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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我今天率大军来不是为了剿灭你们,而是要请你们去见皇帝谈谈心。”
“谈心?”徐天学听了他的话,莫名其妙,反问说道:“你们那皇帝又要耍什么花样?”
小桂子恭敬地对天上一抱拳,说道:“当今圣上乃是大德圣贤,他不想像鳌将军一样通过打打杀杀的方式治理天下,而是选择仁者之治,即便是对你们这些穷凶极恶的乱武之辈也不想直接铲除。皇上是佛心,认为杀人会给天下带来灾祸,所以今天让我特意请你去畅春园与皇上秉烛夜谈。”
雪法师双手合上,平静的如同一块水晶,说道:“一言止杀,善莫大焉!”
“没想到皇帝还有这般雅兴!”徐天学嘿嘿冷笑,跟着也平复了下心情,说道:“既然这样,我便与你们走一遭。不过,扶青会的总舵主是我徐天学,你只管带我去,把其他人放了。”
小桂子轻轻叹了一声,跟着说道:“徐总舵主果然是英雄气度。只可惜皇上在口谕里没说究竟是只带您一个人还是带所有去见他,他只说带扶青会的人来。这口谕里没说清楚小桂子也不敢擅自揣摩,所以,还是你们都跟我去吧!”
徐天学蔑然冷笑了几声,未再与他多争论,带着会众跟随着小桂子步入畅春园之中。
我在大正朝当熔魂匠的那些年
第二百四十章 华清殿
不久,众人被带至华清殿,徐天学见皇上身着玉冠绣带,坐在殿中雄视四方,颇有王者风范。心中不禁凛然,他原以为小皇帝不过是个清雅的少年,怎料想他居然有如此奇俊的气质?
小桂子垂身朝康熙禀道:“回皇上,扶青会的人都来了。”
忽听屏风后有人声音清淡地问道:“皇上,是他们来了吗?”
正是柔嘉的声音。
皇帝的眼神怅然,回身说道:“柔嘉,你的病还没好,不要乱动。”
林间这才知道,原来柔嘉生病了,他心中一直牵挂着柔嘉的安危。
柔嘉已经披上衣氅走出了屏风,林间见她气色苍茫,犹如凋谢前的苞蕾,柔软身躯在轻轻颤抖着,似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雪法师怅然道:“柔妃本来身上的病刚刚被祛除,尚在孱弱阶段。”
说罢,又伤怀地叹息了几声,安详地双手合十,如老僧入定时那样不再言语了。
小皇帝说道:“徐天学,你为何要反朕?”
徐天学朗声答道:“因为朝廷中有妖孽,魔教大举入侵朝局,现在正直的大臣都遭到残害。”
“哦,是吗?”小皇帝冷道:“鳌将军是公认的逆臣,朕虽然年轻,不是也将他制服了吗?”
徐天学不明道:“我有一事不明,敢问陛下。您是如何支付鳌将军的?”
“自然是有高人帮忙。”
“是魔教吧?”
徐天学猜测道。
小皇帝冷冷一嗤,说道:“你们别将其他人都看的这般坏,朕还不知道你们,你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实则就是想推翻朕的统治。”
徐天学摇头道:“可惜啊,你费尽心思的镇压鳌将军,但其实他没死。”
小皇帝霍然瞪大眼睛道:“着不可能,前两天鳌将军刚刚被朕处决了。”
徐天学仰天大笑,说道:“他没死,小皇上,你身边有人再欺瞒你,就是这个小太监。”
他说着看了一眼小桂子。
小桂子郑重道:“皇上神目如焗,小桂子不敢瞒皇上。”
徐天学听了冷笑一声,说道:“他瞒着你的可不少呢!连鳌将军的死小桂子都在瞒着你,皇上你养的人可真够忠诚的!”
皇上听了立即惊怔地看着小桂子,小桂子却仍旧面容沉着,撇了一眼徐天学说道:“不知总舵主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天菜市口的百姓可都亲眼目睹了鳌将军被处斩,不知您质疑的又是什么?”
“桂公公确定当日被斩首的是鳌将军,而不是冒名顶替者?”
小桂子倒是十分诧异,反问道:“徐总舵主此话怎讲?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将鳌将军藏起来了吧?”
徐天学说道:“鳌将军知道一个大秘密,你非常想知道这个秘密,所以就把他关起来了。”
小桂子不以为然,说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甚至是幻想。”
胡星说道:“不是猜测,这些都是监斩官告诉我们的。”
小桂子马上跟着说道:“即是如此,把那监斩官叫来,当面问个清楚,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徐天学冷道:“桂公公真聪明!您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那监斩官又怎敢拗着你说话?”
小桂子苦哈哈道:“皇上,小桂子太难了!横竖他们都不听,非得给奴才下蛆。小桂子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任何欺瞒皇帝的事情,包括鳌将军。”
皇帝朝徐天学道:“徐天学,朕要告诉你,过去朝廷在鳌将军的主政之下确实行的是暴政,民生竭蹶,亏欠了百姓。这些朕心知肚明,也时刻挂记。但现在鳌将军已死,天下由朕亲政。朕知道你们扶青会是反贼,却不杀你们,为的就是让你们亲眼看看朕治理的天下是何等繁荣,何等的井井有条。”
小桂子听了忙接道:“皇上精于文治,胸怀韬略。在您的治理下政事必将清和,仓禀必将丰实。对内造盛世繁华,对外再拓疆土,四方来伏,创旷世伟业。”
皇上点头,说道:“但清明世道的前提必须是天下和平,所以朕希望贵会放下狭隘的仇恨,不要再对朝廷动武了。”
徐天学道:“笑话,天下有妖孽,我等安抚天下乃是分内之事。我担心将来青金国会被魔教控制。”
皇上诚然道:“天下黎民苍生本只想安居乐业,朕给了他们和平的天下,与民生计,他们又怎会再仇视朕?”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反对朕的人确实很多,但这些势力一团乱麻,毫无秩序,表面上共商大计,私下满腹计较。如果朕真的死了,你们之间必定为互相兼并大打出手,那才是黎民之苦。”
林间看着康熙满脸英气,胸怀韬略,语锋锐利。心中不由得暗叹: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帝王器宇,雄主风范!又见柔嘉正柔情地看着皇上,眼神中饱含着无尽的爱慕和崇拜,心中微微一怔,才明白真爱所示的样子。
柔嘉轻声咳嗽了两声,林间看着两人柔情蜜意地相互呵护着,但见他二热门是真心相爱,一脸幸福万分的样子,便释然了。
林间禁不住说道:“皇上跟柔嘉感情真浓。”
皇上朝林间真挚地谢道:“那是当然,因为柔嘉是朕此生最最重要的。”
徐天学却突然冷幽幽说道:“你这小皇帝这么小便如此虚伪!那我问你,在你看来,究竟是江山重要还是柔嘉重要?”
皇上郑重地答道:“柔嘉重要。”
柔嘉一脸娴静地看着皇上,听他这般回答不由得仪容灿烂地笑了,她对徐天学道:“徐总舵主,你一把年纪了,不觉得问这样的问题丢人吗?皇上君临天下是政事,宠爱我是私情,两者又怎能混为一谈?”
徐天学冷道:“我不懂男欢女爱之情,但你的皇帝欺骗人时的神态真切自若,心机之深确实超过了普通人很多。”
林间缄默着,他觉得徐天学的话过于挑剔、刻薄。如今的他已经被皇上和柔嘉的爱意折服,觉得即便自己这样一个大男人对皇上适才的话都感到怦然悸动。
皇上说道:“朕刚才说柔嘉比天下重要表达的只是朕的私心,诚实的来说,朕这样说是自私自利的。身为帝王如果只关心男女之情肯定是不合格的天子,上天也会对朕降下灾难。
我在大正朝当熔魂匠的那些年
第二百四十一章 辩论
“所以,天下的事情朕还是会励精图治,如果总舵主相信朕自可以留下来,朕必定为你重任。”
徐天学不削一顾,说道:“你想让我与魔教为伍?哼,就算你能把我的心说服,我的骨头也不会答应。”
皇上也桀骜道:“即是这样,那总舵主就好生看看朕是如何成为一代圣君的吧!”
徐天学仍不敢相信,问道:“你真的肯放我们走?”
皇上平淡道:“你们随时都可以走。”
“即是如此,告辞。”徐天学说着,头也不回地带着会众离开了。
柔嘉走到林间身边,轻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则拉住皇上,欢快地说道:“皇上,我多希望你能封他一个官儿做啊!”
皇上明白她的话,笑道:“这个朕不反对,多大的官儿朕也愿意给他,只怕他不愿意啊!”
林间诚恳说道:“我对当官儿没兴趣,我不会给满人当官。只是你对柔嘉的爱确实折服了我,让我明白男女之爱不能一厢情愿。”
柔嘉点头道:“苏卿若对你的爱确实真挚,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想了。”
皇上也不住感慨,说道:“苏卿若的人生确实过于坎坷,你们放心,朕一定会风风光光的为她家平反。时间就定在朕大婚之后。”
林间并未随同徐天学等人离开,而是云豪也随同他们来到了皇宫,却并未去慈宁宫。
见柔嘉回来时满脸喜色,明白一直困恼她心绪的愁结已解,忙问是怎么回事。
因为此事牵扯到了皇太后,柔嘉不便向他挑明,就说这只是一场误会。
她告诉林间,她将于下月大婚,希望他能留下来参加。
当晚,林间百无聊赖,信步走于宫中。他望着铁铅一般的天空,不知不觉走到了寿康宫。
晚风萧瑟,吹得人心生寒意。林间凝望殿宇,犹豫地驻足下来,整幢宫殿黑沉沉的毫无生气。
跟着,他走到了景运门,林间神色怅然,喃喃自语,声音仿佛被黑夜吞啮了。只觉得眼前是一片片的灰烬,赤红的,黑白的缓缓飞旋着,如同大雪般漫天而下。
他凝望天空,蓦地发现有人影在这“雪中”不停地跳跃,嘶吼着叫喊连连。这才缓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刺客在黑夜中拔足奔跑,身影如风只扑自己过来。林间一见最先朝自己掠来的人一身黑衣,手持金杖,凶神恶煞。
“你是何人?为何要待在皇宫之中?”
那人狞笑道:“我叫吴六,这次是专程来杀你的。”
林间莫名:“为何要杀我?”
“你可还记得熊将军?”
林间怔怔点头:“是玉王爷手下的熊将军?”
吴六点头道:“都是因为你,熊将军才失去穆尔嫣的。”
林间愕然:“这关我什么事儿?”
吴六道:“少说废话,看招,性音,动手。”
一个大和尚,手掌如同蒲扇大小,跟着也冲了过来。
“你们是他派来杀我的吗?”
云豪冷冷地问吴六。
吴六咧嘴冷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不管你的借口是什么,总之熊将军让我们把你抓回去,有什么借口你跟他解释吧!”吴六一说着,如白鹿般跃了过来,手中鼠头金杖急速摆动,风声赫赫如同罩了一层纱幔。
林间握紧乾坤断魂刀剑相架格挡,见招拆招。此时性音猛得抬起手,张开手掌,巨大的掌气喷薄而出,直向林间掠来。
林间心知这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敢恋战,手中巨剑甩向吴六,旋即又是一闪,人已跃出战斗。他迅步入飞地来到西华门宫墙前,轻身一跃纵出墙外。性音和吴六哪能放过他,跟着跃了出来。
二人刚翻出宫墙,忽听一人说道:“阿弥陀佛。师兄,你该与我回去接受处罚了。”
性音听了这句话心头一凛,猛得顿住了。他放眼望去,只见南长街上阒无一人,但那声音却由远及近,由近及远,收发自如,显然说话之人内功已是绝顶。
“文觉,我知道是你。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性音怒道。
他一转身,却见文觉已经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了。这文觉身着一袭白色僧袍,面色白净,毫无杀气。很难相信适才那如同千里传音般的声音是自这和尚口中说出的。
文觉对性音道:“师兄,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快与我回少林吧!”
“我偏不。”性音固执道:“难不成你会杀了我?”
文觉说道:“既然不会,文觉也不会勉强,还望师兄早日悬崖勒马,以告慰师父的冤魂。只是,师兄固然可以不跟我回少林寺,但被你藏起来的人却应该交出来。”
性音一愣,仍旧没好气地说道:“我又没偷你的人,你要我给你谁?”
文觉道:“文觉所说的正是贵国的辅政大臣鳌将军。他抢走属于别人的画,理应归还。但他如今被你抓去了,所以我要你把人交出来。”
吴六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