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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就是因为疯子派来的那个太监!责任在他,能怪的了咱?”
“那你的意思是?”
“跟他说实话,反正人咱们照样要!他敢不给,咱就给剑庙送他勾结咱的证据,就问他怕不怕!”
山羊胡一点头,“好,那咱赶紧撤了妖阵,再过会儿剑庙弄不好要发现了!”
魏二狗道,“说的是!只不过,那老王到底死哪去了?”
……
魏二狗口中的“老王”,正沉浸在与皇帝未来的妻子的激吻中。
不多久,敏妃忽然身子微微一颤。
随后,她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渐渐清朗起来。
她忽地推开秦源,又怔怔地看着他。
这一刻,她只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在嗡嗡作响,在黑白与色彩之间徘徊。
秦源知道,肯定是妖阵已经撤了。
因为现在,敏妃的眼里只剩下委屈、彷徨和绝望。
她肯定是绝望的,因为她如果不是妖阵,她绝不会允许她自己,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甚至在她看来“不知廉耻”的事情!
好在,秦源之前给她披上了凤袍,又在吻她时,悄悄地给她扣上了扣子,为她保全了一些体面。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陷入一片死寂。
秦源没办法解释太多,但也不想隐瞒什么,于是对她说道,“你方才是中了妖法,但我没有。我之所以吻你,是因为想引那些妖人出来,别的你不需要知道,今日之事我也会忘掉,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敏妃依旧没说话,就像是一个雕像,或是输的一无所有的人,站在天台边,看着底下的万家灯火。
那种空洞感,让秦源有些担心。
“你真的别多想,除了你所知道的,我什么都没对你做。你的清白还在,此事也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我还要去抓那些妖人,不能让他们跑掉!能听懂,你点点头?”
敏妃没有点头,只是缓缓地闭上眼睛。
未几,又缓缓地睁开了。
她的表情忽然异常平静,平静地让秦源有些不适应。只是她抓住了他衣领子,似乎是怕他要跑路。
蓦地,她问道,“除了想引妖人出来,也就没别的原因了么?”
秦源一愣。
心中登时像是打翻了调味瓶,酸的、辣的、苦的、甜的、咸的,一起涌上心头。
定了定神,看着那双清澈晶莹的眸子,他说道,“还有,因为我也喜欢你。而且,我不是太监,我是正常的男子!”
……
此时,秦源身上的几个传音石,在疯狂蜂鸣。
庆王:小秦子你在作甚?老子在成华宫门口都晃了两趟了,你都不出来?
景王:先生你在作甚,为何还不出来,庆王都走了!算了,此事作罢,你快些回本王,本王还有要事相商!
钟瑾元:人呢人呢?那两妖人跑出宫来了,还弄不弄啊?我把我爹都叫来了!
钟瑾仪:小混蛋,你又跑哪厮混去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秦源,你好大的胆子!
浴房之中,空气安静得掉针可闻。
“你方才,说什么?”敏妃一脸惊骇地问。
“我说,我喜欢你,而且我也不是太监。不信,你现在就可以验证。”
秦源是认真的,也是坦诚的。
敏妃闻言,有些条件反射地低头,向下看去……
大抵是方才的那番缠绵还犹在脑海,所以她没发现这样做其实有点突兀。
但好在突兀的不止她一个,因为此刻秦源的好兄弟也显得很突兀。
这次真不能怪它鲁莽,毕竟主人都已经和人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了,它要是再不莽一下,就必然会顶上巨大的压力!
你想,这样都没反应……冲在一线的嘴会怎么想?兢兢业业辅助的手会怎么说?调动了一腔热血的中枢神经,会不会对它有看法?大伙儿坐一起,又会议论它?
那兄弟自幼仙气蕴养,出身何等不凡,能受这气?
所以,敏妃一眼就看出了它的存在!
这一眼,也吓得敏妃樱红的小嘴微微一张,精致绝伦的俏脸上,燃起了绯红的火烧云。
这般又惊又吓,却又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表情,更添了一份摄人心魄的妩媚。
她现在,开始有点相信秦源真的不是太监了。
她失了神,又慌了神。
方才的缠绵虽是妖术所至,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忘掉,还是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而原本,她认为秦源只是太监,多少还有些心理安慰,毕竟太监不是男儿身,发生的那些……可以不算的!
自己没有与别的男子做任何不端之事!
甚至,借着这个原因,方才她还狠狠地“放肆”了一把,以皇妃之尊,隐约问他对自己是否有心意。
那时她确实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气势,想着反正他也是太监,再多问一句又如何?
可现在,她终于开始“慌”了。
原本以为对手没有攻击力,谁知道人家还会变身?
敏妃赶忙抬起头。
妖阵已过,她强大的自制力,终于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努力地压抑住情绪,她平静地说道,“小秦子,你莫要胡说。”
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他是假太监之事,因而只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又安慰自己道,或许那也只是一种障眼法呢?他们墨家,不有的是这种机关么?
可是秦源已经打算摊牌了。
在他眼里,敏妃可以不接受,但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于是毫不犹豫的,他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老办法。
鸣人不说暗话,他轻轻抓起敏妃的手,直接按到了那里。
啾啾啾……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
敏妃感觉手被狠狠地烫了一下,猛地缩了回来,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世界似乎经历了一番崩塌和重启的漫长过程。
星辰般明亮的眸子圆睁着,一动不动,宛若冰雕。
有意思的是,她另一只手,却依旧拽着秦源的衣领,甚至拽得更紧了。
可能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已遭这混蛋欺辱,不能让他跑了!
可是,他即便不跑,又能拿他怎样?
是能将他拉下去杖毙,还是将他送至内廷卫,她能下这个决心么?
他真的不是太监!
得知真相的敏妃,觉得自己现在很愤怒、很羞耻,可……她又发现自己心底,竟夹杂着另一种不合时宜的情绪!
那是,欢喜?
是为他并非残缺之人而欢喜,还是为这个声称喜欢自己的人,是个真正的男儿而高兴?
敏妃有点搞不懂自己了,可是这世界,又有几个人真正懂自己的?
终于,她试着冷声道,“小秦子,你好大的胆子!”
然而小秦子根本不在乎。
“我其实很胆小,胆小到睡觉也要人放哨。”看着敏妃,他淡淡道,“只不过看到你之后,我胆子稍微大了些,而听到你方才问我,我那般对你,除了想抓妖人之外还有没有旁的……我的胆子,就又大到无边无际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如果你愿意,也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出宫的!”
敏妃心中一颤,轻唇微启,有些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一瞬间又被理智拉回。
出宫,谈何容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二人又能逃到哪去?
忍住心绪,她佯怒道,“放肆!我堂堂皇妃之尊,岂会跟你一个太监出宫?你……你以为这煌煌剑庙、巍巍朝堂是摆设么?本宫见过不自量力的,没见过你这般不自量力的!”
敏妃竭尽所能地表现出最决绝的姿态,自幼熟读典籍的她,不是一次地看到,历史上那些人杰被红颜所误,甚至断送卿卿性命的故事。
小秦子便是当世人杰,这点毋庸置疑,但她不想做下一个“红颜祸水”。
秦源闻言,不由呵呵一笑。
那笑容如风吹闲云般清淡,却又带着一丝浪卷扁舟的轻狂。
“呵呵,人生在世,上有天下有地,不试着蹦跶一下,如何知道天高地厚,又如何自量自力?”
顿了顿,又冷声道,“还有,都是人间过客罢了,迟早要回去,我凭什么要让着皇帝?”
这皇帝,也没好好干啊,就凭他是柴莽的子孙,就该任他来祸害这天下?
我特么还柴莽的老乡呢!
敏妃怔怔地看着秦源,凝久无语。
她曾经也想过,这个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小太监”,能写出那般诗词和曲谱,心里定然藏着大天地的。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天地”里,竟还藏着这般执念与野望!
敏妃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以怎样的心态,去评判他的执念。
他真的不自量力么?
可是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如他一般,十六岁便得未来太子青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让无数豪杰灰飞烟灭,只一役便鼎定乾坤,让庆王转危为安,甚至奠定胜局?
能做到这般的少年,自然知道皇权之大,剑庙之厉。
他不是不自量力,他只是胆大包天!
“秦源……”
“敏妃娘娘,你且放心,若有一天我来带你出去,那便说明,我,还有我们的命,已攥在自己手里。天下,再无一人能掣肘你我。”
“若没有那一天呢?”敏妃忍不住问道。
秦源试着轻轻的将手放在敏妃的肩上,发现她没有如往常一般抗拒。
很显然,尽管是妖术使然,但经过这一次,某种盒子被打开了。
敏妃会不会关闭,说不准。但在她心里,秦源已不再是那个小秦子,这是肯定的。
秦源很想再抱抱敏妃,可惜他现在没时间,毕竟还有更重要地事情等他去做。
于是他认真道,“若没有那一天,便是离那一天还差一天,只要你相信。”
……
敏妃看着秦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很想与他再说些什么,却又想不起来该说什么。
会有那一天么?
……
秦源走出成华宫,此时已将至子夜。
第三百五十五章 秦先生……秦壮士?
此时,魏二狗又传音过来。
“老王,我二人先去要人了!你快些料理了那太监,防止消息走漏!另外,今晚我们不藏成华宫了,你找一处无人的屋子给我们!”
显然,这两个妖人原本是打算事成之后,先在成华宫躲一晚的。
想想也对,如今宫里查的严,恐怕也只有亥时那班侍卫能放他们过去,要再轮到他们,自然是得等明天了!
不过,因为事情有变,所以他们认为藏在成华宫不安全了,所以要王真另找一处。
秦源心想,另找一处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乾西宫的凤床下。
不过,这魏二狗似乎还未起疑,倒是还能利用。
于是想了想,他对着传音石“怒”道,“玉将军在哪,因何不来?他若能来,何至于此?”
魏二狗一听,登时也怒道,“玉将军要护那炉子,岂能说来就来?老太监,你是说我兄弟二人手段不行?”
玉将军的存在极少有外人知,加上声音一模一样,魏二狗就更没理由怀疑,说话之人不是王真了。
只可惜,秦源本想套他话,让他说出玉将军在哪,可魏二狗并未说具体地点。
秦源想了想,然后更加厉声道,“他还守那妖银炉子作甚?那地方如此隐秘,那些不中用的禁军难道能搜到?”
魏二狗震怒,“你懂个屁!这次禁军来真的,不光去搜了,还搜得草庐都差点被拆!若不是玉将军使了手段,炉子早被搜出来了!老太监,你能确保他们不会去搜第二次?”
秦源心中微微一笑,很好,草庐!
趁魏二狗大怒之际,秦源又骂道,“狗东西,你糊涂啊!我问你,草庐在城东城西?”
激怒他,自然是让他无暇思索,并且让他急于证明自己。
而先来一句“糊涂啊”,给人的心理暗示是,后面问的这句话,是能证明你确实“糊涂”的!
于是,这句“草庐在城东城西”,就成了八成人都会顺嘴回答的问题。
这是一种被广泛应用的心理学,比如法庭上,有些律师就很喜欢使用这种方式来套被告的话,因为确实好用,因而屡见不鲜。
但大多数法律体系下的法官普遍认为,这种方式不那么正义,所以我们经常能在各种影像资料中看到,法官会不时提醒双方,注意情绪,或者提醒控方律师,注意措辞等等。
果然,魏二狗被骂得几乎青筋暴起,回骂道,“自然是在城东,如何?你个老东西,你敢这般与我……”
话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终于发现不对劲,起了疑。二是,一旁的山羊胡不想他跟“王真”翻脸,毕竟今晚他们还要靠“王真”找藏身之地呢。
秦源认为,倒是第二种可能性大一些。
不过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