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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铃木大川梗着脖子,一脸恼火:“神婚就是个仪式!是蛇神挑选挑选合适的女孩,成为自己在凡间代言人的仪式,通过者即为神社巫女,是连接神明与凡人的桥梁,你怎么会想到那种事儿上去?!”
上乙子如蒙大赦,赶忙起身给女儿赔罪,心里却嘀咕:“这不是不懂吗,我又不是主持,娘家也不是宗教世家”
……
身材魁梧的男人在街上走着,穿了件宽大的风衣,带着礼帽,帽檐很长,遮住半张脸。他眼神警惕,步伐轻柔,宛如狩猎前侦查的猛虎。
好像是有些人生地不熟,这个男人很快又迷了路,他正打算问问擦身而过的路人,突然嗅到熟悉的气味。男人不动声色地靠近,迅速从人群里找寻。
三个目标,都是人类,一男两女。两个年长的在饭店里,一个年轻的在门口,身高一米五五左右,穿着巫女服,气味最浓。
铃木川鹤子正等父母结账后返回杜撰山,她要作为人质留在山上,直到爸爸按照蛇神大人的命令整合完家族才能获得自由。她是父母与蛇神间脆弱信任的纽带。
“您好,请问您知道杜撰山怎么走么?”
百无聊赖的川鹤子发觉光线一暗,接着磁性的男低音操着生疏的东瀛话在她身边响起。
“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完全没察觉,一点动静都没有!”川鹤子后退几步,不动声色地抬头。
喝!这人吃什么长大的,得有两米五吧?这肌肉风衣都快装不下了,满脸络腮胡,长着东胜神洲人的脸,却有一双橘色瞳孔。混血?
川鹤子脑里千回百转。东瀛话很差,像是现学的,口音偏傲来国,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警察?傲来国的警察?对了!蛇神大人说过他恢复实力后才掌控整个子虚县,那么大人现在是什么状况?负伤在身?
电光火石间,川鹤子有了计较。
她露出未成年少女遇上怪蜀黍的害怕表情,语气有些颤抖着说:“你,你找杜撰山干什么?”
魁梧的男人不好意思笑笑,似乎羞于启齿,左右看了看,低声说:“我和媳妇来东瀛旅游,她感冒了在旅馆,听说杜撰山的白蛇神社很灵验,就让我来了……我们想要个孩子。”
“这理由逊毙了!”川鹤子在心里不屑地吐槽,“白蛇神社都废弃了九十多年了,就算在子虚县,除了老人外都没几个记得的小神社,你个外国人会千里迢迢跑来参拜?”
“那,那边。直走左转,一直走有个矮山,山后面就是白蛇神社,不过废弃很久了,没有主持的。”川鹤子给男人指了个错误方向,害怕似的往后挪了两步。
男人挠挠后脑勺,似乎礼帽带着发痒,他爽朗道:“心诚则灵。”
男人似乎还想问什么,川鹤子的手机恰巧响起铃声,从内衬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四个繁体汉字。
真中合欢。
男人笑着抬手示意不叨扰了,转身离开,敏锐的听觉集中在少女温和的对话上:
“合欢酱,我在老家呢……嗯,这学期我可能上不了课了,要在家里帮忙,反正去年就请家教学了……干什么?我跟你讲过吧,我可是町里跳舞最好的,隔壁妄作町的神社要来我们町表演节目,其实是来砸场子的,要是没有我,町里会输的……那是!我是谁啊!……啊,爸爸妈妈,已经好了吗……”
男人消失在街角。
跟着父母离开的川鹤子若无其事地回头看了眼,没发现那个扎眼的男人。她搂住铃木大川的胳膊,撒娇说房间里有日记本没拿,怕父母帮她带去会偷看,自己要先回一趟祖宅。
……
剁,剁,剁。
木屐和参道石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川鹤子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刘刹何面前。
他还是缠在房梁上,俯瞰着少女,似乎能在这里缠成一道文物。
川鹤子摘下木屐,挥手与铃木大川挥手告别,等搬东西的家仆战战兢兢放下细软拔腿离开,这才进了本殿,向空无一物的神像台参拜。
礼毕后川鹤子轻声说:“大人,两个小时前我遇到一个傲来国来的家伙,长得又高又壮,像是警察或者官府的人。他在四处打听神社的位置,我给他指了条歪路,不过撑不了多久……”
刘刹何懒洋洋打断川鹤子的话:
“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满脸络腮胡,一身风衣都掩盖不住膨胀的肌肉?”
川鹤子错愕抬头看房梁,瞬间明悟,飞快转身看向殿外。
话中的男人赫然立在殿下,风衣轻飘飘的,川鹤子脸色瞬间难看。
她被跟踪了,蛇神被暴露了。
男人用食指抬起礼帽,露出橘色眼睛:“你的学徒?”
刘刹何似笑非笑:“算是吧。”
“那本事可没学到家,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男人说着,也学川鹤子脱下小船似的鞋子,摘下礼帽,脱了风衣丢在一旁,缓步入殿。
他的身材横向膨胀,渐渐长出毛发,绷紧的白衬衫消失,露出壮硕的胸肌,短裤逐渐勒紧,好像随时会破碎。
他伸手看着指尖长出来的尖锐指甲,玩味一阵说:““欺瞒之形”确实是好东西,就是太时间太短了。”
络腮胡迅速爬满整张脸,毛色斑斓,额头上长出黑色的绒毛,隐隐可见“王”字。
已经完全变成虎人模样的男人单膝跪地,沉声道:“刘大人,闻辽复命。”
“比计划早了快一周。”刘刹何说,目光在痴呆的川鹤子身上。
闻辽垂首道:“大人需要,闻辽不敢拖延。”
虎人就在川鹤子身旁不到一米的地方跪下,他突如其来的反转把川鹤子惊傻了。
什么情况,友军?我骗的是友军!
川鹤子目瞪口呆间闻到一股子香味。
“这个家伙,跟了我一路,竟然还有时间洗澡?我都没洗!”
作者的话:前面吐槽里称我是车神的书友,您也猜错啦!那只是单纯的风景描写罢了,是不是很惊喜?书友真中合欢已经在书中出现了,是女主的闺蜜,如果哪些书友想在书里客串,欢迎在评论区发出自己创造的名字,这一卷在日本,所以名字以日本名为主,其他国家也可以,不过出场会等一段时间了。还请标注一下介不介意当反派哈!小的谢谢大家帮忙起名字!
第86章 :除草
是夜。
川鹤子往榻榻米上铺了层床垫,仔细把被子四角压紧,钻进去背对本殿大门,支棱着耳朵。
刘刹何不以为意,反正他和闻辽用的是傲来话,这小姑娘听逑不懂。
闻辽点起烟,在本殿走廊边上抽着,背靠承重柱徐徐讲述一路上的惊险。
“……在船上差点被发现,所以干脆跳海游完了剩下的路,这样更安全。那些家伙还在船舱里一张票一张票查,想找到是谁跳船,哈哈,可我是偷偷溜上去的。到了方壶岛又花了两天才找到来子虚县的路。”
闻辽“嗤”的一声弄熄烟屁股,不慌不忙点上第二颗,又开始吞云吐雾。
刘刹何下了房梁,在殿门外盘成一圈问:“陈猿猿怎么样?”
闻辽回答:“刚刚出关就分道扬镳了,我在海湾看见一艘来东瀛的船,于是和院长(陈猿猿是培训班创始人,被学员称为院长)打了招呼就上了船,云省也有不少妖族在找他,不过都被官府拦下了,他们还算靠谱。”
刘刹何点点头,换了话题:“你来的正好,神社附近我都画好了魔法阵,御敌机制大概完成了,缺一个坐阵的人,好让我腾出手除草。”
闻辽夹烟那只手手肘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抚着走廊木板:“东瀛鬼神很大胆,大街小巷不时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本事稀松,数量倒是不少。我刚来的时候满鼻子妖气,都有点不适应。”
“这些家伙未必能容忍我占据神社,想要把控乌有町,必须先下手为强。”刘刹何尾巴拍在闻辽肩上,“听话的收编,不听话的除掉。我要在町里立规矩,人类那边已经有帮手了。”
说着刘刹何指了指背对自己,躺在本殿深处的川鹤子:“妖怪这边也要跟上,不能让他们坏了我的事。”
“我要打下一个大大的地盘,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闻辽听着,云雾后面的眼珠里露出回忆的神色。
那是华泽鬼市的繁华,硕鼠与官府联手给云省诸妖下套时的意气风发,还有自己做推销时激情燃烧的岁月。魏燕为什么最后失败了?闻辽觉得是他没有属于他的靠谱的组织,所有努力不过是竹篮打水,失败才是常态,能成反倒不正常。
想到这里,闻辽重重点头:“确实,只有这样才能放开手脚施展抱负,我还想弘扬院长的理念,在东营开办培训班呢……东瀛鬼神虽多,成气候的势力却很少,大人本领高深,自当在东瀛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外有铃木家在议会发声,内有东瀛八百万鬼神帮扶,他日赚个影子天皇当当也未尝不可。”
“你说话还文绉绉起来了啊。”刘刹何笑骂,“这都没影儿的事,当务之急还是收拾好乌有町这一亩三分地。”
见刘刹何没出口呵斥自己的狂言,闻辽大概清楚这个搅乱云省的大蟒心底所求了。
而刘刹何心里想,“什么屁话!我来东瀛就为了三件事,治病,治病,还是他妈的治病!急着收服铃木家也是要他们把医疗机构的摊子支起来。病治不好,早晚都是个死,影子天皇能当几年?昨晚那么大的幻术阵仗,可是我砸重金做出来的。就这,还是一次性的,烧完就没了!为了啥?为的是让铃木大川彻底信服,尽心做事。至于砍那些鬼神,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闻辽却不知道这些,他振作精神问:“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入眼皆是昏暗,已经九点过了,今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刘刹何回答:“就在今天。”
“要我做什么。”闻辽两根指头掐灭烟头,有了打头阵的准备。
“我要你待在这里,保护川鹤子。”刘刹何一字一句。
“嗯?”闻辽面露不解,他觉得这种事应该是刘刹何亲自召看比较合适。
刘刹何解释道:“神社在官府档案里上的主人是铃木家,更别提这个家族当地望族的身份。她是目前我们在东瀛最大的资产,被人趁虚而入,我不能接受。你看着她,我放心。”
闻辽沉默良久,缓缓道:“……我以前跟着魏燕出生入死过,还跟您打了一场,还落下病根。”
刘刹何立起来,折身从房梁上取下一个小木箱,交给闻辽:“里面是卷轴和药水,若是来人突破了防御,你就用它们,要是实在不敌,带着川鹤子逃跑,性命要紧,我不怪你。”
说完他下了走廊,往参道滑去:“你是陈猿猿推荐的,工作期间表现突出,云省大乱时也没有叛变。我信他也信你,再说了,用人不疑……川鹤子交给你了。”
闻辽看着整齐码在一起的卷轴,眼皮抬也不抬说:“好。”
“你们现在才结束排练么?真是辛苦!”
下面跟着一只擦眼泪的玩偶熊图片。
川鹤子手指在屏幕上敲着回复:“还好吧,虽然有点累,但一想到不用考试就很开心了。”
Line里,对面迅速回复:“啊!我们明天有数学检测!你为什么要提起这种事?”
“那你快去睡啊!还聊天,看看几点了,难道你还想考试时睡着吗?”
“好啦好啦,这就睡了,鹤酱好凶!”
又是一个眼泪玩具熊图片。
川鹤子笑了笑,码字道:“下次给你带老家的烤年糕,合欢酱别生气了,早点睡吧,考试顺利哦。”
“好!一言为定!”
关了手机,川鹤子趴在被窝里,偏头看殿外。
明明被障子挡住了,她却能想象到那个虎人盘腿坐着的模样。
蛇神几分钟前突然离开,神社就只剩自己和这只虎人了。
他默默地抽烟,在走廊丢了一地烟头,然后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一米长的大刀,刀面足有自己脸那么宽。即使光线昏暗,川鹤子还是能看清银色钢刀泛着的淡红,好像杀戮过多,血迹沁入刀身,洗都洗不掉。
虎人叼着烟,钢刀横在腿上,合了障子,隔着门用生涩的东瀛话说:“这两天晚上可能会很吵,明天下山去买副耳塞吧。”
川鹤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我该去学学傲来话了。”她闭着眼,身体在被褥里蹭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渐渐入眠。
……
刘刹何盘在河边,身子占据了码头四分之一,尾巴从后背贯穿一个身穿红色振袖的女人胸口,大股黑血不要钱似的喷涌。
她的脑袋诡异地转了180度,露出仿佛被烈火烤烂的脸,满嘴黑血,声音忽高忽低,似乎是能剧的腔调:“我家……大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