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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确实有些动心,但根本还是体内系统带来的底气。
这可是修仙之人传下的功法,万一修成,又该是如何光景?
“前辈,你所说的功法,叫什么名字?”
“浮屠!”
“浮屠?”
“不错。”老者点头:
“这门功法的名字就叫浮屠,修行之际需要借助一种浮屠丹,只不过因为没有丹方,所以多年来始终无人修成。”
莫求了然。
这种需要丹药辅助的功法,与天罗功类似。
想想也能知道,天罗功若无秘药辅助,几乎没有可能修炼有成。
浮屠,当也如此。
不过……
就如对方所言,他人不行,不代表自己不行。
机会难得!
莫求垂首,眼神疯狂闪烁,良久才缓缓抬头:
“换了!”
“好!”老者双眼一亮,道:
“事先说明,这功法我曾传给数人,无一修成,你如果不成也别赖我。”
“当然!”莫求点头。
“还有,浮屠分为上下两册,这些金刚酥油只能换上册。”老者见莫求面色有变,急急道:
“这毕竟是仙家法门,就算有缺陷,也不是这般简单就能换的。”
“当然,下册咱们可以再商量。”
第131章 浮屠
夜。
无星无月。
山林间除了虫鸟嘶鸣,唯有风声不时呼啸而过。
药谷边缘地带,有着一排排房屋,其中一处直至此时依旧有灯光晃动。
书桌前,莫求活动手指,迎着山风长舒一口气。
万卷楼的书可以带出来抄录,但在规定的时间内,必须返还。
为了节省时间,他连夜把《丹溪普济录》、《阴阳错乱刀》尽数记下。
至于那名叫《浮屠》的法门,崔老早有备份,倒是节省了精力。
不过由此也能看出,对方怕是多次做过这等买卖,否则岂会随身备份?
现如今,摆在莫求面前的是三本书籍。
医术:丹溪普济录。
武技:阴阳错乱刀。
功法:浮屠。
他一一在脑海里用系统试过,丹溪普济录所需星辰数量最少,三百出头。
而阴阳错乱刀和浮屠,星辰数量竟是无一足够。
要知道自角星城出来后,数月积累、无甚消耗,目前莫求识海星辰亮起的数量足有六百有余。
却不想,连一门功法都不能感悟!
阴阳错乱刀还好一些,就算不足,从系统反馈看已是相差不多。
而浮屠,毫无反应!
“医术不急。”翻了翻丹溪普济录,莫求随手放在一旁:
“有了青囊药经打基础,就算不借助系统,也能慢慢领悟其中医理。”
“毕竟短时间内,自己的医术足够应付,还能节省一些星辰积累。”
“阴阳错乱刀……”
目视这门刀法,莫求眼神闪动。
此功虽然名为刀法,实则是刀剑合击之术,而且并不拘泥于刀剑。
双刀、双剑、双刃,乃至双手施展也无不可。
一共三十六式,招式之间无一定之规,可千变万化、无穷无尽。
历来刀法以刚猛为主,剑法以清灵为最。
此功却另辟蹊径,刀剑错乱,刀成剑、剑亦刀,招式奇幻无方,让人无从适应,自是难以招架。
此阴阳错乱刀又把招式境界分为三层。
小成:刀非刀、剑非剑。
大成:刀即是刀,剑即是剑。
圆满之境,刀剑相融,不分彼此,融阴阳变化为一体,心随意动。
从留下秘籍那人的描述可知,此人阴阳错乱刀大成,已是名扬一方。
若是功法圆满,刀斩一流也非妄言!
无疑,这是一门极其精妙的上乘武学,远远胜过莫求此前所学。
按崔老的说法,在万卷楼诸多武技之中,此功也算是顶尖行列。
只可惜……
武技虽好,却无名师教导。
不像五气朝元掌、定阳针、飞叶剑诀这等灵素派代代传承之法,有不少人修习。
有不解、不明之处,尽可向师门前辈请教,仰或与同门师兄弟交流。
这类外来的功夫,只能独自摩挲,成与不成全看一个人的天赋。
奈何一个人天赋再强,又如何强过无数人的经验积累?
因而此功虽好,内门弟子中却甚少有人修习,至于外门弟子……
换取阴阳错乱刀的功劳不是小数目,就算足够,怕也没人会选。
“东安府百年来没有战事,药谷更是不受江湖厮杀波及,倒也不必着急修习武技。”抿了抿嘴,莫求再次把阴阳错乱刀放下:
“先尝试自己修炼,如此就算以后感悟,也能节省一些星辰数量。”
“至于浮屠……”
他双眼一凝。
这门功法不愧于传闻中的修仙者有关,法门、炼法都与他所知晓的截然不同。
文字不过区区几十言,却有一个大大的图绘。
浮屠。
有人称之为佛陀、和尚,也有人称之为宝塔。
而此功图绘,却是一头模样怪异、生有四足三首六臂的鬼物。
三首之上六眼大睁,面目狰狞可怖,虽只有寥寥数道线条勾勒,却有一股摄人之威。
“浮屠丹,苍浮之气……”轻抚面前的图绘,莫求面色眉头皱起。
按功法所述,修行此功必须以浮屠丹辅助,若不然难以入门。
而之所以要用到浮屠丹,是因为其内蕴含着所谓的苍浮之气。
“麻烦了!”
虽然口中说着麻烦,莫求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无外乎浪费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成自是最好,不成也不是难以接受,毕竟此功可是与修仙之人有关,错过了难免遗憾。
定了定神,他收起面前的书籍,把一个沉甸甸的铜瓶拿了出来。
金刚酥油!
在谷修的身上,他得了两瓶,其中一瓶不满,又倒了小半被崔老收走。
现今,还剩一瓶多些。
掂了掂手上的瓶子,他并未着急尝试,而是吹灭烛火先行歇息。
这东西极其珍贵,如何使用还不太清楚,浪费一次都让人肉疼。
不急。
一切,都不急。
接下来的几日,莫求每日按时起床用餐,跟随新入门的人听读门中长辈讲述灵素派门规。
他现今没有月钱,好在这里管饭,倒也不必因为囊中羞涩为难。
时间一天天流逝。
七日后,感悟阴阳错乱刀的星辰数量足够,不过他并未选择感悟。
十日后,浮屠依旧没有动静。
半个月后。
莫求的面色已是有些难看,甚至升起一股去董长老那里的冲动。
这么久没给自己安排差事,每天就这么凉着,似乎有些不对劲。
…………
药谷内院。
此地分属灵素派内务堂,派中诸多人事安排,尽皆由此地发出。
今日值班的,是副堂主伍昆。
伍昆年过半百,却保养得当,看上去就如三十出头的壮年一般。
他躺在软椅上,身躯摇摇晃晃,闭眼听着手下人禀告各种安排。
“内城的常师兄已经轮值两年,下个月回谷,不过他想继续呆下去。”
“常彬是吧?”伍昆轻哼:
“他的意思,还是二长老的意思?”
“应该是他的意思。”下属略作沉吟,道:
“不过内城方家的大少爷与常师兄交好,方家的生意对我们也很重要,如果常师兄回来可能会有些不便。”
“嗯……”伍昆睁眼,眉头微皱,顿了顿方道:
“准常彬再留内城一年,另外选一个后补过去,暂时辅助他做事。”
“顺便探一探二长老的口风,看他什么意思。”
“是!”属下应是,翻开下一页:
“董长老的记名弟子莫求,已经半个月没做安排,今日专程过来询问。”
“莫求。”伍昆开口:
“打听清楚了没有,这人什么来头?”
“清楚了。”属下点头:
“据董长老身边人的说,这莫求是个小地方的人,曾跟随从我们门派出走的许暮云学艺,年纪不大,却已有锻骨修为,医术也不错,算是中坚人才。”
“许暮云?”伍昆眼眉一挑:
“此人,我倒是记得,当年跟外务堂李洵起过争执,事情闹得很大。”
“李师伯?”属下一愣,抬头迟疑开口:
“那,应该如何安排?”
“嗯……”伍昆抿了抿嘴,双眼眯起:
“去北城吧,挑个远点的地方。”
“是!”
第132章 双桂分堂
“北城!”
莫求面色阴沉,直视来人:
“两位确定,内院给我安排的差事是去北城双桂分堂做药堂副手?”
时隔二十多天,他的差事终于定下。
却不想,竟然是北城!
在这里呆了近月,莫求早非当初那个对灵素派一无所知的外人。
北城分堂。
灵素派诸多分堂中待遇最差、事情最多,也是最不受人待见的地方。
除非某些紧要处,历来就从未有内门弟子去过,这点甚至还不如紫阳门。
毕竟紫阳门是东安府几大势力之一,就算再不喜,也要有高手坐镇。
至于药堂副手,地位更是不高,也就略强于那些初入门的外门弟子。
别说他是长老的记名弟子,就算通过赵管事,找的差事怕也不比这个差。
“不错。”对面一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莫师弟,差事已经定下,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按规矩七日之内定要到任。”
“若是不到,会有问责。”
“……”莫求稳了稳呼吸,道:
“我要去见董长老!”
五百两银子买来的名额,就给这么一个差事,也太说不过去了。
若说其中没人搞鬼,他肯定不信。
“你要想好。”来人眼眉一挑,道:
“董长老因伤常年闭关,最不喜他人打扰,就算是真传弟子也不例外。”
“而且,你的差事是内院定下的!”
莫求眼神微闪。
对方说的很清楚,就算他找上董长老怕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恶了内院的人。
以后在灵素派的日子还长的很,此时惹恼内院,以后难免会刻意为难。
找?
还是不找?
一时间,他陷入迟疑。
远处。
一座石亭之中,两人正自遥遥看来。
其中一男子剑眉星目、鼻正唇薄,年约二十几许,恰是风华最盛之时。
立于高处,此人饶有意味扫视莫求:
“他就是与我爹有过过节的许暮云传人?”
“正是。”另一人身着内院管事打扮,闻言点头:
“伍堂主的安排,是让他去北城边缘地带,做那里的药堂副手,眼不见心不烦,也不会触了李师伯霉头。”
“嗯。”男子很明确理解这等安排的用意,当即缓缓点头:
“伍师叔有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内院管事脸带谄媚笑意:
“听闻李师弟已经得传药王宝典,不日就能真气外放,他日名列潜龙雏凤榜指日可待!”
而一旦名列此榜,就有机会进入陆府,成为真正的人中龙凤。
“说笑了。”男子淡笑:
“若我二十岁之前真气外放,还有一丝希望,现今已经没有机会。”
“倒是董师妹……”
他抿了抿嘴,眼神复杂,最后轻叹一声:
“就这样吧,我待家父先行谢过伍堂主,这份人情李某记下了。”
虽然他并不在意莫求这等小人物的去留,但对方的心意,却不能无视。
“客气了。”管事咧嘴一笑,同时朝下方点头:
“看样子,他接受了。”
却是下方的莫求在迟疑片刻后,终究还是接过他人递来的去任书信。
“倒有几分自知之明。”男子收回眼神,不再关注下方的小人物:
“明兄,一起喝一杯?”
“求之不得!”
管事双眼一亮。
…………
北城,双桂街。
灵素派在此地设有一处分堂,主营药房,此即正有两人相对而坐。
“莫求,董长老的记名弟子。”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放下手中信笺,眼泛不解:
“这等人物,怎会屈尊降贵来我们这等小地方?”
“不过是记名弟子而已,早年拜入董长老门下的,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了,只不过最近这两年愿意当冤大头的少了些罢了。”另一人文士打扮、羽扇纶巾,闻言却是面色不变:
“能来这里,看样子也没什么背景,而且应该还得罪了什么人。”
“傅兄说的是。”大汉略作沉吟,点了点头:
“那我等该如何应付?”
“顾兄太过谨慎了。”文士笑道:
“内院没给我们来信,显然对此人不甚在意,怕是随手赶了过来,我等依照常例就是。”
“如果没什么本事,老老实实呆着,若真有能耐,你我难道能压制的住?”
“嗯。”大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