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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瑜也不敢催促,只能静静地站着,站了一上午也不见有他人。
莫不是绿老炼丹出了什么事?张瑜内心揣测。
忽然间,“嘭”的一声巨响,一股爆炸的能量从药园中传出,撕裂了沿途的苗圃,许多灵药都在一瞬间被碾成粉末。
张瑜听见巨声的一瞬间,转身就逃,纵使结界已经阻挡了绝大部分力量,张瑜还是被仅剩的冲击狠狠拍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而此时他的眼前出现一双布鞋,一颗药丸被扔在地上,同时他的头顶传来了绿老的声音。
“吃了这枚疗伤的药,跟我过来。”
张瑜按着胸口,拿上药却没有吃。倒不是怀疑药里有什么,而是舍不得这颗将来或许能救命的药。
绿老见他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也没多说什么,杂役弟子的落魄样子他见多了,只要待会能挺住,把药力复述出来,死不死的与他何干。
张瑜一路跟在绿老身后,走进药园,看着路边的药圃里,禁制已经被刚才爆炸的冲击波,推得东倒西歪,有得禁制连同里面的药草,已经被摧毁的一干二净。
张瑜跟着越往里走,发现里面的药草被保护的很好,半点不似外围的那样受到爆炸的影响。
同时,药圃里的灵药也越来越稀疏,再往里走几乎是一亩灵田里,只有一株孤零零的幼苗。
张瑜知道这些灵药恐怕都是绿老最为看重的宝贝,于是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乖乖跟在绿老身后。
路的尽头是座用大理石砌成的小屋子,如今墙倒梁塌,残垣断壁。
屋子中间还有一座已经碎成两半的丹炉的,透过覆盖着的黑灰,可以看见其上镂刻着的华纹,足见其“生前”的贵重。
绿老显然不在乎,他将丹炉收回,只有下一堆残渣,并用手捻起一小股黑灰,放在张瑜手中,命令道:“吃!”
张瑜不敢忤逆,皱着眉,闭着眼,没有一丝犹豫的将药渣吞进肚子。
不出片刻,张瑜觉得浑身发凉,四肢僵硬,好像数九寒天被浸在冰水里。
“开口说话!”绿老在一旁催促。
“冷,,好冷,感觉,,寒气从,从骨头里冒出来。”张瑜哆哆嗦嗦地说才来,一句话却说的十分费力。
绿老却不是很满意,他又挑起一股药渣,塞进了张瑜的嘴里,“认真感受,还有什么?”
“感觉自,自身血液都,快冻结了,体内的,灵力流转,不畅。”
“脑袋,脑袋发热,身子发冷,我好冷,好难受……”
张瑜见渐渐说不出话来,白霜从他的皮肤内向外蔓延,但他的头却开始冒热气,显得怪异极了。
绿老在一旁看着张瑜,陷入了沉思,突然他恍然大悟,脸上出现了近乎癫狂的笑容。
“哈哈哈,我明白了,是炎尾鼠,只要再将……”
兴奋过后,冷静下来的他望着快冻成冰棍的张瑜,心情大好,说道:“你小子还有几分用处,留下你倒也不算浪费。”
绿老从储物袋中,逃出一枚龙眼大小,飘散着药香的白色药丸。用力捏碎后,洒在张瑜身上,如同泼水入滚油一般,张瑜身上出现“噼里啪啦”的声音。
肌肤上的冰霜逐渐消融,强力的药效顺着肌肤,融入了张瑜的身体中。
让张瑜在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药园外的砖地上,身旁还放着一枚令牌和一本厚厚的书。
张瑜内视自身,运转《枯草诀》,果然又精进了。
《枯草诀》毕竟不似普通的练体术,只单单强化的是修炼者的肉体。它还强化的是修炼者的恢复能力,更像是一门保命的法术,只要修炼到第三层“枯木逢春”,就等于多了一条命。
而对现在张瑜来说,只要能证明自己对绿老的价值,每一次试药,都会是他修炼《枯草诀》的机会。
但这不代表张瑜一辈子都会任人宰割,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罢了。
他拿起刻有“药”字的令牌,一道虚影从令牌中投射而出。
“这枚令牌是开启药园结界和最外层药圃禁制的钥匙,每日去灵泉峰挑三十担灵泉,按照我给你那本《育灵百科》,好好帮我照顾灵植。”
“照顾的好,下次我自然会救你,要是照顾不了,哼哼。”
“你先退下吧,若是我有丹药要试,令牌会通知你的。”
说罢,身影消散,只留下张瑜原处眼神暗沉。
沉默半晌,他将手中的《育灵百科》握紧,朝着回去的路独自前进。
之后的日子,整个外门都知道有一个药园的杂役弟子,穿着灰扑扑的杂役服,每日天还未亮,就一趟趟的从灵泉峰挑水浇灌药圃。
像是傻子一般,不知道将灵泉储存在储物袋中。刚开始是用扁担挑,过了一个月,不知从哪弄来一鼎大缸,每日背着大缸从山顶带着灵泉水。
三年来,张瑜“傻缸”的外号在外门和杂役弟子中算是传开了。但不知哪日起,早起修炼的人,忽得意识到许久未见“傻缸”,还有不少人去外门打听。
可惜外门弟子穿得都是灰色袍子,日子过得都很艰难,哪里顾得上八卦旁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又过了两年,这人就被淡忘了,甚至偶有人想起,总说“傻缸”应该是死了,毕竟药圃的杂役试药,哪有不死的呢?
很快连闲谈的主角里都没有了张瑜,三十年一轮的宗门小试开始了。
第11章 报名小试
张瑜自然没死,依旧是每日清晨,背着巨大的缸,从灵泉峰挑水浇灌药圃。
只不过随着他修炼的《枯草诀》已经第一层大圆满,他的体质实现了巨大的飞跃,两年前需要两三个时辰的路程,如今扛着巨缸半个时辰就够了。
这些年,张瑜过得日子极苦且极累,每日清晨挑水侍弄药圃,午后躲进山洞中,进入玉玺内修炼法术。晚间再去药园中查看一番,随后便在药园的角落苦修。
有一次他在玉玺内修炼五行法术时,忘了时辰,结果绿老提前出关,晚了整整半天,结果那日自然被好一顿折磨。
那般痛苦,若非张瑜的返元之体和枯草诀双重效果的叠加,恐怕那一日便死在了绿老的手段下。
如今,张瑜已经练气五层了,与外门普通弟子相差无多,枯草诀也修炼到了一层大圆满。渐渐的绿老的药效在他身上的效果不明显了,绿老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上次炼药失败,居然都没有唤张瑜试药。
本是好事,但张瑜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毕竟他与绿老的修为实在差得太多。与绿老相比,自己不过是大象面前的一只蚂蚁罢了。
“得想个办法,从绿老手中逃脱出来。”
张瑜低头边走边思,早就被绿老升为外门弟子的他,今日刚好是去外门拿月例的日子。
负责月例的人是个慈眉善目的瘦老头,他与张瑜颇聊的来,他自说平生无啥爱好,唯独爱喝酒吃肉。张瑜每次都会带些灵泉水给老头,灵泉酿的酒口味自然比凡水好得多。
这也是照料药圃带来的好处之一,灵泉水本是内门专属,外门弟子和长老几乎是接触不到的。除了绿老有权限,想取多少便取多少,其余外门无人有资格获得灵泉。
张瑜偷摸的藏了这么多年,也不过就只得四桶之数。
要知道他的那口大缸,一次便可装满十桶,若是将大缸储满……
张瑜摇了摇头,那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张老弟,你来啦,你的月例我早就准备好了,来来来快拿去。”韦安一见张瑜进门,便嬉笑着迎上去,但张瑜的月例并没有直接拿给他,倒是不停地给他翻眼色。
张瑜苦笑无奈,趁着四下无人注意,将一个储物袋放入韦安怀中。
韦安脸上表情先是一喜,可他粗略用神识扫过储物袋后,笑容便僵住了。他抓紧储物袋,快速地拉着张瑜走到隐秘的角落,补下结界后,才对着张瑜询问:“怎么这么多?”
原来,这次张瑜给绿老的灵泉,不似往常只有一壶之数,足足有一桶。
张瑜闻言面露苦色,缓缓开口:“韦大哥,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是什么心惊胆战的日子。不瞒你说,这一桶灵泉是我提心吊胆剩下来的。今日全给你,是想让你帮我想想办法,离了绿老。”
“离了绿老?这不是为难老哥我吗?我只是个小小的管事,怎么能……”韦安大惊,要知道绿老在散清门地位不一般,他的事情,哪里是他这个发放月例的小管事可以左右的。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进来了一群呜呜嚷嚷的人。
“臭老头,人呢?还不赶紧把月例拿给我们!”
张瑜两人只得从结界中出来,张瑜一眼就认出,被人群簇拥的人是与他一同参加收徒大典的王奇。看他如今这副前簇后拥的模样,想来是在外门混得不错。
张瑜猜测的没有错,自从抱上罗云的大腿后,王奇在外门混得可谓是风生水起。有了罗云的赏的丹药,已经修炼到练气九层,这速度不可谓不快。混了个“外门最强新人”的称号。
平日里趾高气昂惯了,难免作威作福,再加上王奇本身就是个习惯看人下碟的主,自然不会把一个小小的分发月例的管事放在眼里。
韦安看着眼前人虽然不喜,但还是按例分发给他们。可王奇等人却未马上离开,反而是指着张瑜说:“把那人这个月的月例也拿来,算是孝敬我的。”
与人和善的韦安,气得吹胡子瞪眼,真要发火,却被张瑜按住。
张瑜反走上前,挑着眉毛问:“哦?我把这个月的月例给了你有什么好处?”
王奇没开口,倒是他身边的一个跟班说:“你是哪的弟子?难道不知道王奇师兄,是此次宗门小试有机会进内门的嘛?让你孝敬是看得起你,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说完就一脸谄笑地看着王奇,周围的人也应声附和。
“原来如此——那你们可以滚了。”张瑜拖长音调,展现出他的漫不经心。
王奇原本得意的表情,此时却因为张瑜的轻视,脸面上挂不住试问外门谁不知道他是有后台的,纵使一些外门长老,看到他也都客客气气,何曾如此过。
还未等他开口责骂,他手底下的拥簇者倒是忍不住了,集体声讨其张瑜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王奇师兄怎么说话!”
“我看你是欠教训了,居然敢对着我们喊滚?”
“王奇师兄,不用你亲自动手,我定要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张瑜见他们七嘴八舌,威胁的威胁,表忠心的表忠心,不由觉得好笑。
还未等他笑出声,倒是听见屋外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师兄,请问心术不正,靠吃丹药提上去的废物,能走多远?”
“依我看,注定此生筑基无望了。”
王奇像是被踩到痛处一般,朝着来人怒目圆睁。
张瑜也跟着一看,呦,又是熟人。
嘲讽王奇的二位正是领他进散清门的周显阳,和一同参加收徒大典的周寒,他们两人关系亲密,想必是师兄弟了。
周显阳和周寒同为邱锋的记名弟子,又是同姓,自然互相扶持。二人素日来便看不惯王奇仗势欺人的模样,加之剑修的一股正气,此时出头也不奇怪。
这两人显然也未能将张瑜认出,毕竟张瑜这些年在五行炼宝法的作用下,身子愈发挺拔,模样也变得极为俊俏。只是在修仙界俊俏的人多如牛毛,因此张瑜也就不起眼了。
王奇见来的人是筑基期的周显阳,不服输的咒骂一声“走着瞧”,便灰溜溜的带着跟班走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张瑜一眼。
“多谢二位出言相助。”张瑜上前抱拳行礼。
谁知那俩人皆如失聪一般,越过他从韦安出,拿了月例就离开了,显然是把他当阿谀奉承的小人了。。
张瑜一时有些无语,倒是韦安轻拍他的肩膀,让他先回去,他已经有个注意了,需要在找人了解情况。
“莫非是……宗门小试?”张瑜本就是内心通透,心思灵巧的人。
韦安也不藏着掖着,点了点头,让他先回去备好酒菜,晚上在详谈。
张瑜回到茅草屋后,将韦安先前赠予他的酒拿出来温着,又从山野里抓来野鸡野鸭,拔干净毛后,包上芭蕉叶,和上黄泥,做了叫花鸡。
又弄上几条清水潭中的银鱼,去鳞拔鳃,架在炭火上慢烤。
准备妥当后,边在一旁盘腿修炼,是一刻也不放松。
一直到明月高悬,星光灿烂,韦安才出现在张瑜的草房前。
两人寒暄几句,张瑜还是先问出口:“韦大哥,你先前跟我说的宗门小试,到底是什么意思?”
韦安原本眯着眼,左右手举着酒壶,左手捻着鱼肉,惬意的不行。
〃张老弟,你可知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加上一共有多少人?〃韦安没有回答,反倒是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