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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叫姆，也叫女娲。”
女娲已经明白了，这一切难道都是姆在组织苏鱼还有阿牙？
“你脱灵几次？”
“八次。”
“你知道阿牙几次？”
“九次。”
“苏鱼呢？”
“七次。”
“看来你是真的知道。”
“没什么好不知道的，正如你所见，一开始的他们就是这样，只不过是在找回自己罢了。”
女娲沉默了。
她看着眼前那荒芜的世界，眼角留下了一滴泪水，姆没有欺骗女娲。
这种欺骗没有意义。
她只是将一切本来的样子呈现在女娲的面前，然后让女娲自己做出选择。
她就是女娲，所以她了解女娲。
不管重来多少次，她都会做出和原本一样的选择。
因为，这就是她的道啊。
女娲回身看着眼前欣欣向荣的世界，又看了看那前路注定死亡的旅途。
一瞬间，她明白了，其实所谓的深井，就是在模拟这条超脱之路。
眼角有一丝温热，泪珠在眼里氤氲着。
她有点不知所措。
那眼泪凝固在眼角，晶莹剔透，却是又如此的夺目。
………
“你的身躯正在虚化。”
苏鱼怪叫道。
阿牙则是满不在意，不耐烦的说道。
“能不能别每次见到就和第一次见一样？又死不了。”
“话说你不是湮灭了自己降生的一切要素？为什么姆她可以用这种手段将你一次次的镇压？”
“你问道我了，我也曾经想不明白，但是后来我明白了！”
“说说看。”
“那个女人，是姆。”
苏鱼惊吓的跌到在地，看着阿牙盘坐在虚空中，苏鱼又问了一次。
“你再说一遍？是谁。”
阿牙没有理会苏鱼，她只是看着自己逐渐虚化的身躯，自嘲的笑了笑。
“你知道吗？她告诉了女娲超脱之路的模样，那是女娲一次次的倒向她的原因。”
“女娲不是为了什么，而是为了留住你我的性命，所以才那样选择。”
苏鱼骇然！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阿牙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刚刚听到的。”
苏鱼瞬间就怒了！
好不要脸！
“出去吧，出去弄死她！”
“你舍得？女娲就是姆，姆就是女娲。”
“那又怎么样，先杀了，然后从这破地方出去，找到重新救活她的办法。”
阿牙笑了，惨白的牙齿透漏着寒光。
她问了苏鱼只是一句话，苏鱼就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你我现在所做的，和你将要做的，是不是一回事儿？”
苏鱼有股汗毛耸立的感觉。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而且有一种遏制不住的恐惧弥漫在心头！
第四百零七章 如果这就是本来的模样
“我怎么看，这个世界都不像是单纯囚禁你我的牢笼。”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顺带在囚禁着你我，但是如果说我们是自愿的呢？”
“在都没有说谎的前提下你看到的那个身下的选择，就是真相了。”
苏鱼不敢置信的看着阿牙，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你疯了？”
“我没有。”
“你的却疯了！”
“好吧，你可以这么认为。”
阿牙看着苏鱼，笑了，如你所见，现在的女娲，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这就到了要选择的时候。
“是带着她一起超脱，还是你我二人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你来选择。”
“为什么是我？”
苏鱼不干了，怎么带着时候了，就是他来做选择了？
不是一般都是老大下决定？他只是来执行啊。
有没有一点点大姐头的素质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应该让你来选，这种决定，我做过一次，现在轮到你了。”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要不然我就是大姐，你是老七！”
苏鱼看着阿牙笑了：“老七？”
“你可从来没说过，我是老七啊！”
阿牙神情呆滞了一瞬间，然后又重新波澜不惊。
“没错，你就是老七。”
阿牙如此说道。
即便是在寂灭者都在时候，阿牙也没叫过苏鱼老七。
“我明白了，那就带着女娲一起超脱如何？”
“我没意见，那就完全交给你负责，我要睡觉了。”
“树，变成一张床，又大又软的那一种。”
“等等，躺椅也不错。”
古树没有动静，像是在装死一样，但是阿牙很快就怒了。
“难不成要我亲自动手？”
古树怂了，变成了一张躺椅。
苏鱼摸着下巴看着这一切，不对劲，极大的不对劲。
这颗老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听话的？
“也给我一张！树哥。”
古树没有搭理苏鱼，苏鱼就很尴尬，双标是吧？
等着，等鱼爷给你好看！
苏鱼消失在了深井之中，而阿牙的身上，走出了一个个虚影，向着深井的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编织着一张巨大的网。
………
女娲垂泪，晶莹剔透的泪珠，在掉落消失之前，破开了虚空，不知跑到了哪里。
而她的眼神之中则是再无半点的情感色彩。
“你准备好了吗？”
“你觉得呢？”
“那准备着接受我吧。”
姆话音落下，一道闪烁着的莫名色彩的白光，缓缓的将女娲包围，
雄浑的气息让姆大陆的生灵感受到了恐惧。
苏鱼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女娲的身边，堂而皇之的与她融为了一体。
这就是他的选择，如果说要带着女娲一起超脱，这就是唯一的办法。
是一片永恒的白色世界。
苏鱼安静的躺在其中，像是失去了意识。
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娲出现在了苏鱼的身边，她伸出一只手，点在了苏鱼的眉心。
苏鱼的身躯在一点点的消散着，是那种被吸收一般的消散！
女娲在吸收苏鱼！
鱼眼微微张开，看到了女娲的模样。
“你不是她？”
“嗯，我不是，她已经选择了自我毁灭。”
“哈哈哈哈哈……”
苏鱼嘲讽的看着女娲。
“你会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吗？”
“我只是在试探你罢了，娲娲。”
女娲丝毫不为所动。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你来这里做什么？感动自己？感动我？”
“你看起来真像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人？”
“怎么，你忘记了？”
“没有，那些孱弱的次级空间的生灵，我失败了的作品。”
“过去你可不这么想。”
“我们打个赌如何？”
“你现在凭什么和我打赌？”
“凭我死不了，凭你要死了。这够不够？”
苏鱼的身躯缓缓的重新出现，而被女娲吸收走的那些本源，又一次回到了苏鱼的身躯之中。
“果然，你们两个家伙，从来就不是在修炼，而是在解开自己的封印。”
“没错，和你一样。”苏鱼不解释什么，他和阿牙的确不需要外界的能量来修炼。
走到现在，还是在解开自己身体之中的封印罢了。
“赌什么？”女娲问道。
“赌那个心界之中，人族还在不在。”
“为什么不是混沌珠里的人族？”
“依托心力存在和全真实的存在，这需要想吗？深井会摧毁一切实体。”
“你怎么知道那个心界还在？盘古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九境罢了。”
苏鱼楞了一下，好像还真是！
“而且你想做什么，我难道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又怎么样？不说其他人，我跟阿牙的元灵必定能成为新的尊王。”
“尊王归寂于深井之日，就是我和阿牙超脱的时候。”
“我会不知道？”
“你有别的选择吗？”
“有。”
苏鱼惊呆了，姆还有别的选择？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你想怎么样？”姆问道。
苏鱼说：“这好像是我应该问的问题吧。”
“你相信我吗？”
“女娲还是姆？”
“两个都是。”
“半信半疑吧。”
姆笑了，有一半就够了。
“那你都愿意带着我一起超脱，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不需要，正常点就行，我害怕。”
苏鱼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但是他能感觉到现在的女娲有些奇怪。
特别的奇怪。
“给我演化十个纪元的机会，十个纪元之后，我跟你走如何？”
“我能相信你吗！”
“半信半疑就好了。”
苏鱼沉默了，再一次沉睡。
梦中，苏鱼见到了阿牙。
“你又被她迷惑了？”
“好像是这样的。”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没有办法不相信，难道让我出手打死她？或者被她打死？”
“她打不死你！”
“没错，我也打不死她！”
阿牙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苏鱼的梦境。
苏鱼醒过来了，女娲还在。
“十个纪元过去了没有？”
“过去了一个纪元。”
“我跟阿牙的元灵归于深井之中了？”
女娲点点头。
苏鱼立刻不瞌睡了。
“那再见吧，祝你好运。”
“你会等我九个纪元吗？”
“谁知道呢？”
女娲笑了……
她觉得苏鱼会。
第四百零八章 无尽岁月之后的见面
同样的一个深井，同样的一望无边的寂灭之感，苏鱼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地方，他想出来简单，但是想再进去，就也只有这一条路。
二话不说，苏鱼跳了下去，被阿牙稳稳的接住，拉进到古树之下。
树下都是一些闭着眼睛的新纪元的尊王，他们从万千生灵之中脱颖而出。
或许在无尽的岁月之前，他们也曾是尊王这种无敌的存在。
再度过来，最后也只是同样的结局。
这其中，两道身影格外的熟悉。
阿牙看了看苏鱼好奇的表情，说道：“嗯，没错，是他们两个，他们依旧是这一纪元的破灭者，但是你猜猜其他几个破灭者是谁？”
“不会是三霄和鸿钧，金瑶，元，还有一个谁？”
“无生老母，嗯，你的小情人宝象公主。”阿牙笑了笑。
苏鱼也感到奇怪，这缘分强烈到这种地步？他怎么不知道？
阿牙挥了挥手，一具尊王之身落入到了苏鱼手中。
苏鱼低头看了看，紫金色的鳞片，两条长长的鱼须，怎么还是鱼？
“难道我的本体就是一只鱼？”
“谁知道呢？你觉得你本体是什么，你不是叫苏鱼吗？苏是姓名，鱼当然就是指你自己了。”阿牙笑的花枝乱颤。
苏鱼怒道：“那你叫阿牙，你就姓阿，名牙，看来你是一颗牙齿了？”
“牙齿怎么了？你看不起牙齿？”阿牙面色不善，手里面也亮起一道冰蓝色火焰。
“没有，就是玩笑，玩笑而已。”
苏鱼不去和阿牙争辩什么，只是看这手里的鱼身有些叹气。
张嘴，吞下。
自己吃自己，的确像个狠人！
“你能不能不用这么恶心的方法？”阿牙看的有些反胃。
毕竟这事情放一般人身上，也不是谁都能干出来的。
“得了吧，能动嘴尽量不动手，怎么你还在等什么？”苏鱼看着阿牙犹豫道。
阿牙看了看手里的混沌珠，这东西存留下来了，难得的是，阿牙还在其中发现了那个心界。
但是洪荒世界，包括那个心界，都已经没有半点生灵。
生存的尽头是什么，其实一早就有了答案，是死亡，是毁灭。
生灵畏惧死亡，并且尝试战胜死亡，但是不管如何挣扎，世界给出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即使翻天覆地，即使混沌破灭，即使纪元终结。
死亡更加接近永恒不朽。
苏鱼问道：“这么多年了，为什么领悟死亡之道的人少之又少？”
“因为死亡是留给那些要不然天生就懂，要不然就是智慧极其高觉的人去领悟的。”
阿牙换了口气，看着身后的古树说道：“而这样的家伙，始终没有出现，”
“就算是出现，按照现有尊王成就的比率，你觉得可能吗？”
“一切皆有可能。”
“你跟我在这里说这些屁话干什么？”
“有点紧张，我好想要突破了。”
苏鱼面色比较怪异，而他所说的突破是吞下自己之后，身躯发生的怪异的变化。
“突破？别做梦了，你离超脱还远着呢。”阿牙看着苏鱼逐渐又变成了一条鱼，
果然，当鱼的时候还是更加顺眼一点。
周身的气息流转，苏鱼能感觉到，那确缺失的本源在完美的和自己融合。
体内的封印也逐渐打开，气息更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