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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猫则跑到了尚宫司对面的一块石头后面,蜷缩起身子,静静地看着尚宫司的大门。
楚宴修来到了尚宫司附近的一个赌坊,在那里开始赌钱。
很豪气,一下注就是五十两。
连输五把,终于嘴里开始骂骂咧咧:“这牌有毒,这位子有毒。”
又输三把,他习惯性地往怀里掏东西。
好在掏出来的不是毒药,是银票。
就这样,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一辆倒夜香的推车来到了尚宫司门口,有人提了一个很重的木桶出来,放进了收集夜香的大木桶里。
此时楚宴修也迎来了他的关键一战——在输了大约五百两银子之后,他现在还剩下最后一钱的筹码,并且已经梭哈了。
从整个局势看,这把的输赢可能关系到他明天有没有早饭吃。
楚宴修眉头紧皱,在很用力地摸牌,把牌摸得“哒哒”作响,恨不得把上面的点给抹平。
终于,在庄家不耐烦的眼神中,他浑身一哆嗦,然后露出了索然无味的表情。
最后一钱还是输了。
他愤愤然地出了赌坊。
秦源有点担心,他明天还会拎着两条鱼,来自己这蹭吃蹭喝。
那黑猫一直不动声色地跟着那辆夜香车,楚宴修也不紧不慢地往夜香车的方向走去。
不多久,夜香车停在了尚衣司的围墙外。
那个倒夜香的太监,从夜香桶里拎出那个木桶,四处观察了一下后,敏捷地跳进了尚衣司的围墙。
此时,楚宴修已悄无声息地赶到了夜香车边,脸上已戴了个铜皮面具。
正要跟着跳入围墙,却只听黑暗中有人冷笑一声。
“呵呵,阁下可是药家弟子?久等了!”
不得不说,楚宴修今晚的运气不是太好。
第七十三章 剑雨
楚宴修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了对方一眼。
对方穿着黑衣,也戴了铜皮面具,似乎还是同款,应该都是京城同一个不法作坊提供的——在大成,做面具的都不是啥正经人,毕竟正经人谁戴面具?
楚宴修看着对方,淡淡道,“一人问一个问题?”
黑衣人呵呵一笑,“好。”
楚宴修先问,“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灭口?”
黑衣人淡淡道,“风声太紧,给他们按罪名再杀的话有点显眼,这种比较干脆。”
顿了顿,反问楚宴修,“你是圣学会的?你们在尚宫司有内应?”
楚宴修轻笑道,“两个问题,你犯规了。”
随即,大袖一挥,只见一阵阴风瞬间平地而起,裹挟着无数药粉,洋洋洒洒地朝黑衣人袭去。
黑衣人纵身而起,片粉不沾,随后长剑出鞘,在空中重重一劈,强横的剑气如同一道火龙,咆哮着朝楚宴修而去。
从这道剑气来看,对方至少是五品宗师,这让楚宴修的瞳孔微微一缩。
不过方才他趁机会,已在嘴里塞了两颗药。
磕了药的楚宴修很猛,身体向后如炮弹般弹起躲避,那道剑气几乎擦着他的脚面划过,落在地上炸起一个直径一丈左右的大坑。
楚宴修佯退了十几丈之后,见那黑衣人风驰电掣般地追上来,微微一笑,袖中忽然钻出一把折扇,哗得打开后,无数细小的粉尘又漫天飞扬。
粉尘必然是有剧毒的,黑衣人也不敢怠慢,长剑一划,剑气化实,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粉尘。
随即,黑衣人在空中双手一张,手中长剑当即化作一条两丈长的银色巨蟒,朝楚宴修呼啸而去。
楚宴修又磕了一颗蓝色药丸。
登时肌肉暴涨,将衣服撑得鼓鼓的,随之而来的是呼啸的正气外溢,如同周身刮起了一阵旋风。
在药力的加持下,他开始发泄。
身影爆闪,如一道极光般朝那巨蟒冲去,手中折扇打开后,边缘锋利如刀,叮叮当当地与长剑所化的巨蟒缠斗在一起。
而那五品黑衣人,一旦想近前战斗,又瞬时会遭到药粉攻击,不得不躲避。
药家天才的能力,一方面在于炼药的天赋,但这并不直接决定战斗力的强悍与否,真正决定战斗力的,是他对嗑药和施毒时机的把握,以及下手的快慢。
在这些方面,楚宴修已经达到了同龄人无法企及的地步。
黑衣人明显感觉脸上有点过不去了,因为对方只是六品药家而已,竟能拖他如此之久,这几乎是在打他的脸。
于是,他只好用出了杀手锏。
楚宴修知道自己拖不了多久,因为毕竟对方比自己高出一个品级。
但是他知道,多拖一会儿,尚衣司那边产生变数的可能就越大。
他,应该会来的。
……
秦源当然会去的。
纵火的太监刚刚泼完煤油,秦源就赶到了。
秦源不是太想跟他纠缠,先让纸人化作方才那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纵火太监的跟前,那纵火太监当时就一愣。
可惜纸人不能说话,要不然高低跟他盘两句,没准能盘出什么来。
秦源趁他愣神的功夫,悄悄接近他,然后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这倒不是墨家功夫,而是秦家的祖传功夫——想当初他在网吧,他爹就经常这么教训他,防不胜防。
只不过秦源的手劲比他爹可大多了,当时就将那太监拍晕了过去。
随后细看了下被悄悄泼上煤油的地方,那是一个杂役太监的睡房,里面齐齐整整地躺着五个太监。
不用说,这五个太监肯定是要被灭口的对象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要一次性灭这么多。
秦源立即用玉蝶通知了钟瑾仪,让她迅速带人来提走嫌犯,随后自己一个纵身,去帮楚宴修了。
这家伙既然是百家的人,与墨家也算同气连枝,该帮还是要帮的,更何况今晚的消息还是他提供的,没准以后还能合作。
此时的楚宴修,正经历一阵剑雨的洗礼。
黑衣人将长剑一分为三,三分为九,九分二十七,如同暴雨一样袭向楚宴修。而这些长剑之中,唯有一把是真,但楚宴修根本无从分辨。
他中了两剑,鲜血直流。
其实方才他是有机会逃跑的,但是为了让秦源能轻松搞定那边,他选择了硬撑。
六品的修者,跟五品的修者硬撑,如果没有法宝,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楚宴修在赌,赌秦源一定会来的。
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这可能是今晚他赢的最大一把了。
虽然明天的早饭钱他未必有,但是起码吃早饭的嘴能保住。
秦源的战力自然不是楚宴修能比的,而且也不是黑衣人能比的,就算黑衣人也五品上阶,秦源还多了三个祖术纸人,以及顶尖的墨子剑法,以及隐守,哪样都足以灭了他。
还是那句话,其实墨家当年是败于穿越者剑仙柴莽,并非真的败于剑修。墨家鼎盛时,在与妖族大战中是绝对的中流砥柱,与儒家、道家合称“三大显学”。
而那时,甚至还没有剑修。
但再强大的底蕴,也抵不过挂逼和主角光环,在没有位面之子跳出来的情况下,柴莽成就了无敌。
如今天下再无剑仙,而秦源所学皆是墨家最顶级术法,所以在同品级情况下,他高出剑修一头自是正常——除非,面对拥有剑仙血脉和剑仙传承的柴家人时,或许有所变数。
秦源也希望自己能有柴莽的好运,但是现在看来,他第一步的目标应该是能像柴莽一样拥有二弟,然后想必作为老前辈,柴莽应该不会介意他这个后辈在他开创的后宫里,做点爱做的事情。
阿大和阿二早已化作无处不在的剑光,围着黑衣人疯狂偷袭了——阿三没有上,因为秦源觉得没必要。
黑衣人虽然不是太忌惮区区两个纸人,但是不得不分出精力来对付,于是楚宴修那边的压力顿减。
但秦源没有显露自己的五品实力,只是展露了差不多七品左右,因而也无法一时半会拿下黑衣人。
直到,楚宴修仍给了秦源一颗蓝色药丸。
“秦兄,吃了它,涨正气!”
秦源心想这个时候,这货应该不至于拿错吧?
不过他还是只做了个吃药的动作,并没有真正吃,毕竟这么好的东西,应该留到关键时候再吃。
但是,他现在有理由使用超出七品极限的正气了。
此时,黑衣人调动了十余柄长剑,从不同角度朝他呼啸而去,秦源见微知著,只神息一动,便看出那把真剑在哪。
于是,那个在他脑海中徘徊过无数次的画面,终于出现了。
只见他跃至空中,大袖一挥,顿时浑身正气暴溢,如同一阵狂风,吹得他长袖猎猎作响,发丝随风摆动,身处在狂风的中心,他右手五指一张,蓦地一声长啸。
“剑来!”
第七十四章 升官了
伴随着这声长啸,只见十余柄长剑中的其中一柄,突然化作一道寒光,径直到了他的手中。
楚宴修大骇!
秦兄吃了药丸,竟能如此生猛?!
虽然这也有黑衣人把正气分成了三股,分别对付自己、纸人和秦兄的关系,但秦兄凭借七品修为能达到夺人长剑的强度,也堪称惊世骇俗了!
他一定有特殊的正气爆发窍门!或者,他甚至未必只有七品!
而且,他那两个人纸人竟能如此诡异灵活,连五品宗师都被有所牵制,当真是匪夷所思!
之前也见过墨家的人,却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墨家人。
看来,墨家也出了个天才!
黑衣人同样大骇!
他很清楚,刚刚自己在秦源这头至少花了七成正气,想将他一击毙命的。
却没想到,对方直接夺了自己的剑!
可听声音,这蒙面人年纪应当不大,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正气?
他究竟是谁,宫中竟还有这等天才?!
秦源长剑在手,便如虎添翼,强悍的墨子剑法当即摧枯拉朽般地施展开来。
黑衣人本为剑修,手中无剑就已输了一半,又如何抵挡墨子剑法?双方没过几招,黑衣人节节败退,见势不妙就想跑,不过被秦源唰唰两剑砍断了双脚的脚筋。
黑衣人跌落,秦源又一脚踢在他背上,黑衣人当即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楚宴修松了口气,对秦源说道,“秦兄威武!我先溜了,别提我。”
说罢噌地一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秦源也不想呆在原地,跟内廷卫解释那么多,毕竟他是密探,让钟瑾仪知道他参与了这事没事,但是让其他人知道,对他没好处。
于是紧了紧脸上的蒙面,也准备闪人。
不过离开前还是好奇这货到底是谁,于是就用剑挑开了他的面具。
随后眉头一皱。
这张脸有点眼熟,就是记不起在什么时候见过?
等下,这好像是后宫内库房的管事太监周三举?之前路过内库房的时候见过他一面。
好极了,内库房可是容妃执掌的,所以这周三举就是她的人,这下局面就更精彩了。
这么说,这个案子的幕后黑手就是容妃、誉王他们了?
似乎听到有脚步声过来,秦源便立即闪人。
一阵小跑,回到了乾西宫。
装完逼就跑,真特么刺激。
高高兴兴地来到寝殿,他正要开门,却发现门又是虚掩着的。
再看一眼锁,已经废了。
顿时叹了口气,知道肯定是钟瑾仪来了,这货来一次废一把锁,上次还废了一扇门,自己花了好多银子才搞定尚宫司的人来修的好么?
无奈地推开门,借着透过窗户的月色,果然看到钟瑾仪坐在案前,悠闲地喝茶。
秦源忍不住说道,“大人,你能来属下很高兴,就是以后能不能别这么费锁啊?尚宫司多黑你又不是不知道,换个锁八两银子。”
钟瑾仪淡淡地看了秦源一眼,若是换了别人说这话,恐怕现在早躺地上了,但是秦源……不知道为什么,这小伙子她越看越顺眼。
说话有趣,办事机灵,而且今晚又立了一功……
于是也就不计较他冲撞上官之罪了。
但是……
“你过来。”
照例,她淡淡地说道,只是跟之前相比,这三个字说得已经很流畅了。
虽然但是……秦源知道,这顿打还是逃不掉的。
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刚刚英纵长空、大呼“剑来”,是何等的豪迈,何等的英姿,正所谓天不生我秦公公,剑道万古如长夜!
却不想回头就被这又老又丑的女人揍,真特么扫兴。
越想越气……
钟瑾仪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揍得你躺在地上,哭着喊着求饶,让你叫爸爸的。
不是说我有多了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失去的尊严我一定要拿回来!
一边想,一边走到钟瑾仪跟前,蹲下,抱头。
顺便弱弱地说道,“先说好,不要打脸。”
“我尽量。”
钟瑾仪吐出三个字,然后直接上手,噼里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