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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军护送着车驾出城而去,但两旁的百姓们依旧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那辆离去的马车。
“那个老人是谁啊?”红叶好奇的问道。
旁边路人投来鄙夷的目光,但一看到是红叶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满目鄙夷立刻化作见多识广的炫耀,说道:“这位都不认识?那就是我大汉的威远候,陈公景武!坐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夫人马氏。”
第一百七十四章 小劫
红叶得到了路人的解答,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陈景武,那不是祖师的弟弟么。
以前自己还在太一观的时候,天天帮着观主给他回信呢。
不过红叶虽然看见了陈景武,但也不准备去认他。
自从当初红叶将孟光一家人送回关中后,她就在关中住了十多年,又花了二十年走遍了陇上、巴蜀以及西凉。
她也是最近才到的雒阳,不得不说,身为帝国都城,雒阳壮丽宏伟的程度,是别的城市所比不了的。
唯一能够比拟的,也只有长安旧都,但长安皇城已经近百年未曾修缮,所以在很多地方是比不了如今的雒阳的。
陈景武的车驾离去后,街道上又恢复了平常的繁忙。
红叶也转身没入了人群中,她要好好体验一下皇都的盛景。
只是红叶刚走没几步,忽然眼前场景一变,周围过往的行人在一瞬间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随即,宽阔而繁华的洛阳街道上,只剩下了红叶一人。
红叶目光一凝,忽然转过身去,看着身后的一片天空,“是何方道友驾临?”
“道友?哼,妖孽,谁跟你是道友。”一声冷哼传来,随后一道白光闪过,半空上陡然出现一名身穿白色僧袍,左手执着天盖,右手握着念珠,目光冰冷的看着红叶。
红叶见了僧人,眉头微微一皱,她打了一个稽首道“太一观红叶,拜见道友。”
“大胆妖孽,见到贫僧还不伏法,竟敢冒充太一观道友,受死!”僧人二话不说,将手中天盖一扬,只见那天盖螺旋而起,迅速飞到了红叶的头顶。
红叶眉目一凛,看着飞到头顶的天盖迅速张开,里面垂下道道佛光。
她不再犹豫,轻点脚尖飞出天盖笼罩范围,然后凌空一掌对着天盖拍下。
只听一声轰响,那天盖瞬间被红叶给打落在地。
看到这一幕的僧人脸色一变,“你竟不怕天盖上的佛光。”
随后僧人仔细看了一眼红叶,惊讶地道“玄门正法?”
红叶如一片飘叶一般凌空而立,她秀眉如剑地看着僧人道“我都说了我是太一观的,你为什么还要打我?”
僧人闻言,目光一片沉凝,随即他看着红叶道“妖孽,你定是从太一观里逃出来的大妖。哼,竟敢来国都逞凶,以为我白马寺不知道吗?”
做为已经在中土弘法几十年的僧人,他当然知道南方太一观的存在,也知道太衍真君的存在。
以他白马寺如今的地位,还无法在大汉帝国的层面上挑战太衍真君的威望。
这主要是自从刘庄死后,后面的大汉皇帝就再也没有派使者去西域请佛门弟子和佛经了。
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刘庄之后的皇帝都对此表示毫无兴趣。
所以如今中土唯一支撑佛门大局的,只有摄摩腾与竺法兰和他们的弟子。
但是尽管如此,他们也感到独木难支。
不为其他,佛门在大汉的传播速度虽然很快,但许多理念并不得到大汉百姓的认可。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剃度和出家,只是这两条,就堵死了许多人加入佛门的念想。
而此时困住红叶的僧人,正是白马寺的监寺高僧竺法兰。
眼下红叶虽然是妖,但却展露出了一身玄门正法,竺法兰心思透亮,但却不准备顺着红叶所展露的情况走下去。
只见他将手中念珠往天上一洒,然后对着红叶道“今日贫僧就擒了你这妖孽,再亲自送去太一观给太衍真君。”
竺法兰摆明了是想借此来挑衅太衍的权威,红叶正是一个极好的切入点。
红叶是妖,如果真是从太一观偷跑出来的,那就是太衍真君管教不严。
如果红叶不是偷跑出来的,而是太一观培养的妖类弟子。那就更好说话了,你玄门是正派正传,为什么会私下里培养妖怪?
无论是佛门还是道门,将妖怪收入门墙的唯一作用就是看门、护山、坐骑。
反正就是当牲口用,而不是用平等的目光去看待,无论道门、佛门,这一点都差不多。
“你这人真是不讲道理。”红叶气的脸色通红地朝竺法兰说道。
竺法兰冷冷的扫了一眼红叶,然后双手合十,高颂一声佛号。
只听天空一声雷鸣,随后那满天散落的念珠迅速化作一个个金光佛号朝着红叶镇压了下来。
红叶尽管身怀玄门正法,但毕竟是妖身。此时满天金光佛号压下来,任她再如何抵抗也难以抵挡这直达元神根本的镇压。
数十颗闪耀着佛光的念珠将红叶团团锁住,红叶痛苦地蜷缩在一片佛光之中,娇躯低伏,周身一片红光闪烁。
竺法兰见了红叶身上的红光,口中开始唱念佛经。
随着竺法兰口中佛经不停的响起,那念珠佛光笼罩下的红叶身上的红光也越来越亮。
这红光不是其他,正是红叶要被打回原形的征兆。
随着红叶周身的红光越来越盛,她自知难以逃脱,于是艰难地抬起头朝竺法兰道“你把我打回原形以后,把我丢到山里去吧,我从小就生在大山中,喜欢高山净水,多谢了。”
“呵呵。”竺法兰淡淡一笑,随后合十的双手突然展开,朝着下方的红叶拍了下去。
随着这一掌拍下,那些念珠瞬间化作一道大大的万字佛印红叶落下。
‘哗’
突然,那些念珠化作的万字佛印在一瞬间碎裂开来。
万字佛印顷刻间消失,而那些念珠也立时炸开,散做满地木屑。
竺法兰脸色大变,抬头看向自己设下的隔离外界的法阵。
只见那法阵边缘一阵水波荡漾开来,然后三名身着道袍的男子凌空踏步走了进来。
“是你们?!”竺法兰脸色一沉,看着眼前三人沉声道。
不错,来的三人正是玉常宫的严懋德、钟常、吕清三人,他们落下地面,将气息虚弱的红叶挡在身后,目光看着竺法兰,然后严懋德笑道“竺法兰道友,光天化日,当街欺负镇压我玄门中人,是何道理呀?”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五行法
竺法兰看着严懋德三人,脸色一肃,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在降妖,何曾见到有什么玄门中人?”
严懋德转身将红叶扶起,然后指着红叶道“她身具我玄门正法,就是玄门中人。”
竺法兰淡淡一笑“这倒也是,大道普度众生,无论人妖皆一视同仁。”
“只是”竺法兰看着红叶,“她既是妖,却出现在这雒阳帝都,是何原因?”
“莫非你看到她作恶了吗?”钟常朝竺法兰问道。
竺法兰摇头道“未曾看到,但若是世间一切恶人作恶时都会被人看到,那他们还作什么恶?”
吕清盯着竺法兰道“你舌灿莲花,不就是想说她作恶了吗?”
“对。”竺法兰笑着说道。
红叶气息孱弱地站在中间,目光看着竺法兰道“我没有做过坏事,从来没有。”
吕清拦住红叶,说道“你何必跟他争辩,他今天是认定要镇压你了,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严懋德朝竺法兰抱拳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竺法兰右手一招,那倒在地上的天盖立刻飞回到了他的手中。
钟常将红叶推到身后,对她道“待会儿小心些,要开打了。”
一阵罡风陡然吹起,朝着竺法兰席卷而去。
竺法兰将天盖朝自己头顶一抛,那天盖滴溜溜的转动着,瞬息之间垂下道道佛光,将竺法兰护在中间。
吕清驾驭着罡风将竺法兰与天盖齐齐围住,竺法兰体内法力源源不断得注入天盖之中。
天盖下佛光垂悬,将一切罡风全部阻挡在外。
吕清见状,挥袖撤回罡风,然后张口一吐,一阵赤红色的火焰瞬间喷出,顷刻间就附着在那天盖之上猛烈燃烧起来。
竺法兰作拈花指一弹,只见一片乌云飞来,然后忽然降下大片雨水。
吕清的火焰瞬间被雨水浇灭,但还不等竺法兰松口气,只见他头顶的天盖内部突然窜出一股火苗,然后整个天盖都被烧成一片灰烬。
“哈哈哈!”吕清看着一脸呆滞得竺法兰大笑道“这是木中火,你这天盖是木头做的,怎么防得住。”
竺法兰看着带着天空坠落的点点火星,目光变得深邃莫名起来。
吕清笑过之后,飞快上前招来罡风,狂暴猛烈的罡风瞬间化作千万道利刃割在了竺法兰的身上。
而竺法兰此时没了天盖与念珠法宝,面对扑面而来的罡风显得极其被动。
但竺法兰面无惧色,只见他手掐法诀,高喝一声。
随后竺法兰全身闪过一道璀璨的金光,紧接着那些罡风落在竺法兰身上,却无法对他肉身造成任何损伤。
“嗯?”吕清目光一凝,然后浑身法力喷涌而出,化作道道锋利无比的罡风朝着竺法兰压去。
竺法兰浑身金光凝硕,肉身好似铜墙铁壁一般,无论这罡风如何猛烈,都不能再他得肉身之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在呼啸撕裂的罡风中,竺法兰突然睁开双目,只见他忽然对着吕清拍出一掌。
这一掌带着龙吟虎啸之声,化作一道罗汉金光打在吕清身上。
吕清迎面挨了一掌,立时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钟常腾空而起,一把接住吕清,道“吕师弟你先下去歇着,我来。”
吕清对钟常道“小心,他的肉身力量极其强横。”
钟常点点头,然后剑指一点,一道清光从天而降,落到了钟常头顶。
钟常朝前方的竺法兰望了一眼,随后朝竺法兰道“和尚,你敢让贫道刺你一剑吗?”
竺法兰淡淡一笑,看着钟常道“就算让你刺我十剑,你又能破得了贫僧得肉身吗?”
钟常笑道“若我一剑破不了你的肉身,甘愿受你一掌,如何?”
“此话当真?”竺法兰说道。
“决不食言。”钟常说道。
竺法兰点点头,随后高颂一声佛号,“来吧。”
钟常目光一冷,随后剑指凌空一转,只见他头顶的那道青光瞬间化作一道九寸多长的剑气。
竺法兰不敢大意,只见他胸口闪过一道佛印,整个人身上的金光瞬间暴涨。
就连他的皮肉也散发着浓烈的古铜色光芒,看上去就像是用铜水浇过一般。
钟常见到竺法兰身上的变化,脸色显得有些凝重。
但谁也不知道,钟常得心中却乐开了花。
“等的就是你这样!”钟常大喝一声,不再犹豫,剑指一指竺法兰口中河道“咄。”
‘咻’
九寸多长的剑气刹那间朝着竺法兰飞射而至,竺法兰只觉得筋骨皮肉一阵刺痛,随后那剑气竟然直接刺破竺法兰的肉身,从他的肩胛骨上穿了过去。
竺法兰痛呼一声,随后气势一泄,一身法力顺着肩胛骨上的伤口消散一空。
竺法兰从半空瞬间跌倒下去,轰隆一声坠落在地。
他身上淡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哗啦啦的流了一地,但他顾不得许多,抬起头来看着钟常道“这是什么法术。”
钟常笑道“《大五行真诀》,化五行之力为己用,你那铜皮铁骨看似保护着你的肉身,但在我《大五行真诀》的金行剑下,却变成了我所掌控的力量。因此我无需蛮力,就能让你的铜皮铁骨无用武之地。”
竺法兰明白了,那吕清《大五行真诀》专修的火和风,而钟常则专修的金,那剩下的严懋德
就在此时,一道佛掌突然从阵外拍了进来,“钟师弟小心!”
钟常心头一惊,连忙抬头运功护身。
却见那佛掌带着骇人的气势打在钟常身上,钟常周身金行之力瞬间被这一掌破除,然后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严懋德大手一拂,只听一阵浪潮涌动的声音响起,随后在一片波澜灵光之中,钟常被救了回来。
钟常落地脚步一颤,稍微吸口气都觉得五脏六腑一阵剧痛,“秃驴下手真狠”
“钟师弟你且疗伤,剩下的贫道来应付。”严懋德对钟常说道。
钟常点点头,严懋德对红叶道“这位道友,你帮我看顾一下两位师弟。”
“好。”红叶点头应道。
此时,只见大阵被硬生生撕裂,随后众人只觉一片物换星移,再看时已经不在雒阳城内,而是在洛阳城外的一座无名山顶。
严懋德眉头一凛,看着前面迎着一片金光走出来的僧人,目光中带着些许凝重。
毫无疑问,这个僧人能在众人毫无感应的情况下就把大阵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