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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庄园府上处处挂着缟素,府中老太爷已经重病不起,家中事物都由管家操持。
“我女儿命薄,刚刚得大师解救,没多久就染上了疾病去了,我……我………”
老人说着就又要哭出来,法海挥袖给他隔空度过去一缕先天气机,扶着他软倒的身体缓缓躺下。
“带我去你家小姐的灵堂。”
法海不相信事情这么巧合,他前脚刚走,小姐的暴毙这种事,怎么看都像是有人从中作梗。
管家先前因为红神伞的关系,知道法海是个有神通在身的得道高僧,外人贸然要看一个女子的灵堂虽然有些于理不合,可是他也不敢断然拒绝,只得领着法海过去。
法海到了灵堂叫人把棺椁打开,发现里面果然没有他们小姐的尸体,管家骇然失色,不知所措的看着法海。
他们明明记得小姐忽然重病身死之后,是由家中好几个婆子一起合力将尸体搬进去的呀,府上不止他们几个看到了,好多人都有这样的记忆。
法海又详细的问了他们小姐当时得的是什么病,可是管家和一众家丁居然一问三不知,就连当时请了什么大夫都记不得了。
这怎么可能,先不说一个云英未嫁的女眷入殓棺木,周围男家丁怎么能够在场?何况这家人家境殷实,除非真的是一些古怪的重病,不然哪有几天暴死这么严重?
分明是被道行高深的妖怪给迷住了!
法海立刻就想起了妖神白龙的身影,许怀远和这家小姐两人都被掳走,明显是被她抓走去配种许仙了。
这件事情看起来跟自己没有什么冲突,可是许仙和白素贞生下的孩子可是许士林,日后能破掉我紫金钵,雷峰塔的大神,凭她的通天道行出来,没有紫金钵在手的法海可不就不是人家的对手,最后为了生存只得躲进螃蟹壳。
一定要想办法破局,一定要破局!
不然自己以后不仅不能还俗,连人都不能好好做了!
法海挥手让几个下人不要声张,告诫他们此次作乱的是一个法力通天的妖魔,给她们小姐的棺木中扔几件衣服,权当做是个衣冠冢了。
法海这么说也没错,虽然他们家小姐未必就真的死了,可是当今之世就算是法海这样得承了六祖盖世修为的高僧都不一定是那妖龙的对手,何况其他等闲修士?能够救回来的几率本就十分的渺茫,何况法海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管家闻言噗通一身跪在了法海的身前,他哀求着让法海等他们老爷醒了再亲口跟主人说,他们这些下人说起来缺乏信服力度云云。
可是法海哪有那个功夫陪他们墨迹?这群人如果真害怕老爷降怒,大可以瞒住不说,一切丧礼正常举行也就是了。
当下不管跪了一地的死脑筋,一挥僧袍通身华光暴涨,刺的在屋中所有人都睁不开眼,待到能看清眼前事物之时,法海已经没了踪影。
不知道今天的这个事,会不会在百年之后成为聊斋志异里的一篇故事。
法海在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身形风驰电掣的穿行在无尽云海之中。
在冲出那户人家的时候,法海已经不再心中考虑什么找到白龙的想法了。
他此时法力虽高,但是在当日幽州城中两人的那一次过短暂的交手已经说明了许多的问题,白龙要走,自己根本拦不住。
何况对于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妖龙,法海根本一点线索都没有。
眼下对法海来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机会一剑杀了许仙或者他爹许怀远那两个父子小白脸,这样破掉雷峰塔的许士林就没办法出生了,白素贞的应劫准备自然就没了用处。
可是法海眉间的白豪相却不会让他这么做,平时喝酒吃肉还没啥事,但是一旦动了妄杀人命,还俗娶老婆这一类念头,分分钟痛的你叫爸爸。
由此,法海不禁想起了自己身边的死忠,小安。
他是不能动手杀人,但是小安可以啊!
就连白素贞身边都还有个小青呢,法海身边也得有个得力的帮手才行啊!
一念至此,法海立刻在云海中加速穿行,朝着先前与小安,能忍他们分手的地方而去。
世间修行者在通幽之后便可用法器出入青冥,到了渡灭后期元神法相与肉身合一,自身便可穿梭在天地间,不需借助任何法器。
法海观望着四周起伏变幻的云海,一时想到昔日里他也曾御剑破开过这无尽云海,心中一时间就涌出一股豪情。
自从得到六祖慧能禅师的一身通天法力灌顶之后,法海自己也说不清楚自身的境界,人间的最后两境分别是伏虎和降龙,号称两境三界,因为伏虎境只有坐忘,而降龙则有少阴少阳两期进度,几百年来只有一个人能够修到降龙境最后的少阳期,其他再怎么惊才绝艳,大多也都留存在伏虎的坐忘境。
有时间真的要好好的梳理一下自身的境界和修行的知识,金山寺的六祖慧能禅师,乃是几百年前的得道高僧,他存在的时代正是人族昌盛,功法不曾有断代的黄金时期,所以法海的这一身传承,真的堪称一座价值无量的宝库。
小安早就回了官家的驿站休息,他与能忍两人都是受了官府的请求方才过来看看是什么妖魔作祟,平时休息自然有驿馆接待。
此时距离法海离开已经有了大半天的时间,法海就算法力通天,可是想要往返大半个幽州去办事,还是需要不少的时间,神州大地幅员辽阔,足足是前世的几十倍,各个州城的境地也是格外的辽阔。
能忍在外面看着黑下来的天色,对那璀璨的银河是怎么都看不够,这里的星空可是绝对的纯净无污染,法海也曾好几次看着着迷过,心中有些中华上下几千年的诗词在闪过,可是却楞想不出一句有关星辰的诗来,真是没有文化。
忽然,能忍注意到天空有一道流星闪过,他赶紧闭目许愿,在小声地道:
“希望以后我能和师傅一样,修成法力高强的一代高僧……”
待到能忍睁开眼睛时,他惊疑的发现天空上的那一道流星居然没有就此不见,反而是在云海中拖着长长的痕迹直冲着……自己过来了?
这要是换了法海看见,八成以为自己又要有什么奇遇了,什么系统老爷爷的,打死也不能走,可是能忍就不这么想了。
当下看着流星越来越近,他立即连滚带爬的冲向驿站,可是刚没跑几步,忽然在视线下头看见了一双熟悉的僧鞋。
法海师傅?
跑的好不狼狈的能忍仰起脸来,见到师傅神情淡然的微笑道:
“你知道,要是搁在以前,我听到别人跟我说我像是一代高僧,我指定骂那个人全家十八代不可。”
法海话音未落,能忍已经欢呼一声扑在了他的怀里,法海微微一愣,还从来没有过带小孩经验和他,一时间有些莫名的感动和温馨。
每个男人都有父性,这种感情在年纪小的时候或许不明显,但是随着年龄增长,这种性格就会慢慢的浮现出来,法海两世为人,经历丰富,自然也比寻常年轻人的父性要重一点。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能忍的后背,低声道:“回头把我的僧袍洗了。”
能忍:“????”
“你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就冲我怀里来了,我这可是白衣服!”
“……哦。”
回到驿馆,小安见到法海很是高兴,因为有些把小安培养成自己身边高级打手的念头,于是他寒暄了几句后,直接就开始查看他的修为进度。
除了气机修为尚且在先天与通幽之间徘徊,略显浅薄之外,诛仙与陷仙两道剑经已经在他手中练的颇为纯属了,比当初法海在兰若寺遇见树妖姥姥的时候还要厉害一点。
从许怀远生下许仙,许仙又生下许士林的时间来推算,法海至少有足足五十年的时间来发展小安的修为,凭着林家海量的玉髓矿石,法海相信,那个叫许仙的小白脸只要一露脸,小安绝对能叫他死的渣都不剩!
真是……善哉善哉!
法海一想到这里嘴角就忍不住露出几分微笑,同时眉心白豪相立时便有隐隐作痛的迹象,吓得他赶紧念了两句善哉。
第一百七十八章:禅杖降妖
驿站中的小安见到法海从外而来很是高兴,两人从小在一起长大,说什么都是开门见山的,没有半点的虚伪客套。
“别当和尚了,没前途的。”
小安闻言微微一愣,不过却是并没有争辩什么,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法海指了指自个儿的光头,而后又指了指他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你看咱俩的这个造型,站在那儿一看就知道是一伙的,以后这坏事还怎么干?”
小安也不禁跟着笑了笑,可是笑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笑意收敛了几分,却仍自摇头,不过这次他多了一句解释。
房屋之中,灯火如豆,法海只听到小安轻声的说了六个字:
“我怕少爷孤独。”
法海良久无言,眼眶微红。
他确实很孤独,独自一人面对青灯古佛的孤独,独自一人诵念经文的孤独,曾有一次在寺里,能忍好奇的问过法海,说为什么师傅你走路总是喜欢走右边?法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
有时候法海也总是会忍不住的想,也许正是因为他心中这份独自一人的孤独,才能与南绮容的那种孤独恰到好处的相处在一起,所以他们两人相看两不厌。
劝小安还俗的念头就此打住,法海与他们在驿站之中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开始了前往扬州张家村的路程。
因为法海此时一身佛门法力正是如日中天,就算诛仙剑阵的其余两剑摆在法海面前,他也根本就无法修持,倒不如直接传给小安。
只不过他们的队伍中混进了一个能忍,这就有些不大和谐了。
张家村那道直通地下暗河的水潭深不可测,内里如果真的是那个什么镇江王的墓葬,一定是凶险无比的,小安起码有两道剑经加持,打不过还可以跑,可是能忍就有些多余了。
按着法海的意思是自己辛苦一点再跑一趟,把能忍接送回金山寺,再来和小安汇合出发,可是小家伙昨天亲眼见到了小安剑斗三尾狐妖,精神正值亢奋的时期,对法海的决定自然有着一百二十个的不同意,老是嚷嚷着要跟着两人去涨涨见识。
“能忍很聪明,寺中的许多课程都只教了一遍就学会了,渡真师傅说非常人当授以非常之法,所以这次出来降妖伏魔才带上了他,反正那个村子没什么了,只不过一个水潭而已,带他过去不下水也就是了。”
小安难得的求情终于让法海点了头,三人决意之后便有一金一白两道华光冲天而起,法海单手抱着能忍,全身都在一片璀璨的金光之中,与小安一道穿行在云海中。
能忍满目惊叹的着眼四周景色,第一次被带上如此高空的他居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充满了兴奋。
飞行中,法海忽然起了玩心,伸指遥遥对着小安化身的那道剑气轻轻一点,一股温和却不可抗拒的法力直接从中破开了小安的护身剑气,凛冽的罡风吹在他的脸上,一派熟悉的面目狰狞!
小安在法海的怀中刚发出长长的笑声,以至于最后三人落地休息之时,小安全程都在臭着一个脸。
“嗨呀,别生气啊,玩玩而已嘛,你看能忍笑的多开心啊”
就这样说说笑笑的,尽管带着一个不能飞天的能忍,但是他们的速度还是很快就赶到了扬州的张家村地界。
因为这水潭中的怪物并没有脱离水潭出来伤人的先例,加上禅心寺有意的封锁消息,所以这一片区域尚且无人发现其中的奥妙。
“师傅师傅,这里就是你当初仗剑杀敌的地方吗?”
能忍站在潭边举目四望,昔日那一场人间惨剧的痕迹,在时隔多日之后已经看不到半分往日的惨烈,能忍也只能从法海口中的只言片语里体会当日的情形了。
“我当时只顾着逃命而已,哪里是什么仗剑杀敌。”
法海独身站在水潭边断裂的木茬之前,要不是当初那个村长与怪物相互怒目对视嘶吼的画面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估计他也不会认出这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桩上所发生的往事了。
稍稍的怀念了一下过去之后,法海的目光猛然变得冰冷肃杀起来,他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小安道:“小安,带着能忍退后戒备。”
这句话,分明就是要开始与那个妖魔斗法了。
不等小安上前领他离开,能忍自己就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了远方的岸边,瞪着一双眼睛好奇的望着自己的师傅法海,一身白色僧袍的站立在水潭边上,他觉得这样的师傅简直就是帅呆了,酷毙了!
潭水清洌,倒映着法海冰冷而肃杀的面容,每当他运转体内法力之时,他的面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