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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修行法很独特,你的剑也很独特。”利剑刺入体内,没有感受到疼痛,却是听见了身后响起了一声人言。
风云商此刻已是可以自由行动,便转头看去,是一个樵夫打扮的男子,披着蓑衣,随意地拎着一柄斧头,还背着一捆砍下来的柴火。风云商连忙躬身行礼,开口说道:“见过前辈。”
“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啊,外面终究还是打输了吗?”樵夫男子放下自己背着的柴火,这柴火落地便化成了两个座椅,自己坐了一个,又请风云商坐下。
“前辈,此事如何见得?又是如何讲的?”风云商依言坐下之后,便开口问道。
“我是古庭的陛下,不管外界风云如何的变化,若是古庭之人见到我,总归是要叫我一声陛下的。”樵夫打扮的男子又将斧子仍在地上,变成了一张桌子,泡了两杯茶水,开口说道:“你叫了我前辈,不是陛下。”
“前辈说笑了,说不定是晚辈没有见过前辈呢?这不足以证明您的话。”按理来说,风云商是不该这般刨根问底的,但是不知道为何,今日风云商却偏偏想要刨根问底。
“不会的,只要你是古庭之人,见了我必然是会叫一声陛下的,不管你见没见过我。”樵夫男子飒然一笑,开口说道:“因为我是古庭的陛下,盘古啊。”
“您所建的势力,是叫做古庭吗?”风云商沉默些许,一句‘因为我是古庭的陛下’,听起来有些中二,还有些不着头脑,但是再配上此人的身份的话,倒是的确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不是,古庭的名字是我从帝混沌口中听来的。至于昔日的名字,往事如烟,古庭也消散亿年了,你们这些后人,没有必要再去追寻了。”盘古轻笑一声,倒是颇为洒脱,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不,您错了。我们这些后人需要知道。”风云商起身,跪在盘古的面前,向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而后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晚辈是凡间出身,在凡间,虽然因为有古庭气运的庇护,大家的日子过得要比神界的凡俗好上许多。”
“凡间之人不愿意反抗群仙是可以理念的,毕竟大家的小日子还可以过下去,没有那个必要。”风云商缓缓开口说道:“但是到了神界以后,在内蛮荒之中见到了凡俗的惨剧,我觉得,神界的凡俗应该反抗。”
“因为,他们已经活不下去了,连作为狗,作为奴仆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只是,神界没有反抗。因为凡俗没有自己的修行法,因为凡俗的力量过于弱小,有着太多的理由了。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凡俗在自卑。”
“想要推翻仙庭的暴政,实现凡俗的梦想,必须得先让凡俗在思想上不在自卑,不在怯懦。所以,我们需要有先行者,用先行者的鲜血唤醒后来者。”风云商看着盘古,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相对于三界的凡俗,神庭是先行者。但是相对于神庭,古庭又是先行者。”
“与亡其族,先亡其史。凡俗无法站起来,是因为凡俗还没有自己的历史。虽然我们有着令人尊敬的前辈,有着道心通明的先烈。但是这些并不广为人知,所以,凡俗才会没有底气去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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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这三界,我曾提刀战过
“你说的倒也不错。”盘古轻笑一声,略微陷入些许的沉吟,开口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印记而已,没有什么真本事,只能凭借着本体留下的这座大殿行一二之事。说出当年之事,倒是轻易的很,只是由此引发的后果,却不是现在的凡俗可以承担的。”
“外界,可还有关于当年古庭之旧事留下来,你神庭之前的反抗势力,可有历史遗留下来。”盘古反问了一句,却是将风云商问住了。在神庭的教育之中,对于神庭自己的历史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了一些实在是不能为人道的历史,都说了出来,但是对于除神庭之外的历史却是一点都没有谈及。
“未曾,只要些许的模糊之言,称不上是历史。”风云商未曾有所隐瞒,直接将实情和盘托出。
“果然如此,和本体猜测的差不多。”盘古开口对风云商解释道:“当年本体就曾断言过,若是他失败了,古庭破灭了,那关于古庭的一切,都不会有任何的遗留。”
“正如你所说,欲亡其族,先亡其史。群仙想要永远的奴役凡俗生灵,又怎么会允许凡俗生灵拥有自己的历史。”盘古的言语之中有着些许的落寞,当年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却如今一件都不能说与后人听,“我倒是可以将昔日旧事,告诉你,但是你又不能将昔日旧事说与旁人听,如此一来,说与不说,有何意义?”
“多一个人知道总归是好的。若是日后机缘有幸之下,晚辈说不定还可以让前辈的事情,大白于天下。”风云商再度叩首,盘古却是依旧不允,不过想了想还是一指点在了风云商的额头上,开口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的话,我就在你脑海里留下一个封印,等到你什么时候,有实力破解这个封印了,自然可以得知当年的旧事。”
“晚辈多谢前辈恩赐。”风云商欣喜不已,连忙叩首称谢。
“至于现在,亦或者这三界凡俗生灵,你,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三界之中曾有人提刀斩过仙。”到底是一代帝王,开创了凡俗迄今为止最为伟大的事业,言语之间,竟是有一股经略天下的伟气。
“话说了这么多,我也想好该给你什么机缘了,你随我来。”盘古留下的印记本就是为筛选具有天纵之资的修士,进入这处密地,而后根据这些被选中之人的心性、能力、特点,来给予他们机缘。
“多谢前辈。”风云商称谢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跟着盘古印记想着密地的深处走去。
“这里有三十三个通道,分别对应着当年我斩杀的三十三尊无上仙,你自己进入其中,等到什么时候承受不住了,便退出来休息。三次之后,不管你有没有将这三十三条通道走完,你都该出去了。”盘古印记说了一声,原本是暗红色的通道,便变成了乳白色,看起来也祥和了不少,没有了之前的肃杀。
风云商未曾迟疑,便抬脚从最左侧的通道之内走了进去。
“盘古,你好狠,你好狠啊。”走入通道之中,便是一阵阴风,而后便是穿耳的嚎叫声,似乎有着无穷的恨意和无穷的煞气。
“盘古前辈该不会是将这无上仙的本体埋藏在这里了吧,不然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有如此之强烈的煞气和怨气。”风云商面色惨白,低声喃呢了一句。说起来,他的实力倒是不算强,但是也不算弱了,好歹也是悟了道的修士了。
若是当年这无上仙刚刚陨落的时候,哪怕只是一点的气息,都足以将风云商压死,这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但是现在,这无上仙死了得有个上亿年了吧,如此上的时间之下,竟然还能有着如此的煞气和怨气,风云商还是有些吃惊的。
而且,风云商看得清楚,这通道原本的煞气和怨气应该还在这之上,毕竟原本的暗红色通道,风云商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顶着煞气往前走出几步,风云商便觉自己似乎是被什么给吞噬了一般,五感全无不说,就连自己的身体似乎都感觉不到存在了。慌乱之下,风云商便要催动神通,若是只是幻觉,那不敢如何的逼真,应当都是无法阻止风云商使出神通的,像劫剑这样的高端神通可能不好说,但是一些小神通还是没有问题的。
“使不出来,是连身体都摒弃了吗?”风云商喃呢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行事,若是能感受到肉身,倒是会好办许多,只管蒙头往前走就是了,总归走到尽头的。但是现在却连肉身都感受不到了,风云商着实是有些坐蜡了。
“用心感悟,此地乃是以无上仙的尸身追溯本源,模拟了群仙诞生的场景,其中蕴含着三界无尽大道,能悟出什么,就看你自己的了。”听声音应当是与之前盘古印记的声音倒是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听起来,却是少了几分灵动,多了几分呆板。
风云商松了一口气,原来这通道之内还有语音提示啊,这不早说,把自己吓坏了,还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得了盘古的叮嘱,风云商便静心开始悟道,原以为五官被摒弃了,悟道之时应当是有些干扰的,却是没有想到,五感被兵器之后,悟道反倒更加的敏锐了,对于一些细纹的道韵,能够更加清晰地捕捉。
仔细体悟之下,风云商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心神是越发的疲倦,宛如有一座大山在渐渐压在他的身上一样,风云商只能咬紧牙关,继续悟道,今日这机会属实难得,实在是不能轻易错过。
不过事实是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不管风云商如何的咬紧牙关,他的上限就在那里,不是他自己咬紧牙关就能撑下去的。终究还是渐渐落幕,重新得见了通道之内的乳白色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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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世道如此
过了这一道关,在往前走,风云商又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在睁开眼的时候,便看见了漫天的雷劫向自己劈来,心中也多出了许多的大道感悟,细细体会之下,觉得万般有理,似是将这世间的道理都占了去,可是想要继续体悟,却又什么都体悟不到了,仿佛一切的感悟都已经消散了。
漫天雷劫滚滚而来,风云商未曾反应过来,便觉自己现在的身体抬起手掌,迎上了雷劫。但是风云商却觉自己脑海被劈了一下,脑海之中一阵激荡,似乎是方才的那雷劫直接劈在了风云商的识海上一般。
风云商苦笑连连,这雷劫当真是强大,比起他上次渡过的天神劫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按理来说,如此威能的雷劫,应当足以将他的识海劈成碎片了。但是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护住他的识海,这识海虽是疼的厉害的,但是却没有破碎的趋势。
又是几道雷劫劈下,风云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原本练的是假神魂,虽然有了昧卿的练假成真的神通,但是因为作用缓慢,风云商估摸着练假成真得百十来年才可以。不过别看这速度慢,但是对于那些修行有成的修士来说,不过是白驹过隙而已,自然是极快的。
但是对于风云商来说,还是有些慢了,风云商修行至今,不过是五十年左右而已,都比风云商的一生还要长了。
不过被这雷劫劈了几下,风云商只觉识海之内似乎是有杂志被排斥了出去,原本的假神魂,也被炼成了真神魂,从此以后也不算是有着神魂上的短板了。得了实际上的好处,风云商顿时只觉喜笑颜开,欢喜不已,原本的痛苦都觉得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
忍啊,忍啊,忍啊的,终于是忍到了这雷劫散去的时候,风云商再次出现在通道之内,乳白色的光芒争先恐后的涌入他的体内,弥补了风云商因为之前两次造成的损伤,又强化了风云商的体制,连带着识海也得了不少的好处。
“有些虚不受补啊。”风云商喃呢了一声,这些乳白色的光芒应该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只是他的境界有些低了,这些乳白色光芒涌入他的体内之后,肉身有些消化不了,产生了些许的胀痛之感。
连忙几记劫剑递出,将自己体内的神力消耗一空,而后这些乳白色光芒瞬间就填满了风云商的经脉,如此反复之间,风云商竟然觉得自己的神力品质上似乎提升了不少。这说起来,就有些惊讶了,风云商修行的《极道载虚》神通,本就是三清修士的功法,乃是神庭某位神帝所创的功法,算的上是这三界之中最为顶级的功法了,修出来的神力品质自然也是远在寻常的功法修出来的神力之上,如今却是因为这些乳白色光芒,竟然提升了自己神力的品质。
要知道,这同样的神力之下,品质提升了些许,那也是极为了不得的。
“这机缘当真是多啊,不过也得看本事啊。这要是换做一个普通的修士来,只怕不是机缘了,而是毒药了。”风云商喃呢了一声,算是苦中作乐了,实在是这乳白色光芒涌入他的体内,是在是胀痛的厉害。
不过转念一想,这地方也不是谁都可以来的,能够来的都是天资横溢之辈,要是撑不下去倒是有可能的。但是要是说,直接被这机缘给撑死了,那倒是概率不大。
一直到通道内三分之一的乳白色光芒,都沉浸入了风云商的体内,这一关才算是完了。风云商继续迈步向前,又是遇到一关,而后通道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