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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湖边跑了几圈啊?”
“九圈!”
虽然距离三十圈的目标还很远,但是林海已经颇为自豪了,因为这九圈真是榨干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和意志。
尚云佛放下茶壶点了点头,笑道:
“第一次算不错了,等你能一口气围湖跑三十圈的时候,体能基本就已经推至凡人极限,到了那个时候才算是做好了修行的准备。”
林海心头振奋之余,也有些疑惑,如果修行这么好办,那天下间岂不是人人都能修行了?跑跑步就好了,那谁不能修?
面对着小徒弟的疑问,尚云佛笑了笑:
“要是没有老夫种在你丹田中的那缕先天气机,你就是在西湖跑死了也别想入门,而且那缕气机顶多再帮你四五天就要消耗光了,到时候你还得按部就班的站桩凝练气血,要不然你以为天天光跑步就行了?”
原来尚云佛种在林海丹田之中的那缕气机这么珍贵,以尚云佛的能耐一年之内最多种一次,再多了会折损寿元,而且气机一旦耗尽之后,再跑步也没什么用了,只能和寻常武人那样按部就班的凝练气血。
“来都来了,过来我教你站个龙虎桩,这短时间老家天天不消停,怕是过几天得回去一趟,提前教会你站桩省得到时候找不见我人。”
尚云佛难得的放下茶壶,开始指点林海站桩的要诀,龙虎桩只有简单的三个动作,可内里的要诀实在不少,等尚云佛全部讲完之后,一上午也快要过去了。
老头见林海差不多入了龙虎桩的门道,方才停下来不在讲解,练功这种事很多都在自己感悟,有时候说的太多了反而不好。
“等你丹田气机耗光了在古来一趟,我还有别的东西教你。”
眼见快中午了,尚云佛深知林海正是气机锻体的关键时期,不仅气血之力突飞猛进,就连饭量也是,故而看着快到饭店了就开始往外撵人。
林海不以为意,只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一个想法:
“尚师傅,假如这先天气机一直留在我丹田里助我修行,不知会不会有害啊?”
尚云佛听了这话有些诧异的回头,似笑非笑的道:
“你有那个本事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这方法最多引领你到后天七重,因为最后两重境与气血干系不大,是要锻骨练髓的。”
拜别了尚师傅,林海一脸兴奋的出了金门武馆,对身边的小安道:
“去,发布告示,请先天高手过来给我种气,凡事种一次的我就送白银五千两!”
先天气机固然不会在体内久存,但是先天高手想必不止尚云佛一个吧?如此人物到了晚年尚且要靠收徒养老,何况别的先天高手?
可是出乎林海预料的是,五千的赏银并没有引起先天高手的兴趣,眼看着丹田之中的气机越来越少,林海咬牙将赏银提升到了八千一位,可消息仍旧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又是一天跑到夜晚,手脚已经越发轻灵有力的林海,已经不满足与坐在车厢里了,反而仰天躺在车厢顶上吹风。
“小安,你说是不是他们嫌赏银太少了,我要不要在往上提一提?”
小安头也不回,十分肯定的道:
“他们嫌不嫌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少爷你要是再往上提价,老爷回来一顿毒打是少不了了。”
如今林海体内的那缕气机已经很微弱了,最多在支撑一天就会消散,到时候林海的修行速度就会变得与常人无二,他今年已经是吧了,不能把修行时间都蹉跎在凡人两重天的境界上,仙路大道漫漫,林海自当争分夺秒!
心中下定决心的林海从车厢顶上霍然起身,对着空气狠狠的挥了一下拳头:
“小安,明天把赏银给我提升到一万五千两,我就不信了,有钱还使不了鬼推磨!”
小安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回了声是。
回到府中,下人们正四处的张灯结彩,林海以为是过什么节了,直到小安提醒了自己一句方才意识到,原来今天是自己过生日。
看着四周无数喜气洋洋对自己拱手道贺的下人们,林海一时间也颇为感动。
这种感动一直维持到旁边的小安看不下去了,拉着林海小声的提醒了一句“红包”,后者这才反应过来。
合着不是真心祝贺我的,都是跑过来要红包的啊!
不管怎么会所,这是林海在大乾神州渡过的第一个生日,于是他索性放开了喝个大醉,他修行之后饭量大涨,同时酒量也有所增益,将一众前来敬酒的下人护院喝的东倒西歪,酒坛满地。
林海看了一眼‘尸横遍野’的中堂,走至院中仰天望月,忆起前尘往事,以及修行之后的将来,忍不住感慨良多。林海抱坛在月下长吟: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第七章:无头阴影
自从春桃那件事发生之后,林海再也没要求过侍女过来服侍起居,让小安倒了一碗醒酒汤放在床头后,林海倒头就睡。
也不知是不是酒喝的太多了,林海总是感觉耳朵嗡嗡的直响,好像有什么人在耳边窃窃私语。
这种奇特的私语随着林海渐渐沉入梦乡后,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声音越发的清晰响亮起来,林海被这声音吵得不得了,心情也莫名的开始烦躁起来,与此同时他也对这种声音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从哪里听过?
可是现在林海整个脑子都快要被吵裂开了,心中只有恶气,哪还有理智?
当下腾的一声从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怒吼道:“扰人清梦,能不能有点素质,消停会儿?!”
随着林海的一声怒吼,耳边那无处不在的窃窃私语不仅没有消停下去,反而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似的,猛然化成了一道刺耳的尖啸!
林海下意识的就想要伸手捂住耳朵,可是身子刚动,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
春桃?!
年轻略显稚嫩的面孔,无神的双目与嘴角尚带着未曾退下的微笑,不就是那天惨死在卧房中的春桃吗?
不,不对!她不是春桃!
当初梁大人将案件定性之后,根本就没有找到春桃的首级,是林海花钱请了木匠师傅,用香木雕了一颗脑袋,随春桃一起下葬的。
这个东西,这个顶着春桃头颅的怪物,分明就是那天在卧室行凶的那一只!
林海死死的盯着那个头颅与身躯明显不相称的怪物,在林海发出声响后,怪物由双足站立变成了四肢着地,迅速的朝着自己爬过来!
“小安!”
林海眼见怪物冲过来,发出了一声怒吼,一把抓起身上的被子就朝着那个盯着春桃头颅的怪物罩了过去。
他修行日短,连最基本的迎敌手段都没有,扔出床上的被子之后就打算从窗口逃出去。
林航刚刚起身,只觉整个世界都是一阵天旋地转,脚下情不自禁的就是一软,身不由己的又栽倒在了床上。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卧室中小安的声音洪亮的传开,林海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黏合在一起的双眼睁开,入目是小安焦急的面孔以及满屋皎洁的月光,狂跳的心脏这才稍稍的平复了一点。
没事的,都是梦
虚惊一场的林海无力的倒在床上,刚才的惊险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呼吸,可是林海却好像真的从生死边缘挺过来似的,心脏至今仍在狂跳不已。
“做了个噩梦,有点真实,吓到我了。”
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林海接过小安递过来的醒酒汤,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也吓到小的了,正睡着忽然就听见您叫我,跑过来看见您躺在那儿咬牙切齿的,还以为是犯了什么病。”
小安笑着从林海手中接过空碗,问要不要再倒一碗。
“不用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早起还要练功。”
林海躺倒在床上,一时间也没什么睡意,随手拉了拉被子,却发现好像有什么异样,他将整条被子拉起来,惊骇的见到蓝色的被套上,有三道锋利的抓痕将其中絮状物扯出来大半!
林海僵硬的从床上无声坐起,警惕又带着几分惊恐的目光在卧室中四下打量。
刚刚的那一场噩梦的最后,分明就是以林海掷出被子,罩住那个无头怪物而告终的。
听涛阁中寂静无声,偶尔有原处竹林叶子浮动之声传来,这在往日里听着轻松惬意的声音,如今入耳,只觉得好像是有人在你耳边低声私语一般,不寒而栗。
梁大人明明说过,这种孤魂野鬼一旦宣泄出了心中怨气之后就会进入地府轮回,但是这一只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啊!
林海心中不安,干脆起身将房间里的烛火全部点亮,在这亮如白昼的房间里他才稍稍的感到了安全,眼下距离天亮不远,毫无睡意的林海索性就在房间里开始站桩。
就这样一直到天亮,林海体内那点残存的气机也终于被他消耗完了,不过眼下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急急忙忙的叫过小安就直奔金门武馆。
可不凑巧的是,尚云佛居然回乡了,至少要五六天才能回来。
白跑一趟的林海不得已,匆匆的又赶到镇抚司衙门来找梁大人,后者听了他的情况后也吃惊不已,就这么坐在那儿捏着胡子沉思不语。
“梁大人,事已至此我没有任何要怪你的意思,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林海到目前为止还是比较理智的,这也让梁大人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毕竟当初可是自己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搞得现在尚云佛不在,人手很是紧张。
“这样吧,我可以用私人关系给你找一位先天高手过来,但是那个人正在外面有任务,我也不敢保证他能不能在天黑前赶过来。”
林海闻言皱眉,事关是生死,半点马虎不得,当下叩着茶几问道:“这么大的幽州城,难道连个现成的先天高手都没有吗?”
梁大人苦笑:“你这些天悬赏一万五千两给自己种气,可有先天高手过来拿钱?高手固然是有的,可是我幽州治下的百姓郡县更多啊,根本就顾不过来!”
林海这才开始感到不安,似乎这个世界的高手很紧缺,想到自己刚刚踏入修行的路上,难道就死在一个杂鬼手中?他太不甘心了:
“那入道的真修呢?”
“入道的真修在人间历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便是收编入朝廷的也是直接归钦天监管辖,只有在地方处理不了的时候才能上奏请他们出手,眼下我们就是上奏也来不及了,光是审批流程都得一天。”
梁大人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在瓦解林海心中的希望,他忽然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瞪着梁大人道:
“一定有其他的办法,你们衙门镇守天下多年,一定总结出不少对付妖鬼的办法,到了这个关头梁大人你就不要再藏掖了,会死人的!”
林海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已经将近是低吼了,因为光是来回奔波找人的功夫就快用了一个上午了,假如今天的夜幕降临,林海不知道那无头怪物会不会直接拔掉自己的脑袋。
第八章:金山寺里幽魂现
“天下妖魔被朝廷钦天监划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等级,丁级的鬼怪威胁不大,用黑狗血和符咒都可以克制,而且通常杀一个人,身上的怨气就会消散,可一旦妖鬼上升到丙级就没那么简单了,不仅符咒的作用不大,它每次杀过人之后的怨气也会更强!”
梁大人平平淡淡的话把林海一条一条的退路全都堵死,可是在这个好像只能等死的关头,林海反而冷静了下来。
因为梁大人表现的也太过平静了,虽说事不关己,可这件事多少也有他的一笔添在里头,何况凭两人的交情也不至于袖手旁观才对。
冷静下来的林海重新的坐回到椅子上,看了一眼地上被他摔碎的茶杯残渣,然后低声道:
“对不起,我有点冲动来了,但是还请梁大人你体谅,现在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一直不动声色的梁大人这才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林海笑道:
“我就说你小子有灵气吧!常人到这会儿早就吓傻了,哪里还冷静得下来?哈哈哈哈”
果然有后手!梁大人的反应叫林海心头大定,只见梁大人起身在他肩头拍了拍:
“修仙先修人,林贤侄入道有望啊,随我来吧!”
林海随梁大人衙门一路西行,最后双双站在西湖岸边。
“记不记得尚师傅的那间武馆叫什么?”
“金门武馆?”
梁大人微微一笑,指着湖中的奇峰巨岛:“这就是金门!”
西湖之上碧波如倾,烟气飘渺,林海盘坐床头,望着越来越近的金山岛,想起梁大人的指点。
“你去金山岛上找一件寺庙,里面有位叫渡真的长老,他法力高强,道行精湛,乃是幽州三十年前镇城级的世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