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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彻底甩开了能忍的跟随之后,法海再也不压制自己慢吞吞的速度,开始朝着天柱山全力奔驰。
其实在内心的深处,法海对于这个半路打起退堂鼓的弟子并没有多少怨恨,之时看着她的时候难免会想到自己这些年的辛苦全都浪费到空处的无力感,如果还让他跟着自己,那下次心魔现身发作,说不定就要蛊惑着自己杀掉这个徒弟了。
自从上次法海在那无名树林中赌斗输给了血衣心魔之后,已经知道了心魔的实力增长完全是以宿主所产生的负面情绪,更知道下次它再出现的时候,自己说不定就不是对手了。
一定要赶在血衣心魔吸收完负面情绪之前,赶到天柱山。
法海遥望着天边耸立犹如天山巨柱一般的高山,一脚下去土石崩飞,身形几乎已经化作一道金光,向着天柱山疾驰而去。
郭北县的一处密林,白云手持禅杖,轻轻将一处被青苔藤蔓所覆盖的石碑清理出来,露出石碑上故意森森,却依旧鲜红刺目的三个大字,目光之中一时恍然,隐隐浮现出对往昔的追忆之色。
“兰若寺?”
一道年轻的声音从白云高瘦的背后传来,年不过十八九的年轻和尚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透着股机灵劲儿,此时却靠在白云的身边有些胆怯的赔笑:
“师傅,听说这里有鬼啊!”
在自己这个徒弟面前,白云很快就收拢起了心中的那点怀念,转而板起脸来沉声道:
“你随为师修行大乘佛法,是要用来降妖伏魔的,还用得着怕鬼吗?”
“是,弟子受教了。”
十方低眉顺眼的不和师傅争辩,暗道你老人家是法力高强,可是我却连先天都没有达成,如何能够不怕?不过他自幼便在白云手下长大,对这大和尚的感情如师如父,禅心寺管理严格,这种言辞也就在心中想想而已,玩玩是不能说出口的。
白云将这个弟子从小看到大,光是看他神情便知这小子八成没有听进去,不禁微微摇头叹道:“我们白日里暴露金佛于人前,如今月黑风高,难保不会有人懂了歪脑筋,须知忍心远比这寺中恶鬼更加恶毒!”
白云说着便提着禅杖朝着寺中走去,身后十方环顾了一下四周阴森的道路,仿佛下一刻就会冒出什么吓人东西似的,连忙跟上师傅的脚步。
扬州临近交界之处,身后背着数柄长刀的左千户抬头看了一下高照的日头,心中默默计算着路程日子,问向身边的手下:
“我们到了什么地方?”
“启禀大人,就快要出扬州了。”
左千户点点头,沉声道:“傅天仇乃是扬州主官,在此地经营多年,我们押送的一路上太过风平浪静,本官料定埋伏应当就在这几天了,你们要打起精神来。”
“是!”
左千户转身穿过重重把手的车队,来到了傅天仇所在的球车之前,看着头发花白,已是花甲之年的傅天仇,一副潦倒之状,心中略有不适。
他解开了腰间的水囊递到了他的手中,轻声道:
“傅大人,下官只是一介武夫,朝廷中的是是非非我不太懂,但是只要下官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会让你活着面见到当今陛下的。”
傅天仇久不在京都,左千户只为不高,两者之间不是旧识,前者直把这左千户的一身正气,当作是那臣诱供,博取好感的手段而已,当下不屑的笑了笑,将手中水囊往头。
我在聊斋当法海
第二百六十四章:雪崩
虽说有着心魔的阴影高悬在头,同样也让他去掉了顾首顾尾的隐患,可以拼尽全力的赶路。
以法海如今的通天道行,一旦放开手脚来赶路,就算是让他当日往返京都与天柱山一次也不在话下,因此他仅仅用了半日的功夫便来到了天柱山的山脚,而血衣心魔依旧没有半点想要复苏的动静。
益州地处西南,而天柱山的位置则更为偏远,法海行到此处山脚之时,四周气温已经是极低,纷飞的雪花四处飘扬,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
法海驻步于风雪中微微喘息的看着身前这巨大到词穷的天柱山,当真无愧这天柱二字,人处山脚之下仰天观去,只觉这座高山当真就如同是支撑蓝天的一根巨柱,高耸入云,顶天立地。
法海在原地略微调息了一下气机,而后飞身直接上山,别看此处冰天雪地,环境恶劣,可是上山的路却明显是人力修建出来的,法海心急见到伏魔台上的清澜真人,因此对旁枝末节的事情也不甚上心,只顾着埋头赶路。
就这样过了约莫有盏茶的功夫,法海竟然在天柱山的半山腰位置遇到了一道异常强大的结界,他登任国师之后有很大观看各类典籍的权限,眼前这道横栏去路的大阵很像是道门中的四方封灵大阵。
法海停步于阵前深深皱眉,对于阵法,他所了解的并不如何深入,对这种玄之又玄的道门大阵更是费解,他试着用气机将自己的声音向外送出,希望大阵之内的人可以听到出来接自己进去,可是这里地处山腰高地,山峰之外罡风凛冽如刀,在如何浑厚的气机也无法将声音送到百米以外的地方。
不能着急怨恨,不能着急怨恨
法海站在这道结界之前,双拳紧了又松,在心中不断的告诫着自己,因为心魔以自己的负面情绪为食,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在压制着自身的心境起伏,就这样默默僵持了片刻,法海忽然大袖飘摇,带有秘银镣铐的双手依次打出金山寺的各种镇山绝学。
离尘了愿刀,气机犀利,迅捷刚猛,最先落在了大阵之上,轰轰隆隆的雷鸣不过刚刚响起,紧随其后的玄黑色反五行生灭掌已经挟带无尽威势杀到,这接二连三的杀招毫无保留的轰击在大阵之上,使得法海脚下这座接天通地的大山都在隐隐颤抖,山顶碎石跌落,尘烟弥天。
动静搅得实在不小,法海不是个妄自尊大的人,他可不认为自己真的具有什么拔山之能,这接二连三的以力轰击大阵,也不过是希望里面的清澜真人能够听见动静后,主动出来相见而已。
一番激烈的动作之后,法海双手在身前徐徐下按,将丹田之中蠢蠢欲动的庞大气机纷纷压下,他在大阵之前又等了许久也没有见里面来人,一时间也束手无策,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忽然,天柱山周遭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法海转头望去,原来是刚刚他数次轰击大阵之后,打破了山中多年寂静,无数积压的雪势开始纷纷化作声势万千的雪崩向山下倒卷而去,法海见状暗骂一声,身躯化为一道金光直冲而下。
法海虽然在上山之时没有见过什么人烟,可是凭着种种的蛛丝马迹也难猜到,天柱山附近也是有人类居住的。
因为通往天柱山的路,除了那道明显是人工铺设出来的盘山主道之外,还有许多的小路分叉,显然是山下居住的村民经常上山,生生用双脚踩出来的。
雪崩轰轰而下,如同一道涤荡在人间吞噬所有的白色洪流,法海将身法提升到最快,终于堪堪赶在雪崩淹没村庄之前在雪地上站定,当他抬头直视这越流越大的雪崩之时,即便以他一贯倚仗的通天道行也不禁暗自心惊。
人在天地之间总归是渺小的,法海一时间也有退去的念头,可是村庄之中无数绝望而又慌乱的喊声却叫他的脚步半分也动弹不得。
他轻叹了口气,暗道此事因他而起,理当由他而终。
法海双手合十,眉心白毫相红芒绽放,宽大的僧袍双袖蓦然无风自动,竟直接在风雪中迎风就涨,顷刻间便在村庄之前变成了猎猎飘动的一道城墙!
“神仙!山上的神仙显灵了!”
背后村子里有的村民看到了法海大袖飘飞,横栏住整个雪崩去势的震撼场面,纷纷欢喜至极的叫喊出声。
法海面沉如水,当雪崩飞冲而下的无数冰雪终于与他幻化的一双长袖接实的刹那,他的脸色猛然涨红,立足之处下陷数寸,直接没过了脚背。
积雪隆隆不绝,将法海以气机鼓荡而出的双袖,压迫的向内里凹陷,似乎随时都会冲破这薄薄的一层阻碍,法海自忖顶多十五息的时间,一旦顶过去他与村庄都可以相安无事,但是要顶不过去
大不了受个重伤吧,凭他的道行还不至于和寻常凡人一般会身死在雪崩之下,可他背后村子里的人就不知道了。
因此,法海不管是求个问心无愧也好,求个因果无碍也罢,都打定了主意钉死在这里,寸步不移。
十息过后,法海脸上因气血激荡而浮现出的潮红开始渐渐褪下,转而开始换做苍白,合十的双手在袍袖之外的轰隆巨响声下微微颤抖。
法海头也不抬,好似这一场频临极限的交锋与他没有半点瓜葛,嘴唇蠕动着缓缓吐出一个数字“十二!”
有鲜血从唇边低落,法海沉沉的喘息,面色雪白。
“十三!”
终于开始有地方承受不住这足足上万吨积雪的压力,宽大如城墙的袍袖开始张烈出无数条裂缝口子,碎石混杂着积雪一泻千里,甚至有的雪点都打到了法海的脸上。
“十四!”
当第一道口子破开之时,原本天衣无缝的袍袖转眼间就变得千疮百孔,法海拼尽全力,背脊上的青龙就此微微一震活转了过来,一声嘹亮的龙吟直接从背后发出,一道即便是肉眼凡胎也能清晰可见的青色苍龙,摇头摆尾的冲入道眼前的这道白色洪流当中,极大的缓冲了雪崩下山的汹涌之势,使得已经僵持到强弩之末的法海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惊险的撑到了十五息雪崩势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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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斋当法海
第二百六十五章:不冻泉
松撤收回了双袖,法海骤然失去了重压,身躯不禁微微摇晃了一下,险些一头栽倒,身前积压的雪势足足高达数十丈之高,且绵延里许,一眼都看不到尽头,与法海身后的村庄相较凭空高出许多。
双袖已经破烂不堪,而且还被汗水打湿,在这冰雪地的西南益州,就像是带着两截冰块似的,法海对着积压数十丈高的雪墙挥了下手,用气机将积雪压实,确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之后,方才朝着村子缓缓走去。
此时他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村民们早就自发的在村口集结了起来,迎接这个状若神一般的大和桑
法海气机消耗不,加上柱山之事烦心,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和他们客套,直接开口要了一个安静的房间,进去一直打坐到黑方才恢复了一些状态。
真是自找麻烦
因为时间紧迫的关系,法海并没有打算直接将伤势完全治好在动身的打算,只是稳定下来之后,估摸着恢复了七八分就直接起身下地了,等他将房门打开之时,外面的村民们不出预料的全都聚集在了一起,见到法海从房中走出立刻便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地,口中叫什么的都有,什么神仙佛祖的乱七八糟。
其中有一位年纪最大的老妇人,当先对着法海,手捧托盘的跪倒在地,极力的将手中事物向上高举过头顶,谦卑的道:
“山野荒村,没什么招待大饶,这一点东西还请不要嫌弃。”
托盘里是成色一般的几两碎银和无数的铜钱,法海不禁多看了这个不起眼的老妇人一眼,情知虽然对方也对自己顶礼膜拜,可此人却不想寻常村民一样真的把自己当作神仙,托盘之中奉以人间钱财就是此意,当下亲手将老人从地上搀扶起来。
“此次雪崩因我之故,下来帮你们渡过这一劫也是应有之义。”
法海在解释的时候忽然想到,这群村民久居柱山脚,对于上山的事情不定会有什么眉目,于是开口问询。
“老身在这里居住了七十多年,据村子里的老人口口相传的故事里,这山上乃是现身居所,山腰处通往山顶的盘山路上有一道山神结界,朝廷每隔十年会有一次军队前往山中护送物资,除此之外再也没见到结界放人通行了。”
老妇人对此知无不言的话,反而带起了法海心中更多的疑问。
“押送物资?老人家可知其中都有什么?”
“老身也无从得知,不过其中有一样却是知道的,官兵押送的大箱之中,有大量的朱砂。”
老妇人着对后面挥了挥手,立刻便有一个机灵的孩飞快的抓了一捧朱砂,献宝似的举到了法海的面前,法海用手指捻了一点仔细分辨,发现这朱砂还是神州大地上最为珍贵上等的辰州朱砂,据京都之中的一些典籍记载,这种最为上等的朱砂历来只有在道家的重大仪式上才会启用。
“我们乡野之人在这等不毛之地,有时头脑发热的还可以对付一下,但如果碰见了什么妖邪鬼祟那就没有半点办法了,也是朝廷的军爷可怜我们,每次押送物资都会让我们用动物皮毛换取一些镇邪用的朱砂”
在老饶诉之中法海才知道,原来这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