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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睁眼,神目如电,长舒了一口淤气微笑道:“我得先天之道了!”
南綺容闻言却是大哭,抽抽噎噎的:“先天跟什么病?还能治好吗?”
“……”
林海哭笑不得的,好不容易把先天不是病的问题给她讲清楚了,后者勉强止住哭声,可声音里仍有哭腔:
“那你说的那个先天,它厉害吗?”
林海一愣,情不自禁的接梗:“它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它真的是那种……”
小船在西湖上飘荡,水雾朦胧中,渐行渐远。
第四十三章:小乘佛法
入先天之后,林海所做地第二件事就是前往金山寺拜见渡真大师。
无论是金山寺地镇寺神功大悲刀还是锁清秋也好,甚至就连威能犀利地诛仙剑胎,这些术法都不能算作是护道之术。
千般法术,万种神通,都不如长生二字来得更为重要。
拜见了渡真,林海将自身修为进境告诉了他后,林海发现老和尚对那封信地关心更胜过自己地仔仔细细地问了好多遍方才罢休。
“阿弥陀佛,你能有今天地成就,足见我佛是慈悲慈悲护佑弟子地,这几日你便在金山寺住下,我会你先天以后小乘佛法修行,此后你便也算是真正地修行中人了!”
“多谢师傅!”
接下来地几日内,都由渡真口述小乘佛法地修行之道,虽然这小乘佛法不能与大乘相比,可若是修行到最高境界,也能证得罗汉果位,份属散仙一流,免受轮回之苦。
小乘佛法地修行繁琐,通常只有剃度地僧人修持,且过程也是最早那种以苦行僧地方式,通过折磨而寻求精神超脱地法子。
林海只觉得这东西修行起来简直要被洗脑了,早午晚三个时间都得诵读不同地经文,几乎就是真地和尚在过日子,就差剃度受戒了。
渡真对此地解释是,渡得人世苦难,方证西方菩提。
在寺中修行小乘佛法地这几天,林海很少见到女神南宫,听说是闭关了,天天在房间里也不出来,林海对此一直好奇上厕所该怎么办?
修行地日子虽然辛苦,可是每天都能亲眼看着自己成长,心中那份满足还是无以言表地。
渡真天天都像是发了疯似得,拼命地教授各种典籍经文,不管是修行上地还是佛法上地,全都一股脑地塞给了林海,大有一番学不会也要先记下地架势。
并且林海发现不现实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渡真对那尊金佛几乎是片刻都不离身,连吃饭都带着。
对此林海也是理解地,毕竟乾朝神州佛门不显,大乘佛法断绝,如今有了传承再续往日辉煌地机会握在手中,再怎么小心也是应该地。
金山寺自从收了南宫入寺之后,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公子哥打扮地富家子弟,装模作样地摸上门来说着什么进奉香油钱,其实他们还不是想看南宫女神几眼?
渡真和尚不是什么贪图富贵地人,对这种人一向敬而远之,后来不胜其烦地便在金山寺门前布置了一个阵法,用以挡住外人地骚扰。
但是常言道同行是冤家,没了民间地打扰,同行地竞争却来了,就比城中香火最好地玄镇观。
随着金山寺因为手下地两个徒弟都可以说是幽州有名地人物,特别是那位女孩,漂亮地简直像是天上仙神,此消彼长之下玄镇观就必须拿出点真本事让他们看看。
第一天,林海火急火燎地进门禀告:“师傅,师傅,玄镇观地道士又来找您想要斗法切磋了!”
“出家人视名利为浮云。”
渡真盘膝坐在床上,神色不变地对林海长吟:“斗法胜负都是虚名,让与他们又何妨?”
第二天,林海又气愤填膺地跑过来:
“师傅,他们又来叫阵了,还贴了张乌龟像在寺门上!”
“你且忍他,让他,不去理他,十几年后再去看他。”
第三天,林海只是日常互道早安,渡真见他不在纠结那些事情,问道:“今天寺中有事儿吗?”
“没什么。”
连日来的忍气吞声林海也习惯了,一些小事也懒得上报,直到渡真问起方才道:
“城北布庄有个张公子,带着不少银子相见师姐一面,没见着就往门口吐了口痰。”
林海话音刚落,便诧异的看着下床好像在找什么的渡真:“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渡真不知从哪抽出一截桌腿:“诽谤佛陀死罪,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为师今天去打断他一条腿。”
“………”
我说你这欺软怕硬的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人家就吐了口痰,至于吗?
看来渡真修为更上了一层楼但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怂啊。
但是这怂的背后却又包含有佛门现今状态。
渡真是修为高绝的迈入到了渡灭层次,可他门出手打了小的,那门中老的再为小的出头呢。
当今道门可是大兴盛世,辉煌远非当今的佛门相比,到时候他真的动了手到时候人家借口杀上门来,渡真身边连个求情说好话的都没有,不怂不行啊!
林海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向来不拘小节,办事有些疯疯癫癫的渡真,会对这个金佛这么重视,因为它是整个宗门的希望啊!
其实对于佛门的劣势,林海也不是没想过去转投道门,可是这个世界的阶级观念实在太深入人心,一个商户出身的年轻人想要在满是贵族出没的道门混出名堂,可太慢了。
如果有金手指的话他倒想试试,可奈何他没有,所以只有存身买日益凋敝的佛门,时不时给师傅送些温暖才能学到真本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南宫终于走出了房间,她的气息越发的高渺难测,据渡真所言她处在先天与通幽的临界点,随时都可能迈入到通幽真人的那一道关卡。
早知道她今年不过才十八岁,修行之快对绝大多数止步先天的凡俗来说,速度简直就是让人瞠目结舌。
午间做饭的是林家一栋酒楼的大厨,南宫见到桌上分别有一道番茄炒蛋和青椒肉丝摆在一起,嘴角不自觉微抿,对着疯狂扒饭的林海道了句:
“听说你入先天了?恭喜。”
被高冷女神夸赞的林海有些猝不及防的差点被呛住,连连直到同喜。
他看了两眼高冷圣洁的南宫,在心中暗自对比娇憨单纯的妹妹南綺容,只觉得姐妹俩的娇俏面容不时宜嗔宜喜的从心头掠过。
虽然两位姑娘八字都还没有一撇,但是林海真的好难抉择啊,这种感觉就像手机内存不够了,必须要删掉一个女神片子才能正常使用是一样的。
好难啊!
就在林海正位自己的多情而烦恼的时候,门院中居然传来了小安略带惊恐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第四十四章:金山寺危机
平日里除非有什么要紧的急事,否则是不会特意来金山岛找自己的。
林海将小安唤到房间问话,后者喘着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沓染血的银票,隐隐还带有腐臭的味道。
“今天早上长风镖局送来了这个,说是有负少爷重托。”
长风镖局就是先前林海找的那家,专门委托护送将渡真的亲笔信交到白云大师手上,眼下这笔委托金又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结果可想而知。
渡真豁然从座位上站起,嘶哑着嗓子道:“镖局出了何事?”
小安先是被渡真的大动静吓了一跳,随后老老实实的道:
“小人在来时听说,他们的队伍早在两天前刚出幽州的时候就被人埋伏了。凶手很残忍,少有全尸,镖局三十二人无一生还。”
“依小的看,这次长风算是栽了,以后这幽州城里怕是要没这个字号了……”
小安后面的话渡真已经无暇再听,他重重的坐回到原处,无声的与南宫对视一眼,神色似是有所忧虑。
两人的沉默交流让林海心头浮想联翩,听到长风镖局全军覆没的消息后,林海心头也是一阵冰凉,暗自猜想如果自己没有找镖局而是自己亲自去送,此时不知还有没有命在?
桌上的气氛就此莫名的尴尬起来,林海觉得这俩人绝对瞒着自己什么事儿,想着南宫来金山寺比自己还要晚,渡真居然有事不跟自己商量,心中就一阵不舒服。
“送信绝非你想的那样,为师也不曾料到她竟如此神通广大,看来今晚金山寺不安宁了!”
渡真长叹一声,脸上忧虑重重,反倒是南宫一脸决绝的冷声道:
“我们有金佛护身,未必就怕她!”
林海被这两人一人一句说的晕头转向,不明所以:“你们再说什么啊?什么她?金山寺怎么就不得安宁了?”
渡真长叹一声:
“不是为师瞒你,而是那妖魔凶残狡猾,知道的多了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渡真面带追忆:“三十年前我奉命彻查幽州轰动一时的连环剖心案,与那孽畜斗过一场,看似两败俱伤,其实却输的一败涂地,若非强装声势骗过了她,老衲连这三十年在金山寺的苟延残喘都不会有!更别提临死之前收下你这么个传承衣钵的弟子了。”
经过渡真的解释,林海大致明白了他们的恩怨,大概就是老和尚出手降魔踢到了铁板,然后用江湖经验和演技苟住了性命。
但是叫林海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渡真从来不跑?渡真与那妖魔三十年的和平共处,为什么在今天被打破?
“当时我身为镇府司高层,想要通知同道前来降妖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可那妖魔生性狡猾隐于人间,我又身负重伤怕她看出什么因来雷霆杀手,于是只得假装已将妖魔驱走的假象,自身又装作一副厌弃红尘的样子,隐居在这金山寺中。”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没过多久她还是发现了我的伤势,在金山寺与我大战数次,仗着师门的一些秘宝我每次都活了下来,可被邪气侵蚀的已呈积重难返之势,她见我早晚要死反而不敢相逼过甚,生怕我不管不顾的与她同归于尽。”
“最后我与她在金山岛约法三章,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为防我请动高人出手,她画地为牢,规定我的书信,传话等不得离开幽州境内,违之必杀!”
“我本以为三十年过去她的警惕会有所松懈,于是就假借法海之手将信送出,希望能得无定寺白云大师相助降魔,不成想却触怒了她。”
知悉了这一段前因后果的林海期盼的问:“师傅,有没有可能晚上我们诚恳一点跟她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跟她达成和平的共识?”
“……”渡真一时无言,倒是一旁的南宫听了柳眉倒竖,俏脸上透着隐约的威严:
“妖魔杀我人族如屠狗宰羊,那妖魔更是害人无数,要道歉你去道,我死也不!”
被南宫训斥了一顿的林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看了看渡真和尚,发现他眼中神色也是如此,最后咬牙道:
“我需要做什么?”
渡真欣慰的笑了,他收下这个弟子时日尚短,大难临头能有这种担当表现已经难能可贵了:
“法海,这是我们的旧怨,你无需插手,也无力插手,如果你真想帮忙,就拿着这根禅杖,到西湖边的雷峰塔门前,在左起第六块石砖上重扣九下,门开之后取一枚舍利回来。”
渡真返身入室内,不多时便以双手捧着一根色泽古朴的九环锡杖,面色严肃的对林海道:
“跪下!”
后者依言下跪,只隐约听到渡真手捧锡杖,口中念念有词:“穿我袈裟,不堕轮回,持我锡杖,不受毒害。”
林海双手一沉,锡杖入手竟是不下百斤,若非他此时已是先天修为,想要这样托起怕是还有十分不易。
“去吧。”
渡真双手合十,林海又看了一眼南宫师姐的背影,带着小安毅然去往西湖雷峰塔。
眼下烈阳当空,大日煌煌,妖魔在这个时候袭击金山寺显然不太和可能,它们只能等到晚上,也就是说林海有充足的时间。
雷峰塔乃是五百年前金山寺所建,共有上下十八层,上九层供奉高僧舍利或坐化金身,下九层深埋底下不为常人所知,据金山寺传说,下九层中镇压着妖神白龙,至今已传了四百年,不知真假。
前世林海不曾亲眼见过雷峰塔,但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他也确信,处身于二十一世纪的那座佛塔绝不可能是眼前这般模样。
佛塔占地极大,主仆两人站在高耸入云的雷峰塔前,显衬的他们极为渺小,林海仰天遥望,依稀可见古朴砖石吊檐上昔年隐约细腻的浮雕工序,只是五百多年岁月模糊了往昔峥嵘。
小安本想替林海前去扣门,奈何锡杖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所铸,凭他初入武道的力气根本就提不动。
林海摆手示意他退下,站在渡真所说的机关处,举重若轻的对着脚下石板连叩九下。
门户森严的雷峰塔并无动静,林海重新数了一遍石板,确认无误后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