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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功能的施展,并非没有代价,而是消耗了识海中的星辰亮光。”
此时,莫求识海中的诸多暗淡星光,已经彻底不见,尽成漆黑一片。
那光幕依旧动念即出,但除了有短时间的存储功能,并无他用。
心潮起伏的他睡不着觉,在床上来回翻滚,直至异响让身旁的荀六嘀咕了一下,才彻底老实。
但精神,依旧昂奋。
直至天亮,才似睡非睡迷糊了一阵。
待到护院陆头的大嗓门响起,莫求又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匆忙穿衣冲出卧房。
一夜思索,有许多地方等着他验证。
首先。
是系统带给自己的感悟,到底是真是假?
这点很容易证实,莫求在大堂转了几圈,把几张常见的方子对比了一下,就得到证实。
确实是真的!
不过也有一个小问题。
那就是他虽然明悟医理,懂了用药,但实际运用上却极为生涩。
什么人用什么药?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各用药多少?如何搭配才算是适宜?
尤其是骨伤,某些时候需要动手去给伤者正骨,又该用多大力道?
虽然感悟中这些都有,但真要尝试着上手,莫求又陷入迟疑。
这就如他是位顶尖的理论家,但实际运用上,却不明具体纲要。
“呼……”
放下手中的药方,莫求眼神闪动,心中急速转念:“理论和实践缺一不可,若不然就是纸上谈兵终觉浅,成不了真正的大夫。”
不过有了理论,就相当于高屋建瓴,接下来的实践自会进步神速。
举一反三,更是正常。
“那么,接下来是……”莫求拿出一小片苍香,一脸凝重含进嘴里。
冰冷、苦涩的感觉涌上味蕾。
闭上眼,一丝微不可查的光亮,就出现在那片漆黑星海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光亮也在缓慢变大,但速度之慢,能让人发指。
睁开眼,莫求面泛苦笑。
这种速度几乎让人绝望,若想恢复昨夜那种亮度,怕是需要以月为单位才行。
这还是在服用草药的基础上。
实际上他每日含苍香的时间,最多一个时辰,再多的话就会伤身。
既然星光不起,自然也就不能继续验证。
比如……
能否用系统来感悟武学?
或者感悟书法、文章?
感悟不一样的东西,所消耗的星光是否一样?不一样的话如何分多寡?
“莫求!”
清脆爽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身利落的秦清蓉伸手朝上一指,道:
“帮我把蜜炙、归身、白术拿下来,等下要用。”
“好。”莫求点头,当即拉来木梯放在墙上,踏上去去拿药物。
蜜炙、归身、白术……
他念头转动,暗道:“应该是养元汤,不知道是用来护心还是保肝?”
“护心的话应该搭配生地、百合、川连等,其中白术需要两钱,归身三钱……”
他一边沉思、一边取药,却不知此举正犯了大忌。
尤其是登高之际,他身子又虚,昨夜更是几乎没睡,刚刚拉开药斗就身子一晃,意识模糊。
遭!
莫求心中一惊,下意识去拉身旁的药柜,却不想忙中出错再次扯下几个药斗。
“哗啦啦……”
但听杂乱声响起,药斗、草药连同莫求一起,同时从上面跌落下来。
“小心!”
一旁称量药材的秦清蓉口中娇喝,身形已经扑来过来。
但见她素手做剑,一挑、一抬,随即再轻轻一翻,竟是同时把几个药斗和莫求给稳稳接住。
仅有少量草药散落在外。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惊魂未定的莫求连连摆手,急忙蹲在地上整理药材。
幸好是秦清蓉在,若是换了魏师兄,他这般出错,怕是免不了一顿臭骂。
“小心点。”秦清蓉翻了翻白眼,也帮着蹲下检视采药,同时道:
“你身子骨不行,太虚了!”
“呃……”莫求尴尬一笑,顿了顿,又好奇问道:
“师姐,你刚才那……是武功吗?”
“嗯。”秦清蓉收好草药,拍打着双手直起身,语声略带豪气道:
“我修炼的分影剑,是外祖父亲自教的,要不然你以为单凭医术,青囊药房就能在这里站稳脚跟?”
“分影剑?”莫求双眼一亮。
“别想那么多。”秦清蓉自是明白莫求的意思,素手一摆,道:
“学徒是不能学的。”
“不过你要是能和魏师兄一样出师,正式拜入父亲门下,也可以学。”
“所以……”
她上前一步,老气横秋的拍了拍莫求肩膀,道:“努力学习医术吧!”
“嗯。”莫求重重点头。
第7章 出城
时光匆匆。
不知不觉,四个月的时间已经悄悄过去。
如今深秋已过,寒意侵袭。
初雪并不大,也不密,如柳絮般随风飘落,引得街上不少孩童欢呼雀跃。
莫求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融化,才缩手回头看去。
细细看去,他的双手有些红肿,这是冻疮,虽不严重却影响不小。
尤其是夜晚,痛、痒发作,更是折磨人,偏偏没有什么好法子。
叹了口气,他缓缓转身。
今日药房坐诊的是贺师傅,一位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留有三寸胡须。
贺师傅喜欢安静,此即正眯着眼躺在躺椅之上,半睡半醒半迷糊。
几位伙计整理着药材。
程寿和新来的学徒蔡睿则在抓药,动作小心翼翼,唯恐惊扰到贺师傅。
“莫师兄。”
在取一样药材的时候,两人之间起了争执,当即朝着莫求看来。
程寿道:“你来看看,这方子里的茯苓应该是三钱还是七钱?”
“哦,我看看。”莫求搓了搓手,扫去寒意,踱步来到两人近前。
打眼一扫,他就认出这是一个主治肾阴亏损的方子。
药方有些地方被水打湿了,大部分并不影响,但茯苓后面的用量却很是模糊。
像是七钱,又有些像三钱。
关键是程寿觉得这个方子很熟悉,以前拿的时候都是两钱三钱,最多五钱,就从没有七钱过。
而蔡睿却执意说他亲眼见到魏师兄写的是七钱,两人争执不下。
所谓一法通则万法通,这个道理放在医术上同样合适。
得益于系统,莫求对《宝药伤科》的理解已是大师级,触类旁通,普通方子自也了然。
当下伸手一指,缓声道:
“这是安阳定止方,里面有山药、牡丹皮……,看用量定然是给女人用的。”
“所以这茯苓,应是三钱。”
“另外,就算是给男人用的,除非是十分魁梧的壮汉,若不然也用不了七钱。”
“茯苓用到七钱,其他药材的分量不会那么少,这会导致药效失衡,没能救人不说反而会伤身。”
他解释的很详细,更是通俗易懂,程寿听的连连点头,蔡睿却是眉头紧锁。
“可是……”他依旧坚持:
“我亲眼见到魏师兄写的是七钱!”
莫求轻轻摇头。
他自然看出这上面写的其实是七钱,但这并不意味着方子就对。
“怎么了?”说话间,面色阴翳、略有驼背的魏师兄已是从后面转了过来。
他扫眼三人,面色一沉,低声斥道:
“不好好的抓药,吵什么吵?不知道贺师傅最不喜被人打扰?”
“师兄。”程寿急忙开口:
“刚才我们从后面过来,药方淋了雪,上面有些地方模糊不清。”
他伸手朝药方上一指,道:“我说茯苓应该拿三钱,师弟偏说是七钱。”
“莫师兄也说是三钱。”
说着,他把莫求的话复述了一遍,并朝一边的蔡睿使了个鬼脸。
“哦?”魏师兄原本打算训斥,闻言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再次审视了一下药房。
面色,当即变的有些不好看。
他自然知道莫求说的不错,是自己一时糊涂,竟然用量过大。
这可是城中王老爷给自己妾室用的方子,若是出错,麻烦不小。
松了口气之余,他的心中又是生出一股莫名焦躁,看向三人的眼神更是不善。
“这两个月你是怎么跟着学的?”魏师兄怒瞪一眼蔡睿,低喝道:
“连安阳定止方都不知道?”
“亏你姐夫在我跟前说你如何如何聪明,这般不顶事不如早早回去!”
蔡睿闻声一颤,他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孩子,更是首次离开父母,何等受过这等委屈。
当即两眼一红,垂首小声抽泣。
“哭,就知道哭!”魏师兄见状更怒,上前一步,右手一抬就要甩过去。
在这里,师傅打徒弟、师兄教训师弟再正常不过。
被打之人不仅不能有怨言,还要感激对方的教诲,不然就是不懂尊师重道。
不得不说,这有些不讲道理。
“师兄。”莫求伸手虚拦,同时朝不远处迷迷糊糊的贺师傅使了使眼色:
“贺师傅睡着了,别惊扰到他老人家。”
“再说蔡师弟也是一时看错,所幸并未出岔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哼!”魏师兄哼了一声,回首看去,恰好见到贺师傅在躺椅上侧身。
当下狠狠收手,怒瞪一眼蔡睿:
“再有下次,直接滚!”
随即沉着脸看向莫求,轻轻一哼:“莫师弟,你学的倒是很快啊,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师了。”
“不敢。”莫求面色微变,急忙低头,小声道:
“都是师兄教导的好!”
教导个屁!
这几个月来,除了秦师傅不时说些医理、用药,魏安只把他当伙计使。
伙计好歹还有工钱,到了他这里,不仅没有工钱还要时刻小心。
若非莫求有着上一辈子的阅历,怕是不知道被对方训了多少回。
“嗯。”魏师兄点了点头,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拂袖道:
“你收拾一下,等下跟我出城一趟。”
“出城?”莫求抬头,眼带诧异:
“这个时候吗?”
现在这个时辰出城,在城门关闭之前能不能回来怕都是两说。
“就是现在。”魏师兄皱眉,同样面泛不悦:
“城外的孙老爷不小心从阁楼滚了下来,被铁器划伤,自己不方便动弹,让我们赶紧过去。”
“你别废话,快去收拾东西!”
“是。”莫求急忙应是。
孙老爷是草药贩子,更是药房的大主顾,出了事自然不能耽搁。
当下略作收拾,两人就上了孙家马车,在车夫娴熟的技巧下朝城外驶去。
魏师兄入了车轿,莫求则缩着身子与车夫一左一右坐在车架上。
他一身灰布冬衣,头戴斗笠,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尽量避免寒风侵袭。
几个月过去,在药房里的日子虽说并不惬意,但吃饱喝足,肤色倒是不再如以前那般枯黄。
瘦弱的身子骨多了些肉,面上时有红光,就连身高都略有增加。
当然。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识海里的星辰,再次闪烁起暗淡光晕。
且并不比感悟《宝药伤科》之前差。
进度可谓喜人。
经由几次尝试,莫求已经验证,星辰光晕的亮度与他自是的精神有关。
精神萎靡,进度就会迟缓,不过不会削弱。
反之,则会进展较快。
这几个月他吃饱喝足,身子骨强健,精神自也充沛。
再加上除了苍香又找到几种可以补充精神的草药,才有今日的进度。
眯着眼,看着两侧灰扑扑的院墙、房屋一一闪过,莫求心中叹了口气,再次缩了缩身子。
一个时辰后。
城外孙宅到了。
门口,两个下人已是在焦急等待,不过他们的表情却是让莫求皱了皱眉。
这是……
害怕?
第8章 出诊
还未等马车停稳,守在门口的孙宅下人已经急匆匆赶了过来。
“可是青囊药房的先生?”一人拉住缰绳,止住马车,朝莫求看来:
“快快请进宅,他……我家老爷伤势严重,可万万不能出事啊!”
言语间,面上满是焦急。
“嗯。”莫求点头,起身下了马车,并接过魏师兄递来的药箱。
他身子骨虚弱,药箱则极为沉重,吃力闷哼一声才挎在肩头。
魏师兄打着哈欠从车厢迈出,迎面而来的冷意让他缩了缩身子。
看着两个焦急的下人,他搓着手跃下马车,道:
“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
“这……”下人略显迟疑,伸手朝前一引: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先生快快入院,老爷、夫人都在后院等着。”
“好。”魏师兄提了提神,背负双手迈开大步朝前面的院落行去。
孙宅位于城南堌原庄,占地足有十余亩,是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