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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不是还有帝国的监察部门么,只要保障这些高端的傀儡不流入民间,这种可能性就不会存在。你说的这些完全可以摒除,不能因为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因噎废食,断了傀儡术发展的大好时机。”
丁乙捏了捏鼻梁,叹了一口气对曾仪道:“曾议员您是帝国的国会议员,对帝国的法令法规比我熟悉,对待这种有前瞻性,能够影响未来走向的事物,帝国采取的方法、方式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西南戡乱,其中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真理会以及其它邪教,大量的使用了车傀儡来转移人员。帝国没有对新天地实行清算,是因为新天地有四海商会背书,而四海商会是帝国的控股的大型商会,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的话,您相信新天地还能继续存在下去么?”
“这种苗头,我相信帝国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加大对这一块的控管,这种时候,再开一家规模档次不下于新天地的大型工厂,您相信帝国不会采取动作么?”
曾仪陷入了沉思。
“丁乙你的考虑很全面,作为国会议员,关于这一块的法令制定以及监督、管理,事实上还是一片空白,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感谢你开诚布公的跟我述说这些事情,对于开工厂的事情,我确实是有些孟浪,着急了点。我会在议会提出关于傀儡制造方面的法案,在这部法案还没有通过之前,我们暂时不会再要求你合作,我会找相关的法律人士,共同研究、拟定一份法案,希望这个利国利民的法案,能够堵住种种漏洞,成为未来天罡城崛起,重塑辉煌的基石。谢谢你!”
“曾议员您太客气了,我受之有愧,您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却不能给与您协助……”丁乙真的觉得有些内疚。
鹿源看曾仪都这么说了,还是有些懊恼,在一旁生着闲气。丁乙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曾仪起身道:“事情虽然没有谈成,但是总算是有了眉目,我相信法例通过之后,丁乙你应该不会再拒绝和我们天罡城的合作。”
丁乙连忙站起来道:“那是一定的。”
曾仪笑了笑对鹿源道:“阿源,这还有大半天,你陪着丁乙好好在天罡城转转,你们师兄弟好好玩玩,我现在急不可待的要找人,去谈修订法律的事情,我就不陪你们了。明天我亲自给你们送行,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下午鹿源带着丁乙和杨琪四处在天罡城游玩,鹿源虽然还没有完全打开心结,但是他也知道这不能怪丁乙。他带着丁乙杨琪参观了天罡城的各处景致。
鹿源的兴致不高,他不是很懂政治,其实大多数的修真者都是技术宅,他们对他们自己的修行关注比较多,再就是只对自己所在的门派和修真的科系的发展比较关心,上层建筑,以及相关的法律制度他们都不是很喜欢。
鹿源倒不是对丁乙有什么意见。上午丁乙的讲话他还是认真的听进去了。他只感觉的有些窝心,这么好的形势下,傀儡系一脉还要处处隐忍,这让他心里十分不痛快。
鹿源作为铁铸城最杰出的人物,被三位大宗师带在身边,除了他本身绝佳的天赋外,他一心想壮大傀儡系,有一颗赤子之心,处处为铁铸城着想。这是三位大师留他在身边的根本原因,不然能力级别高过他的人,多得去了,为什么单单选择了他呢?他本来就是作为,铁铸城未来的接班人培养的。
如果没有丁乙在集云城的搞出的这一切,鹿源也许还是和以往一样,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潜心追寻傀儡术的至高奥义,不会在意外面世界的变化。
他的心被搅乱了,丁乙在凯悦宾馆的演讲像一根柴火,把他给点燃了,丁乙描述的世界太美好,那是一条新的大道,他不能,也不会继续呆在天傀化作的神机院里面,闭门造车,他认为丁乙说描述的,才是他要行走的路。
开辟这条通路的发起者,自己浇灭了这熊熊燃烧的火把,鹿源知道丁乙的一片苦心。他虽然是个对政治不感兴趣的人,可是他还是知道,曾仪倡议的这法律条文,会有多难通过。这可是会动摇国本的法律,议会如果会轻易通过,那才真是见了鬼。
可以想象得到,这将会是旷日持久的等待。自己的这一腔热血,难道就要耗费在这无止境的漫长等待中么?
鹿源对丁乙的好,丁乙能够感觉得到,这个瘦高个子的鹿师兄,那冷峻外表下的火热,只有跟他熟悉的人才会体会。能够被鹿源认同,视为知己,这是丁乙觉得十分荣幸的事情。丁乙不想让鹿源失望,可是这件事没得商量。丁乙代表着十来万新天地的平民,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头发热,把那些人带进火坑。
棋盘街,称星大道,兵马大广场,天罡城最繁华的街区,鹿源带着丁乙杨琪在这边游览,丁乙和杨琪甚至还在兵马大广场玩了一把兵棋,这是一个超级大都市,虽然已经破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从很多地方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它昔日的荣景。
杨琪这几天,早就在曾仪的陪同下游历过了这些地方,不过他还是很愿意陪同丁乙再逛逛。这趟兵都之行他收获满满,在得到天罡城的友谊之外,也大涨了见识。丁乙的表现,让他相当满意,他不介意给丁乙这大半天的优待。
鹿源带着两人四处游览,领略不同于东南,文化迥异的中都风情。
“老杨,小乙,接下来我带你们去的地方是群芳馆,老杨,那是天罡城夜生活最炫闪的地方,曾师兄一定没有带你来过。”鹿源在车上介绍道。
鹿源他们出行,曾仪专门给他们配备了一具集云城新天地生产的飓风系列车傀儡。
坐在自家生产的车傀儡上,听到鹿源这话,丁乙心里不由得一怔。
这群芳馆不就是青楼么?自己还是未成年好不好,这合适么?
杨琪还是一副猜不出心思的冷峻面庞,丁乙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杨琪没有反对,客随主便,他也就没有吭声。
其实一路上鹿源作为导游,在介绍天罡城名胜古迹时说的很多话,都是意有所指。丁乙只装作不知,看来这位鹿师兄还是很不甘心啊。
丁乙没想到天罡城的青楼规模这么大,什么丽人街,秀水街,胭脂巷……若大一片天罡城南城,处处莺歌燕舞,到处馆楼林立,丝竹声声,一片春意盎然。
车傀儡直接驶到一处影楼前停了下来。这所谓的影楼不过是幻术师制作的巨型幻影,是招揽客人的手段罢了。这和丁乙在黑沙城做得广告形式是一样的。
这年头开的起车傀儡的非富即贵,群芳馆的人早就远远看见了,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早早就站在门口迎接。
丁乙到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青楼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阵仗,他只是有些不明白鹿源带他们来这边用意何在。
鹿源不是寻欢客,他十分不客气的把凑上前来的众女用灵力推开。
“三楼最好的包间,开最好的酒,上最好的席面,让喜娘过来。”鹿源一边吩咐,一边为丁乙打开车门。
知道眼前的是修真者,那些姑娘都有些惶惶,有人跑进去通知里面的管事,其他的人都有些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丁乙和杨琪下了车,早有一个三旬左右的美妇人仓皇跑了出来。
“鹿公子大驾光临,喜娘给您请安了,楼上的包间已经给您备好,请移步跟我来。”美妇人连忙在前面引路。
丁乙和杨琪跟在鹿源身后,进了这群芳馆。现在不过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群芳馆里人不多。知道鹿源他们是修真者,里面的客人和姑娘既好奇又有点害怕的远远看着他们。
丁乙他们的包间位置极佳,可以鸟瞰全局,而且里面的布置也是富丽堂皇。群芳馆的喜娘亲自作陪,可能这喜娘知道鹿源的个性,并没有给他们叫姑娘。
鹿源还待征询杨琪的意见,杨琪摆了摆手。
喜娘开了一瓶女儿红,给三位客人都酒杯满上。这一桌的丰盛宴席,奢华而精致,不过丁乙对这并不感兴趣。他很想知道,鹿源葫芦里究竟是要卖什么药。
第二百二十章剑人
琥珀色的女儿红,异香芬馥,若兰若麝。这是群芳馆最顶级的酒。丁乙端着酒杯,眉头微皱。他还是对酒有些抵触。
不过所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鹿源为他践行的酒,他还是要喝的。在傀儡术的应用和未来,事实上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能够和他有共同语言,谈得来。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鹿源为人冷僻孤傲,他是那种绝世的天才,但是他的激情与火热只有懂他的人才会知道。
“小乙,明天你和老杨就要回去了,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聚,不过你放心,我一直都在铁铸城,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我的时候,派人捎句话来即可,没得说,火里来水里去,下次来天罡城,你我兄弟再把酒言欢。”
这话有些像江湖上黑帮份子的口吻,丁乙有些感动,也不多说话,满饮一杯。
一股辛辣的滋味中又带着一股酸甜,还伴随着一种苦涩,几种味道反复交替,变化,其中还透着一股鲜润。六种滋味交织,再加上馥香浓郁,一杯酒下肚,丁乙竟然有了一点微醺。
不过丁乙早已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莽撞少年,他现在好歹也是一名修士。他暗自运用灵力化解掉这股酒劲。这种微醺的感觉一去,浑身一震,反而一阵清爽。只觉得耳清目明,十分的舒服受用。
喜娘连忙上前给三人满上,心中对鹿源宴请的这两人好生奇怪。
鹿源和曾仪来过这边几次,所以喜娘是认得鹿源的。鹿源在铁铸城的身份地位极高,铁铸城又是天罡城最大最有影响力的门派,喜娘不是没有动过鹿源的脑筋。但是鹿源这个人太高冷,说他是目空一切,都毫不为过,每次来,除了曾仪的话他会听,其他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而且鹿源这个人说话,从来不顾及对方的感受,喜娘接触几次之后,也就熄灭了谄媚讨好的心思。没想到这天罡城大名鼎鼎的人物,会对一个少年如此推崇,这还真是有些奇怪。
鹿源道:“小乙,本来有些话我不当说,可是如鲠在喉,憋得实在难受,在这即将分手的时刻,我是不吐不快。”
“你我都是修真者,修真者本来就是逆天的存在。世间的一切灾厄困苦,只当是我们修行路上的劫难,是研磨我们道心的磨盘,一昧的曲折绕回,不是我辈该有的作为,你的真知灼见,你的学术涵养,这些我都是佩服的,不过你为人处世太过谨慎,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顾后,首鼠两端,这让我很不喜欢。”
“大好少年,正如冉冉旭日东升,可是你小小年纪却暮气沉沉像个老翁。”
丁乙也不好辩驳,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如果自己没有经历过那些惨痛的往事,兴许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造化弄人,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苦笑一声,回敬了鹿源一杯酒。丁乙道:“鹿师兄,师弟平民出身,考虑问题喜欢从平民的角度去考虑,虽说超凡脱俗,过了超凡祭这一关,可我骨子里还是一个凡夫俗子,这是劣根性,让师兄见笑了。”
鹿源摇头道:“小乙,放眼天下,芸芸众生,如过江之鲫的修真者,敢自诩是天才,是天骄的人物,又有几人能够超过你我?”
“十岁年纪的灵级修真者,整个修真界谁敢在你面前称自己是风华绝代的天才?你何必妄自菲薄,这样谦卑呢?”
喜娘大吃一惊,她早先就意识到丁乙绝对是一个不凡的人物,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个身份。十岁的灵级修真者!难怪鹿源会对他青眼有加。
喜娘忍不住起身问道:“敢问小公子尊姓大名,十岁的修真者,这在帝国都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人物,能否告诉一下呢?”
鹿源虽然有些不快,但是丁乙是自己认可的人,他还是想好好炫炫丁乙。他站起身来正准备要说话,就听到群芳馆楼下传来一声银瓶乍裂的声响,紧接着是一阵高亢的尖叫,然后有杯盘跌落的声响。
丁乙好奇的凭窗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手拿着半截瓷瓶在疯狂的舞动着,四周都是惊慌失措躲避的人群。
这是在青楼争风吃醋打斗么?丁乙暗自猜测道。不过看起来不像。难道是饮酒过量,发酒疯?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那名青年显然已经陷入了魔怔,情绪相当的激动。
喜娘脸色很不好看,这是她的地盘,在几位尊贵的客人面前发生这种事情,这让她颜面无光。她赶紧告个罪,匆匆的下楼而去。
大堂里面乱哄哄的,青年撞翻了桌椅,打落了一桌桌碗筷,杯盏,菜肴。青年状若疯虎,惊吓得大堂里面的客人和姑娘四处乱窜。
仿佛被定身法定住,突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