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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鳌审视全场,听莫求一点点指出两人的招式缺陷,心中当即一宽,眼前豁然开朗。
原有的忐忑,也消减于无。
有这么一位眼力超凡的高手在旁压阵,他对自己的胜算也再提两成。
“横行刀犹重气势,招式大开大阖,勇猛直前,却也疏于精巧。”
“以鱼俱罗的年纪,还做不到心随意动,刀入化境,因而近身与你更为有利。”
“符兄的覆水散手,三尺之内威力最大……”
“鱼俱罗处心积虑隐藏自己身怀硬功,肯定会把它当做底牌来使,你正可假装不知,待他爆发之际突然出手,定能打个措手不及……”
“啪啪……”
符鳌越听越兴奋,甚至忍不住鼓起掌来:
“莫兄,有你在身边指点,我甚至有把握把无影神刀赶下第二。”
“嗯,就算是与董小婉拼一拼,也未尝不可,就怕莫兄顾忌往日情分不乐意帮忙。”
说着,视线扫过不远处几栋酒楼。
在那里,有几位潜龙雏凤榜上的人物正在围观,其中就有无影神刀丰朝恩。
“这不算什么。”莫求摇头:
“武道修行,不在于与人厮杀,境界才是主要,只要成就先天,现如今的招式变化又算得了什么,怕是连先天高手的护身真气都破不了。”
这点,他可是深有体会。
当初与那玄衣教的先天厮杀,明明对方被困原地不能动弹,他也要拼尽全力爆发,才能勉强破防。
而今黑煞真身修至第七重,更是能以力破巧,无视任何招式变化,一拳下去,没有破绽也成破绽。
“不能这么说。”符鳌却不这么认为:
“佛门讲经菩萨,号称慈悲,门下同样有有护法罗汉做怒目威严状,可见护道手段必不可少。”
“只修内功,不修武技,万一遇到损及性命之事怎么办,终究不可行。”
“嗯。”莫求缓缓点头:
“说的也是。”
“哒哒……”
这时,上楼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一个苍老之声紧随其后传来:
“莫大夫可在?”
“何伯?”莫求面露诧异:
“有事?”
“嗯。”何伯在门外点头:
“老爷请您过去一趟,有急事。”
董夕舟?
他找自己能有什么急事?
虽然心中疑惑,不过董夕舟向来稳重,从来没有所谓的急事。
此番让何伯寻到这里,定然不寻常。
…………
辞别符鳌,莫求下了楼。
这里他再待下去,已经用处不大,该说的都说了,胜负如何全看临场发挥。
至于最终结果……
符鳌虽然心心念念,围观者更是大声呼喝,莫求却并不怎么在意。
“汪……汪……”
酒楼门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头凶面獠牙的恶狗,栓上铁链朝着街道狂吠。
一群流民忙不迭退避,倒是有个乞丐抱着棍缩在角落,呼吸深沉,不为所动。
“要饭的!”
酒楼内行出一人,见状眉头一皱,让人扔了个鸡腿在乞丐身上:
“赶紧滚开,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呃……”乞丐蠕动甚至,舒展筋骨,两眼睡意看了看身上的鸡腿,随即笑嘻嘻捡起,浑然不顾上面的泥土,抬手塞进嘴里,口中唱道:
“还是乞丐好,朝吃千家饭,夜宿古庙亭;不犯天下法,大道任横行。”
说完一摇一晃,大步远去。
莫求目视这一幕,若有所思看向牵着马车过来的许钺,问道: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城里多了些古古怪怪的人?”
“当然。”许钺朝四周的流民示意:
“公子你看,一夜之间,满城流民,就连陆府差役都忙不过来,别说古怪,怕是惊惧都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莫求哑然,当下也不再问,摇了摇头登上马车。
掀开车帘,他的视线扫过周遭。
酒楼的看客,路边的书生,还有行路的商贾,一一映入眼眸。
不知为何,他最近总感觉城中有些古怪,好似混进了某些奇怪的东西。
若是常人,大概只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转念就不再去想。
莫求却不同。
他修行浮屠多年,神念强大,感知敏锐,旁人心生歹意都能察觉,自不会无端生出错觉。
到底有哪里不对?
眉头皱起,他轻轻放下车帘。
…………
丹炉下,炭火熊熊。
房间内,烟气氤氲。
几年过去,董夕舟肉眼可见衰老,鬓角白发醒目,面上也有了明显的皱纹。
“咳咳……”
他单手捂嘴,轻咳两声,然后从身旁拿出一张告示,递了过来:
“你看看。”
“陆府悬赏告示。”莫求垂首,认真看了遍上面的内容:
“最近流民四起,祸乱横行,导致不少地方瘟疫滋生,已经开始朝东安府蔓延,陆府悬赏召集名医解决。”
“怎么,前辈对此事有兴趣?”
“有,有很大的兴趣。”董夕舟抚胸喘气,道:
“只可惜,我对炼丹还算擅长,对如何诊治瘟疫,却所知寥寥。”
说着,双目炯炯看向莫求。
“前辈。”莫求皱眉:
“你不会是想让我来接这件事吧?”
瘟疫与寻常的病症不同,致命性不是重点,传播迅速,才是。
必须采取隔绝手段,才能控制局势,而这定然耗时良久,非一朝一夕之功。
“我知道你有办法。”董夕舟开口:
“身为医者,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病人受病痛煎熬,最终痛苦而死吧?”
“……”
莫求表情诡异,他可从来不觉得,面前这位是宅心仁厚之人。
如果没有好处,对方绝不会管他人死活。
“呵呵……”董夕舟轻笑,解释道:
“据我所知,为了解决瘟疫,这次陆府可是拿出了不少好东西作为奖励。”
“其中一样,是通心果。”
“通心果。”莫求表情微变:
“先天丹的主药之一,通心果?”
“不错。”董夕舟眼神闪动:
“我不瞒你,这几年我多方收集药材,距离开炉炼丹已经不远。”
“有了通心果,再加另外几样灵药,就可炼制先天丹!”
“哒……哒……”
莫求面露沉思,以手轻敲桌案,良久方道:
“我有什么好处?”
“只要你帮我拿到通心果,炼制先天丹之时,我可以让你全程跟着,甚至待你收集好药材,我也能帮你开炉炼丹。”董夕舟开口。
“不,这不够。”莫求缓缓摇头:
“前辈何必自欺欺人,莫某的炼丹术虽然不及前辈,却也不差。”
“你我二人一同炼丹,把握怕是比你一个人要大不少,这是合则两利之事,岂能拿来当做报酬?”
“你……”董夕舟皱眉,面泛不悦,不过见莫求表情不变,也不禁有些踌躇。
通心果乃是极其罕见的灵药,有价无市,错过这一次可能要等数年才会再有机会。
他等不及!
而论医术,偌大东安府,能超过莫求的却也不多。
心中飞速转念,他最终下定决心,当下抬头看来,道:
“你对修仙者,应该很感兴趣吧?”
“嗯!”莫求表情微变:
“怎么,前辈有关于修仙者的消息?”
“不错。”董夕舟缓缓点头,道:
“修仙者所处的世界,与我等凡夫俗子不同,他们也不屑于与凡人交流,就如陆府一般高高在上。”
“不过,若是有心的话,还是能寻到他们的踪迹。”
见莫求一声不吭,他继续开口:
“修仙者也是人,同样需要交易彼此所需,所以有时候,会出现修仙坊市,里面交易的都是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而据我所知,再过一段时间,在东安府的某处就会举办一次修仙者聚集的交易会。”
莫求呼吸一促,双眼亮起。
“你先别急。”董夕舟抬手,道:
“要去那坊市,需要一种令牌,不然根本寻不到地方,而一枚令牌可进去两人,我原本打算与小婉一起进去的。”
“不过……”
他目视莫求,道:
“如果你能帮我拿到通心果,我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第235章 密谋
江水畔分江台上,在相隔一个时辰之后,再次出现两道人影。
横行刀鱼俱罗!
涉海金鳌符鳌!
鱼俱罗手持长刀,携大胜之势而来,气势如虹,双足稳稳踏地,身形犹如山岳,威压一方。
符鳌身着锦衣华服,双目如电,行步间衣衫猎猎,气势同样惊人。
两人还未出手,一股昂扬战意已是遍铺全场。
场外,众人窃窃私语。
“鱼俱罗刚刚才与秋水仙子战过一场,就算得胜,也气力有损,现如今又要面对实力更强的涉海金鳌,此番怕是胜算不大。”
“不能这么说,符鳌与郭仙子的实力相差不大,鱼俱罗既然能胜郭仙子,估计也能胜符公子,更何况他还携大胜之势乘胜追击,胜算也不小。”
“你是不是东安府的人?这么希望鱼俱罗胜?”
“这与哪里人没关系,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而且我也希望符公子能赢。”
“哼!”
酒楼上。
无影神刀丰朝恩侧首看向来人:
“董姑娘,想不到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以你的实力,当不在乎今日的输赢。”
“我对鱼俱罗很感兴趣。”董小婉负手来到窗前,朝着擂台上两人看去:
“而且,符鳌这人很是阴损,从来没有显露过真正实力,这次也能称量一二。在鱼俱罗的压力下,我不信他还能藏的住。”
“嗯。”丰朝恩点头,道:
“那以你看来,他们两人谁的胜算更大?”
“不好说。”董小婉面露沉吟:
“鱼俱罗现在气势正盛,就算真气略有消耗也不损根本,符鳌这人则是一直让人看不透。”
“相较而言……”
她略作思索,道:
“我还是更看好鱼俱罗!”
“为何?”丰朝恩眉毛挑动:
“老鳌这个人藏的很深,与我交手都要留两招,若是他也败了的话,我怕也非鱼俱罗的对手。”
“自成了婚,符鳌就多了不少顾忌,没了曾经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董小婉开口解释:
“而鱼俱罗不同,现如今气势正盛,更合横行刀刀意,胜算更大。”
“嗯。”丰朝恩默默点头,表情也越发严肃。
符鳌若输,鱼俱罗下一个挑战的就是他。
另一处。
某间静室。
一位鬓发皆白的老者盘坐蒲团之上,正与另外一人对饮品茶。
室内茶香飘逸,道意盎然。
对面那人身着白衣,衣衫打理的极其精细,没有丝毫褶皱,相貌也俊逸非凡,唯有年岁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看相貌,不过三十左右,看眼神,却如耄耋老者,满是沧桑。
“师兄。”白衣男子放下茶盅,随意扫了眼外面,道:
“这年轻人就是你流落在外的孩子?”
“嗯。”老者闻言低眉:
“早些年一时糊涂,想不到竟然留下血脉,好在这孩子没有让人失望。”
“不错。”白衣男子点头:
“能以虎豹雷音把肉身锤炼到这等境界,就算是在玄音秘阁,也屈指可数,不枉你专门求取这门秘法。”
他们这个宗门,弟子大多风流倜傥,在外沾花惹草再正常不过。
因而两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若是后人才华出众,不介意拉上一把,若是资质平平,做个富家翁就好。
“还算勤勉。”老者点头,略微迟疑了一下,问道:
“那位,真的死了?”
这句话,让白衣男子面色微变,下意识环顾四周,才低声道:
“已经有半年多,陆府老太爷没有露过面,府里不少人都有猜测,八九不离十。”
“不过有府主压制,也无人多言。”
“唔……”老者目露思索:
“当年,陆观澜先是遭玄衣教五大圣使联合一干先天高手偷袭围杀,身受重伤,又被孙无病投毒,没能当场身死,已经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这几年虽然偶有露面,但从未出过手,有人怀疑他的身体早就不支。”
“很可能……”
“不可冒险!”白衣男子摇头:
“万一这是个陷阱,陆观澜并未有事,或者还有一战之力,即使身受重伤,所有露头的人也都会陪葬。”
场中一静。
“机会难得。”老者沉默良久,再次开口:
“陆府已经没了靠山,在这东安府,更有逆盟、玄衣教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出手。”
“再加上陆府这些年搜刮凶残、酷刑严苛,动辄打杀,不止各大势力,就连府中护卫也有多非议,若非有老太爷坐镇,怕是早就有人反了!”
“要不然,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