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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谢静舟拿出手机点开游戏，发现不止是卡住的那一关，所有的关卡都通关了，他想玩游戏随便跳转关卡都可以，“你也太棒了吧。”
“怎么通关的，我看了好久，网上也没找到攻略……”
边看手机边往前走，谢静舟稍不注意便撞在了手边的书架上。
可能是为了拿取方便，书架在距离办公桌很近的地方。
书架背靠墙面，停稳的，不至于整个栽倒下来，倒是被撞下几本书。
谢静舟扶稳手边几本塞回去，俯身将地上的捡起来。
缺意外发现了一本内容空白的书。
谢静舟纳闷的捡起来，“印刷出错了吗？”
翻一下别的书页，也都是一片空白。
怎么会有完全空白的书？
合上书，看了眼封面，只这一眼谢静舟便愣住了。
这本书不是君清予之前看的那本小说吗？
当时他还很奇怪，以君清予的性格竟然会看小说，所以格外注意这本书的书名。
向来是君清予看完了收在办公室的。
但……为什么会是空白的？
谢静舟指尖摩擦着空白的书页，看不出什么问题，“长昭你看一下，这本书是沾了什么东西，或者是泡过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里面没有字。”
萧长昭闻言，抬手接过那本书，指尖触碰的瞬间便感觉到了，“这里有仙者的灵力。”
“我？”谢静舟想起之前碰到这本书时的灵力波动，他刚入道不久，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不会是我抹了书里的字吧？”
萧长昭摇了摇头，“这本书，自己抹去了这些内容。”
“……？”谢静舟听得更懵了，一本无意识的书，谈什么‘自己’。
萧长昭也并不确定这本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外力影响，这本书上的字，确实是自己消退的。”
谢静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旋即拿出手机给温一彬打了个电话。
“你现在在哪？”
“负一。”温一彬听着谢静舟声音有些严肃，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我过去找你。”
“啊？找我？找我干嘛？”
谢静舟没多解释，直接挂了电话。
“长昭我出去一下，就在这楼的负一。”
“好。”
这栋楼都布满了萧长昭的神识，他便没跟着，早点解决桌上这些，就能早点带静舟回去。
谢静舟有些急了，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感觉消失内容的书应当与自己的灵力有关。
但如果是萧长昭解释不了的内容，那就不是来自修仙界，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进化方向。
他之前检测过进化，只是机器没有任何反应，之后身体越来越差，机器检测也变得没有必要。
可此刻，谢静舟却有一种想法，他脚步急促的下楼，想印证自己的想法是真是假。
温一彬接了电话以后就出来电梯口等着，此刻见他出来便说：“你怎么下来了？这边我自己就能处理。”
谢静舟没空多解释，“有空闲着的机器吗？”
“有啊，怎么了？”温一彬笑着说：“你又找了几个新人啊？那边有不少空闲着的机器，你直接带人过去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定睛一看，电梯上下来的只有谢静舟一个人。
没等温一彬问，谢静舟自己说：“不是，我测。”
“啊？”温一彬挠了挠头，“你测什么啊？你身体不好，虽然你现在情况比以前好很多，但机器对你来说还是比较危险的，别乱来啊。”
谢静舟淡淡道：“我怀疑我已经进化了。”
只是……进化的方向尚不明确。
第63章 问题
温一彬一愣； “这不可能啊。”
谢静舟进化的事他们组织内部不是没有商量过，自然进化的可能性为零，他们也曾想过用灵力醇厚的物品来引导他被动进化。
但当时因为谢静舟身体原因一再搁置。
导致他看见谢静舟能使用灵力的时候； 第一反应是谢静舟身上带了什么组织生产的道具，而不是谢静舟本身拥有了这种能力。
现在听谢静舟说； 他也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你说的是灵力的话，其实算不上进化； 只能说是人体在极端环境下的一种自我保护； 可能是之前情况太复杂，导致你的身体出现了变化。”
谢静舟说：“是与不是； 检查看看吧。”
过多的解释倒不如直接上机器检查，反正也不费事，看检查结果就行。
“行吧……”机器对未进化的人有细微的辐射； 温一彬本不想让谢静舟上的，但见他意志坚定； 便只能帮着打开机器。
留在边上紧张盯着他的情况。
谢静舟躺下后； 透明的盖子自动合拢，黑色蔓延上，直到盖子无法看见外面； 耳边响起了机器运作的声音。
‘滴滴’
温一彬听到提示音瞥了一眼，然后瞬间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呢？”
各种数据快速计算出来然后挨个排下去，连接着机器的电脑界面瞬间出现了数十页的数据。
数据计算的数据不见少； 速度也没有变慢，直到破百； 这才突然停下。
——已经突破能计算的巅峰值了！
温一彬看的目瞪口呆； 都没注意到背后的机器什么时候打开的。
直到谢静舟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样？”
“我的妈……你确实进化了，各项数值也处于巅峰状态。”
谢静舟点了点头，“进化的方向是什么？”
像是自身速度力量的增长，归于加强类，还有异能类，智力强化类本也属于加强，但智力强化又细分好几种，于是单拎出来做记录。
温一彬一直盯着电脑，此刻被问到也能很快说出数据，但……他无奈的耸了耸肩，“机器检测不出来。”
进化是正确的，但进化的方向却成了谜。
谢静舟怔住，眼睛蓦地睁大了一瞬，似乎对这个答案也有些疑虑。
机器检测不出来的进化方向……？
那会是什么？
本以为机器检查以后就能有结果了，可现在看来，机器也是个不靠谱的。
“这还是第一次碰见机器都检测不出来的。”温一彬也懵，“你要不重新检测一遍？兴许是数据太多，所以卡顿了？”
这话温一彬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却也总得试一试。
万一呢。
谢静舟想了想，又躺了回去。
温一彬更新系统，开始重新检测。
一连检测了三遍，得到的结果都是有进化，分析不出进化方向。
温一彬眉头紧锁，不知道进化方向，也就不知道怎么提升实力稳住自身灵力，到最后灵力一直衰弱下去，谢静舟可能还会回到之前虚弱的状态。
好不容易谢静舟身体好些了，温一彬可不想见他又回去。
温一彬问道：“你自己感觉有什么变化吗？”
谢静舟摇了摇头，像是自身强化，力量速度方面没有，其他更明显的异能方向也感觉不到。
或许是因为修炼了功法，所以进化和功法叠加在一起，他有点分不出进化是什么。
现在唯一知道的是，进化的方向与那本书有关系。
谢静舟说：“我回去问问长昭吧。”
温一彬说：“也行，我这边查查资料，看能不能找出有用的参考。”
“嗯。”
说是回去问萧长昭，可很明显，萧长昭也不知道。
进化对萧长昭而言可能都是完全陌生的方向。
回到办公室，谢静舟有些没精神，看着办公桌前认真批改文件的萧长昭，他走过去，有些丧气的侧坐到他腿上，歪头靠着他肩膀。
萧长昭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当即弃了那些文件，搂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谢静舟委屈道：“机器检查不出我的进化方向。”
“可能曾经没有出现过这个方向，没有记录所以查不出来。”
“别着急，总能找到的。”
第一个知道进化的人，应该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进化’。
总是要有一个充实信息的过程。
谢静舟进化方向在记录上一片空白，正好由谢静舟自己补上。
“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谢静舟将下颚垫在他肩上，仔细想了想，面前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语言的书籍。
大多都是名著，小说就只有变成空白的那一本。
谢静舟随手拿了本国外的名著，想试试看注入灵力会有什么反应。
主动注入和被动被引入灵力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此刻他主动注入没有任何反应。
跟那本小说的反馈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的灵力只能对小说有效？
谢静舟当即拿手机下单跑腿，随便买了几本，各种风格类型的都有。
要各个方向都测试一下才行。
萧长昭一手搂着他，一手批文件，手边还有谢静舟的章，时不时拿起来按个戳，“饿不饿？快到午饭时间了。”
“不饿。”跑腿还有半个小时到。
谢静舟说：“处理好文件我们回家吃吧。”
吃惯了萧长昭做的饭，再去外面吃都感觉不太合胃口。
毕竟萧长昭做饭大多数用的都是灵植，带灵力的食物自然与普通食物不一样。
无论是从口感上，还是对进化人身体的能力提升，都是带灵力的食物更省一筹。
“好。”魔尊不会饿，不用辟谷，修炼到达一定境界自然而然就不用食五谷，他吃饭纯属是陪着谢静舟一起。
怕他一个人吃饭会无聊。
等买的小说到了。
谢静舟迫不及待的拆开几本注入灵力。
那种被抽空灵力玄妙的感觉瞬间划过，谢静舟整个人都茫然了一瞬，然后闭上了眼睛。
眼底最后的画面，是萧长昭略有些慌张的面容。
………
意识回笼时，谢静舟感觉手上有些热。
像是悬在暖炉上一样，热得发烫。
他尝试着将手收回来，却感觉到了阻力，对方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谢静舟蹙起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周围场景布置熟悉，应当是办公室的休息间。
昏迷的突然，连句话都来不及说，谢静舟看向被萧长昭握着的那只手，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萧长昭在为他输送灵力，“长昭？”
魔修又哪里来的灵力。
硬要输送的话，倒是可以将魔元转化为灵力，但那十分耗费体力，以及几倍的魔元才能凝结成细微的灵力。
也不知道他昏迷的时候萧长昭做了多久。
谢静舟动了动手腕，没抽出来，无奈只能说：“可以了，我感觉已经好多了。”
萧长昭罕见的没有听谢静舟的话，而是继续输送灵力说：“你刚才灵力亏空，身体正虚弱着，躺下休息会。”
谢静舟一愣，灵力亏空？
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会灵力亏空？
虽然自己修为不高，但在灵力消耗一事上一直很谨慎。
都没怎么用，刚才不过是想试着输入书中，结果灵力瞬间消失。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谢静舟反手攥着他的手问道：“那几本小说呢？”
“在这呢。”
萧长昭感觉他醒来肯定会询问小说的事，所以直接放在手边，轻松就能够到的地方。
谢静舟昏迷时，他一直照顾着谢静舟，没去看那几本书的内容有没有变化，等着谢静舟醒来自己看。
手里拿着最上面那一本，谢静舟翻开查看。
里面……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封面还在，倒给人一种，这就是一沓装订好的白纸的感觉。
谢静舟随手将这本书放一边，语气不禁有些急切，“其他几本也给我。”
尽数翻开以后，中间一本是只有一半是空白的，最后一本完全没有变化。
许是因为灵力亏空，不足以支撑到整个小说剧情消失，所以只消失了一半。
那也就是说，他的灵力可以让书上的字体消失？
这……
鸡肋又没用又小儿科。
谢静舟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那些小说。
突然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君清予的失踪，与他的灵力，与第一本出现空白的书有关。
谢静舟拿起床边的茶杯，轻轻放在完全空白的那本书上。
茶杯并没有安稳的抵在书封上，而是像陷入泥潭一样，缓缓陷入了书中。
直到谢静舟松手，茶杯的边缘也消失在了封面上。
像是完全融入了书中那样。
谢静舟蓦地抬眸，“我……”
萧长昭不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