣摇摇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果然年不饶一俟尘埃落地,立即挥舞手上兵器攻了过来。

    他的武器是一根火把。

    在这布满火焰、石油、硝石的环境里,只要一沾着火头,只伯立即就要烧成炭灰。

    年不饶挥舞火把冲来,倏地,发觉李布衣手上的事物,映着阳光然后透过火把,再折射到年不饶的脸上某一点,突然之间,年不饶在颊上的石油,刷地焚烧起来。

    跟着下来,他身上火焰迅速蔓延,身上数处都着了火,端的成为一个火人。

    年不饶狂嚎怪吼,突然盘膝而坐,紧合双目,念念有词,火在他身上炽热地焚烧着;仿佛与他全然无关似的。

    那火虽熊熊地燃烧着,但似烧的不是他的身躯一般,李布衣突然掠去,一葫芦药酒淋洒下去,火势登时更炽烈数偌,年不饶定力再高,也忍不住张口叱道:“你一~”

    一字未完,李布衣手上的葫芦,飞出一道酒泉,射人年不饶口里。

    年不饶收口已不及,一股酒泉。灌入喉里,他勃然大怒。须发根根竖起,就指怒道:

    “看你烧不烧得死我!

    不料这句一出,年不饶自己已脸色大变。

    原来他在讲那句话的时候,嘴里的口气竟串成一条火龙。一时间,他身体内外皆焚,终于无法抵受,犹如身置烘炉,转眼间就要焙成一块炭。

    这下他真的五脏齐焚、通身着火,绝望地呼号起来:“救命。救我…”才呼得这两声,口所喷火焰更烈,周遭红焰轰发,烈火飞扬,罡飓怒号,年不饶掩脸尖嘶打滚起来。

    李布衣见状,忙向飞鸟道:“不行,他受不了!一掌向年不饶头顶拍去,飞鸟以为李布衣要年不饶免多受苦,一掌拍死了他,不料李布衣连拍几掌,竟把年不饶逐渐拍入坚硬的泥土里去。

    最后,年不饶整个身于被拍得埋人士中。

    飞乌搔搔光头,不禁问道:“你干什么?”

    李布衣道:“替他灭火啊!“

    飞鸟奇道:“五行中火化上,乃是相生,怎么可以灭火?

    李布衣道:“五行常胜是指某一行必胜一行,例如金定胜木。土定胜水,水定胜火,火定胜金,但墨翟认为五行无常胜,即某行胜某行是相对的而无纪对的,在不同的条件下,例如水虽可以把火扑灭,但火也可以把水烧干,火可以把金熔化,金属也可以把火压熄,事情是可以倒反过来的,只要让这一行存在的条件较利于另一行,故此土重亦可克火。

    他说着再“嘿”地一声,双掌用力拍地,“噗”地一声。竟把年不饶自上中以内力激飞出来。

    年不饶周身上下,已为火烧伤,但因脸部最迟入土,是故脸孔的伤最重。

    他溃烂的眼皮艰辛的翻着。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你以火制火,用的镜子是不是阳燧?”

    李布衣答:“是。”阳燧是一种精炼玉石所铸造的玻璃,一说是由铜锦各半的青铜合金制成的.据《淮南子》记载:“阳燧见日则燃为火”.是一种古老的取火用的镜片。

    飞鸟仍是不解:“火怎能制火?”

    李布衣道:“以柴枝之燃丢人山火之中,柴枝之火顿失其威力。这是以火制火的一例,火不但能制火,同时也能引人,把星星之火点燃震天雷。便是以小火引出大火的例子。

    年不饶惨笑道:“我便是被你引出了五味真火以自焚。

    李布衣道:“惭愧,我除了激起你的恼怒,再以溜刺、鲤鱼肉、石胆。丹砂、五芝掺和配制的烈酒,射人你喉里,才引出了你五味真火,使你无法自制而自焚。

    年不饶哑着声音道:“我…服了你…你不杀我…我也再无能力阻…拦…

    你…这一阵…就算我输了。…”

    李布衣在包袱里掏出一瓶药物,抱拳匆匆道:“这是‘百火玉函膏’,请敷上,可止烧的之伤…你的伤应无大碍,承蒙相让,我还要再去闯阵。

    他侥幸能靠“一禅指”击退土阵何道里,按照五阵秩序,倒转逆行,从土移火,恰好救了飞乌大师。

    他急于去闯水阵。

    而他最情急的是金阵。

    金阵原本是“五遁阵”的第一关,现在成了李布衣的最后一关。

    一一一叶梦色。她怎样了

    第七章  水和木

    李布衣和飞鸟和尚到了“陡崖跳浪“,视野为之一阔,心境也顿为开朗,凉风徐疾倏忽,天色奇幻。飞鸟刚才差点没给火阵烤成焦炭,现在看到水澈清凉,真恨不得跃下去象鱼一般快乐自在。

    李布衣却道:“飞鸟,游不得。

    飞鸟道:“我知道,这是水阵,”他不在意地笑道:“水阵里做一条翻肚的鱼,总比在火阵里变成烤鸡的好。

    李布衣道:“不见得。

    他拔起岩缝里的一根草,在水里浸了一浸,交到飞鸟手上。飞乌呆了一呆,道:“给我吃?

    李布衣游目四顾,摇首。

    飞鸟仍不明所以:“给我种?”

    李布衣仍是摇了摇头,皱着眉,似在估量形势。

    飞鸟有些光火了:“给我纪念?你故作神秘什么?

    李布衣仍是摇头,向飞鸟手中的草指了指,微笑道:“都不是。给你看的。
………………………………

第18章

    飞鸟一看,手指间的草叶,已变得一根发丝似的。又黑又售。吓得他忙丢了草叶,咋舌道:“看来到了水里,还是变成烤鱼。

    又为之瞠目道:“这…这么多的涧水,全下了毒,不是毒害了不少鱼虾吗?

    李布衣沉声道:“这倒不会,只我们驻足这一带的水才有毒。别处倒没有,这才是水阵殷情怯的厉害之处。他是从武当天激上人口中才知道“水阵”乃由殷情怯主掌,“不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飞鸟突喜道:“白青衣!

    只见一处象帆船一般的石上,有一人青衣飘飘,甚是儒雅,却不是白青衣是谁?

    飞鸟笑道:“白青衣一定打赢了,过关了!他还受了伤哩!飞掠过去。

    白青衣却一直对他微笑着,臂上、腿上都有血迹,岩石上冲激着浪花,端丽无比。变化万千。

    飞鸟掠上帆船石,正要向白青衣掠去,忽然,背膀被人搭住。只听李布衣沉声道:“慢着。’

    飞鸟一愣:“什么?

    李布衣对白青衣冷冷地道:“人不是白青衣。

    飞鸟几乎要飞起来:“他是白青衣啊!你有没有发烧…”

    李布衣道:“白青衣的暗器,断不会打在他自己的身上。

    飞乌一看,果然“白青衣”腿、臂上都嵌着白青衣那叶子形状的独门暗器,这一来,再看过去,就越看越不像白青衣了。

    “白青衣”笑道:“来的敢情是李布衣?他这一笑,声音竟是低沉。柔靡好听的女音,甚有风韵。

    李布衣尚未答话,飞鸟即抢着道:“我早知道你不是白青衣。过来一试,果然是冒牌货!

    这“白青衣”笑道:“若不是李神相。只怕你此刻已是一只水里的死鸟了。

    飞鸟也不生气,哈哈一笑,道:“你看走眼了,我特地穿过来。让你来不及借水遁或投水自尽。

    殷情怯伸手抹去脸上的易容药物,冷笑道:“就凭你?

    李布衣忽问:“白青衣呢?

    殷情怯道:“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飞鸟怒道:“你杀了他?”

    殷情怯道:“也杀了你。她手上忽然多了一个水晶盒子,盒子里盛满着水,小小的空间里有各种各式的鱼类在游,珊瑚,海草,随水势飘晃,气泡像一串串珍珠一般亮丽,整个水晶盒子剔透可爱,飞鸟不禁为之神往,道:“嘿,可真好看一一一…

    忽见气泡“薄“地碎了一个,眼前忽然都是柔漫的水,滇树琼花,珊瑚鱼虾、贝宫珠闭,尽在其中,飞鸟几曾见过这般美景,忽见自己身边有几串水泡冒起,迷糊中,只觉得可能是自己吐出去的气,可是他又怎样能活在水中?这些,他迷迷糊糊中,都不理了,只觉得纵葬身在如此宛似太虚的仙境中,生又何妨?几又何妨?

    突听一声叱喝,把飞鸟喝得猛然一省。

    飞鸟这才发现,在帆船石上,李布衣已经与殷情怯动起手来,两人还打得十分激烈,“乒”地一声,水晶盒在岩上摔破了,显然是李布衣夺得了上风。

    飞鸟想过去助战,突然眼前一黑,气为之间,竟“咕哆”一声,在石上摔了个仰八叉,差点没卷人浪潮里去…

    飞鸟这时才知道不知何时,自己竟喝了一肚子水,胃胀卜卜的,很不好受。十分辛苦。

    李布衣一见飞鸟仆倒,立即放弃战斗,向飞鸟处惊了过来。

    飞鸟气呈呈地道:“这妖…女,施的…是什么…魔法、他只觉鼻子口腔全涨满了水,很不好受。

    李布衣道:“那是魔家的‘寸地存身法’。

    飞鸟更气,向殷情怯乾指道:“这…算什么‘水阵’!

    殷情怯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也相当惊震,“微未的水阵是以洪流灭顶,高深的水阵以柔水攻心,你又算是什么闯关者?她口里虽是这样讥刺,但心里也着实惊讶于飞鸟和尚在灌了那么多涧水后,竟能在如此极短的时间内真气系已调复,说话也一气呵成得多了。

    就在这时,通向李布衣与殷情怯之间的距离的帆船石上,突然轧轧作声,裂成两片,向下沉去。

    而在殷情怯脚下所踩的那一片岩石,真像一艘帆船,顺水流去,李布衣目瞳收缩,道:

    “覆舟之计?”

    飞鸟眼见岩石已快被水淹没,心中大慌,急叫道:“我不口渴,我不想再喝一次水…”

    李布衣突然自包袱里掏出一个锦囊,锦囊的皮质十分特别.但绣上一层极好看的图案,锦囊突起一浑圆的事物,李布衣把锦囊取出来的时候,脸上充满了珍爱、不舍、缅怀之色。

    他终于把锦囊的丝缎收口一放,里面倒出一物,迅即落人水中,飞鸟眼快,也只不过瞥见一颗橙大的珠子,骨地没入水,但忽觉自上一阵凉浸浸的。眼睛有些刺痛,忙用手指试,竟在眼眶里抹出一些薄薄的碎冰。

    飞鸟大奇,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李布衣的眼睛全未离开过珠子掉落的地方:“雪魔珠。

    飞鸟一楞:“米纤的‘雪魔珠’。米纤外号就叫“雪魔珠”.在江湖上倒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他当然不知道李布衣和米纤那一段情。

    这时候。水势随着岩石的沉落,已及脚踵,飞鸟只觉这涧水十分冰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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