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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这迎面一剑难以躲闪,凌断殇没有丝毫犹豫的自丹田气旋内分出一丝元力运至臂间,手中无锋剑一瞬刺出三剑。
只听得一声脆响,那褐衣女修面色一变,气机牵引下,她顿觉一股大力砸在了自己的飞剑上,这一击力道极大竟似不输于她的御剑之威。那口飞剑当即被砸的向后倒飞而出。凌断殇受此力反弹再次朝褐衣女修的方向飞跃而去。左手朝身后一扬,手上印诀迅速变换。
这接连两剑不过电光火石间便一触即落,此时凌断殇依然未落身于地,足见发生时间之短。
凌断殇依旧当先一剑直刺褐衣女修,他虽无傲剑九步,但方才借力之下速度亦是不慢,那女修的飞剑被击退,此时亦是救援不及,那无锋的剑尖离她已然不足三尺,剑未至,刚猛的劲风直迫得她衣发皆扬。
近到身前,凌断殇这才察觉此女唇形不住变动,细细闻听,却是声声不能辨认的言语。
“真言?”凌断殇面色一变,瞧见此女眼眸一张,眼中一抹得色瞪视而来,同时拈指朝他一点。
一蓬紫气自此女指上爆发,这股紫气化做一根较之常人大了十倍的紫色手指朝凌断殇点来。手指一出,褐衣女修面色泛白,呼吸立时沉重,看来此术消耗亦是极大。
不过这一指之威看似不俗,凌断殇已顾不得丹田气旋初愈,自其内分出一缕元力融合全身真气,运转于经脉。
“开!”一声断喝如雷,凌断殇高举长剑运及全力一剑劈下,近四尺长的无锋剑上闪耀一蓬淡淡奇芒,划出一道弯月剑痕狠狠砸在那戳来一指之上。
这一剑力若千钧,但劈在紫气所化手指上却是毫不着力,剑身立时陷入紫气内,凌断殇欲抽剑而出哪知这剑如被缚住,竟难以脱身。
下方褐衣女修冷笑一声,一指远处的飞剑,此剑当即在空中一转,便朝凌断殇背心刺来。
正当此女以为凌断殇兵刃被缴,无计可施之时,凌断殇竟手上一丢放弃了无锋剑,一直藏于身后的左手径直朝她眉心点来。
此女如何不知凌天承的化剑指与破玉指两大奇招?但这凌断殇一指使来却是亮起一蓬红色剑华与那两种指法迥异,那凌天承施展化剑指一瞬都破不开修仙之人的护体真气,这修为与他天差地别的小子如何能在飞剑刺来的空隙破开这层护体真元?心念电转,此女已然笃定。
凌断殇眼中红芒直如鬼眼,剑指猛地朝前一戳,指上剑华竟未离手而去,而是与那青芒触碰,一声低喝传来,那两根手指间光华再涨,瞬息涨至半尺来长。
此光殷红似血,既无化剑指的剑华那般黯淡亦无破玉指的星芒那般耀眼,乃是凌断殇独有的凝煞指!
凌天承化剑指之威的确不可一指破开修仙之人的护体真元,但凝煞指之力乃是凝结天地间的煞气克敌,正是修仙者正道真元之力的克星!连那灵智后期的妖兽之体都能洞穿,这区区灵寂初期的护体真元又算得了什么?
即使这一指施展至此不过五息时间,但如此近的距离,足矣!
褐衣女修面色惨然,大睁的眼瞳之中倒映出那两根凝聚着殷红剑华的手指瞬息破开了她的护体真元,旋即迅速放大直朝她眉心戳来。
护体真元都这般被破,她那肉身在这一指之下将会如纸糊的一般一瞬即破。
危机关头,此女运足了全身气力猛地朝后一跃,欲躲过这夺命一指。
集结全力的一击,若不建功凌断殇岂能如她所愿?电光火石间,他气沉丹田,身体立如负重千斤猛然下落,眼看此女便要逃脱,这一指蓦地点在她肋间。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大响,那褐衣女修一只手捂在肋间急急退去,却见他指缝间鲜血汨汨流下,难以止住。如此剧痛直令得她面色扭曲,惨白如纸。
………………………………
第二百零四章 杀仙(五)
这一指之伤似乎也泄了褐衣女修的精气神,那不远处的飞剑一阵摇摇晃晃后跌落在地,紫气所化的手指更是消散全无。此女望着凌断殇不住退去,似乎有些忌惮,但眼中那一蓬蓬高涨的怒意却如火喷出。
凌断殇拾起无锋剑,冷视此女一眼,他本欲挺剑再上,将此女斩杀在此,但他料想此女断然不会一人前来,那另外两名修仙者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赶来,到时就算他武艺强如凌天承怕是也在劫难逃。当即也不再躇足,朝远处战马打了一声唿哨,此马顿时奔来,旋即他翻身上马迅速离去。那褐衣女修受此重伤真元亦消耗不少,更是害怕凌断殇一怒之下将她斩杀,也不敢阻止,便这般任由他离去……
……………………
那缕白气及身,一声声凄厉的咆哮传来,似如临死前的惨嚎又如冤死之鬼的怒嚎,更是尖利如刺直刺人心神。
凌傲闻听此声,双眼猛地一滞,再清醒之时那白气已然近身,他面色一变,毫不犹豫地挥剑而出,但剑刃斩至白气上却是一透而过,转眼间白气缭绕在他周身。
周德嘿嘿一笑,低念一声:“缚魂!”却见那白气中传出一声凄嚎,竟从凌傲的七窍之内钻了进去。
初使凌傲还挣扎不已,但片刻之后声音越来越小,他却如雕像一般静静地站立原地,双眼紧闭。
周德缓步向前,轻轻拍了拍凌傲的肩膀,嘿道:“凌将军,你便在此给贫道乖乖地呆着吧,等贫道将你那侄子擒来,便一并带你伯侄俩回昭京!”话音落下,周德袍袖一扬,跃身飞剑之上直朝褐衣女修的方向飞去。
两处相距不过十数里,片刻过后周德便赶到此地,入眼一看,却见那褐衣女修衣袍染血正在打坐调息。
“杨师妹!”周德一声惊呼,落身而下。
此女修这才幽幽睁开眼,眼中满是愤然:“周师兄,为何你此时才赶到?那凌断殇将我打伤已经逃了!”
听闻此话周德面上一黯:“不瞒师妹,适才那凌傲暗中偷袭,师兄不察之下竟遭了他的道,令谢师弟命丧在他手中!”
褐衣女修面色一变,煞白的脸上顿时再白了几分,那谢钏别人不知,但她却是知晓,此人与她乃是未声张的道侣,两人更是已珠胎暗结,谢钏一死,她心中怒火顿时转为悲愤,一口血气上涌喷了出来。
那周德见得此女吐血,心中不禁一阵冷笑,他早知两人之间别有情意,此番吐血定是因谢钏身死,不过此女的身份不同于谢钏。思到此处,周德手掌一翻,拿出那支盛放玉真丹的玉瓶,倒出一枚丹药给此女服下。
这丹药之力果然不俗,不出盏茶此女气息逐渐平稳下来。她双目一睁,两道煞气如火如荼,沉声道:“周师兄,那凌傲人呢?”
“被贫道以缚魂之术将他困住了。”说话之时周德面色似是不忍,甚为痛惜,还未等那女修惊呼出口,又道,“师兄虽然明白缚魂之术会令施术之魂最终神魂俱灭,但那凌傲修为不俗,若不以此术,贫道说不定也会栽在他手里!”
褐衣女修低哼一声,望向周德目中也是杀意顿起:“此事暂缺不论,周师兄,那小子此番骑马而去,我等虽御剑,但他若是行之过早改变了方向,这天大地大再难寻到,事不宜迟,我们快追!”
“杨师妹,你的伤……”
女修双手一攥,指甲都深深陷入了肉里:“我的伤不要紧,重要的是将凌断殇捉到,以免误了师门大事!这小子竟然能施展一种极厉害的指法一举破开我的护体真元,师兄且需小心!”
周德闻言也不多话一颔首后,两人就这般御剑朝凌断殇离开的方向飞去……
凌断殇一路纵马疾驰,身下马儿似乎也知晓主人的急切,马蹄飞踏,拼尽了全力朝前疾驰。
周德两人也一路追击而来,幸得那褐衣女子受了他一指之伤,真元又消耗不少,而那血光镜仅有她才能操控,这便给了凌断殇绝佳的逃跑机会。
但周德两人毕竟是御剑,速度极快,每每一个方向错误,便立时折回,此女手中的血光镜此时也仅能探察方圆四五里范围。
不知是否是凌断殇的亲人冥冥中在保护着他,每次他改变方向都恰恰避过了周德两人的追察。
不过凌断殇知晓,那些人绝对不会就这般轻易放弃,而他又何尝不是煞气翻涌欲手刃仇人,想起大伯的慷慨赴死,他心下狠笑连连,看他几经变化后前进的方向竟是那戌元山。
……………………
凌断殇马不停蹄,一路全然不做停歇,更是将体内真气与元力不时注入身下马儿体内,有这股真气的帮助,那马儿竟将速度再提了几筹,风驰电掣行了一天一夜终于赶到戌元山脉外围。
见得前方连绵群山,那马儿终究累的一头栽倒在地,只能兀自喘着气,凌断殇眼中现出一抹怜惜,将包袱内的水袋拿出喂了那马儿,又为它再次输入一股精纯真气。他知晓,倘若不这般做,恐怕要不了多久,这马儿便会因精疲力竭而死。
做完这一切,凌断殇运起身法便朝山内疾驰而去。
身后天空中,两道剑芒风驰电掣赶至戌元山脉外围,见得这片连绵不绝的深山,两道剑芒顿然停下。
褐衣女修此时伤势稍减,面上已经能看到一丝血色。见得此山,她眉头一皱,侧头问道:“周师兄,这是……戌元山?”
周德面色同样有些凝重,他缓缓点了点头,此山在世俗界凶名昭著,在修真界同样名声在外,山中多有妖兽精怪,如他们这等境界不高的修仙者一般不会入内。
“我们是不是追错了地方?那小子怎么有胆进入这里?”
“不会,你看那里!”周德一指下方,所指之处赫然是那战马所躺之处。
见得此马,褐衣女修目中凶芒再涨,思到自己险些被凌断殇夺命,谢钏更是被他大伯所杀,这份血仇必须得报!当即一指点出,罗喉针化作一道乌芒刺进战马头颅,来不及悲鸣,这马儿径直死去。做完这一切,她脚下剑芒一涨便欲朝前而去。
“周师兄,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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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杀仙(六)
“师妹等等!”却在此时,那周德将那褐衣女修叫住。
褐衣女修眉毛一挑,嘲道:“周师兄莫不是怕了?倘若师门知晓你……”
周德眉头一皱,沉声道:“贫道并非害怕,而是这戌元山,你师伯曾嘱咐过,若要进入此山切记须低空前行,倘若御空,以我等修为必遭来凶兽击杀!”
“杨毋芝,注意你的语气!若你要将谢师弟的死归咎在贫道身上,咱俩便回师门理论!不过你与那谢钏之间的旧事,当不得,做师兄的也只有盘托而出了!”
听闻此话那褐衣女修杨毋芝立时噤声,望向周德的目中怒火升腾,不过此时自己的把柄被他抓在手中,多说却是无益。
“如今你的真元也应该恢复了不少,这血光镜应该可以扩大范围了吧?”周德扫了此女一眼,对于她面上的表情似若未见。
杨毋芝也未吭声,仅是真元运转,朝手中的血光镜中注入一道精纯的真元。霎时间,此镜光华大亮,一道若有若无的血气开始朝西北方向聚去,但转瞬又消失了。
“果真如此!那凌断殇就在山中!我们快追!”周德见得镜面上有反应,目中精芒一闪,便驱使飞剑朝下方落去。
戌元山中危机重重,内里的妖精山怪也不乏修为高深者,见得炼道修真之士尤为痛恨。因为这些人正道的便常年打着诛魔伏妖的口号滥杀妖修,实则摢取炼器、炼丹之材;魔道者更是干脆,要杀便杀直接扒皮抽筋取丹。
所以修真界中若无一定的实力决然不敢踏足此地。那周德与杨毋芝两人不过灵寂后期与灵寂初期,此番入山已是冒着性命之险,若再不小心行事,小命恐危矣!
两人就这般落下飞剑,施以身法朝凌断殇追去。以真元之力御气自然比真气要迅速的多,但这山路崎岖常有草木山石横栏,而凌断殇又专挑难走的路线,两人速度也难提至巅峰,仅是以微距不断拉近与后者的距离。路上再碰到一些不开眼的凶兽异种的阻拦,一来一去,一天一夜的时日就这般耗去……
一根树枝再次将杨毋芝的衣衫勾起,此女眉宇间煞意沉沉,口中怨声载道:“这小子难道是铁打的身子?就不会停下来休息吃东西?”她的衣衫已然多处破损,身上更是有一道血口,这般狼狈自是拜这崎岖的山路与路途所遇的凶兽所赐。
周德一声未吭,只顾着将身法运到极致,靠着血光镜的指引不断前行,但看他阴沉的面色肯定也是对凌断殇的毅力极为惊诧。此子在马上行了一天一夜,尚未因疲惫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