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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刚才我在室内打坐,突然体内窜出一股异样真气,许多半月以来没想通的关键,都在演武时迎刃而解。”
谢云书当然不能对林天南明说,可能是赵灵儿化身背后灵看望她女儿来,只能坦诚自己早先的感受。
等到他四下一扫,突然发现整个演武场,居然被两人几招来回拆了个七七八八,顿时纠结道:“打一架就得废一个演武场,得花多少钱休整吶。”
“哈,你以为平日门徒切磋,能用得到这等犀利剑气?”
都说知女莫若父。
越看谢云书进步,林天南就越是满意。当年忽悠不来的李逍遥,现在都已经被林月如带回了成了姑爷。
就算谢云书现在无心男女之情,但林天南刚把磐龙剑送出去,难道还不清楚林月如母女的想法吗?
于是,林天南摆摆手,老怀大慰道:“无妨,过几日便能修缮平整。你与小如儿隔日外出,今夜能有此进展,应能更为稳妥。”
“林堡主放心,我会照看好忆如。何况她仙术娴熟,一般人难为不了她。至多人情世故方面,我会代为周全。”
“哈,你若照顾不好的话,逍遥会找你算账。”
“我有数。”
出去观礼而已,能有什么大事。话说到一半,谢云书没放在心上,陡然间忆起他好像多了一个【林月如的心愿】任务。
她有心愿不该找李逍遥么,关他什么事?
第8章 牛年大吉
“看到了吗?”
“……”
“你还在指望什么?”
“你住口!”
一段陌生的对话,发生在一座陌生的城市远郊。凝望着逐渐远去的大小人影,穿着紫蓝色白苗武者短装的青年,耳边不时传来黑袍怪人的诱惑,陷入了深深魔考。
年岁渐长,韩仲晰也开始替阿奴行走中原,不时采买一些药材回苗疆。但也同样是随着年岁增长,无论阿奴使用了什么方法封印,魔族血统终究一步步瓦解了封印,开始侵蚀融合韩仲晰的元神。
更何况,自从龙溟将发现混天魔尊血脉的事,告诉了大长老魔翳之后,他就注定逃不脱魔翳的摆布。
化身枯木伪装的黑袍人,从未在韩仲晰身边露出行藏,只在他耳边催使魔音,引诱心中恶魔出闸。
只不过韩仲晰为人耿直木讷,这段时日未能见太大效用,想要让伐天元神与其彻底融合,尚须一段时间消磨意志。
谁知道,就算韩仲晰自知魔化难解有心避开李忆如,却在他处意外见到了李忆如与人出游的景象,顿时难抑心中魔火,几乎烧尽了一切理智。
【哼,你在逃避什么?!】
【你和我本是一体。像你这样的榆木脑袋,忆如怎么会明白你的心意?】
【怕自己的魔族血脉会伤害到她吗?】
【你我是魔尊亲子,身份高贵,难道配不上女娲传人?】
一连串的声音,浮现在脑海,使得韩仲晰头痛欲裂:“胡说,我是人类,从非魔族。什么魔尊传人,和我没有关系。过去忆如年不满十,我更无非分之想。”
【何必自欺欺人?】
【李逍遥把你送到苗疆,就是故意分开你和李忆如,不让李忆如与你接触。】
【你只是在害怕,有朝一日你我杀了李逍遥,替魔父报了血海深仇,无颜面对李忆如而已。】
【连讨好忆如都不会。没有我伐天在,你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废物。】
“胡说、胡说——”
黑红的气息,从体表散逸而出,倍显凶煞。韩仲晰越是抗拒,越是意识不清,越被伐天元神侵蚀。隐身暗处的魔翳,更不断口念咒声,加剧韩仲晰神魂融合,直到青年发出一声爆喝,怒气冲冲奔向远方。
淡看着韩仲晰跑出地平线下,魔翳幻形悬浮于半空,颇有些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喜悦,心中暗念:“甚好,甚好。未曾设想,这枚多落的闲子,会带来这种变化。”
“倘若云书与李忆如能成,陛下的想法当能顺利施行。我虽不看好陛下理想对策,但不失为一条退路。”
脑中不断暗念,魔翳袖袍下方,忽见两条红光起伏不定:“断绝韩仲晰与伐天对李忆如的妄想,更能刺激他为混天魔尊复仇李逍遥的执念。”
“再等时机成熟,拥有蚩尤血脉的那人觉醒,定能使人类与蜀山应接不暇。”
“届时,吾族夜叉大事可成——”
谋局之人,素该应时而变。虽然有些地方,与魔翳最初设想有所背离。但因势利导,随时推演,才该是智者该为。身为夜叉族的司祭长老,龙溟的亲人长辈,更是老谋深算。
“云书,你与瑾轩都是很好的棋子。这两年成长,实令义父刮目相看。此行,可须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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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地处西北,陇西数省交界,群山缭绕,气候干寒,与江南姑苏有千里之遥。
别说这一次带李忆如出远门,就是谢云书的上一辈子,也没这样不借任何交通工具,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幸好拥有异兽扬枭,时不时能载着两人飞行一阵,远比马匹之类的稳而快,算是节省了两人一些时间。
结果,自从八岁以来罕有漫行神州的机会,李忆如就拉着谢云书,一路城镇吃吃跑跑,甚至以前他和王小虎游历的江都、碧湖村都跑了一遍。
不过总体来说,时间还是节省下不少。
但这也给谢云书提了个醒。假设没有李忆如的话,不会御剑飞行实在太不方便。而且神州天地广阔,光靠真气御剑,仍然非常耗费精神。
于是,等绕过千峰岭之后,逐渐靠近折剑山庄附近,谢云书便主动提了个要求,费了两三天,来到了没在地图上标注的司云崖,总算找准位置,发现了仙剑世界的航天母舰。
“谢大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你送我一口磐龙剑,我也带你看一个好玩的东西。”
“宝物吗?”
虽说年纪尚小,两人真气悠长,就算攀爬重峦叠嶂,也没怎么喘气。
但一想到林月如的要求,李忆如就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回答道:“娘给你提了要求的,我怎么还能收你的礼物?”
“以后说不准还得借给朋友用,可惜不能直接送你。”
说着,谢云书带着李忆如踏上了一块看似镶嵌入山壁,实则半浮空的圆型平台,中央摆放着一块长方形控制台,浮现着一张水雾氤氲的立体神州地图。
谢云书说道:“再说,你外公肯教我武功,我做些报答是应该的,何况还多拿了一口剑?”
“不用在意,外公和爹的剑很多的啦。听说夏侯家以骑射闻名,谢大哥却是学了掌剑指法,算来也有些奇怪。”
“不同武功适合不同的人,总不能因为某个门派擅长什么,就不因材施教?”
“嗯,你说得对。”
李忆如了然地点点头,接着抓住了重点:“谢大哥的好朋友是谁,比和忆如还亲吗?”
谢云书一时没回过味,愣了下:“按认识时间长短算的话,是……亲那么一点?”
“那是谁呀?”
“和我一起长大的大少爷,他不怎么会武功。”
“是夏侯家的少爷?”
“夏侯瑾轩嘛,不管小时候我怎么逗他,他都一点都不生气,可好玩了。不过他不是书呆子,聪明的很,和一般人不一样。我有些外人不能接受的点子,他却能领悟赞同。”
谢云书问:“你问他干什么?”
趴在控制台上好奇地打量着,李忆如神情自然道。
“你要是回了夏侯家,不就没人陪我玩耍了?”
第9章 听奶奶讲故事
“安心,不会让你无聊的。”
谢云书没去多想,自然而然地给出了令人满意的回复:“明州离你家不远。何况有了这块石头,就算未来某一日我得来开,天天去看你都没有问题。”
“真有那么神奇?”
“自然,要不我们现在去一趟苗疆?”
“可是,没几天折剑山庄就要召开品剑大会了呀。时间上肯定来不及了,要不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也好,那就先让它浮空给你看一看。”
这云来石乃是一件奇物,只要利用一块朱红色的灵石控制,便可按照水雾地图去往任何一处地点,比起一般人御剑都要快上许多,并且不须消耗个人精气,可说十分便捷。
既然来都来了,就算不去什么地方,总该展示一下。然而就在李忆如刚惊奇地发现,云来石果真冲上高空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温厚清喝,格外悦耳动人。
“胡闹!”
“咦,凌波姐姐,还有,草谷姐姐?”
“……”
两道清蓝剑光,一前一后极速飞驰而来,转眼到了云来石上方。只见两人凌虚与空,轻飘飘踏空而下。
其中一人貌若青娥,气质凛若霜月,看之沉稳柔和,正是偶有路经余杭,看望李忆如的凌波道长,约莫二十上下。
但另外一人方是刚才出声者,黑发如瀑,仙姿挺拔,眉目纤柔,绝艳容颜出色至极,望之令人神醉目迷,却看起来比凌波还要年轻些许,只得双八年华的样子。
然而,凌波一听李忆如开口就是两声姐姐,此刻不由心头一虚,不像平日相见招呼,只静等着带头女子应答。
草谷和蔼地嗯了一声,一开口正是一股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成熟体贴,道:“小忆如许久未来蜀山,掌门可惦念许久。”
“骗人,爹每个月都会回家看月如娘亲,从来没说想过我,净陪着月如娘亲了。”
一见到草谷道长,李忆如立刻放开了摸索着赤石的柔嫩小手,一把跑过去搂住了草谷的胳膊,碎嘴抱怨道:“而且,我听说爹说,这几年快到加固锁妖塔封印的日子,不久要坐关很长时间,没空见我了呢。”
“锁妖塔封印事关重大,掌门不劳辛苦,情有可原。”
“知道啦,我是很久没见草谷姐,所以想多说会儿话。”
虽说草谷是凌波师伯,年纪已经不小,李忆如也还是称呼为姐姐。但同为长老的太武,李忆如却直接喊爷爷。
谢云书见怪不怪,百无聊赖得等着。凌波被草谷、李忆如撇在一旁,虽说没什么尴尬情绪,但难免使周围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蓦地,凌波眸子一转,想起了李逍遥的交待,从怀中取出一本秘籍,走到了谢云书面前,道:“云书,这是掌门托我转交之物。”
“啊?谢谢凌波姐。不过,李掌门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唔……你可记得,前两年我与罡斩师伯路经余杭,后一路追踪到苗疆的事?”
谢云书点头说道:“忆如有说起过。”
“当时罡斩师伯、掌门与我三人,仔细检查了韩仲晰,确认他乃是魔人,费尽心思方将魔气封印。”
凌波诚恳道:“而后掌门忧心忆如周边安危,曾在你留下与香兰一同替李前辈代打理客栈时,那时也替你检测了身体?”
“防患于未然,这事我能理解,也没怨怼过李掌门。”
一直没听到重点,谢云书一头雾水。凌波神态略作整理,开门见山地说道:“抱歉,第一次没有发现魔气。而后前段时间偶有一次,其实掌门有在你的身上发现魔气残留。”
“嗯?!”
“与韩仲晰不同,掌门甚为肯定,你乃纯粹人类。并且你一直留在客栈,却不知这魔气从何而来,纵使外泄对你也似无影响,更有一股让掌门熟悉的奇异力量将之……隔绝。”
假如第一次就发现,李逍遥应该就直接拒绝夏侯韬了。但第二次因为李忆如求恳,李逍遥遂暂时保密,回返了蜀山请教草谷。
因此,这事连谢云书自己都不知道。
当然,谢云书却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是缚魂术嘛。
怕谢云书一时接受不了,凌波一字一句解释道:“所以,这魔气平日并未左右你的意志,也未左右你的行动,更像偶然沾染,无伤大雅。”
“那为什么要拿这本秘籍给我?”
“掌门本想依照惯例,请草谷师伯替你炼丹祛除魔气。但据掌门之言,草谷师伯推测,没有那般简单。你之魔气依附魂魄,却又未曾成为半魔。你依然是纯粹人身。如若妄动,恐伤你性命。”
缚魂之术,本质依附死者为凭。而被缚魂者行动,几乎都是依靠这外来魔气。外力强行祛除,的确容易造成不小影响。
虽说谢云书看似活人无异,谢云书自问,就算有特异力量隔绝,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净化魔气的后果。
另外一旁的草谷听到凌波讲解,忽而一问:“凌波,他就是?”
“正是掌门曾拜托师伯炼药的夏侯家子弟。”
“嗯。”
草谷神色恬淡,不急不缓地走了几步靠近,温和说道:“你的症状我从未见过,但于身体康健并无害处。而若掌门猜测无误,只要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