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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往往一个小境界的差距,实力便是天差地别,战榜高手无一不是法相境巅峰修为。二十五岁修炼到法相境巅峰,虽然世所罕见,但也不是没有。
可凌寒的战力却太可怕了,完全不符合他的真实年纪,像是不需要积累一般,走到哪一步,便在那个层次无敌。
以其亘古难见的资质,很多人甚至提前预测,凌寒将在未来成为战榜之首,这是轰动星空的至高荣誉。
从古至今,成为战榜之首的人,最次都成为了一域豪强,顶尖的一些人,如今更是整个太玄界的绝世高手,威势不可测。
二十五岁的凌寒,便被人预测能走到那一步,可想而知其本人是如何的风采绝伦。
而对方的战绩,也无愧于他的赞誉,竟足足斩杀了一千二百多位公道会逆贼,光是法相境修士就超过七百位。
看到目前为止,这是唯一一个斩杀敌首超过一千名的人。
不过可能是他运气不好,没碰到法相境巅峰修士,因此未能斩杀此境界修士,也许这是凌寒的恐怖战绩中唯一的小小瑕疵。
不过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拿这件事去质疑他,有的人,本身的存在便不容置疑,质疑只会显得自己嫉妒。
“不愧是震动天上地下的盖世奇才,小小年纪,便已有了叱咤风云之相!”秦钟的老脸上情不自禁出现了惊艳之色,活到他这个年纪,见到一些瑰宝,难免生出爱才之心。
秦钟突然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和期待,凌寒只能排在第二,不知道谁又能压过凌寒,高居榜首?
第二百七十九章 真的是十弟?
剿匪录只看战绩和年纪,压过凌寒者,倒不一定是天资更高,实力更强,也可能是仗着年纪更大,积累更足,又或者运气更好。
尽管如此,秦贺年与秦钟仍然迫不及待,随着秦贺年翻到最后一页,一个名字跃入眼帘。
看到这个名字,秦贺年目光凝滞,翻书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泥雕木塑一般,顿时定格。
旁边的秦钟亦是如此,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水青阳,二十四岁,法相境初期修为,玉照城校尉,斩杀公道会修士一千五百六十人,法相境巅峰两人,法相境后期三百五十六人……”
院子里有些安静,老槐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却没法惊动陷入呆滞的两个老人。
海岚星,江家。
赏月楼的最高一层,可观云卷云舒,可俯瞰苍茫大地之上的红尘众生相。一袭紫衣的秦怡,正陪着夫君观看剿匪录。
书翻到了最后一页,桌上的茶盖微微晃动,似乎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江百川夫妇二人的反应和秦贺年主仆如出一辙,都是双目瞪直,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委实不能说他们大惊小怪,千万修士,榜首只有一个,却落在了江家义子头上。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掉入陷阱,结果陷阱里全是稀世宝贝,充满了荒诞和离奇,还有那种无法言喻的冲击力。
夫妇二人相信,任何看到最后一页的人,不管认不认识水青阳,恐怕都不能淡定。
因为水青阳的年纪是一百人中最小的,修为也是最低的,偏偏斩杀的人数却最多,也是唯一一个献上了法相境巅峰修士头颅的人。
这种强烈反差,真的让人失神,某种意义上,甚至比看见凌寒的名字还要更加奇特,着实教人难以忘记。
玉照城校尉五个字,足以证明这个水青阳就是江家义子,就是那个常年穿着青衫,心性沉稳得不似年轻人的年轻人。
过了许久,秦怡才找回说话的能力,倾国倾城的脸蛋上仍掩不住惊奇,转头看着丈夫:“你的那位十弟,竟如此厉害?”
江百川苦笑道:“知道他厉害,但不知道他如此厉害,不声不响的,又拿了个头名,令我这个大哥刮目相看呐。”
秦怡蹙眉道:“十弟的战绩太恐怖了,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难不成他仅仅法相境初期修为,便能斩杀法相境巅峰修士?”
江百川立即摇头:“怎么可能,这世上没有这种人物,也不可能有。为夫虽与十弟接触不深,但以为夫的观察和老范的看法,十弟的心思深不可测,狡猾之处更甚于老狐狸。看来在落魂山脉,定是又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精彩之事。”
夫妇二人随意聊了一会儿,江百川便起身下楼。得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他必须去找父亲江天雄。
有能力的人,往往能从一件事联想到另一件事。如今牵动江家神经的便是蓝雪州局势,桂东鸣身死,州主之位空缺,与之相反的是水青阳一鸣惊天,力压千万修士的赫赫战绩摆在所有人面前,江百川意识到这似乎是一个绝佳的契机,对于江家在蓝雪州的反攻具有深重意义!
蓝雪城,一处酒楼的雅间之内。
马空羽,叶旭欢和钱巧巧三人如同吃了一碗苍蝇,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钱巧巧气不过,伸手将剿匪录撕了个粉碎,口中还在叫嚷着‘那个混蛋凭什么’,“第一,他竟然是第一,简直是笑话”诸如此类。
叶旭欢捏着拳头,发出咔咔脆响,看向对面表情阴沉的马空羽,语气中满是一种深深的怀疑和不解:“那个水青阳难道长了三头六臂不成,以他的微末修为,不可能有此战绩,砍了我的脑袋都不信!那厮定是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
说到愤怒处,一掌拍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几下,茶水溅出。
马空羽深吸一口气,闭眼睁开:“就算用了卑鄙手段又如何?仙宫素来只看结果,哪怕是他水青阳踩了狗屎运,捡到了人头,那也是他的运气。
只恨,只恨如此一来,他为太玄界修行界所熟知,仙宫大张旗鼓为他造势,定有重赏,少不了提拔他。届时他位高权重,资源更多,加上为人阴险歹毒,我等想要报仇,只怕难度就更大了。”
想到这里,三人全都泛起一种无力的感觉。从封灵山脉开始,他们就想着怎么毁掉水青阳手里的把柄,并报一箭之仇。
可这都几年了,仇一点没报,反而还屡次被那姓水的戏耍玩弄。眼瞅着人家顺风顺水,又是认了义父,又是威震仙朝,越走越快,他们都快望不到项背了。
钱巧巧倒了一碗酒,仰头咕噜噜喝了个干净,脸有些红,重重搁下碗,信誓旦旦道:“就算他做了城主又如何,我钱巧巧非弄死他不可!”
一本剿匪录,震荡仙朝风云,上榜的一百名人物,皆在各自的地域里掀起了惊天动静,一时间成为人人议论的对象,热度无人可比。
玉照城这边,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宋雨湖看见水青阳名字的第一刻,便拿着剿匪录急匆匆冲到了密室外,若不是蓝萱五女阻拦,差点想直接闯进去。
这女人在门口喊了半天,瞧那架势,颇有水青阳不把话说清楚,她便不走的意思。
江梦音也不能淡定了,带着陶铃和穆胜男赶来,亦站在密室外,脸上夹杂着激动和不可置信的复杂神情。
事实上,连范伯都忍不住走了过来,他人老成精,立刻联想到了蓝雪州局势,觉得大可利用。但有的事非要和水青阳这个当事人商量不可,人家可不是江家的门客和下人,而是十爷。
以前范伯就对水青阳很尊重,如今,他更是不敢有任何细节的疏忽。如此天纵奇才,江家无论如何都要死死攥在手里。
不久后,江天雄的管家李伯降临校尉府,是何目的一清二楚。
面对如此大的压力,蓝萱五女终于顶不住了,由蓝萱打开密室之门,走了进去询问。
第二百八十章 卑职只是运气好
密室内,烛火葳蕤,摇曳着照亮角落。
蓝萱走到距离水青阳十步之处,不敢出声,她相信以水青阳的感知力,一定已经知道她来了。
一阵似有若无的气息,自水青阳体内扩散而出,宛如微风吹拂。渐渐地,风势增大,变成了无情狂风,地上的微尘全部浮起,绕着后方盘坐的水青阳旋转,形成了一个不断缩小的漩涡。
当漩涡只剩下三尺直径时,突然扑簌簌粉碎,漫天光芒闪烁中消散于无形。
蓝萱吃惊地瞪大了眸子。这一刻她清晰感觉到了水青阳的修为,不是法相境初期,而是法相境中期,这个年轻人又突破了?!
没有记错的话,水青阳才二十四岁,二十四岁的法相境中期,整个太玄界也没有多少吧?更遑论水青阳绝不仅仅是修为高,刚才连灰尘都能粉碎,足以证明他深不可测的实力。
从小在江府长大,蓝萱的眼界非一般女子可比,但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年轻人确是世间罕见的奇才,如同一条真龙,神秘而充满魅力。
服侍这样的男子,不算委屈她。
“找我什么事?”胡思乱想间,声音响起,对面的水青阳睁开了眼睛。
蓝萱连忙行礼,将原委说了一遍。
“剿匪录?”水青阳蹙起眉头。一方面他没想到仙朝会搞这种幺蛾子,大张旗鼓整出这么一件事,摆明了就是树典型。树典型不要紧,结果树到了他的头上。
水青阳知道自己的成绩应该不赖,可拿到第一还是让他很吃惊。
当时十二分舵围攻观察点,虽然占尽优势,但执天卫终究极为不凡,令十二分舵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死了一千多人,连两位法相境巅峰的舵主都不幸被杀。
事后这些人的脑袋,都被水青阳拿走了,成了他的‘战功’。如今随着剿匪录一出,水青阳开始担心沈亮,吴毅等人一旦收到消息,会不会怀疑上他。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仙宫的看法。他的年纪和修为实在太扎眼了,与战绩严重不符,也不知仙宫会不会派人来调查他。
联想到等在密室外的李伯,老范,水青阳略微感到头痛,不过有的事必须面对,在他决定交出‘战功’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江家待他有大恩,在他离去之前,终究要报答一二。
停止修炼,水青阳双脚着地,与蓝萱相携走出了密室。
一群人立刻围了上来,不过有李伯在,没人敢放肆,久等一个多月的范伯都只能干看着,目送李伯带着水青阳离开。至于江梦音,宋雨湖等人,自然更是插不上话。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李伯与水青阳才走出庭院,谁也不知他们谈了什么,只看到李伯面带笑容,望着水青阳不加掩饰的赞赏。一直到了校尉府门口,李伯又对水青阳好生嘱咐一番,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喂,你们刚刚在聊些什么?”等李伯一走,江梦音立刻问道。
水青阳转身回府,说道:“长辈操心的事,晚辈就不要记挂了,干好自己的事就行。”
此话惹来江梦音的怒目,范伯暗笑,上前道:“叨唠十爷那么久,老奴也该回去了。”
他来校尉府的目的,与李伯一致,既然李伯已经谈妥,他当然没理由浪费时间,也省得水青阳厌烦。
“听说老范你等了我一个多月,恕罪恕罪,今夜有没有空,一起喝点酒。”相比江梦音,水青阳对范伯热情得多。
范伯哈哈一笑:“既然是十爷相邀,老奴岂有推辞之理。”
二人有说有笑地离去,身后跟着宋雨湖,颜平,钟雪等人。江梦音捏着秀拳,和陶铃走在最后面,越想越生气。
她怎么感觉自己成了水青阳的跟班一样,明明她才是城主,水青阳不过是小小的校尉而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厮才是城主呢。
“目无尊卑的混账。”江梦音气不过,暗骂了一声。
身旁的陶铃听到后,面色略显古怪,心想论起尊卑,你还得喊人家十叔呢,到底是谁目无尊卑?
一夜过后,水青阳送走范伯,没等中午来临,一行人便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校尉府,白衣辊金边,头戴黑色璞帽,腰悬刀剑,典型的巡天监打扮。
而为首者的身份更是高的吓人,正是蓝雪州的巡天监大统领董文。
当初水青阳前往蓝雪州述职,曾在桂东鸣的府邸见过对方。这是第二次,董文显然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水青阳再会。
“十爷,初见之时你刚露峥嵘,如今却是名满天下,真令董某佩服啊。”董文身材瘦削,笑着上前。
对方嘴上恭维,水青阳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如今看似威风,其实很虚。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在这蓝雪州的一亩三分地,董文是可以与桂东鸣匹敌的人物,水青阳可不想表现得太傲慢,遂连忙上前,谦虚行礼。
将董文及一干人等领入议事厅,又让丫鬟们泡了茶后,无关人等退下。
董文与水青阳闲话几句,便问道:“水校尉,董某不是拐弯抹角的人,有些时候职责在身,上面的命令不得不听,还望你不要介意。”
听到他改口叫自己水校尉,而不是十爷,水青阳就知道,对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