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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心中一紧。他明白,此事若是没有李靖做后台的话,单凭他们几个人根本查不出真凶,即使李靖愿意施展扶乩追踪术那幕后大佬太史鸑也不敢抓。
对于他而言,任务也就无法完成。
“李大人,如今大正朝风雨飘摇,内忧外患,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必须要先铲除掉朝廷里的禄蠹啊!”
李靖拍手赞道:“攘外必先安内,这话说的好。但是本官不参与。”
他心里冷哼:我艹了,朝廷里的禄蠹何止一个?跟他们对抗,我李家几世英名可不够糟蹋的!
见李靖一副“不参与,不理睬,不负责”的渣男样子,林间对孙无忌朗声说道:“孙国师,李大人此等不爱国您见了不痛心吗?”
孙无忌咬牙恨恨道:“我这辈子最恨不爱国的人。”
“说的好。”林间见成功勾起了他小粉红的属性,于是道:“这种人是不是应该鞭策?应该谴责?”
孙无忌郑重点头。
“那就看你的了。”
孙无忌认真点了点头,大义凛然地走到李靖面前滔滔不绝,侃侃而谈……
一个时辰后,李靖捋着胡须说道:“其实现在的江湖中也流传‘扶乩追踪之术’,只不过是江湖术士通过搜集无稽崖的典籍跟资料再从中寻找蛛丝马迹重新推演出来的,需要介质,比如人的血跟毛发等等。”
太史鸑攒眉说:“可是我们到哪儿去弄灵婴王的血啊?”
林间道:“他哪里有血,我把他脑袋都砍掉了,里面都是黑糊糊液体。”
孙无忌面带难色说:“你们看到的灵婴都是虚质,随便按上人手人脚就可以行动了,但那种肉身上的血与灵婴王完全无关。”
第七十六章 潜入府中
林间点头说:“是啊!我就亲眼看到他换头。”
孙无忌道:“我听闻扶乩追踪之术用生辰八字即可追踪,不需要介质啊?”
李靖点头:“生辰八字本身可以作为介质,但那样一来还需要触媒。”
他跟着又补充道:“所谓触媒就是人。不过普通的人可不行,触媒的人得相较常人得缺点什么。”
太史鸑看向林间道:“作熔魂匠的人不都是四舍两劫的命格吗?他就与众不同。”
李靖立刻摇头说:“他命格太硬,容易适得其反。牛过独木桥是什么字?”
林间,孙无忌、太史鸑张口就答:“学生的生啊!”
李靖点了点头。
范二:“???”
李靖指着他道:“就你了!”
范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靖按在了椅子上。
“不对,我……我抓了一辈子的人,怎么……现在的感觉怎么特别熟悉呢?”
李靖命下人取来香灰,红线,香烛等物,而后刺破了范二的手指,滴入点着火柱的罐子中。
罐内遇血立刻生出一道青烟,李靖忙将罐子扣到范二嘴边。范二吸了那道青烟立刻晕了过去。
跟着,李靖将点燃的香插入范二鼻孔里,范二磕下头在铺满香灰的茶盘里一通划,很快香灰上就出现了类似于街道,房舍的图案。
林间忽然觉得这法术好熟悉哦,好像在那部电影里看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算了,这么要紧的关头哪有闲心想那些啊!
李靖取来镐天城的地图与茶盘里的图案一一对比,跟着浓眉一挑,众人明白他这是找到位置了,个个露出兴奋之色。
但李靖却脸色发白,摇了摇头。
太史鸑见状,惊讶道:“李大人,您不是找到目的地了吗?”
“找是找到了,可是……”李靖指着地图说:“这里你可认识?”
“这里是兴隆街啊!听说那里房价很高。”
“自然高,在那里买房子的都是朝廷里的大官。”
太史鸑不解:“按品级说,在京城居住且品阶高过四品的朝廷大官朝廷是要负责他们的住房的,但兴隆街是最近几年才开发出来的,我记得好像没哪位大人住在这里?”
李靖解释说:“是外宅。朝中大官有些东西不便藏在家里一般都会放到外宅之中,比如受贿来的东西,超规格的宝马跟买来的烟花女子等等。这幢就是王御史的外宅,这幢是崔公公的外宅,这幢是庆王买来送给赵太后的,还有这幢……呃,这幢就不说了。”
林间问道:“那灵婴王在的是谁的外宅?”
“嗯……”李靖沉吟半天,最后说道:“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裘子卿。”
太史鸑心中一沉,他在天香楼里见过裘子卿,知道他曾花费五千两黄金买了天蝉玉一晚,后来他听屠江川说那是他专门花钱为了孝敬肖鼐的。
所以目前来看,至少裘子卿的靠山里有肖鼐,也就是说他的靠山还有肖广跟肖贵妃。
现在看来,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躲在京城幕后“养血池”的黑手就是裘子卿,至于他为何要“养血池”很可能是跟赚钱有关。
毕竟那位公子大手大脚,一趟勾栏就花费了五千两黄金。虽然他爹是户部的,只怕也禁不住这般败家!
人参果能滋养人的容颜,多半被他卖给了宫中的娘娘或者大官们,一来他们都有的是钱,同时目标还小容易保密。
“果然查出大人物了。”太史鸑道:“李大人,
李靖眨了眨眼睛,感觉他这话问的太恐怖了,说道:“裘家出了恶灵,自然是你们天捕厅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来人,送……”
林间见他有想弃坑的念头,立刻说道:“李大人用扶乩追踪法帮我们找到了灵婴王的位置,实乃大功一件。如今收手岂不前功尽弃了?”
李靖莫名反问:“什么扶乩追踪之法,本官压根儿不会呀!”
孙无忌震惊地看着他,皱眉说道:“李大人你咋这么不爱国呢?你……”
李靖顿时感觉头大,摆手说:“好,好,你容本官想一想对策……”
他暗中翻了孙无忌一记大白眼,心道:你母亲滴,这不是要把我捆瓷实了扔到贼船上吗?
“虽然现在我们知道事情跟裘子卿有关了,但手中还无证据,难办啊!”
孙无忌道:“如果能找到灵婴的金身,我们即可控制灵婴指证裘子卿了。”
李靖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一旦你们能够寻找到证据,赶紧通知我,我好带你们直接去奏明皇上,目前来看只有让皇上知道此事才能终将有个了结了。只是,这一趟凶险非常,你们要多加小心啊!”
众人见他到底是没有一同参与的想法,也就不再强求,连孙无忌都不想再给他上课了。
三人谋划一番后,决定趁夜动身。孙无忌已是冥光境,林间过了通幽,太史鸑也是化罡后期,危险也不似李靖所说的那么大。
至于范二,他只是个寻常人,又在昏睡中,索性就不带他去了。
三更三响,寅时,他们来到了兴隆街。
展眼望去裘宅并无异样,丝毫没有阴气笼罩,也就是说灵婴王并不在此。
也难怪,像他这样的凶物如果出现在城中太过招摇,不是什么好事儿,恐怕裘子卿已经让他出城了。况且,几人寻找的也并非是灵婴王的虚相而是他的金身。
因为这里只是裘子卿的外宅,他并不经常来住,看守也不可能像裘家大院那样严密。
三人跃过墙头,落在庭院当中。
院子里很幽静,除了一条主路上有下人在端着杯盘走外,既无站岗的,也无放哨的,几乎没什么戒卫。
不过,林间可以从盘子里闻道香香的气味儿,可以肯定里面装着菜肴。
古代人日落而息,没谁有深夜放毒的嗜好,除非在宴请宾朋,不然谁会在这个时辰吃饭?
第七十七章 旧病复发
裘子卿的外宅是个只有两进院落的宅子,过了一门就可以看到正房了。
林间发现那正房修造得十分堂皇,东西南北都有“屋”。
端着盘子的下人们丝毫没有察觉到院子里进来了人,一个个面无表情,闷怏怏的,估计都在腹诽自家主子干嘛都后半夜了还在宴请宾客。
林间等人偷偷潜藏在抱厦与墙壁的夹角处,正好发现可以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场景。
只见屋子里适闲地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林间认得,分别是当日在兵器库见到的蓝胡子跟徐晃。另一个坐于主位的人一脸奸相,林间不认得此人,但料想他应该就是裘子卿了。
三人都面色酡红,想来已经喝了许久,桌子上的山珍海味似乎也并没有几次下箸,就被新来的菜匆匆撤换掉了。
真是暴殄天物!
裘子卿只请俩人就这么铺张浪费,花的该不会是公款吧?
林间心想。
因为他跟太史鸑曾见过蓝胡子跟徐晃交易兵器的事情,知道朝廷花费了巨额银两购置大量假的兵器,而蓝胡子就是卖家。
竟没想到这二人居然在私下里饮酒作乐,那么大正朝这笔冤枉钱花的可真是一点也不冤。
屋子里的人席间交谈着,几句话林间就听明白了,此事幕后的主使正是裘子卿。
原来那蓝胡子叫帕尔苏阿,来自遥远的西域。在那里他就是一名奸商,利用法术蒙蔽当地百姓致富。
后来他觉得这么干不过瘾,就利用自己的财富跟法术混进了皇宫,几次三番骗取国家的财赋跟国王的信任,直到被拆穿。
帕尔苏阿遂跑来到了遥远的大正朝,结果发现这里的富庶程度远超过自己的家乡,正好可以施展拳脚。
几经寻找门路,帕尔苏阿发现裘子卿与他臭味相投,于是投其所好称自己掌握一种障眼法术,可以将特定的树木变成武器,在法力没有消散之前可以蒙混过关。
裘子卿那种见钱眼开的主儿每时每刻都在寻找发大财的机会,一听帕尔苏阿这话立刻来了兴趣。于是,他找来了户部管钱的布政使徐晃一同商议“扎一笔大钱”?
帕尔苏阿抚着自己不长不短的蓝色胡子,笑道:“裘公子,你猜猜我们这次赚了多少钱?”
“少说也得有十几万两黄金吧!”
裘子卿声音颇为优先。
“四十四万两。”
听了这话,连裘子卿这种挥金如土的人都震惊了。
徐晃惊讶道:“乖乖,咱们这一次该不会把圣上的老底儿都掏干净了吧?”
裘子卿微微一笑:“天下是他的,荼毒天下人之肝脑,离散天下人之妻女又如何?天下本就是陛下的产业之息矣。”
徐晃诚然点头。
大正朝风雨飘摇,几乎再没有拯救的可能,如此一来也就正是抓紧时间为自己赚取利益的时候。
徐晃是这么想的,朝廷官员也都是这么想的,只独独苦了景桢帝一个孤家寡人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是能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圣明君主。
徐晃又担忧说道:“可是,事情万一败露了可怎么办?我听说,看守兵器的士兵最近经常被蛇咬伤……”
裘子卿看着帕尔苏阿,候着掐指一算,说道:“法术失效,那些绿萝松已经现出原形了。”
徐晃惊道:“这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裘子卿轻笑:“出了事儿也是肖鼐顶着的。”
“可兵器入库的时候按规定老夫我也过目了,是不是我也会有连带责任啊?”
裘子卿道:“我问你,你们离开之后兵器库是不是该锁上?”
“那是自然啊!”
“钥匙在谁的手里?”
“按朝廷规定,这么关键的地方应由兵部尚书保管,可尚书大人早就称病不来了。多半是放在肖鼐手中。”
裘子卿笑道:“这就是了。徐大人眼睁睁看着兵器入的库,所有人也都看到了,也就是说武器在入库后都是真的。现在却变成假的了,与你这验货的人又有何关?那是看守的责任啊!”
徐晃恍然:“这下子可够肖家喝上一壶的了。也活该,他们家最近如此猖狂,在朝中谁人都不放在眼里!我听说肖贵妃还想诬陷赵太后呢!”
裘子卿冷哂一笑,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
“这事儿我听说了,不知道是真是假。”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悠悠地吃了口菜说:“这种事情咱们还是两耳不闻为妙。你说如果将来肖家跟赵太后万一对峙起来,凭我们跟肖鼐的关系不帮他不好,但若是帮了可就得罪了赵太后,所以啊,这件事儿咱们还是躲得远远的好。”
窗外的孙无忌听得皱眉,暗忖:大正朝里都是什么官儿啊?一个个都这么不热爱自己的国家,只管个人利益!
徐晃点头称是,又皱眉说:“只是这样一来,肖鼐恐怕会怀疑到我们?”
裘子卿也沉了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