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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叔更加惊奇,“陈禄是我家第七代先祖。”
太衍继续问道“陈喜呢?”
陈大叔答道“陈喜是我爷爷,观主你你怎么都知道?”
太衍看着眼前的福地道“这块地是‘四宝’地,需要聚齐‘福’‘禄’‘寿’‘喜’四字才能福泽子孙,光佑门庭。”
“原来如此!”陈大叔恍然大悟,突然,他愣愣道“寿寿”
“对,等你儿子葬入此地,你陈家就开始大富大贵了。”太衍说道。
陈大叔怔然,“那寿儿他”
“放心,只是缺个寿字,你儿子并不会受到影响,陈寿命该善终。”太衍说道。
陈大叔舒了口气,一个劲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太衍看了一圈,说道“我已经有对付那武师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陈大叔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事,一家人的性命就在太衍的这个办法上了。
太衍道“用掉这地的一块边角,你没意见吧?”
陈大叔想了想,连忙道“没意见,没意见!”
太衍点点头,然后点了整片福地一个靠近最边角的地方,道“你们去那里挖个坑,深一点。”
陈大叔马上去地边的芦蓬取了两把锄头,然后和玄恒马上就去那个边角部位,挖出了一个深坑。
“挖好了,祖师。”玄恒说道。
“接下来怎么办?”陈大叔也问道。
太衍目光转向了那个恶汉,缓缓道“把他放进去,脚下头上。”
“啊!”陈大叔大惊失色,太衍道长这是要活埋这恶汉啊。
而那恶汉浑身一寒,连忙屎尿鼻涕都出来了,“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太衍只是淡淡的挥了挥衣袖,玄恒木着脸,将那恶汉提溜起来,在他的求饶哭骂声中,将其扔进了坑里。
玄恒开始往坑里填土,那恶汉又哭又骂,可惜手脚被捆着,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
陈大叔看着,只觉得浑身发冷,但是一想到儿子的惨状,心一横,也开始往坑里填土。
最后,厚实的土层填完了,再也没有了哭喊声和求饶声,天地间一片寂静。
“把这个木牌插上去。”太衍说着,丢出一块木牌。
玄恒拿了起来,只见木牌上写着八个大字“行恶横死,妨主绝嗣。”
第四章 凡心小则志欲高
“观主,这便可以了吗?”陈大叔扛着两把锄头,跟在太衍后面,一行人往回走去。
太衍负着手走在前方,淡淡道“那武师会在十二个时辰内暴毙而亡,七日内血亲尽皆身死。”
陈大叔浑身一抖,喃喃道“这般厉害么”
太衍停下脚步,仰头望天,“修行之人,不入大道,便入轮回。”然后,又迈开了步伐。
陈大叔一脸迷惑,只有玄恒心中明白。但是他更加的疑惑,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大道长养万物,运行日月,阴阳皆在其内,万物本身自是大道体现。
天道不论对错,大道无有正反。顺天是天道的体现,逆天也是天道的体现,重点区别不在顺和逆,而在于修行的方式。
所以说,就算有一天大道隐没,天道消亡,所谓‘道不存焉’,这也是‘道’的一种体现,也是道运行的一部分。
但如今太衍显化万千,明显看起来有些‘逆道而行’,但太衍是什么境界,他玄恒又是什么境界。看不透,看不懂,所以他也不再去想了,“这也是道的一部分吧。”他心中如是想着。
长远的问题看不透,但眼前就有个需要请教的东西,“祖师,您是怎么看出陈家祖坟地只缺一个‘寿’字的呢?”玄恒问道。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就连陈大叔也很是关切。
太衍转过身,二人立即停下脚步,只听太衍说道“我教你们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说着,太衍指着那块坟地道“你们朝着那边坟地,闭上眼睛,舌顶上颌,心念空冥,默念三声后睁开眼睛,在开眼的一刹那,那坟地上空会有彩云显现。”
玄恒和陈大叔闻言,马上开始按着太衍的办法做了起来。只见他们闭上眼睛,保持脑中清灵,然后,同时默念三声睁开了眼睛。
陈大叔在开眼的一刹那,只看到自家祖坟上空弥漫着一层淡紫色的云光,但是还没等他看清楚,那云光就立马消失了,再然后,便是清清明明的世界。
而玄恒则不同,他在开眼的刹那看到的是一层淡紫色的云光、一层淡黄色的云光和一层淡红色的云光,而他看到的时间也比陈大叔久了许多。
“看到了吗?”太衍问道。
“看到了,淡紫色的一层云。”陈大叔激动地道。
玄恒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太衍微微一笑,道“福神位东,其色黄。禄神位中,其色紫。寿神位东,其色青。喜神位北,其色赤。”
“我只看到紫色”陈大叔说着,突然一拍脑袋,“嗨,我肉眼凡胎,自是看不全的。”
太衍笑道“现在那坟顶只有紫、黄、红三色,还差一个青色,所以便能够看出来了。”
“观主是真神仙呐。”陈大叔激动不已,俯身便拜。
太衍一把托住陈大叔,道“不要拜我,有了空闲多去观里上上香,拜拜三清天。”
“等这事过去,定要带着全家去观里上香。”陈大叔道。
玄恒看在眼里,他知道大道无名,所以太衍不要人拜。道门香火之位早有定数,以后增减自有道理,哪怕太衍出身大道,也不可随意坏了其中规矩。
到了陈家,已热闹非凡,整个村子里的村民们都拥挤在陈家院子里,老村长抱起陈寿,一脸激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快看,陈元和道长他们回来了。”有人叫了一声,接着一群人围了过去。
“道长真是神人啊。”
“是啊,小寿儿那么重的伤轻轻松松的就治好了。”
“道长帮我看看顽疾”
“道长”
“都且退下。”那老村长喊了一声,热情的众人这才退去,那老村长走上前来,看着太衍道“听两个小女娃说,您就是玄都观里新来的观主?”
太衍笑着点点头,玄恒上前一步说道“观主修行甚高,今番入世渡人,乃是大慈悲也。”
老村长对着太衍深拜道“那些武师行州过府,郡守亦需小心对待。我等小民只忙碌于田中乞食,岂敢得罪他们?观主大德,仗义出手救了陈家,我等感激之余不由愧疚万分。日后玄都观但凡有甚么用得着我们出力的,尽管吩咐。我等粗汉不通书文,不知礼仪,无有钱财,只有这一身闲力气。”
太衍打了一个稽首,道“身在庙堂的秉持忠义,田中耕耘者常怀良德。人心有贵贱之私才有百业贵贱之分,依贫道看来,他们分错了。百业无贵贱,而人有上中下之分。”
其余村民都听得糊涂,老村长倒是有些明白,恭敬地道“愿闻其详。”
太衍朗声道“尊道而贵德者,崇仁而守义者,敬业而爱民者,好强而不争者,多与而善取者,不读书而明礼,不伤人而知武,不习音律而识雅乐,身残不全而爱人者,不以美丑待人,不以贫富交友。如此,可谓是上等之人。”
老村长感慨一声,“我非此等人,一生也从未见过此等人。”
太衍道“齐民安身、治国卫道、心怀大志、修身齐家者,斥邪守正、与民太平、精研学术、教化万民者,攻必取,守必坚,上能安家报国,下能抚育黎民,继先祖开拓之志,启万世繁荣之始。如此,可谓是中等之人。”
老村长又是一声轻叹,“老汉一生偏居方隅之地,亦未遇到过此等人。”
太衍继续说道“读书不明、遇人不敬、好乱乐祸、口舌不平者,以强欺弱、凌虐老幼、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者,上不能报国、下不能齐家、父母无所养、儿女无所依者,不爱人、不敬业、不能为国立功却摇唇鼓舌者、不能自立自强而怨天尤人者。如此,可谓是下等之人。”
老村长重重一叹,“老汉平生所为之事、所遇之人,皆下等人也。”
马上反应过来,老村长连忙说道“我看观主,真是上等之人。”
太衍哈哈大笑,袖袍一甩,道“哈哈,贫道自不入等。”
“你们还在外面聊什么呢,快进来,饭菜已经快好了。他爹,快带观主他们进来。”牛氏在院内台阶上喊道。
陈元应了一声,然后招呼大家入内,并上前搀扶着老村长。“大家先进去,进去再说。”
“怕是牛婶没做我们的份。”一个年轻人笑道。
牛氏在台阶上听见,回身笑道“今天只有观主和玄恒道长和荀音清笙两姑娘的,确实没你们的份。”
众人大笑,老村长也抚须对陈元道“今天就不进去了,这里有些碎钱,是大家一起凑得,好好招待观主,然后拿着钱,一家人出去躲躲吧,只要人还在,地没了就没了。”
陈元憨厚地道“这钱我不能要,观主也答应帮忙了,他说他会帮我们解决武师那边的事情。”
“真的?”老村长眼睛一亮,然后道“那这钱你就更得拿着了,赶紧去买些好吃食,你家那些陈米老菜,怎拿得出手?”
老村长硬是将一小袋铜钱塞给了陈元,陈元只能接过,道“那就谢谢您老了,改天等事了了,我再请您喝酒。”
老村长笑着道“好,好,快去吧,别怠慢了观主他们。”
“好咧。”陈元应道,然后对周围的人笑道“今天就不招待大家了,等过两天,绝对补上今天这顿酒,也好感谢大家的记挂!”
众人一阵哄笑,然后纷纷离去,一路上又是喜笑颜开,陈元笑容满面,抬起头看了看天,晚霞漫漫,风清如酥,陈元竟一直不曾发觉今天的天气如此美丽清朗。
陈元转身进入庭院,看到太衍、玄恒已经入席,便进入屋内,抱起藏了许久的酒就朝外面走去。
“为什么不招呼牛婶她们?”玄恒问道。
陈元笑道“她们三人上完菜后,自在屋内搭席,不会亏待。”
玄恒点点头,道“也是在理,荀音和清笙还是未出阁的少女,与我等男子坐在一起饮酒吃饭,是不好看。”
陈元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观主,能饮酒否。”
太衍笑道“自是能饮,贫道今日便尝尝你的好酒。”
第五章 狡兔高鸟得弓藏
从今天开始,每天尽量两更以回报大家对我的支持!)
这是一处秀丽的庭院,院内山石堆彻,流水潺潺。四周环廊小阁,轻纱帐幔。院中花语青繁,细柳垂丝。
庭院左侧有一楼阁,紫檀雕窗,楠木为柱,云屏遮风,雕梁画栋,阁外横匾题曰吟风画云楼。
此刻阁中便有两人并立,一男一女。
男的金冠玉带,青衣绣袍,面若冠玉,目如星河,举手投足气度非凡,行为谈吐温润如玉。
女的长发如墨,面如皎月,眉眼清清,身穿天青色襦裙,腰佩碧玉。玉指执着画笔,专心致志的在一张宣纸上勾勒景物。
男子站在女子身后,一双明亮透彻的眼睛盯着宣纸上墨色下的万千景物,柔声道“最爱看柔儿作画。”
被唤做柔儿的女子甜甜一笑,玉笔一勾,画中屋檐上便多了一条风铃。
“我也喜欢给师兄作画。”柔儿轻轻向后一靠,倚在男子怀里,看着眼前的画,道“若柔儿今生无法晋升武师,便不能伴得师兄长久。到那时,更望师兄常常携带此画,莫要忘了柔儿。”
男子紧紧抱着柔儿,轻轻吻了吻她那如玉般光洁的额头,柔声道“柔儿这么优秀,一定会晋升武师的。”
柔儿欢喜的‘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师兄,你为此画题首诗,可以吗?”
“好。”男子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于是上前拿笔,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画作。
只见画中一名颇像柔儿的女子,正依靠在一处高楼之上,怀抱瑶琴,双目遥望着远方山水,天上枫叶飘零,耳旁风铃阵阵。
男子看的痴了,直到身旁柔儿推了推他,他才醒转过来,歉然道“柔儿,你真美。”
柔儿笑了笑,“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快题诗吧。”
男子转身,提笔在画的左边便题上了一首长诗
星步摇尘入画堂,身似飞鸿惊幼蔷。
风姿飒飒催年箬,云鬓悠悠凝青霜。
小楼遥对壶中酒,素手拨来心弦忙。
忽起仙影从歌傲,抱剑轻吟碧宵长。
晨风微醺推小窗,窈影懒起梳洗忙。
烟簪如云流苏缀,粉饰明珞绕霓裳。
紫幕珠帘遮环榭,玉臂柔荑巧梳妆。
妙音为冠霞为履,唱尽风华声声狂。
“好诗!”柔儿激动的鼓起掌来,男子放下玉笔,正要说话,突然脸色狂变。
只看到男子面色陡然间变得乌黑一片,双目也变得赤红一片,他张口喷出一股精血,大叫一声,仰天倒下。
柔儿惊呆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