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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独自一人走着,此时他尚且因为装逼光环附体而无人敢去搅扰,任由他走到了寺庙大门的牌匾之下,他忽然抬头望去,只见金灿灿的《大相国寺》四个字冉冉生辉的映在他的眼眸中。
关于这个名字他依稀是有点印象的,可一时间又想不出这个寺庙有什么关联。
法海来到住处的厢房之后稍作了一番休息,对能忍的修行指点了几句,然后直接就开始动笔默写大成佛经。
因为相国寺有求于人,所以给法海师徒的待遇都是极好的,所送斋菜虽无荤腥,可精巧鲜美之初却远比山珍海味还要好,能忍看了看满桌的菜肴,又看了眼正在研墨的法海,孝心发作的道:
“师傅,吃完再写吧,不差这么一会儿功夫!”
默写大乘佛法对常人来说只是誊写一些拗口的文字而已,可在法海这等有了修为在身的高人眼中就不一样了,每次抄写无异于一次神游西天妙境,这样默写下来的经文才会有种种神妙的作用,因此高僧默写经文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打断,否则默写出来的经文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同样也是对佛的不敬。
“吃你的饭去,别聒噪!”
法海眉眼不抬的训斥了一句,手中笔杆在砚台中开始蘸墨,他投身在这个神鬼世界已久,早就习惯了用毛笔写字,甚至在默写经文的时候还有些享受这个过程,对满桌的菜肴看都不看一眼。
要是别的事情,法海或许还会偷懒,可唯独弘扬佛法这方面他是真心实意的,毕竟事关他未来的幸福,怎么能不全力以赴?
法海以神御气,待到状态调整到最佳之时,那杆在砚台中蘸墨良久的笔杆方才轻巧的落在了纸上,当笔锋与宣纸接触的一瞬间,异象突生!
斗室之中,金灿灿的佛光直冲天际,好似要与漫天星斗争辉,微妙的佛音禅唱随着金色佛光四处穿当,宏大而又隐约,如同真正的西天佛陀降世传法,让人震撼莫名!
此时已入夜极深,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这番动静简直堪称是惊天动地!
京都城中有无数人都亲眼见到了这神迹降世般的一幕,大相国寺三位辈分最高的大师齐齐出动,对着法海写就经文,佛光冲天的房间躬身拜倒,口中念念有词,泪流满面。
第二百三十四章:害怕
这是一个许多人都注定要无眠的夜晚,法海在房中静书了整夜,当晨光破晓,伺候在旁一直不肯解衣睡去的能忍,轻轻走到窗前,将阳光迎入房中之时,法海方才从那种玄妙的感应中徐徐走出。
这是天亮了?
法海从案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中抬起头来,虽然一夜未眠,一直都在案前默写经文,可是他依然没有半分的疲倦。
动手将写好的经文分门归类,发现一整夜的时间他也只默写出了十一部经文而已,大概只有全部大乘佛法的一半,不过就算如此,其内容也相当的丰富,足够相国寺的僧人修习好长一段时间了。
法海依稀记得他在神游西天的时候,房间内似乎是有什么异象发生,于是向能忍问道:“昨天我默写经文的时候,是不是闹得动静有点厉害?”
能忍闻言,直接对着法海就伸出了大拇指:“何止厉害,简直就是爆了!”
“”
出家人是不能说脏话的,在法海修订的戒律当中,其中也奉行了前朝旧律里面的口戒,全寺上下都的弟子都有学习默背,这一句’爆了“自然就是犯戒。
所以在听到能忍说这话的时候眉头不禁皱了皱,可是不等他开口训斥,又转念想到,当时在金山岛上,师徒两人在风雪中观看新落成的诛仙剑阵,当时自己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上梁不正下梁歪!
如此一来,反倒是自己教坏了他?
法海面色不渝的咳了几声,暗自想到以后说话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了。
十一部经书很快就收拾规整好了,大相国寺求法虔诚,给法海准备的乃是上好的绸缎,用料讲究,与圣旨都相差无几,其上还有淡淡的檀木香气。
忽然间,法海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面色古怪的往门外望了一眼。
“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
能忍闻言一愣,很快就想到了可能和昨天师傅默写佛经的异象有关,连忙快步上前将房门打开,待到他看清楚了门外的场景之时,整个人都有种立刻将门在重新关上的冲动。
自法海栖身的那栋房屋之外,中间足有数十丈的地面都被甘露清洗了一边,六十四丈之外,是以相国寺为首的三位老和尚与京都城中其他寺庙的一众僧人,他们摩肩接踵的拥挤在门口,极力的伸长着脖子,想要亲眼见证一下大乘佛法高僧的光彩。
当能忍将房门推开时,原本安静克制的人群立刻传来了一阵骚动,无数人眼巴巴期待的目光落在能忍身上,后者不禁打了个激灵,连忙回道屋中对法海叫道:
“师傅,师傅!外面好多人啊!”
法海毫不意外的悠然问道:“可是为了求取真经而来?”
“这”能忍刚才光是只见到那般阵仗便深感到压力,哪里还有心情去问他阿门有何贵干?因此对法海的问话也答不上来,支吾道:“兴许是吧大概也之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不是吗”
法海轻叹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点了一句下次注意,然后他双手捧起桌面上的是十一部大乘佛法经文,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门口。
呵,果然是好大的阵仗!
法海刚一现身在门口,六十四章外的僧众如臣子朝见帝王,激动的佛号冲天而起,齐齐跪倒在地。
“今有大乘佛法十一部,经由我手,传于信徒,二等日后当刻苦研习,不可将之珍而为密,不可密不珍藏,不可曲解大义做邪魔之事,诸位能持否?”
法海洪亮的话音刚落,相国寺中如山呼海啸般的能持之声如雷鸣响彻,法海身形在不停留,只一步快出便出现在了相国寺三位老僧的面前,将十一部大乘佛法精义递交了过去。
双方接触之时,老方丈圆晦小声的告罪道:“此大乘佛法乃我佛门瑰宝,昨夜老僧听闻禅师生平志愿,钦佩不已,故而私自请来了京师中的诸多同道,共享禅师佛法,有不敬之处,还请禅师宽裕。”
“方丈大师言重了,小僧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怪罪?”
法海将经书交道圆晦手中后,又亲切的将他扶起,并且也让身后那一众僧人起身,然后小声解释道:“实不相瞒,这大乘佛法经卷共计二十二部之多,之时昨夜小僧默写经文时意外神游西天,时间仓促下只成书了十一部,待来日空闲了,小僧为诸位补齐。”
相国寺三老又是一阵感谢连连,京都佛门迎来了这次盛事,相国寺中足有七成以上的佛门僧人都齐聚在此,于是当即便有人提议,假若法海禅师有空闲的话,开柜便在此开坛,在场僧人无论被分高低,当尽执师礼。
这条意见一出,立刻得到了许多人的拥护,法海眼见如今时辰也还早,距离报道还有好一会儿的功夫,于是便满口答应下来。
大相国寺能够屹立在京都之中不倒,其实抡起传承底蕴还要高过金山寺许多,寺中的一应建筑业极为大气磅礴,可即便如此,法海想要在大雄宝殿中给几乎全京都所有的僧人讲经也有点不太现实,因为容纳不下那么多人。
最后还是相国寺的大长老闷声不吭的抗来好几根百年以上的巨树躯干,将之绑在了一起,放在广场之上充当法台,这才叫讲经正常进行了下去。
法海一身白衣高坐法台,眉心白毫相一片殷红,如一滴正在滚动的鲜血,那是他在沟通体内法力,让自己的声音能够清晰的扩散到每个人的耳中。
“如是我闻!”
整场由此而开始,法海平日教习自己的寺中弟子时尚且庄严肃穆,何况是在教导这些佛门同道的时候?当下全身心的都敞开了心湖,极力的拥抱那些由慧能禅师留下的佛法知识,台下僧人们起初还担心大乘佛法太过高深,自己听不懂或者听不到,可是随着法海的吐气开声,他们惊喜的发现,这位来自幽州的年轻高僧不仅法力,就连讲解佛法也是简单直白,就是不经常接触佛法的老百姓也可以听懂,从无故弄玄虚的地方。
能忍做为法海的弟子,席位也是最为靠前的那一列,几乎与圆晦方丈等一众老僧位列同席,这小和尚和那些从未接触过大乘佛法的僧人们不同,如此经文在金山寺中就是日常的功课,寻常普通至极,就连能持都可以说上几句。
百无聊赖中,能忍抬头看了看中的师傅,又转头看了一圈周遭听的如痴如醉的僧人,心中忽然就冒出了一个恐惧的念头。
师傅是佛!
能忍也不知心中的这个念头是如何产生的,可是这一刻的法海锁表现出来的神性,确确实实的已经盖过了自身的人性。
这一场讲经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因为与张沐约好的时间已经接近,法海不得不在众僧失望的目光下宣布今日的到此为止,改日再续。
直到此刻,圆晦方丈方才知晓,原来法海忙到现在一口饭都没有顾上吃,于是相国寺厨房立刻开工忙活起来,特别是圆晦方丈脸上的那个表情,好像恨不得刮两斤肉下来给法海赔罪。
师徒两人齐坐一桌用饭,能忍直到此刻,在见到坐在桌子上扒饭的师傅,方才在心中重新有了熟悉的感觉,法海发现能忍自从自己讲完经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过话,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于是就问他怎么了?后者张了张嘴,说道:
“师傅,刚刚你讲经的时候好像一尊真的佛陀坐在那里。”
法海微微一愣,反问能忍:“成佛不好吗?为师教你那么多东西,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修成佛?”
能忍想了半天,大概自己自己也不能理解当时自己的心情,闹着光头道:“成佛自然是好的,弟子做梦都想成佛,可是可是刚才看到师傅那般样子,忽然间心里有些有些害怕。”
法海好奇道:“佛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你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为什么会害怕?”
“因为那个时候,我在法台下面看着师傅,感觉师傅离我好远好远”
法海沉默了片刻,有心想要纠正这个被自己灌注了无数心血的传人心中的想法,可是想了想却仍是没有说出口。
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份父性,这是本能。在与这个年轻弟子的抄袭相处中,法海也越发的珍惜这段师徒之情,同时他也听明白了能忍话中连他自己都不曾明白的那一层意思。
能忍说看到佛陀般的法海感到害怕,因为他感觉师傅离他好远好远,那是因为能忍这个徒弟啊,在害怕他这个师傅会离开他。
法海叹息一声,只道了一句‘痴儿’。
能忍不明所以,之时捧着碗,看着重新熟悉起来的师傅嘿嘿傻笑,模样蠢极了,就像卖萌的小安。
“别跟你小安师叔血,圣旨准备好了吗?待会吃完了我们就去钦天监。”
能忍将怀中一直带着不曾离过身的圣旨取出,在法海面前晃了晃,示意自己时刻都在准备着。
钦天监本是历朝用于观测天文天象的机构,自四百多年前要贵之乱后天人通道封闭,乾朝帝王有意团结所有人间力量,于是便将钦天监当作分封天下能人异士的平台,用来诏对天下的草莽修士。
做为如此特殊的衙门,它的位置也相当的微妙,那就是前朝帝王宗庙的司城,也就是皇城最东的位置,也就是说想要进去必须要经过宫门。
这就有点尴尬了,因为先帝新丧,皇城之中像法海这样的外人是不能进去的,正常程序来说需要在宫城之外,由钦天监人员接待,可是昨天与张沐约定的地点,却是宫城门口。
于是法海便在收成将士怀疑的目光下递上了文书,过不多时便见到宫城旁的侧门打开,可是出来的并不是张沐,而是一须发皆白的老太监。
“大师久等了,咱家年岁大了,腿脚有些慢,见谅见谅。”
老太监也是熟于人事的主,开口便透着一股亲热劲,在前面领着法海师徒两人往前走。
“张沐大人还有点别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昨儿特意交待好了,这皇城之中正是特殊的日子,要不然寻常人物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别想进来!这边走。”
法海手法熟练的从袖中抽出了一张银票,不着丝毫烟火气的递到那老太监的手底下,低声道:
“如此,那小僧还要多谢公公了,就是不知道,待会儿小僧要见的是哪位贵人?公公提前告知一声,好叫小僧提前也有个准备,不至于唐突失礼。”
因为昨夜五城兵马司借故出城截胡的事情给法海提了醒,因此他才猜想,这个新丧时期还可以进出皇城,恐怕就是为了面见张沐背后的那位贵人。
所以当法海递交文书之后,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