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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宏业显然就是属于后者了。
他中秀才比二人早一年,正好,也是赶上了明年的乡试。
关先生才名远播,还有不少的外地学子,不远千里前来请教,可见这位关先生的厉害之处。
安崇明只是今日听到了宋秀才等人私底下的小话,所以才有些忿忿不平。
此时冷静下来,倒还是觉得留在县学里好。
有关先生做他们的恩师,是他们的福气。
他们这里气氛温馨,可是何府内宅,此时却是一片哀嚎之声。
第133章 不甘心的何莺儿
何莺儿自那天在大街上失了面子之后,回来便狠狠地责罚了那个小丫头一顿。
几天过去,小丫头身上的伤未愈,便又被叫到了跟前服侍。
因为身上有伤,这动作自然是没有平时麻利,而且身上疼痛不已,这笑脸自然也不再似以往真实。
可就是因为何莺儿一个回眸,注意到了她呲牙的动作,便以为是小丫头对自己心生怨怼,大为恼火。
拖下去打了二十板子之后,嬷嬷过来回话,说是那小丫头已经咽气了。
对此,何莺儿自然不会在意。
不过是买来的一个奴仆,而且是死契,死了也就死了。
“拉出去埋了吧,好歹也是服侍了我一场,去帐房里支五两银子,将人安葬了。”
“是,小姐。”
一条人命,在权势人家的眼中,如同蝼蚁一般。
何莺儿想到了那天的场面,心中再次地烦燥了起来。
那日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见到柳承恩。
从来没有想到,那人竟生得如此地俊美。
再看看母亲前些日子为自己相看的几个男子,没有一个能及得上柳承恩!
不,应该说连柳承恩的十之一成都及不上!
那样谪仙一般的人儿,就该着是自己的才对。
苏锦绣,一个无知村妇,她有什么资格成为秀才娘子?
不就是凭着自己还能赚些银两供柳秀才读书?
何莺儿的眼珠子转了转,若是自己嫁过去,带上丰厚的嫁妆,那柳秀才的困境不是一样可解?
而且,自己还有一个举人父亲,再加上整个何家的背景和人脉,定然能让柳秀才更上一层楼的。
所以,但凡是柳承恩不傻,就该知道娶谁才是对他最有优势的。
何莺儿此时尚未意识到,她有这种想法的前提,就是她已经将两人的关系,决定为了利益性的,而非是出自感情本身。
何举人在夫人这里坐了一会儿,便听得女儿过来请安,自然是高兴。
何举人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子女众多,主要是他自己也是一妻两妾,还有几个通房,孩子自然也就多了。
“莺儿呀,今日脸色怎么不好?可是病了?”
“回父亲,女儿无事。女儿只是想到了那日见到的柳秀才,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何举人的神色一滞,将茶盏放下,然后紧紧地盯着自己女儿的脸色看,“你何时见到那柳秀才了?”
何莺儿将那日的情形说了一遍,只不过,她当然是隐去了自己想要陷害苏锦绣的那一段。
“你说柳承恩的娘子打扮地像个仆妇?”
何莺儿下巴一抬,一脸倨傲,“父亲,说她像个仆妇还是抬举她了,连咱们府上的丫环都不如。一身粗布,头上也只是挽了个髻,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这等粗鄙之人,如何能配得上柳相公?”
何举人皱眉,好一会儿才摇头道,“莺儿呀,你还是不了解男人呀。那苏锦绣正值青春,颜色正好,无论她穿什么,是否打扮,都难掩其容貌之秀丽。柳承恩能有如今这般风光,一多半儿是靠了这个妻子。如今妻子生活节俭,只会让柳承恩对她更加敬重。”
何莺儿一噎,一脸无措地看向了母亲。
何夫人微微点头,“正是这个理儿。莺儿你到底年少,有些事情不知也不为怪。那柳相公一家如今既然已经搬入了柳宅,那必然也是有了一些家底的。我看那苏锦绣是个有心机的,所以才会故意如此打扮。”
何莺儿眼睛一瞪,“母亲此话何意?”
“我看她是担心柳相公步步登高,担心哪一日再丢弃她,所以,才一直扮作了这可怜相。这男人都是心软的,更何况苏锦绣还是他的发妻,将来就算是柳相公能进入庙堂,只怕也会时时地想到了自己娘子的付出。”
说到此处,何夫人长叹一声,“这个苏锦绣,心机倒是深。想来也是看出柳相公是个有大才之人,所以才会步步拿捏。”
何举人倒没觉得那苏锦绣是故意的。
只是单纯地觉得柳承恩是个命好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苏锦绣帮忙撑起了家,估计现在柳承恩的双亲都会卧床不起,哪里还有心思去赶考?
“好了,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咱们多说无益。莺儿,你看傅家的那位如何?”
何莺儿皱眉,“父亲说的可是傅宏业?”
“正是,他是去年的秀才,明年也会跟着一起参加乡试,此人的学问虽不及柳承恩,若是再努力一把,乡试还是有望的。况且傅家富庶,你嫁过去,也不会吃苦,为父也能心安。”
何莺儿却是撅起嘴来,一脸不悦,“我不要!我就想嫁给柳相公!”
何夫人嗔怪道,“瞧瞧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儿也不知羞呢!”
何举人却是表情复杂,“女儿呀,你要想清楚了,就算是那柳承恩愿意休妻,可是你再嫁过去,也不是原配。况且,坊间传闻柳相公的娘子貌美如花,你强行嫁过去了,也只会让柳承恩对苏锦绣更为惦念。”
何莺儿却不以为意,“父亲,您就依了女儿嘛。实在不成,让女儿再好好想想。您当初可是答应了女儿的,女儿的夫家,总得要女儿点头才行。”
“好吧,都是惯的你!只是不能拖太久了,你年纪也小了,该考虑婚事了。”
“知道了,父亲。”
回到自己院中的何莺儿,则是开始酝酿着一个又一个的计划。
父亲说的没错,若是强行让柳承恩休了苏锦绣,只怕那苏锦绣会更得柳承恩的心,到时候,只怕反倒是弄巧成拙。
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就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到时候,柳相公去府城考试,那苏锦绣在自己的手里头,是圆是扁,还不得是自己说了算?
这么一寻思,何莺儿便觉得自己想地简直就是完美。
第二日一早,便去找了何夫人说话。
而柳承恩这天原本打算回家,只是刚出来,就被何家的小厮拦住。
“柳相公,我家夫人有请。”
柳承恩皱眉,“这位小哥儿,天色不早了,柳某家中还有要事,告辞。”
第134章 不识抬举!
何家的小厮没料到对方会拒绝,他只是一介小厮,对方可是秀才的身分,所以也没敢强行阻拦。
第二天,柳承恩下学之后,又被人给拦住了。
柳承恩定睛一瞧,还是昨天的那一位。
“柳相公,小的受夫人之命,请您一叙。”
柳承恩皱眉,“这位小哥儿,柳某家中已有妻室,不知你是哪家的人,为何一再地来找我?”
“柳相公放心,我家老爷是何举人,我家夫人是因为听说了之前在街上发生的事,所以想请柳相公进府一叙,一来是给柳相公一个交待,二来,也是想着能将当日之事解释一二,免得您再误会了我们何家。”
这话听着就别扭。
若真是有意道歉,那应该是派人送厚礼到柳宅才对。
再说了,那日她们针对的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妻子,若是赔罪,也该去柳宅赔罪,怎么会来此叫住自己?
“柳相公,今日天色还早,我家夫人知您惦记家中,所以便特意在您归家途中的茶楼中相候。您放心,不会耽搁您多少时间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柳承恩也不好再推托。
再说了,都提到何举人了,自己若是坚持不去,怕是会得罪了那位。
柳承恩进入包厢,便看到了一位美妇坐在茶桌前,身后立了两位仆妇,想来应该也是为了避嫌,所以才派人在此相随。
“学生见过何夫人。”
何夫人笑了笑,“柳相公快免礼,坐吧。”
“多谢夫人。”
“柳相公不必如此客气。我也是前两日才从莺儿口中得知了那日街上之事,莺儿已经处置过那名丫环了,只是,她到底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方便常常出门,更不方便与柳相公见面,所以,我才自作主张,与柳相公一叙。”
“当日之事已过,夫人不必再提。况且,那日的受害者,也并非是学生,而是学生的娘子。不怕夫人笑话,那日之事将我娘子吓得不轻,一连数夜不得安眠,所以,这些日子学生才会天天回家中陪伴。”
何夫人的嘴角有些僵,这人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吗?
还是说,他是在故意提醒自己,莺儿那日伤害的人是苏锦绣,想要让莺儿去登门赔罪?
这个柳承恩,胆子倒是大!
让自己的女儿给一个村妇去赔罪?
她苏锦绣配吗?
“柳相公是有大才之人,明年乡试,也必然可以高中。只是,柳相公可曾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过?”
柳承恩听出了几分的端倪,却佯作不知,只装作是一个书呆子一般,“明年乡试,学生自会努力的。虽然没有什么把握,可试上一试,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大不了,隔三年再去!”
何夫人笑了笑,“柳相公不必自谦。听我家老爷说,你是书院中最有望高中的,关先生也是有名的学士,你能拜在他的名下,成为他的亲传弟子,可见是你学识不俗。”
“夫人过奖了。若是夫人无事,那学生便要告辞了。”
说着,还十分配合地看了一眼窗外。
意思是,天色不早了,咱们各回各家吧,别在这里瞎客套了。
何夫人的笑容几乎是难以维持,她清了一下嗓子,身后站着的一位仆妇笑道,“柳相公这般才貌双全的俊杰,将来前程必定是不凡,若是再有了他人协助,定然可以一帆风顺的。”
这话暗示地明显了吧?
你若是再听不懂,那就是装傻了!
柳承恩无奈,“多谢夫人好意,只是家中已有贤妻,柳某自知不过是凡夫俗子,只想着此生能与妻子白头偕老,已是知足。”
仆妇再道,“柳相公此话可不妥。男子成家立业,传承子嗣,家中三妻四妾,也属平常。况且柳秀才将来必定是立于山顶之人,身边怎能没有比肩之人相伴?”
柳承恩的脸色严肃了许多,眼神也变得不那么温和了。
这分明就是在贬低苏锦绣,抬高何莺儿了。
暗指苏锦绣出身乡野,上不得台面,将来他功成名就,也就只有何莺儿那样的人才能与之相配,这简直就是谬论!
“夫人有所不知,柳某与娘子乃是患难夫妻,此生绝不可弃!今日之事,柳某就当从未发生过,在此也先谢过了夫人的赏识,柳某告辞。”
说完,真是毫不犹豫地走了。
何夫人脸色一冷,待人走远了,才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岂有此理!不识抬举!”
她今日以举人夫人的身份与那穷小子说话,明里暗里,诸多暗示,竟然仍然被拒绝了。
这个柳承恩,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
先前与柳承恩对话的那位仆妇则是低声道,“夫人莫恼,就是这等有气节的人,才值得咱们关注不是?若真是一个为了千两金便舍了元配的,夫人只怕也是瞧不上的。”
这话说地妙。
何夫人的火气,果然是散了大半。
“你说的不错。读书人嘛,总是有几分的傲气在的。也罢,此事,咱们从长计议。”
柳承恩回去之后,晚饭吃的不多,夜里搂着苏锦绣,就将今日之事说了。
“那何莺儿果然是相中你了!还真是会拈花惹草!”
“阿锦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与那位何小姐总共见了不过两三次,连话都说了不超过五句的,哪里能与她有什么?”
苏锦绣不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柳承恩叹口气,“阿锦,我与你说这些,也是希望你能小心着些,上次的事情就不难看出来,那个何莺儿是个心思恶毒的。你生性纯良,又素来不曾见识过高门大宅的手段,我是担心你会吃了她的暗亏。”
高门大宅的手段?
苏锦绣心中冷哼,她见识得多了!
就何莺儿这些小手段,压根儿就不够她瞧的。
当然,这话不能说。
不然夫君得被自己给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