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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郎笑着打发他们走了之后,进屋和阿爷商量了。
柳老头也不笨,大概是知道了大郎做的事,问地很直接。
“你为什么要故意针对四郎?”
柳大郎愣了一下,脑子里却是在快速地做着分析,要不要说实话。
“阿爷,我也不瞒您了,不是我要故意针对四郎,是四郎得罪了贵人,有人要整他。”
柳老头原本还以为这个孙儿会耍赖否认,完全没想到,竟然会直接坦白了。
“仔细跟我说说。”
“四郎得罪的是哪位贵人,我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贵人交待的,我没办好,便是我的东家也护不住我,直接碍于对方的压力,把我辞了。”
柳大郎脑子转地快,直接把自己丢了活计的事情也推到了柳四郎的头上。
“你说什么?你,你的差事没了?”
柳大郎一脸悲愤地点点头,“没法子呀,人家是贵人,有钱有势,咱们也就是一小老百姓,拿什么跟人家横?只是因为没能留住四郎,所以就把我给辞了。不仅如此,之前还让人将痛打了一顿。说我是四郎的兄长,他欠的帐,便理应由我来还。”
这后面的话,就纯属瞎掰了。
不过反正也没有人知道,再加上柳老头向来偏心他,所以柳大郎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老头儿这会子听到四郎不仅仅得罪了贵人,还连累得自己的大孙子都没了差事,自然更是气不过。
“这个四郎,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安分的。族里头的那些个人也真是的,总以为四郎就是个天才,以为能给柳家争光,就凭他?”
柳老头儿越想越气,早就看四郎不顺眼,可是偏偏有族里头的人护着,他也没辙。
如今这四郎都去考试了,就更逮不着他了。
“你也不知道四郎得罪的是什么人?”
柳大郎摇摇头,“不知道。当初他身边的小厮找上我,让我对四郎出手时,我自然是不愿意的,毕竟那也是我堂弟,可是他说若是我不阻止四郎赶考,就要对我的家人出手,我也是没法子了。阿爷,您和阿奶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要再被人欺辱?”
柳大郎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好像自己当初就真地是这么为难一样,哭地那叫一个真诚。
柳老头儿本就信他,这会儿再看他这个模样,更是心疼。
“好了,难为你了。那去年老二被马车撞了,是不是与你有关?”
柳大郎可不敢认这个罪名。
毕竟,二叔是老头儿的亲儿子,再说了,可是花了不少的银钱呢。
“这个事情我不知道。估摸着是那位贵人让人干的。因为之前有找过我,可我自以为害了四郎一次便够了,哪里还敢再害他第二次?总觉得阻人前程,那是要遭报应的,所以没应。没想到,没几天二叔就出事了。”
他这说法,更让柳老头儿笃信了四郎惹了大人物的说法。
毕竟,柳大郎的差事,人家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他没了,可见背后是有倚仗的。
“阿爷,我现在镇子上租的院子还没有到期,租钱人家也是不给退的,我就琢磨着,还是要再在镇子上找份差事,总不能一直这么闲着。”
“委屈你了。”
柳老头儿一脸慈爱地拍拍大孙子的肩膀,总觉得这孩子承担了家中所有的责任一般。
啧,此时把所有的不满,都对准了柳四郎。
柳大郎看到阿爷的脸色,心中大定。
至少,就算是四郎中了秀才回来,他也不至于在阿爷面前没了地位。
不就是个秀才嘛。
有阿爷出面,那免税的名额,敢不让他们家占。
再说了,这可是亲阿爷,就算是分家了又如何?
名份上,还是爷孙,那柳四郎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不听话。
柳大郎这厢跟这里诉完了苦处,便又琢磨起二叔家的营生了。
之前去找狗爷的时候,对方就给他支了招。
现下阿爷倒是信了他,只是如何把这营生给抢过来,还得再从头计议。
这种事,阿爷就不方便出面了。
柳大郎的眼珠子转了转,便把主意打到了柳老太的头上。
一个妇道人家,哪怕是在外面撒泼打滚,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反正村子里,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可若是男人,实在是丢不起那个脸。
所以,这种事情,还得让柳老太去做。
中午把大郎买回来的肉给炖了,一大家子也算是解了解馋,虽然其实每个人也没摸着几块儿。
这么多人,才二斤肉,哪里能真正够吃了?
收拾了碗筷,柳大郎就又凑到了阿爷阿奶跟前,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柳老太眼睛一亮,最先表态,“合该这样!你是咱们柳家的长孙,这家业就该着你来受的。老二家如今两个男丁都不在家,哪能让几个女人瞎折腾?”
柳老头儿也觉得总是让孙媳妇抛头露面的不合适,总觉得有些丢人现眼了。
正经人家的女人,哪个不是都管好家里的事就成的?
这外头的营生,还是得靠男人。
见老头儿不反对,柳老太一拍大腿,“我这就去老二家。”
第108章 当家的,你做得了主
柳大郎很放心。
有老太太出马,一定可以搞定。
就二叔家的那几个人,怎么可能招架得住老太太的撒泼?
柳大郎完全不知道,之前柳老太在苏锦绣那里吃过几次瘪。
这一次,一听说是要再合起来一家过,汪氏又自告奋勇地跟着过去了。
小方氏稍微有些怂。
总觉得就以现在老二家的情况来看,他们是不太可能同意合起来的。
毕竟,四郎娶了一个能干的媳妇儿,连七郎都被送去学堂了,这将来的日子,必然不会差了。
若是能合到一处,这每天大笔银钱的进项,定然是能让他们这些人的日子都好过些。
可若是四郎媳妇儿不答应,估计这件事情也没戏。
柳老太自以为是长辈,便理所当然地觉得一切都得听她的。
只是完全忘记了,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整个柳家村的人,对他们一家子的风评都极差。
掐在这个时候上门,估计也只有挨怼的份儿。
柳老太一路上跟汪氏还嘀咕个不停,直说记得让汪氏看她的眼色行事,无论如何,都得趁着现在四郎和七郎不在家,把老二一家子的实权给收回来。
就算是分了户籍又怎么样?
她是柳老二的亲娘,只要她想,随时都能再合到一处!
柳老二现在的腿脚利索了许多,虽然走起来仍然是有些瘸,可是至少,不会那么疼了。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儿媳妇的功劳。
想着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自然而然地,也便想着能多做一些,好给儿女们多攒些家底,将来才好说亲事。
柳老二干地正起劲,看到柳老太过来了。
“阿娘,大嫂,你们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
柳老二伸着脖子往她们身后看了一眼,“阿爹一个人在家?”
这话问出来,气氛就有些尴尬。
前不久柳大郎干的事情,还都历历在目呢。
柳老太是个心大的,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柳老二身边,“老二,阿娘过来是有件事情跟你说。”
柳老二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又让小莲去倒水,“阿娘,咱们去屋里说话吧。”
对于柳老二这种恭敬的态度,柳老太还是很满意的。
不一会儿,方氏就端着两碗水过来了。
柳老太身子坐地笔直,下巴还微微抬着,颇有几分倨傲的架势。
“老二,老二媳妇,我跟你阿爹商量过了,四郎能去赶考,这是好事。无论他中是不中,都是我们柳家的孩子。以前,家里穷,日子不好过,不得已,这才将你分了出来。如今家里头也能吃得饱了,便想着不能再让你们一家人分出来,这不合适。”
方氏大概猜到了老太太要说什么,暗暗叫糟。
“你阿爹的意思是,咱们不分家了,你们呢,愿意在这儿住就在这儿住,不愿意呢,就搬回去。至于四郎和七郎,他们两个该念的书也照念,都由公中出银子。”
柳老太说地一脸大方,语气中颇带有几分霸气的意思。
柳老二还真觉得有点儿突然,“阿娘,您说公中出钱供着四郎和七郎读书?”
“这是自然。以后,你们家里该有的开支,也都是公中出。先前家里头穷,让你们吃了苦,如今家里头富裕了,自然也不能再亏了你们。阿娘就是再偏心,你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心疼?”
这话简直就是戳在了柳老二的肺管子上说的。
想想自己这些年被无视地彻底,柳老二心里哪能不难受?
“阿娘,我们家日子现在也能过得去,怎么好意思再让公中给我们出钱,这不合适。”
方氏好歹还是带着脑子的,知道向来抠门的柳老太不可能这么大方。
现在说这种话,定然是有着更大所图。
果然……
“什么叫过得去?四郎和七郎都是要读书考取功名的,将来那是要做人上人的,这家里头里里外外,难道都要你们几个女人来操持?这成何体统?”
乡下人,其实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很多乡下的妇人都会隔三岔五地提着篮子到镇子上去卖菜卖鸡蛋呢,有什么不合适的?
“孩儿他娘,你先别急,听咱们阿娘说,她是长辈,还能害咱们不成?”
果然,几句好话,这柳老二就找不着北了。
这会儿已经是满心憧憬着,以后都是一大家子和乐融融地过日子了。
方氏可不傻。
可问题是,她性子原本就弱一些,这会儿当家的又不站她这头,所以有什么话,也只能先压下。
“好了,既然你们都答应了,那就这么定了。回头你和你阿娘一起再去趟里正家,把户籍改了。对了,我一会儿让大郎过来,这点心的收入和一些开支,也都跟他说一说,干脆你们把帐本给大郎就行。”
柳老二一怔,这会儿总算是听出不对劲来了。
“阿娘,您说让我们把帐本儿给大郎?”
柳老太一脸理所当然,“是呀。他识字,而且还在镇上当过掌柜的,他来管着这一摊子自然是最合适了。”
方氏站起来,一脸忐忑,“这不好吧。这是四郎媳妇儿的产业,便是我和当家的都插不上手呢。”
言外之意,他们做不了主。
柳老太的脸一沉,就要发火。
汪氏早就等着自己上场呢,连忙道,“弟妹这是什么话?她既然嫁进来了,那自然就是咱们柳家的媳妇儿。这咱们户籍都要改到一处了,按规矩,家里头的一切都是公中的。以后赚的银钱也是公中的,当然,阿娘也说了,四郎和七郎还是照常读书,这个不会变。”
方氏气得直哆嗦,“当家的,这是四郎和他媳妇儿的营生,你真能做得了主?归公中?呵呵,你要是真敢应下来了,你信不信四郎回来就能跟你闹翻天!”
这是在提醒柳老二呢。
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柳老二也犹豫了。
这手艺和方子都是四郎媳妇儿的,他一个当公爹的,的确是不能做儿媳妇的主。
“阿娘,点心的事,我们真做不了主。便是四郎,也是不插手的。”
第109章 我是他老子,我做主!
柳老太多精明一个老太太呀,一看自己儿子犹豫了起来,便又道,“儿呀,咱们这么多年过地都不易呀。你看看当年,咱家一个月才有多少钱的进项,可是你想想,让没让你家的四郎和七郎上学堂?”
“儿呀,当年那般不易,可是我和当家的都狠下心来送他们去学堂,我们怎么可能是不把你们当自己人的?若不是当时家里头也遭了难,又怎么可能会让你带着他们搬出来?”
这话,可以说是说到了柳老二的心坎上。
这么多年了,他做孝子做惯了,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可是现在,听到阿娘提起了当初,这心里头的结便更凸显了出来,“阿娘,当初为啥不乐意给我看伤?”
“哪有不乐意呀!”
说完,柳老太就开始哭了,声音挺大,眼泪是真没看见掉出来多少,不过也不知道是她用力揉的,还是真地伤心,反正两只眼睛是红通通的。
“儿呀,当初不是不愿意给你看伤呀,其实是四郎在学堂里碍了某些人的眼,得罪了人家,然后就开始针对我们柳家了。大郎也跟着受了牵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