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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怕的是那人隐匿不出,藏在暗处,而越覃峰同为武帝,却无法感应到此人所在。就是因为此人乃是气法修士中的强者,气法修士在这一方面,比武修要强出太多。这也是武修当初团结起来,一同灭了气法修士传承的原因。
留着这样神秘莫测的敌人,是每个人的最大威胁。
而如今,又出现了一个如此强大的气法修士,如果此人一直藏在暗处,那整个六合派就真的永无安宁之日。
可是他若是要自己送上门来,那对于六合派的众人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机会了。
越覃峰虽知对方乃是一大劲敌,但只要在六合派内现身,就绝无法逃过祖师布下的大阵。他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那个已经护佑了六合派上千年的大阵有信心。
“即使如此,诸位师弟也不可怠慢,应当谨守本职,做好应对之策。”越覃峰发话说道。
“是,宗主。”数百名武宗齐声应道,声震苍穹。
“什么,你说整个随国都被一个叫太平教的气修门派占据了?”在一处不知名的山中,孤伶伶的伫立着一座石屋,石屋方方正正,四面葱郁环绕,流水潺潺,看上去颇为雅致隐秘。
一名身穿青袍,头戴顶冠的男子,正在听着下方的年轻人汇报,突然一脸吃惊的问道。
“千真万确,堂主,是从随国回来的余国使者说的。”下方年轻人说道。
男子沉吟片刻,问道“古彦华呢?”
年轻人道“说是被太平教教祖杀了。”
“太平教教主?”
“是教祖,堂主”
“哦,教祖”男子眉头微蹙,“此人又是何来历,能杀古彦华,想来也是实力高强之辈。”
“应该是潜藏的气法修士,想是近来见随国大乱,故而忍不住出手了。”年轻人说道。
男子看着年轻人道“你还是太年轻,没有多少经验”
说着,摆了摆手道“此事还需慎重对待,不可妄自上报宗门。六合派留在随国武修应该不少,太平教还有一段时间折腾。”
“堂主,那些武修已经全部被太平教杀光了。”年轻人突然说道,“是琉璃国的延成公主说的。”
“杀完了?!”男子眉头一跳,“延成公主?她也去了随国?”
“去了,本来是去祝贺古容受禅登基的”年轻人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男子道“延成公主本身也是武修,那太平教祖既能杀掉古彦华,想必也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此事还要我亲自查证,然后再上报宗门。”
男子说完,朝年轻人道“你很不错,若此事为真,那便为我三元派干涉六合派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说不定其他各派也会因为此事支持我三元派,你我于宗门功不可没,哈哈哈!”
年轻人也大笑,随即道“堂主,我三元派不是一直与六合派势均力敌吗?宗内难道真的要和六合派正面动手了吗?”
男子神秘一笑,“此事先不能告知你,最近我三元派出了一件大喜事。”
年轻人一脸疑惑,男子笑道“你先下去吧。”
“是。”年轻人退了下去,男子却站了起来,看着窗外山色郁郁葱葱,溪流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粼光点点。
“太平教?”男子手指敲着窗沿,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太平教祖?呵,我会在宗主那给你求一个天大的赏赐的。”
第五十五章 五行全处龙虎蟠
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里健健康康,万事如意!)
澄澈明净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天空之下是一片苍茫原野,地里杂草丛生,水渠荒废,放眼望去,一片萧瑟苍凉。
远处两个人影缓缓出现,走在前面的是一名轻簪束发,道袍如烟的女子,她双眸灵动,肤白若雪,气质飒脱出尘,风姿绰然如仙。
女子腰间挎着一个绣有两仪图案的小布袋,素手牵着一条细绳,那细绳系在一圈铜环之上,而那铜环,则套在一只黄牛的鼻子上。
在黄牛的背上,盘坐着一个年轻道人。道人玉带束发,双目微闭,他臂托拂尘,浑身青光冉冉,道袍灵光流转。
这二人这是云游到此的太衍与杨幼真,杨幼真踩在柔嫩的草地之上,回头看了看太衍,然后又低下头来,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行不多时,前方远远走来三个老农,他们布衣草鞋,须发皆白,肩挑竹筐,手提木锄。
杨幼真牵着黄牛,快速走上前去,在老农前方停下,拱手拜道“三位老丈请了。”
三名老农停住,目光看着杨祐镇,又看向在黄牛背上静坐的太衍。
“道长叫住我等,所为何事?”中间的老农问道。
杨幼真道“不知此地是何方地界?”
左边的老农答道“此地乃是邹国境内。”
杨幼真再次拱手拜道“多谢老丈相告。”说完,她好奇的看着三人问道“三位老丈要去哪里?”
这时右边的老农看了她一眼,皱眉道“小小年纪,眼睛就不好使了吗?没看到我三人挑担扛锄,这等样子难道是去吃茶吗?”
杨幼真一滞,随即恭敬地道“见谅,晚辈实在没想到三位老丈如此高龄,却还要受那农桑劳苦。”
中间的老农上下看了一眼杨幼真,道“你知道我们邹国有个喜好音乐的国君吗?”
杨幼真思索片刻,答道“邹懿王好乐之事,略有耳闻。”
中间的老农摇头道“我们的上任国君非常喜欢音乐,他每日不理朝政,只搜集天下的乐器、乐工,朝暮饮宴,昼夜欢唱。每当他出巡的时候,他身边跟着的全部都是抱琴执萧的伶人、笙歌漫舞的美女。那些伶人、歌女的地位甚至比朝中大臣们还要高,他将那些乐器看的比那些执干戈的将士还要重要。”
“唉。”说着,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有一年,山戎入侵。仅半个月就攻破了国都,烧杀抢掠。那些伶人、歌女都被山戎抢走,钟礼乐器也被山戎焚毁。我们的儿子也随同国君一起战死了,只留下我们这些老家伙,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要来地里刨食。”
杨幼真叹息一声,道“邹懿王好乐殆国一事,我也知晓,却没想到,沉迷一件事物,造成的伤害竟如此之大,尤其是他还身为一个国君。”
右边的老农道“看你们二人,也算是富贵之身,就不要为我等操心了。”
左边的老农道“两位赶路要紧,我等就不挽留了。”
说完,三名老农便与杨幼真擦肩而过,渐行渐远了。
杨幼真站在原地,目送着三名老农远去,然后抬头看着牛背之上的太衍,见他依旧双目轻阖,风轻云淡,好似睡着了一般。
“祖师?”杨幼真低声轻轻的唤道。
太衍没有任何反应,杨幼真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牵着黄牛,沿着大路朝前方行去。
又走了十来日,杨幼真牵着黄牛,翻过了一座山头,她看着脚下的鞋子,已经变得破破烂烂。
一双粉嫩的脚都漏出来一半,踩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石子硌的脚心疼痛不已。
杨幼真找了一颗小树,靠在树干上,抬起右脚看了看,发现脚后跟处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从里面流出。
杨幼真将鞋子脱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丝巾擦了擦脚上的鲜血,然后取下背上的水筒,饮了一口清水。
“祖师?”杨幼真朝前方喊了一声。
太衍端坐于牛背之上,手心向天,衣带飘飘。一路行来,尘土不染,霜露未沾。
“祖师,您累吗?”
“祖师?您渴吗?”
“祖师,热不热哦?”
清风吹过,带来一缕尘烟,杨幼真有些失落,看来祖师今天还是不会醒转了。自从离开雒州之后,祖师就说要闭神修行,结果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杨幼真站起身子,光着脚踩在地上,亦步亦趋的走到黄牛前面,牵起绳子,朝上下走去。
走着走着,杨幼真忽然感觉脚上似乎踩到了意见柔软的事物。她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布包袱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杨幼真捡起包袱,打开一看,只见一双崭新的草鞋静静的躺在里面。
杨幼真目光四下看去,只见苍山翠岭,荒无人烟。
她看了看自己那已经沾满了尘土的脚,又看了看手中的草鞋,果断的从背上取下水筒,将双脚冲洗干净,用丝巾将受伤的脚裹了起来,然后穿上了草鞋。
立时,杨幼真就感觉到十分的舒服,双脚即凉快又柔软,可以看出编织这双草鞋的人是何等的用心。
想了想,杨幼真拿出一锭银子,用黑布包住,放在了刚刚放草鞋的地方,如果它的主人来寻找,也算是一种报答了。
走啊走,终于下了山,杨幼真看着前方一片宽阔的平地,心里开心极了。
她向前走着,似乎还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正好竹筒里面没水了,可以去装一点水。
‘哗啦啦’走在杂草中间,突然脚下好似又踩到了什么东西,杨幼真好奇的低头看去。
这一看,杨幼真可是吓了一跳,她脚下踩着的,骇然正是一具白骨。白骨上的皮肉早已腐烂多时,就连骨头都被一踩就碎。
杨幼真吞了吞口水,绕过白骨,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没几步,终于看到了水流,杨幼真解下竹筒快速跑到了水边,俯下身来准备打水。
忽然,她发现清澈的水底似乎有点诡异,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颗白森森的头骨沉在水底,黑漆漆的眼眶正与她对视着。
“啊!”杨幼真一声尖叫,向后一个趔趄就坐倒在地,她的目光也下意识的落到了河对岸的宽阔平地之上。
这一刻,杨幼真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因为,在河对岸的广袤平地之上,满是白森森的骸骨,或坐或卧,或残或缺,就那样铺满在整个地面。
此时日已西斜,晚风徐徐吹过山野,四面八方回荡着风声,发出‘呼儿’‘呼儿’‘呼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第五十六章 本因戊己为媒聘
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顺风顺水,事事顺心!)
杨幼真吓得浑身发软,饶是她当初在监狱中见过各种死人,也没有今天这满地的白骨更让她感到恐惧。
‘哞’一声响亮的牛叫声传入耳中,杨幼真霎时感觉浑身一暖,然后双脚不再无力,起身就跑回了黄牛的身边。
这黄牛自从被太衍拘来,成为坐骑之后,除了在徐府被好好招待过一次,就只有杨幼真来了之后对它是非常的照顾。
这么长久的时间以来,跟在太衍身边,耳濡目染,更兼太衍时常讲经演法、玄光玉照,灵智洞开,久而久之,也就自生道法。
它本来就是一匹翼马,现在被太衍道法度化,修为更加精深,休看它只是一头牛身,但其修行早已远超从前,而且现在的它还是一身极其纯正的道门法力。
方才杨幼真心神失常,被阴气一冲,就六神无主,气力困乏,这也是人为什么在平常的时候,自觉良好,力气极大。可是一旦受到惊吓,就会在瞬间失去反抗的力量,甚至瘫软在地。
刚刚那一声牛叫,正是将杨幼真的心神唤回,然后驱逐了阴气,气力自然就回来了。
杨幼真胆战心惊的看着整个原野上的草木,她觉得那下面全是枯骨尸骸,不由得更觉渗人。
她回头望了望太衍,见太衍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丝毫改变,嘴角瘪了瘪,她身子朝黄牛靠了靠,然后抱住牛头,轻声说道“天快黑了,我们连夜赶路好不好?”
黄牛瞥了她一眼,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杨幼真很开心,这头黄牛能听懂人话,她是早就知道的,要不然这一路上她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于是杨幼真就又牵着绳子,转身原路返回,然后在后方山脚,沿着山脚一路向前。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杨幼真从一旁的大树上折了一根笔直的树枝,在黑暗之中,树枝拍打着地面,摸索着前行。
“祖师也真是的,不让我带火。也不让我带刀剑,现在好了吧”杨幼真喃喃抱怨着。
“要是看不清楚,牛一脚踩空,你自己也得摔下来。”杨幼真说着,身后的黄牛‘哞’的叫了一声,在这空旷的平原上显得那么突兀。
杨幼真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别叫别叫,小心招来什么野兽。”
黄牛盯着杨幼真,打了一个响鼻,表示自己对野兽的不屑。
可是杨幼真却哈哈大笑,摸着牛鼻子道“你一头牛学马打响鼻做什么呀。”
“”
林暗风清,山中趋行,树枝透细影,残照路难行。
路难行,路难行,林间昏光照,横飘几幽影。
草娑娑,枝摆摆,牵绳挥香汗,踌躇不可停。
夜路不分人与魅,长伴晚风看星云。
天河素纱织彩壁,穹霄遮罩压浮萍。
夜莺叫,虫鸣鸣,念念隔昏晓,心安路平平。
人沉沉,柳清清,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