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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世大罗-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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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人”宁道奇,一个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的老人,但他的身形更是相当的高挺,在身上的宽厚锦袍衬托下,犹如一座伟岸大山一般,显露出超拔的气度。
  “宋阀主。”
  宁道奇徐徐前进,蒙蒙细雨落在身上,顺着衣衫滑下,未曾留下一点水分。
  “老道受妙一师太之托,带梵清惠前去继承慈航静斋斋主之位。”
  “妙一师太死了吗?”楚牧淡淡问道。
  “气急攻心,伤势难愈,卧病在场两个月,终究还是未能撑过去。”
  宁道奇眼中透着微微的遗憾之色,“妙一师太临死前,委托老道去寻碧秀心,让她返回慈航静斋继承斋主之位,可惜······”
  “可惜她不愿是吧。”楚牧接道。
  “看来宋阀主知道得很多啊。”
  宁道奇闻言,深深看了楚牧一眼,却又摇摇头,道:“老道并未见到碧秀心。那石之轩的实力较之过往大有进步,在发觉老道之时,他便直接带着碧秀心离去,老道竟是未曾追上。要不是他心有傲气,又独自回来与老道我做过一场,老道还不知这位邪王的实力竟是到了如此地步。”
  宁道奇曾经受慈航静斋所托,追击过当时不死印法初成的石之轩。那时候的石之轩才刚刚从四大圣僧的捉拿下逃脱,已是彰显峥嵘,但在宁道奇眼中,彼时的石之轩还是火候未够。
  若非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皆善于保命和逃遁,之后也就没邪王什么事了。
  但在这一次,宁道奇却是察觉到石之轩的武道已是几近大成,他竟是不知从何处学到了某些道门功法的精髓,融阴阳于生死,是不死印法终致大成。
  就那一次交手来看,宁道奇认为石之轩距离大宗师之境也只差临门一脚,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让魔门出现新的的大宗师了。
  ‘石之轩的实力,竟然大有进步······’
  楚牧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隐隐感觉石之轩的实力大进可能和自己有关。
  当日和石之轩一番较量,楚牧受益匪浅。正是因为那一战,楚牧才有信心借用慈航静斋传人之力,平衡自身阴阳。
  楚牧如此,石之轩应当也不会例外。
  谁叫这二人的根基在某方面极为相近呢。
  “碧秀心和石之轩相恋,梵清惠失身于我,慈航静斋这一代最杰出的两个传人,都破了身,不过宋某人比起他石之轩的名声还是好一点的。所以你到最后放弃了碧秀心,选择了来宋家,是吗?”
  楚牧淡笑道。
  “宋阀主慧眼如炬。”宁道奇苦笑一声,道,“当日宋阀主让姚康节邀老道去庐山做客,姚康节拉着老道下了整整三天的棋,今日,老道也想与宋阀主论一下棋道。宋阀主意下如何?”
  “那宋某还要多谢宁散人手下留情了。”
  楚牧微微一笑,陡然抬手虚按。
  瞬间形成的气墙冲压空中飘落的细雨,宁道奇同时伸手前按,另一道气墙成形,向着前方推去。
  两道气浪向着中间一压,一道与地面垂直的水幕赫然出现在空中。
  “若宁散人技高一筹,梵清惠任凭散人带走,宋某绝不阻拦。”
  楚牧并指连划,一道道横线在水幕中成形,“若是宋某侥幸得胜,梵清惠也还是可由散人带走,但宋某要宁散人亲手抄录的《南华经》一部。”
  “老道的一本《南华经》竟是能得宋阀主看重,此真乃老道之幸也。”宁道奇连划纵线,连声笑道。
  宁道奇此人在道学上倾向于庄子,对庄子及其门徒所著的《南华经》领悟甚深,他的独门绝学“散手八扑”,其神髓便是取自《南华经》。
  楚牧要一本宁道奇亲手抄录的《南华经》,便是想要看看这位道门大宗师的武功神髓到底是怎样的气象。
  虽然都是《南华经》,但不同人所抄录的《南华经》也是绝然不同的。
  水幕棋盘很快便成形,楚牧率先出手,指劲隔空连点,在其中两个星位上留下白色的光点。
  “乾为天,宋某人称‘天刀’,这白子宋某便拿下了。”
  “那老道便执黑子吧。”宁道奇笑着在另外两个星位上留下黑色光点。
  古代的围棋规则和现代不同,下棋双方需要在四个星位上各摆上两枚棋子,以确定黑白双方各占两个角。
  另外,古代围棋白子先行,现代的黑子先行制度源于隔壁东瀛。
  “听闻昔年宁散人曾借阅慈航剑典,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楚牧一边说着,一边在右上角落下一子。
  “四大奇书之名,世间广为流传,老道无什争斗心,却有想一探武道极处的心思,所以在昔年向妙一师太借阅了一次剑典。”
  宁道奇同样落下一子,道:“然而等老道一阅后才知,这剑典竟是唯有女子才可修炼,可惜了。”
  虽然太阴无极并非只有女子才可练成,但慈航剑典却是由地尼这个女子所创。
  要是按照楚牧先前的猜想的话,地尼创出剑典乃是由初代邪帝谢眺引导。谢眺总不可能让后人找男子双修吧。(注1)
  “看来宁散人是落入套中了。”楚牧道。
  “妙一师太肯借出剑典,便是人情。”宁道奇淡淡道。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说话之时落子全无停顿,好似完全无需思考一般。
  同时,棋盘局势也渐渐变得激烈起来。
  楚牧的棋风如煌煌大日,堂堂正正,就如他的名号一般,每一子皆如天刀落下,大气异常。
  而宁道奇的棋风却是偏向防守,寓守于攻,但又不显古板,落子随心所欲,全无定法,如天马行空,如羚羊挂角。
  二人迅速落子,不多时便让对局演变到白热化的境地,同时那作为棋盘的水幕微微波动,似乎黑白两边的棋子活了过来,正在互相拼杀一般。
  ‘随心所欲,清净致虚。’
  楚牧心湖犹如一片明镜,倒映着眼前的棋局。在他眼中,一道道无形的精神异力运纳在那遍布棋盘的光点之中,随着对局的进行互相碰撞。
  这是对弈,已是博弈。
  对弈的是棋,博弈的是意。
  宁道奇之意就如一团云气,不受任何束缚,看似为实,实则无为无状,有乘风逍遥之意。
  这样的人,这样的意,当真不像是慈航静斋打手该有的样子。
  思及曾经和姚康节的对话,楚牧目光闪烁,已是对宁道奇的做法有了小小的猜测。
  要是没记错的话,历史上李唐在一统中原之后,就直接认了老子当祖宗,崇道抑佛,和尊崇佛教的隋朝全然不同。
  说不准,这位宁散人是在玩曲线救国的套路呢。
  楚牧心中念头急闪,落子却是丝毫未慢。
  他的心灵既平静又灵动,平静的心湖犹如一面镜子,照出局势,演算出棋局走向,灵动的心思无时无刻不在闪烁念头,各种各样的的想法涌上心头。
  天心,我心,楚牧的心境既矛盾又统一,布下的局面正奇相合,已是有大家之风。
  ‘刀意明证堂皇,如煌煌天威。宋缺的境界和石之轩相差仿佛,皆是距离大宗师之境不远了。’
  宁道奇却是不怎么看重棋局,反倒是更为关注楚牧在落子之时散发出的刀意和精神。
  双方的精神异力通过对弈争锋,宁道奇也是通过棋局估量楚牧如今的武学境界。
  两方虽是未曾动手,但棋局的对抗、局面的变化,却是道尽了二人之境界,论精彩程度不下于一场比斗。
  随着对弈的进行,黑白光点竞相闪烁,恍惚间,似是有黑白两条大龙在棋盘上撕咬,水幕棋盘都开始不稳起来。
  眼看这一层水幕就要因二人的争锋而奔溃,楚牧却是突然停手,道:“宁散人的散手八扑果真神妙,无为有为,玄通天地,是宋某输了。”
  眼下棋局,宁道奇的黑子看起来更胜一筹,只要再下数手便可一举斩掉楚牧的大龙。
  但是,水幕在下一手便会因为双方的精神异力作用而奔溃,完全不可能支撑到胜手的出现。
  “老道也不过是占了年长的优势而已,”宁道奇却是深深看了楚牧一眼,道,“宋阀主的天刀神意合一,只待突破玄关一窍,便可令身、神、意、气相合,届时老道的散手八扑可不一定能挡得住天刀的锋芒啊。”
  注1:这猜想出现在上一章,也就是被屏蔽的章节。


第179章 孩子
  “便当做是平局吧。”
  宁道奇身如浮云,飘渺之间,便已只见模糊背影。
  “梵清惠已是离开宋阀。她在离开之前有言,慈航静斋会封山二十年,还望宋阀主莫要再行侵扰。”
  他足下御气乘风,犹如踏云的仙人一般,仙踪缥缈,在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除了宋家的山城。
  除了与宁道奇一会的楚牧,宋阀之内无人知晓这位大宗师的到来,就连梵清惠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也全然不知。
  宁道奇出了山城,身影一纵,陡得拔高数丈,脚下之气在这一瞬间汇成气雾,令他稍稍一借力,飘然跃上了一处高坡。
  此地地势高拔,站在坡上遥遥可见山城之顶,那宋阀阀主练武之地的建筑一角。
  身穿一身月白长裙的梵清惠撑着纸伞遥遥眺望,似是想要看到那道深深刻在她记忆之中的身影。
  “多则两年,少则半年,宋缺便可破开玄关一窍,成就大宗师之境。”
  宁道奇落在坡上,道:“南天师道的黄天大法在登堂入室之时便需感应玄关一窍,宋缺既然需要借助剑典功力平衡阴阳,那他的黄天大法至少也已经小成了。”
  “晚辈知道,”梵清惠微微低头,纤细的手掌按着小腹,“四个月来,清惠与他耳鬓厮磨,对于他的武功进境在清楚不过。原本,他虽是感应到玄关一窍,但底蕴稍缺,还不足以破境,但在夺了清惠的元阴之后,底蕴便再也不是问题了。”
  “宁前辈,晚辈想知道的,是他的心灵是否如我所言,出现了异常。”
  “致虚极,守静笃。此等心境可非是异常,而是学道之人最为希望的最上之境,”宁道奇说道,“老道和他前后下了三百一十四手,每一手的停顿不超过两息时间,每一手都以精神之力互相碰撞,但他全都挡了回来。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他那超然心境。在那时,老道便知老道的实力虽然超过他,但绝对奈何不了他。哪怕老道全力出手,也留不下他。”
  “然而若是致虚极,便不可能图谋重复汉统,若是当真守静笃,便不可能杀上慈航静斋。宋缺的心境极为可怕,他在天心和人心之间把握住一个精确的节点,能够让自己如天心一般虚极静笃,又不失人心之七情六欲。”
  梵清惠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小腹,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冷厉,她一点一点分析着楚牧的心境,分析着自己这四个月以来的收获。
  “他的心灵几乎没有缺憾,但并非无敌。我可以击败他,就用我与他的这个孩子。”
  ························
  磨刀堂前,楚牧看着那未完的棋局,突然又是并指一点,在棋盘上又落一子。
  这一子落下,一片明朗的棋局突得变得险恶至极,如煌煌大日般的棋风也是陡然逆转,从堂皇正道变成了险象环生的诡道之棋。
  原本已经占据优势的黑子竟是突然陷入了危局。
  “正奇合一,明诡交错。你看到了明面上的刀,却没看到暗中的剑。宁道奇,你还是看漏了一点。”
  楚牧轻轻拂袖,转身进入磨刀堂中。
  在他身后,水幕棋盘缓缓崩溃消散。
  ‘石之轩和碧秀心果真是走到一起了。梵清惠如我所料,在认为找到了我的弱点后选择了离开。接下来······’
  楚牧走入磨刀堂中,负手看着墙上的“道”字,暗想道:‘石之轩,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
  十个月后,长安。
  赫赫有名的东大寺后方,曲径通幽之处,一座肃穆的庵堂隐藏在此地,一声声痛叫在庵堂后边的禅房中不绝响起。
  好半晌,痛叫休止,又有嘹亮的哭声响起,好似在向这个世界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禅房内,玉鹤庵的住持常善尼将刚出世的孩子用热水擦过身子,裹上襁褓,然后递到孩子娘亲的怀里,道:“恭喜啊,是个女孩。”
  床榻上,刚刚产下孩子的梵清惠面色苍白,哪怕她是武林高手,也耐不住生孩子时的痛苦。不过高深的武功却是让她在生产之后快速回复,精纯的真气运转一周天后,梵清惠已是恢复了不少元气。
  她接过孩子,已经恢复了一丝红润的面容上闪过慈色,小心翼翼地伸手抱着孩子。
  但在片刻之后,梵清惠面上慈态渐渐隐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和愧疚混合的复杂神色。
  她微微抬头,将目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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