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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至长禺关寻凌将军吧。不过我义父独子——任勿非也将参军前往!”
“堂堂龙蛇帮帮主的独子要上阵杀敌?”凌断殇缓缓念道,目光转向注视着自己的白洛冰,又道,“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我龙蛇帮与苟梓骅一党早有结义,任勿非此次随军恐怕就是为了长禺关一事,所以洛冰让大人小心行事。”白洛冰秀眉轻蹙,柔情似水的眸子紧紧盯在凌断殇的身上。
凌断殇两世为人,如何不知道这小萝莉对自己怕是生了情愫,不过美女蛇的威名,凌断殇可不敢轻易一亲芳泽,不然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于是仅是点了点头,淡淡道:“一年前凌某出手只是出于本心,白姑娘并没欠我什么恩情,所以不必多虑。既然白姑娘已将要事告诉了凌某,那便请回吧,连日赶路凌某已经极为疲乏了。”
闻听凌断殇言语中的送客之意,白洛冰妩媚的脸上现出一缕哀怨……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点将
白洛冰幽怨地离去并未让凌断殇的心底荡起多少涟漪,太上子的死以及整个凌家的倾覆,如今的他心中只有如何救出凌天承以及屈飞燕。
随后的时日,凌断殇并未立刻着手画符,虽然眼前画符所需之物已经备齐了两样,但且不说他的符纸有限,就是他体内的元力也是有限,自然要等到寻到上好的制符朱砂方才动手。
………………
第六日的上午,马大人在徐犷一众的陪同下再次来到了汇阳守备军营,此番前来,军营之中已是大为改变,由于军队中应征了不少年轻人,注入了新鲜血液,这片土地上顿时显得热闹了不少。
一声集结的军鼓擂响,凌断殇自营房内走出,行至校场,与徐犷等人见过面后便静立其身旁。
徐犷此人虽早已非忠国军,但自身军纪严明,信守原则,虽然凌断殇就站在他身旁,但他除了略一点头便再未多话,静等此次军职安排。
凌断殇放眼望向高台之上的三人,这三人分别是侯将军、马大人,以及站在中间的一名身着太守官服的精瘦老人。
“他就是汇阳城的太守——马进!”身旁传来徐犷的身影。声音很小,几乎只有凌断殇与他自己才能听见。
“小弟一直有一事不明,还请徐大哥释惑。”凌断殇双眼望向那马太守,面无表情,嘴唇轻动间话音已经落进了徐犷的耳中。
后者面色略变,此乃聚音成束,乃是武林之中的上乘秘术,将声音凝聚成束,以真气直接送至对方的耳中,这般便确保了所说之话仅有两人能听到。而他适才所用之法仅是将音量尽可能降低,只有身俱相当真气的人方才能听到,是为下乘了。
“段兄弟,请讲。”
“以徐大哥之才为何肯屈身于此?这汇阳虽为南方重镇,但仍属燕雀之巢,岂能容下展翅鸿鹄?”
“人各有志……北方虽广,但官宦相护,人心险恶,贤臣忠良难以栖身,更遑论我这忠国军出身之人?呵呵……”徐犷的声音稍有低沉,但最后的一声低笑,尽显豪迈洒脱之意。
此时高台之上那太守与侯将军已经开始讲话,下方原本喧闹的新兵皆是噤声,满眼的憧憬与羡慕凝望着台上威武的铠甲沉浸在日后沙场建功立业、封侯进爵的遐想之中。但与这场景,格格不入的却是凌断殇与徐犷两人。
“那徐大哥曾身在忠国军,可相信忠国公凌天承是一个叛国弑君的千古罪人?”凌断殇话一出口却是带着一丝颤音。
“叛国弑君?”徐犷的语气里充满了冷笑,“放他娘的屁!凌忠公一生为国,三子便有两子卒于杀场!倘若他想做这卫国皇帝,早在数十年前便已经做了,何须等到今日以风烛残年之躯成为阶下囚徒?”
凌断殇的嘴角微微一弯,也不多话,徐犷语气里的暴怒已经令他得到了答案。同时台上的侯将军已经点到了他的名字。
凌断殇面无表情地行至台前,单膝跪下领命,这一现身,后方不远处一众新兵见得这般不过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竟然被任命为百夫长立时沸腾了起来,也顾不得台上站的是本城太守与守备军将军,惊诧、不满的声音如浪似潮而来。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竟然能担任百夫长一职?”
“太守大人,我们可不想拿性命来开玩笑!一个小孩能带领我们打仗?”
“看他那身板,就是我一根指头都能摆平!”……
“段剑,军心不稳是为必败之因,既然你身为百夫长,此事你当作为!”高台之上,马进的目光落在下方那年轻的身影上,淡淡道。
“是,末将领命!”凌断殇面无表情地道,眼中红芒已然乍现,只见他猛地回转身来,手臂朝后一扬,背后长剑铿然出鞘,雪亮刃尖直指前方喧哗的一众新兵。
凌断殇目似刃寒,面若霜冷,阳光之下颀长的身躯好似罩上了一层冰霜,目光所及,无人敢直视,清朗寒音回荡校场上空。
“本将段剑!接受挑战!灭尔等不服!”
话一出口,全场噤声,似乎眼前这不过十六七岁的身躯蕴含了惊人的威慑力。
见得下方虽有跃跃欲试者,但却碍于军令无人敢挑战,高台上,马太守的声音再次传来:“沙场之事绝非儿戏!领兵之人强者居之!从此刻起,十夫长、百夫长一职可任由挑战,武功高者继任!被战败者贬为兵卒!为保诸位热忱,本官以继任十夫长者赏银十两,继任百夫长者赏银百两为彩头!”
此言一出,下方立时沸腾,一名名新兵摩拳擦掌,挺身欲试。
徐犷目中闪过一抹怒意,这马太守纯粹将此事当作看戏,何谓军令如山,岂能如这般儿戏,一名夫长竟能任由挑战替换?着实可恶!
“小家伙,我看你还是回家吃奶去吧,你这身子可经不起爷一拳!”凌断殇前方的百人队伍之中,走出一名高大的身影,此人满脸横肉,体型肥硕,立于此处便如一堵墙般厚实。
凌断殇瞟了一眼此人,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瞬便移开。
“你朱家爷爷可是这镇上有名的屠夫官人!竟敢无视我?”那朱姓壮汉眼见凌断殇的表情,满是横肉的脸皮上立时涨成了猪肝色。
“莽夫!”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个满含讥讽的声音。
那朱姓壮汉浑身肥肉一抖,转过身去,朝众人喝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刚才在背后说你家朱大官人的坏话?”
“任某不想要命了,你这蠢货可敢来取?”那戏谑的声音再次传来,朱姓壮汉循声望去,目光猛地一凝,怔在当场,那脸上原本的猪肝色立时褪去,变作煞白,朝那说话之人一阵低头哈腰,谄笑连连:“任公子,小的有眼无珠不识您老,罪该万死!小的掌嘴,掌嘴!”
话音落下这壮汉当真抄起蒲扇大小的巴掌朝自己脸上连连猛扇,力道却是不小,不过几巴掌,就已经双颊红肿,淌下血来,但他依旧未停,似乎那任公子未说停下,他就算将自己扇昏过去都不会停手,脸上兀自还带着那抹谄笑,只是此时看来犹比哭还难看。
………………………………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任勿非(一)
“快滚!”那任公子似乎也厌烦此人的自残,一声暴喝之后,这朱姓壮汉立时住手,不住躬身笑道:“多谢任公子!多谢任公子!”
旋即转过身来,刚才在众目睽睽下受此屈辱,此刻那满脸的谄笑已然化作满腔的怒火涌向凌断殇,当即张嘴便骂:“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找死!”
这一句骂的不知是真是假却是有些指桑骂槐的感觉,但他这一骂却是千不该万不该朝向凌断殇。
也不多说,只见那朱姓壮汉双拳一握便如一头疯牛般直撞过来,看似想以体型和力量一举击败凌断殇那瘦小的身子,以解心头之恨。
此人身子虽肥硕,但速度却是不慢,数丈之距片刻即至,双臂一张便是朝凌断殇一个熊抱。
哪知双臂正要合拢,一股翻江倒海的剧痛猛地自腹间传来,一蓬血雨喷出,朱姓壮汉双眼下望,目中透出骇然:“这小子什么时候到了我身侧?”
一只拳头正正地击在那圆滚的上腹部,伴随着一声低喝,这小小的拳头之上涌出一股大力,手臂如弯曲的树枝一般瞬间绷得笔直,猛地将这朱姓壮汉冲向后飞去,落地之时已然身在丈远!
见得如此一幕,围观众人无不哗然,目中惊色连连纷纷落在那颀长的身躯之上,不知这并不强壮的身子为何能将那般壮汉击飞?
要知晓,凌断殇修行了无名残卷与《剑诀三篇》第一篇炼体,天地元气不断融入肉身,一拳之力足有数千斤,莫说这区区人身,就是数日前那马大人与其坐骑都被他一举掀翻,这满身肥肉的屠夫岂能是他一合之敌?
那朱姓壮汉砸在地上,激起灰尘漫天,半天难以爬起来。再次喷出一口血水后,这才颤颤巍巍仰起上半身,望向凌断殇的目中已然透出恐惧。
哪知后者一步步朝他走来,目中竟透着一蓬红芒,阵阵杀气如刀直指。
这分明是杀人的眼神!
“啊——不要!大人!我认输!小的认输了……”这寻常的杀猪匠如何承受的了这般煞气,立时如杀猪般厉嚎起来。
被这等声音一激,凌断殇倒是清醒了过来,停下脚步,眼中红芒缓缓褪去,不禁一阵皱眉。
见得凌断殇停手,那朱姓壮汉这才长吐一口气,旋即便晕了过去,又在几名新兵的搀扶下退走了。
望着凌断殇的身影,徐犷眉头一拧,心下暗道:“这段兄弟杀心竟有这般重,难怪那卫南村……”
凌断殇面无表情,走回自己插在地上的长剑一旁,冷眼望向一众新兵。前方这百号人皆是分配在他麾下的兵卒,如今见得凌断殇这般厉害,人群之中立时再无人叫嚣。
此番凌断殇一拳破敌,其余队伍此时也正酣战连连,但多为新兵队伍内的挑战,一时间校场之上喊杀声震天,不时掀起阵阵沙尘。
“如果上阵杀敌的时候,这些莽夫能有这般卖力那倒好了!”马大人目中显着一抹火热,望向下方的一个个战圈不时评头论足,好不兴奋!
“那个名叫段剑的年轻人倒是不错,如此身手怕是并非寻常山野莽夫。你可将他的背景调查清楚了?”马进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道。
“此人自南方而来,具体身世我也不知,告知爹爹的也仅有徐犷推断出的那些东西。”
马进淡淡点了点头,目光凝视在凌断殇的背影上,不知在想着什么,半晌之后,他眼中精芒连连:“侯将军,你说此子像不像一个人?”
那侯将军年事已高,此次援军鄞都自是不会亲赴,他在这汇阳十数年倒是受了马进不少好处,所以此次为给马进长子马廉一次建立军功的机会便主动让行。此时听闻马进的询问,他已显昏黄的眼珠定定地凝望在其所指之人的身上,沉吟半晌后,方才絮絮道:“这个……请恕老将愚鲁,太守大人所指之人,老将不知……”
侯将军话音落下,马进并未答话,视线依旧停在凌断殇的身上,过了片刻又似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看来我也老了,凌忠公何等人物?当年仅有一面之缘,其伟岸雄姿便让我至今难忘!此子不过一初生牛犊、垂髫后辈,岂能与之比肩?”
凌断殇矗立半晌,见无人前来,便将长剑拔起,欲转身回禀。
“大人且慢!”人群之中缓缓传来一个声音,“不知任某可有这个荣幸,与大人切磋两招?”
“咦?竟然是此人!”马廉轻咦一声,目光落在开口之人的身上,“他为何会来应征?莫非是闲的没事干了?”
“蠢货!”马进头也不回的骂了一句,视野中倒影出那人的身影,又问道,“你去带兵打仗所为何事?”
“自然是建立军功,以便日后能封侯拜将。爹爹问这何故?”
“这龙蛇帮的任勿非自然也是与你一个目的了!”马进叹了口气,自问自己聪明如斯,奈何生个儿子竟是这般蠢笨。
凌断殇回转身来,望向人群中说话之人,见得此人很是年轻,似乎不及弱冠,但面容俊朗,肤色颇为白皙,这种白皙透着一股病态,似乎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所致。一身兵卒通制的衣服穿在此人身上却显得倒是英挺,看模样明显是哪家公子少爷,但不知这等人物为何会应征入伍,沙场舍命?
“任何人皆可挑战!”
那名为任勿非的人微微一笑,自人群之中走出,立于凌断殇身前丈处,一拱手道:“在下任勿非。”
这是武林中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