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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一番说辞可谓是合情合理,并且王祥从门缝中确实看到,那人一身青色道袍,年纪似在五十许间,留着长须,手上还打着一白布长幡,幡上正书曰“药到病除”,暂时撤去心防,王祥打开门引那道人进来饮水,一碗水饮罢,那道人正欲离去之际,忽然看到土炕上一脸死气的王氏,遂停下脚步,对王祥道:
“小友,鄙人从不喜白白受人恩惠,既然令堂此刻染疾在身,鄙人是否可以试上一脉,也算是还了小友的赠水之恩。”
听见那道人要给王氏诊病,王祥因为从不轻信于人,所以一时面露犹豫之色,而那道人见状,心中明白,故意朗声道:
“小友,令堂身中尸毒,虽然此刻暂时被人封印住,但若不及时解毒,只怕也是很危险的。”
只是随便远远地看了一眼,就知道王氏此刻身中尸毒,而且竟然还看出内里尸毒已经被人封印,道人随意间展露的高明医术,让此刻心急母病的王祥,不禁怦然心动,
“前辈,请您出手救救家母,大恩大德,王祥没齿不忘。”
………………………………
第二十八章 天王密令
太平镇东区,王祥家中,此时青衣道人刚刚为王氏试过脉,只见他面带忧色地道:
“小友,令堂的这尸毒,中的倒不是很深,只是这尸毒非同小可,竟不是我一重天之物,所以要想解,恐怕是很难的。不过……”
青衣道人一言至此,竟突然停顿下来,手捋长须,作深沉态,王祥见状,自是明白道人意思,只是他面露难色道:
“先生,您也看到了,王祥家一贫如洗,王祥更是身无长物,所以先生若是能救得了我娘,王祥无法向先生支付任何报酬。”
而青衣道人闻言,仍然一言不发地维持原状,王祥不明就里,只能急切道:
“先生,王祥虽不能给你物质上的报酬,但只要先生能救得了我娘,那么今后王祥的这条命就是先生的,到时候只要先生一句话,为奴为仆,甚至是立刻就要王祥的命,王祥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此话当真?”显然王祥情急之下说出的话,正中青衣道人的下怀,所以在王祥说出可以随时将命交予他时,青衣道人眼睛突然一亮,而王祥在确认完道人的心意以后,没做丝毫犹豫,坚定地道:
“先生,王祥决不食言,否则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恩,也罢,如此鄙人就相信你一回。而且鄙人所要之物,只要小友愿意,小友定然给的起。”说完,那青衣道人从怀中取出一个不知是什么动物身上的鳞片,对王祥道:
“小友将此物研成粉,溶于温开水之中,然后再喂你母亲服下,注意研磨之时,切勿浪费一丝鳞粉,这鳞片内含纯阳之气,正好可以克制你母体内的尸毒,只是阳气够不够,鄙人就不知道了,而且这鳞片,鄙人也是偶然所得,仅此一片,所以一切只能看你母亲的造化了。”
王祥小心的接过鳞片,又极其小心地将其放入研钵之中,研磨之时,王祥注意力高度集中,用力极其讲究,豆大的汗珠不断自王祥脸上流下,其对鳞粉的爱惜程度,让青衣道人也一时动容,
“恩,不愧是混沌孝灵选中的有缘人,只要为了孝而做的事,就是死,也绝不含糊。”
青衣道人睁大眼睛,看着王祥细心地研完粉,然后又悉心地伺候王氏将温水服下,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鳞粉之水开始起作用,王氏脸上的死气已开始消褪,又是半个时辰,死气已然褪去大半,王氏的脸上此时更是开始出现常人才有的红润,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王氏的脸再没出现任何变化,青衣道人终于按捺不住,过来再次为王氏试脉,
“哎,可惜啊,虽然捡回了大半条命,但是那鳞片之中的纯阳之气,还是少了那么一点点。”青衣道人在试完脉后,不禁摇头叹道。
闻言,王祥急道:“那我娘以后会怎么样?”
“不好说啊,但最起码十五日之内无虞。”青衣道人非常确信地说,顿了顿之后,又道:“也就是说,你还有十五日的时间,来为你娘想办法。”
“请先生指点。”
青衣道人先是沉吟片刻,然后又作掐指盘算状,大约又十息之后,突然道:
“小友,今日先到这吧,待鄙人出去查看一番,想必明日回来之时,应该已经找得方法。”
说着就急切地向门外走去,王祥因为有求于他,未敢多问,只是恭敬地送那道人离开。
此时,太平镇街道上,之前尸魔所化白骨,已经尽皆随风散去,而生存下来的人,都有一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感觉,此次尸魔大劫,太平镇全镇居民,十去其六,而南区更是无一幸免,夏日的热风袭来,吹在太平居民的脸上,却是寒兹兹的,所有幸存之人,此刻都将院门紧闭,似乎再也不愿出门,而他们心中唯一的温暖,就是青阳仙君在危难时刻的显灵,也就从这一刻开始,青阳仙君将成为他们心中的最高信仰,精神支柱,否则这些人似乎永远不会再有生存下去的信心和动力,甚至将沦为行尸走肉。
夜幕再次降临了,此时不知多少人将自己蜷缩在一个极小的角落里,以此来对抗深深地黑暗,更不知有多少人,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因为只要他们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太平镇白天的人间炼狱,
“无知懦弱地凡人啊,此刻与其躲在角落里舔着自己的伤口,倒还不如真的变成无边鬼蜮的奴仆,您说是不是,玄尊。”
此时太平镇的正上空,两团黑雾,在明亮地月光照射下,分外惹眼,只是太平镇中的人此刻都躲起来了,所以没有人会注意他们的存在,而面对王汉的问题,那玄尊或是没有听见,亦或是自己在想着其他什么事情,许久才若有所思的道:
“不要再说话了,我们要等的人,只怕马上就要出现了。”
玄尊话音落下的三息之后,果真有一个人,踏着虚空向他们走来,并最终站定在他们两丈之外,如银地月光,泄在那人如瀑的长发之上,带着热浪的夏风,更是吹得那人的一袭白衣猎猎作响,此人面上年纪不会超过三十,面如冠玉,俊逸非常,白皙的皮肤,极细的声线,若不细听细看,还真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女人,只听此时他似捏着嗓子道:
“无边鬼蜮八魔尊中排名第三的玄尊,你真的很好,还有你们无边鬼蜮,此事做的更好。”
那人语气中暗含的夺人气势,让玄尊竟然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良久,玄尊才小心地问道:
“阁下是?”
闻言,那人突然大声的笑起来,冷然道:
“堂堂八重天无边鬼蜮的玄尊,此刻竟然会如此孤陋寡闻地问这么小儿科的问题,更有甚者,作为八重天能排得上名的五千年以上的老怪,竟然不识得小王?”
玄尊此刻身体夹着黑雾,不自然地向后退了数步,而那人则继续咄咄逼人道:
“不识得小王,也就算了,玄尊,你可识得这个令牌啊?”
此时那白衣之人的手中出现一个青玉令牌,令牌正对着玄尊的一面,赫然是一个“聂”字,而见到令牌的玄尊,此刻情绪突然变得极为激动,大约五息之后,更是颤声问道:
“你是天王山的人?”
“不错”这时那人将手中青玉令牌翻转过来,背面正是龙飞凤舞得书着“天王密令”
“你是聂云天的儿子?”这一刻,问出这句话时,只怕那玄尊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而那人却只是轻描淡写般,淡淡地道:
“你怎么突然变得聪明了?既然这样,下面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此刻玄尊面若死灰,他自然明白那白衣之人的意思,只是那混沌孝灵的吸引力实在太大,所以思虑片刻后,玄尊咬牙道:
“是否有可以合作的可能?毕竟这混沌孝灵是我无边鬼蜮先发现的。”
闻言,那人未置可否,而是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根泛着蓝色幽光地长钉,然后淡淡地问道:
“你可认识这个东西?”
“这是,这是五极裂神钉?”玄尊再次颤声道
“不错,看好了。”话音响起的同时,白衣之人右手一抖,五颗蓝色长钉以肉眼根本无法察觉的速度,飞向太平镇中心街道上的一处院落,这个院落正是苏氏绣庄,只是那五颗长钉在还没触到院落之前,就先是触在一处结界之上,然后紫色的雷光一闪,五颗蓝色长钉只在瞬间就被雷光激得粉碎,眼前的这个场面,或许实在是太过震撼,亦或是玄尊生平仅见,所以他的嘴巴张得大大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看见了吧?只是我现在必须要告诉你,这个布结界之人,并不是我天王山之人,而且你应该知道,能有能力将我爹的五极裂神钉不是损毁而是击碎的人,恐怕整个八重天内,不会超过三人,所以说,你认为你们无边鬼蜮可以从这次孝灵争夺中,分到一杯羹吗?”
白衣之人的话,此刻已经将玄尊的心理防线打到崩溃的边缘,就在玄尊以为白衣之人言尽于此时,白衣之人竟然又张开了嘴:
“而且还有一件事,我也必须要告诉你,今日以一箫声破你黑灵惑心,又在你眼皮底下轻易掳走你炼怨血骷髅的人,同样不是我天王山之人,而且据小王观察,只怕此人与那设紫雷结界之人,也同样不是一路的。也就是说,今次出现在这一重天内,试图伺机抢夺混沌孝灵的势力,除我天王山外,还有至少两个,下面的话,还用小王继续说吗?”
当然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此时玄尊的心理已然崩溃,以目前的形势看,无边鬼蜮最终可以落得好处的几率,可以说完全已经在零以下,但是唯一让玄尊感到不解的是,混沌孝灵的消息,之前已经被完全的封锁住,可是眼前这些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此时已经在无声无息中悄悄遁去的玄尊眼中,此刻又充满了深深地疑惑……
………………………………
第二十九章 命运之殇
三日后,一切如常,太平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人们心中的阴霾还是那般浓重,所以以往繁华热闹的镇区各街道,依然不见一人,如此又过两日,直至第六日,辰时,破空的三道长虹由北方驰来,一蓝,一绿,一红,只见那三道长虹在太平镇上空停定,露出五个身影,一个中年人和两名小娃都是一身的月白装束,二老则是一个青衫,一个红袍,不错,来人正是幻月宗柳千问,文仲,赵世,以及数月前才选入幻月宗的江永和张勇,太平镇不寻常的死寂,让他们的心中此刻满是不祥,
“文师兄,赵世师侄,你二人先带两位小娃,各回各家,柳某则先在镇区四周略作打探,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原地汇合,不知可好?”
简洁的青衫随风舞动,犀利地双眼寒光闪闪,一身正气的柳千问,此时一脸的凝重,文仲和赵世,闻言,会意的点点头,然后身形一闪,携人去了。
镇中心街道,张家肉铺,市门紧闭,从外面肉案上已经有些发干的猪油和已经干透的猪血来看,这里已经多日没做生意,赵世和张勇在门前观望了大约半盏茶之后,张勇才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叫道:
“爹,娘,张勇回来了?”
一声叫喊之后,未闻动静,情急之下张勇开始疯狂地敲击市门,并放声大喊:
“爹,娘,快开门,张勇回来了?张勇回来了?”
如此大喊了不下五声之后,门内终于传来一个妇人有些不敢置信地声音:
“张勇?勇儿?是你吗?”
急促地五息之后,张家肉铺的市门终于打开,一个身穿浅色布衫的美艳妇人出现在门内,妇人面容挂着疲倦,双目略显无神,但这种状态仅仅维持了不到三息,就在妇人看清张勇的一瞬间,妇人的眼睛突然放出逼人的“寒光”,一股似乎充满“杀气”的强大气场,似潮涌般扑面而来,张勇习惯性地向后退时,已然来不及,只见妇人白嫩的右手快若闪电,瞬间便将张勇极有肉感的左耳抓在手中,随后那妇人便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像提小猪一样将张勇提进屋内,门外的赵世隐约听见他们对话道:
“兔崽子,你心里还是我这个老娘吗?到现在才回来,看老娘不一刀劈了你才怪。”
“娘,你轻点,痛痛痛啊。”
“痛?不痛你能知道回来看你的老爹和老娘?”
“对了,我爹呢?”
“哦,你爹?此事,娘必须很郑重的告诉你,英明威武并横行太平镇半生的张大屠夫,就在五天前,被尸魔的奴仆砍伤,不过所幸张大屠夫,皮糙肉厚,此刻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