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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过,大人……报警是何意?”
“你不需要知道,也别说话了,你再说我心脏受不了。”
秦源和喜子说完,就把自己的腰牌给了喜子,然后让他自行凭腰牌去春华食楼报到,待那边确认身份后,再让他把腰牌送回来。
喜子领命,当即背着包袱出了门。
秦源叹了口气,心想看来以后还是得像跟四个纸人一样,对喜子时不时地进行思想教育。
毕竟,除了他也是在没更合适的人选了。
总不能让段青去吧?他是比喜子稳妥,但是那些偷听、套情报之类的事,他肯定做不来。
首先做这种事是需要胆量的,段青的胆量……就说上次万铮要杀他,段青站在旁边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讲,就知道他什么胆量了。
倒也不是说,这样他的人品就不行了,只是有些人天生就这样,不能太过强求。
当然,这种人也只能做普通朋友,做不了可以托付大事的朋友。
另外,虽然喜子看上去一根筋,但也只是集中在“报复心”这个领域,在其他方面还是很机灵的,这点段青也比不上。
总之,春华食楼以后就是情报中转站,秦源必然要派眼下最值得信任、能力也最强的人过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苏秦秦崩溃了
待喜子出门以后,秦源又想了想接下去的计划。
要想知道“鹊桥计划”,那么就一定要打入圣学会内部,此事不能再拖了,需知对方即便招纳了自己,也会有个考验期,之后才有可能让自己参与他们的行动。
眼下最有可能是圣学会的,就是尚乘司那个姓赵的老太监了。
但是直接去尚乘司找他就显得过于刻意,难免不引人遐想,所以最好的办法,只能今晚挨个赌场地去找,希望能与他“偶遇”。
另外,指挥使老婆说清正司那边也知道一些“鹊桥计划”的信息,那么要先打个腹稿,想想等苏若依来的时候,如何旁敲侧击地问她——她是司正大人的亲传弟子,或许比赵档头知道的还多。
最后,关于六月十五的事情,就得等墨家上门了。墨家既然要确定自己是否“弃暗”,那肯定会派人暗中接近自己的,到时候需多加留意。
想完这些,秦源又看了眼院子外头。
青灰色的地砖,青灰色的墙,依旧是空荡荡的。
现在内廷卫和尚宫司都已经搞定,乾西宫终于可以好好打造一番了,不过到底从何入手呢?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既不能超过一般嫔妃的规格,又要打造出自己想要的韵味来,两者之间要做到平衡就很难。
关键是他自己对这方面还一窍不通,就算勉强搞出来也没内味儿啊!
要不然请个园林大师设计一下?
这时,秦源突然想起,仿佛敏妃的成华宫,那园林就设计得很赞。
对,找敏妃去取取经……就有内味儿了!
正当他准备起身出门的时候,却见苏秦秦走了进来。
“哼哼!”
小丫头一进门寝殿,就是两声冷笑,然后双手打开拦在门口。
秦源表示好怕,你要做什么?
伦家现在还是清白之躯啊!
苏秦秦一脸凶凶的样子,瞪着秦源道,“你再跑啊?你以为你跑得出我的手心吗,大骗子?”
秦源嘿嘿一笑,“呐,说话凭良心啊,钱是不是你自己给我的?我之前有没有说过不要的?这难道也算骗?”
一提这个,小妮子就更来气了,俏脸微红道,“我呸,我给你钱,是让你去还赌债的。而且前提条件是你答应我,不再去赌的!”
“你当时只是说,我再去赌的话,你会打我而已啊……”秦老艺术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顶多被你打了一顿咯。”
说着,就直接往凤床上一躺,说道,“来吧。”
“你、你还气我!”
苏秦秦一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架势,立即撩了撩袖子,露出两条洁白的皓臂,气呼呼地走到秦源跟前。
正想打,却发现秦源咕噜一下,就滚到床的最里边,靠墙的那头去了。
凤床是比普通人家的床要大的,苏秦秦站在床边,抬手够不着,只好娇喝道,“大骗子,你给我下来!”
秦源躺在床上,舒服地翘着二郎腿,说道,“有本事你上来啊?”
“有本事你下来!”
“我为什么要下来?呐,我给你机会了是不是?你自己不珍惜的,那就不能怪我咯。”
“你!”
苏秦秦指了指秦源,气得花容失色,漂亮的杏眼圆睁着,又咬了咬樱红的下嘴唇。
犹豫了下之后,她便迅速地脱了鞋子,然后冲上了床去。
“上来就上来,我怕你啊!大骗子,看我不揍哭你!”
反正、反正大骗子也只是太监而已,不会冲突了那句“男女授受不亲”。
秦源看苏秦秦还真上来,不由心里一乐。
小妮子这是做啥,当催化剂吗?
苏秦秦一上来,就爬到秦源身边,一只小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小手则握起小粉拳,照着秦源的胳膊部位,“啪”、“啪”地连锤了好几下。
“让你去赌钱,让你去赌钱,服不服?”
秦源哎呀呀地“惨叫”着,却还是“倔强”道,“不服,我就不服,河东狮打老公啦!”
苏秦秦一听,白皙的脸上顿时桃红朵朵,又气又羞,犹如倒映着火红朝霞的白色芦苇荡,却是一片说不尽的少女模样。
“你、你还敢胡说八道!”苏秦秦气得加了力度,又连锤了秦源好几次,“我今天给你拼了!”
“哎呀,轻点打,苏秦秦你太无情了!”
“那你还顶嘴吗?”
“不顶嘴顶什么啊?”
苏秦秦听完,脑袋一歪眉头一皱,好像在思考这是什么意思?
但终究是没想出来,于是就选择继续揍他,反正这混蛋就是很欠揍的样子。
“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还不老实是吧?”
苏秦秦再次提起粉拳,却在这时,只见秦源像条泥鳅一般,身子扭动了几下,就钻到床尾去了。
“你站住!”
苏秦秦气急了,这次“杀”过去之后,选择半跪的姿势,用膝盖先顶住了秦源的一条腿,防止他逃跑。
正要继续开揍,却不想秦源一动,她腿一滑,顿时就双退分开……
坐在了大骗子的两条大腿之上。
怎么说呢,这么一来揍秦源倒是方便多了。
只是……场面一下子变得香艳了起来。
轻衣薄纱,美人危坐。
这小小的意外,让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苏秦秦快要哭了。
她再懵懂,也知道这个姿势很不雅,尤其是底下还是个男人。
不对不对,他只是个太监……是太监,和姐妹差不多的。
我不是,我没有……
苏秦秦疯狂给自己脑补。
秦源又何尝没有脑补?
可、可恶啊!在这个时候,明明身为男人的我,却有心无力,此刻我的内心充满了冰冷和黑暗,我被羞辱了,被践踏了,我的尊严和骄傲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呼啦啦,获得五十几道星光!
两人心里都在波澜跌宕,却又不想戳破尴尬,于是就像石化一样定在当场。
正当苏秦秦下定决心要下来时,突然只见一个黑影闪入院中。
蹭蹭蹭……
但是跑到门口后,他立即踩了急“刹车”,止住了脚步。
前殿的门打开着,那身影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凤床之后,立马低下了头。
急匆匆地从怀里掏出腰牌,放到门槛之上,喜子沉稳地说道,“打扰了。”
说完,低着头关上寝殿大门,然后又蹭蹭蹭地往院外跑去。
小秦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
苏秦秦终于从床上下来了,下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但眼里是噙着泪水的。
呜呜呜,完蛋了,这下清白全毁了……
“大骗子,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秦源赶紧下去,安慰道,“别啊,那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不是?”
“你走开,呜呜呜……每次跟你在一块,都没有好事。”
“这话说的,你以前来不都好好的嘛。”秦源拿出一方手帕,递给苏秦秦,“行了行了,都怪我好吧?这次我站着不动,让你打好不好?”
“我不要,我都没脸见人了!”
苏秦秦越说越崩溃,哭得梨花带雨,“本来他们就在说我、说我跟你好,现在这么一来,我、我就更有口难辩了!”
秦源一听,顿时叹了口气,说道,“这话说的,跟我好就那么难以启齿吗?也对,我不过是个厮役太监罢了,你是成华宫的,凭什么跟我好呢?”
苏秦秦一看,连忙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不是那种好……他们说的是……呜呜呜,算了,你也不懂。”
苏秦秦一边哭,一边又拿起放在门口的宣纸,递给秦源。
“呜呜……你、你快把上次跟敏主子说的诗词抄、抄下来,你抄完我、我就回去了,呜呜呜……”
“行,我抄,你先别哭了。”
“呜呜……你抄、抄仔细点,字写得好看点。我、我再稍微哭一会儿就好了,呜呜呜……”
看着苏秦秦那抹眼泪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秦源很想笑。
好可爱的小妮子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本王气数,便赌在这一次
秦源很快就抄好诗词,交给了苏秦秦。
苏秦秦还在抽泣,来之前她还特意抹了点胭脂,香香嫩嫩美美的,这会儿就全花了。
接过诗词,苏秦秦抹着眼泪就打算回去,甚至都没跟秦源告别,那样子像是要独自扛下这一切。
“苏秦秦,你回来。”秦源冲她喊道。
苏秦秦停步,转头,泪眼婆娑道,“不回来,不跟你好了!”
秦源笑了笑,慢悠悠地掏出一张银票晃了晃,“不回来,这钱我可就真的不还了哦。”
苏秦秦闻言,本来要掉下的眼泪突然就止住了,吸了下鼻子,终于转身走了回去。
“真的银票吗?”
“那还有假,我秦源从不骗人。”
“那你给我。”
苏秦秦走到秦源跟前站定,伸出洁白的小手。
“那你叫好哥哥,叫了我就给你。”
“呜……你、你还欺负我!”
眼看小妮子又要哭了,秦源只好把银票塞她手里。
“好了好了,别哭了,被别人知道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我冤不冤?”
苏秦秦拿起银票看了眼,顿时微微一怔,又抹去眼泪看了下,这才确定,手里这张是一百两的银票。
“你、你真的赢了钱?”
“要不然呢,难道钱自己会从天上掉下来?”秦源嘿嘿笑道,“我吧,就发现你挺旺夫的。你看,拿了你的钱以后,我马上就大杀四方了!”
苏秦秦抬手又想打,“胡说什么你!谁、谁是你妻子了?”
“都这样了,还不算啊?”
“都、都哪样啊?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就……”
秦源马上叹了口气,仰望天空,颓然道,“行了行了,逗你玩的。你瞧不上我这小太监……我知道,你回去吧。”
苏秦秦抹着眼泪往回走,可是刚走到门口,又转身蹬蹬蹬地跑回来,说道,“我不是瞧不上你,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我只是……”
说半天又说不出来,只好一跺脚又跑回去了。
秦源看着苏秦秦的背影,不由明朗地一笑。
某处的旧伤口又在发痒了。
而且皮肤紧绷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倔强而执着地在往外拱。
这个过程有点像鸟蛋破壳。
方才与苏秦秦在床上的画面尚在脑海,犹如什么东西也在挠他心底。
秦源很期待“破壳之日”的到来。
这种期待,没有当过太监的是体会不到的。
当然,前提是他必须能活到那一天。
没说的,继续吸纳仙气。
……
朝兰宫,地下密室。
萧百长对正泡着药浴的庆王说道,“殿下,龟山五老已全部入京城,北边的三位大宗师也会在十日后回京。还有个好消息是,秋野谷的三老也答应出山,助殿下一臂之力。”
庆王平静的脸上,微露出一丝喜色,“那三老也肯来了么?”
“殿下与他们有恩,且陛下仁义之名,匡扶天下之志人所共知,他们不帮殿下也说不过去。”
庆王点点头,“好,如此我方胜算当又多了三分。誉王那头,近日动向如何?”
“风平浪静。”
“青云阁和玉泉宗呢,他们也没有新的消息么?如果誉王真要引狼入室借他们的力,这两天应该联系得很勤才是。”
誉王和青云阁、玉泉宗的勾连,是庆王意外得到的消息,眼下尚无实据,因而无法确认。
萧百长淡淡道,“我们的探子已消失五天了,怕是已经殉难。但是老奴始终认为,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