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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收回胡思乱想,再目测了下他和白王神像的距离。
“太远了,远的已经超过一百米了,这么远的距离‘难知如阴’无法将‘祖巫铜像’传送过去。”
他心中暗暗叹息……
怎么办?
怎么办?!!
白渊并没有冲动地往前而去,而是在焚香祭拜后,自然地起身,随着妖潮从侧边的斜梯往下走去,同时在远处一个不显眼的石雕后,种下了“一个坐标”。
他能力众多,【七点坐标】虽只是一个八品的功法,可效果却无比卓越。
【七点坐标】:定下七个坐标,然后可一念在这七个坐标间穿梭(瞬间出现)。
坐标的设立法则:第一,时限为一天(六品)。第二,区域为方圆千里(六品)。
设完坐标,他就返回了云峰鸟处,等待着回归。
而今夜,他还会在满月湖东的树洞中过一夜,那时候……他会再独自探访白王庙,继而完成未竟的事。
……
……
当晚,他利用【七点坐标】先在树洞里定了个坐标,继而穿梭回了千里范围之内的白王庙。
再继而利用【镜法】连续闪烁,出现在了白王神像的最内一道门槛范围外,他选定距离,想在暗处利用【难知如阴】将“祖巫铜像”送入了白王神像之中。
可距离却还是不够。
白王庙的守备太过森严。
在第一道门槛后是一片空空荡荡的大殿,其上只有来回巡视的“白王圣女”。
她们虽说实力不高,但这等地方却必然有着厉害的机关。
正在这时,白渊再次感到那巨龙雕像传来一种熟悉感,和被他召唤的感觉……
但这次,这种感觉并未只是浮于表面,而是开始在空气里产生一种飞速积蓄的“暴动”。
四方长燃的香火在某种玄奇的力量下开始扭曲,宛如根根香火丝线,精密而快速地编织着,很快在白王巨龙神像上化出了一个高达千丈的香火巨龙虚影。
这巨龙虚影如梦似幻,使得周边天穹都变得梦幻,这青丘圣地顿时变成了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界。
那些巡行的青裙圣女们忽有所感,跪拜于地,叩首道:“白王显圣!!”
“白王显圣啦~~”
“白王冕下,白王冕下,啊……白王冕下~~~”
“冕下,冕下……”
“伟大的冕下~~”
不少圣女甚至激动的热泪盈眶,美丽的脸庞激动的梨花带雨。
她们纷纷朝向中央的巨龙雕像,浑然忘我地匍匐着。
白渊也不知道自己靠近巨龙雕像会产生这种效果,这就是被他感召后出现的天地异象吗?
这种异象通常就出现一次,没什么。
他也顾不得看异象了,趁着正陷入狂热状态、背对外面的圣女们,急忙往前踏出一步,踏过第一道门槛,继而以最快的速度将“祖巫铜像”送入了白王雕塑中间以截取香火。
做完这一切,他再利用坐标瞬间返回了树洞。
随着他的离去,那显圣的白王逐渐恢复了平静。
可是,在冥冥的虚空中,那诸多的涌向白王的香火中,却又一部分涌向了“祖巫”。
白渊心念稍动,这一部分香火就收他操纵开始“扎”入处于午夜庄园的【巫尸地宫】。
起初,这扎口也就针孔大小,但很快扩展成脸盆大小,水缸大小,最终则是化作个大型圆形泳池的大小……
足有一百多具青铜古棺联通了人间。
白渊闭目感知,知道这是确切数字是一百二十五具,刚好是【巫尸地宫】八角的一个角。
他再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次香火撑开的“连接口”已经彻底稳定了下来。
果然……一个稳定的香火供应系统是极度必要的。
“如此一来就可以考虑巫尸了……”
“然后这些不朽铜棺可以存放各种血肉组成的特殊巫尸,可一旦存入巫尸,棺材将无法回归地宫,而只能埋葬沉眠于某个现实世界的地下。”
“可只要存入了地下,古棺就可以发挥庇护作用,如此一来……信徒势必大增。”
“在解决了最初的香火问题后,这个文明也是具备着自身的信仰吸收能力的……”
“但问题又来了……”
“到哪儿去寻找足够多的合适的血肉来组成巫尸呢?”
“难道还要去杀妖兽吗?可杀妖兽得来的只是普通巫尸……怎么办呢?”
……
……
八月底,皇朝以北。
漫天骤雨带上了几分不同于盛夏时的肃杀与寒意。
一声苍凉的长号声,悠长吹响,在这狂落雨流和厚重铁城处传远,回荡。
随着长号和远方奔雷似的马蹄声,雁门关十二道铁门渐次敞开,迎接从远而来的军队。
那是一支黑甲骑兵,雨水敲打在厚重的甲片上,泥泞的道路阻碍着披甲的战马,可这一切都丝毫无法扰乱这支骑兵的纪律。
骑兵们手执沉重丈八铁枪,即便雨水从盔甲上滑落,又在脸上分出沟壑,他们却依然无动于衷,甚至连去抓一抓脸上的痒意都没有。
黑甲骑兵的领队,是一名白眉白发的健壮老者。
随着老者入关,阵阵恭敬的声音从周边响起。
“华阁主~~”
“铁山营~”
“华阁主~~”
“铁山营~”
士兵们纷纷行礼,同时眼中也开始闪烁光亮。
自镇北王宣布造反后,皇朝的边疆就进行了一次大挪移,在北,则变成了贴近镇北王封地的雁门关。
显然,皇帝早有准备。
他提前调动了百战阁南方阁阁主——华孤鸿,让这位正骑着碧绿异兽的伪六品将军率领南方最精锐的铁山营,兵入雁门,总摄此间战局。
然而,皇帝准备了,那镇北王也似乎进行了准备。
大战还没开始,造反还没宣布,就直接奇袭了雁门关外的一座城市——南亭,如今和雁门关遥遥相望。
这两处,一处是天险,易守难攻,一处是孤城要地,内里粮草殷实,外部环境复杂,可谓是在各大峡谷要道的总扎口处。
在双方蓄意谋划和准备之下,南亭和雁门关已经变成了狭路。
要么皇帝攻破南亭,挥军北上去平叛。
要么镇北王攻破雁门关,直捣黄龙。
此时……
铁山营默默地在关中扎营。
华孤鸿则是领着几名将军匆匆走入大营。
南方本就是镇南将军——华殊在镇守,平时也没华孤鸿的事。
之所以他的南方阁主的位置还维持着,一来是威望,二来是华家家主、华妃父亲,是六皇子外公,三来……则是华孤鸿向来被帝皇所信任,是一个又硬又听话、野心又一目了然的拳头。
所以,华孤鸿就来了这里。
才掀帘入营,华孤鸿就看到了一个儒生打扮的男子手持羽扇,正在营帐中走动,这男子虽然气质不凡,可相貌却实在无法恭维,浓眉掀鼻,黑面短髯,身形发福,若不是这身装扮和这气质,怕是别人都要以为这是不知哪儿来的破落户了。
华孤鸿瞪大眼,瞅了瞅,然后露出糅杂着不敢置信和兴奋的色泽:“庞军师,真的是你吗?庞军师?!!!”
儒生微微扇动玉扇,“庞凤见过华将军。”
华孤鸿开心道:“哈哈哈哈,真的是你,果然是你,你还是那么胖,还是那么胖!!!我看这么胖,就知道是你!”
名为“庞凤”的儒生无语了下,呵呵笑道:“庞凤等候将军多时了,今日之局……”
华孤鸿似乎对那些不感兴趣,大手一挥制止了他后面的话,继而惊奇道:“庞军师,你怎么还没死?!不对不对,我记得你死了,我还去参加过你的葬礼呢。而且,你又不是修士,你怎么活到现在的?而且还能吃成这膘样?”
庞凤一头黑线,正色道:“将军,谈正事。”
华孤鸿揉了揉脑子,道:“有啥好谈的,我来的路上早看过了,一边是关,一边是城,挑个合适的天气攻过去就行了。
我看今天这天气就挺好,雨声这么大,一定能遮住马蹄声,刚好可以让我的铁山营发挥。
别谈了,老子战场上多了,懂得算来算去的进攻时机不如心血来潮的进攻时机,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因为……连老子自己都没想到老子居然一来就要攻城,哈哈哈。”
庞凤低头轻叹一口气。
他是先帝的军师,曾经和华孤鸿并肩作战过,知道这个人就是这样。
于是,他快步上前,来到华孤鸿面前,看着这从前的“肌肉猩猩”变成如今的“白发老者”。
庞凤本以为华孤鸿成了百战阁南方阁主后会变得老成持重,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这只是“肌肉猩猩”老了而已,那就是“肌肉老猩猩”……
他快速抬起左手,五指微微张开,在华孤鸿面前一晃。
华孤鸿愣了愣,旋即看到庞凤掌心的那令牌,神色顿时凝重起来,那是龙脉的令牌……
换句话说,此事远非南北之战那么简单。
庞凤死而复生,并非修士却还能维持青春样貌,显然是“龙脉”的手笔。
而这一次,庞凤代表“龙脉”而来,显然只是先头兵。
身为兵家,窥一叶而知秋,观一角而晓冰山。
之前,皇帝并没有和华孤鸿细说,也没法说,而这一刻……在华孤鸿看到“龙脉”令牌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会搅动一切,将无数强者拖下水的战争。
庞凤道:“华将军,现在我们可以谈正事了么?”
华孤鸿道:“好吧……庞军师,你说吧,别说太复杂。”
庞凤瞥了一眼华孤鸿身后的众将。
华孤鸿叹了口气道:“搞阴谋的就是这么神神秘秘,娘的,你们先下去吧。”
他身后的众将也是哭笑不得,但心底也没什么怨气,因为华老爷子的威望确实很高,而且……华老爷子这种性格在军中也很受人喜欢。
华老爷子打仗如打架,从来冲第一个,与人说话常常爆粗口,却又倍显亲切,再加上有情有义,很难有人会不喜欢他。
就在众人即将退出大营时,华孤鸿似又想起了什么,道:“今天大营里听到的看到的,什么都不许说啊,否则老子亲自拿棍子敲你。”
众将顿时肃然道:“是!”
说罢,这才退去。
大营顿时显得空空荡荡,只剩华孤鸿和庞凤两人。
华孤鸿撑起一道气障,将营帐隔音。
庞凤这才开口道:“这场南北之战,只是走形式,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镇北王,而是……万古识海的诸多古文明。”
华孤鸿:……
他发现自己猜测的还是简单了点。
他道:“所以,我们就守这儿?不打?”
庞凤摇摇头道:“不,我们打。”
说罢,他就云淡风轻地摇起扇子来。
华孤鸿皱眉道:“把话说全了……”
庞凤笑道:“我们不仅要打,而且还要胜,随着我们的深入,我们会遇到越来越多的恐怖存在,那些恐怖存在很可能会伪装成镇北王的普通将军甚至是士兵。”
华孤鸿插嘴道:“什么境界的,让我有个底。”
庞凤对于被这莽汉插嘴有些不快,却还是淡淡道:“什么境界都可能有,所以……华将军,你可千万兜着点,不要被对方假扮成小兵的存在给秒杀了。”
华孤鸿:……
庞凤道:“不过,将军不必担心,我们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强者加入。
总而言之,我们的任务就是往前推进,配合执行各种清剿。
暗里的交锋,则不用多管,也管不了……因为,这很可能是我人族第一次真正地从正面和万古文明交锋。”
华孤鸿长舒一口气,道:“明白了,那这南亭怎么打?”
庞凤道:“若是平日,以将军的手段还有铁山营的力量,直接推过去就可以了。可现在却不行啊……有信息称南亭城外十里,那总摄数十个峡道的重地已经被摆下了八门金锁阵。
想要攻城,就必须过关。”
“八……八门金锁阵?”华孤鸿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这么弱?这不是兵家都要学的阵法么?
就这?
兵分九垒,门开八道。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这……这连老夫都学过。”
庞凤欲言又止,淡淡道:“攻攻看吧,但庞某只有一个要求,华将军你不许去。”
华孤鸿道:“老子带兵,老子不去,这叫什么带兵?”
庞凤也不多说,直接掏出龙脉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道:“这是他们的意思,庞某只是代行。”
华孤鸿:……
“好,好,好!!”
庞凤道:“对了,华将军的铁山营也不许动。”
华孤鸿道:“那难道派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