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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启者说-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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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风呼啸,几片轻薄的帛书在空中飞扬,转眼飘入谷间云海。
  “你……”
  “这本就是过了时候的东西。”老人淡淡道:“上面的内容,我都知道……至于你想要的东西,早不在我这里了。”
  老人双手搁在脑后,眯着眼睛望着天上的太阳,这不知是他第几次这样慵懒地晒着太阳睡觉,但他似乎从来没有觉得厌倦。
  秦轲正要发问,老人却突然转过脸来,看着秦轲咧嘴一笑,道:“不过,我倒是知道它在哪里,在谁的手上。”
  “谁的手上?”秦轲忍不住道。
  老人直直地看着高易水,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琴,高易水顿时明白过来,露出谄媚的神色,他走近老人,道:“老头儿,你告诉他,我给你弹,别说一曲,十曲都行!”
  老人哈哈大笑,一下一下拍着高易水的肩膀:“年轻人,我就觉得你在他们几个当中是最有眼力见的!来来来,莫负了好时光!”
  高易水示意秦轲稍安勿躁,双腿一屈盘坐下来,手上顺手就来了一曲,却是让秦轲和阿布一下子变了脸色。
  阿布脸上是尴尬的红色,而秦轲则恼火地低吼起来:“这个王八蛋臭不要脸的!”
  他们两人当然不是什么青楼的常客,但高易水平常不正经的时候,却也时常喜欢弹起这首曲子来,两人自是听得熟络无比。
  当初在来唐国的商队里,每次他一弹,都会惹得不少男人心照不宣的眼神,倒是让坐在他身旁的秦轲恨不得离他远一些。
  “不要当老夫真没听过这一曲……”老人瞥了他一眼,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就点破了高易水的小把戏。
  高易水看着老人,嘿然道:“在下也知道您一定不会是什么正经的修道之人……”但是说话之间,他的双手已然翻飞流转,原本一曲世人皆知的勾栏名曲,这一刻竟突然变了形状,一时沉静犹如高山,一时碧落犹如深谷。
  毕竟是蔡琰口中的“高山先生”,就连不通琴曲的道童,此时也觉得这古琴乐韵悠远却又雄厚,不急不缓,不禁双眼微微发亮。
  明明是颇有点下流的勾栏调情的曲子,却在他的手上重新活了过来,变成了另外一幅山河锦绣的模样。
  好一会儿,曲声落下,高易水微微出了一口气,看着老人,微笑道:“怎么样,能说了吧?”
  然而双目闭着的老人,又发出了鼾声。
  高易水微微地笑了一下,轻轻拭了一把额上细密的汗珠,看了道童一眼,温和,并且缓慢地吐出一句话:“你师父他睡得可真香……”
  道童尴尬着,正打算说点什么,而高易水则已经站了起来,双手高举起古琴瞪大了眼睛:“听我弹琴你竟然好意思睡着……喂,老头儿,醒醒,醒醒!不醒我这回真砸下去了!”
  老人没有说话,睡着的人怎么可能会回答他?
  高易水看着老人简直一副无赖样子,一声怒喝道:“阿轲!阿布!上!胖揍一顿,让老人家体会一下沙包大的拳头是个什么滋味。”
  “沙包大的拳头用来捶背倒是不错……”老人突然开口了。
  高易水皱了皱眉,原本恼怒的样子一时又收敛了起来,好奇地问道:“喂,老头儿,你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老人悠悠然张嘴道:“我睡与不睡,有什么分别么?”
  高易水倒是一跺脚,毫不客气地道:“这又不是稷下学宫,你睡与不睡的分别,我才懒得跟你争辩。”
  老人赞同地“嗯”了一声:“不错,倒是有些天分,我看你比他合适,只可惜……太滑头了些。”
  “不敢不敢。”
  老人继续轻声笑着,随意地抬手一指,道:“你们看,蝴蝶飞来了。”
  秦轲猛然抬头,还真是蝴蝶,大得几乎像两个巴掌,身上的花纹犹如云彩与晚霞的剪影,它翩然而至,在风中悠扬地上下起伏。
  现如今已经秋季,蝴蝶大多是垂死挣扎,拍不动翅膀的,它们会慢慢地坠落于尘埃之中,腐化、回归大地。
  然而它却宛如新生一般,骄傲地飞着,在日光之下,如一只开屏的孔雀。
  最后它静静地落在了那块大青石上,微微收敛着翅膀。
  “世人只看表象,却不知这世上一切哪里有什么真实?”
  蝴蝶似乎是被老人的话惊吓到了,再度飞了起来,划过他的发髻,飞向远方,天光为他的翅膀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刹那间,林间的鸟雀声,远方微微的狼嚎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在悄无声息之间收敛了。
  而秦轲却发现老人正在看着自己,像是在上下打量,又像是在审视,他心中微微一跳,连忙拱手行礼。
  老人看向他,轻声笑道:“拿到五行司南之后,你要用来做什么?”
  秦轲道:“我想用它来找其他的神器,我师父也在寻找神启,或许我也能找到他,老人家您请放心,我绝没有什么为恶的想法。”
  “的确是。”老人神情释然,“只不过……神器一旦重现世间,甚至重聚一处……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秦轲呆呆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老人摇摇头,也不回答,自顾自道:“既然天命如此,我也不必阻拦,你……去墨家吧。”
  秦轲几人走后,道童仰着头奇怪地问道:“师父,您以前说神器再临世间会带来凡尘动荡,可这一次为何又肯把五行司南的下落告诉他?”
  老人这时又是懒洋洋地躺在了青石之上,一条腿架着另一条腿,就差没翘到天上去了:“我怎么说来着?这世间万物万事,就好比流水,你在旁边看着,它会一天一天往低了流,你伸手在里头洗菜洗果子,它还是会往低了流。哪怕你用木板做个小坝,截断了水流,可水最终还是会漫上来,会从四面溢出去……既然如此,我告诉他和不告诉他,有什么分别?”
  道童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老人笑道:“何况,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哪些人?”道童不解,轻声问道:“是之前见过您的那几位山匪?”
  “他们?”老人摇头,“他们连棋子都算不上,我说的,是那些动辄就能让风云变幻的家伙们。”


第318章 曹孟
  沧海,宫廷演武场。
  艳阳高照,在这片一呼一吸间都飘溢着青草香的广阔草原上,阳光却显得并不那么热辣。
  乌黑的锋芒在日头下更是显出了几分冰寒,演武场的中央,两名穿着黑衣的男人相对而立,一人身材精壮匀称,一人高大魁梧如山,长枪与马刀稳稳地被握在两人的手里。
  两人都没有动作,但无形之中却已经生出了几分生死搏杀的气息,微风吹拂,树叶清摇,一只不明情况的麻雀缓缓飞了过来,正好落在不远处的兵器架上,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
  魁梧男人眼睛微动,眼角看了麻雀一眼,可就在这一刻,站在他对面那握刀的人,却已是一声怒喝,双腿重重跺了下去!
  不过是五步的距离,顷刻间便到,马刀破空,展开微风,迎着阳光,自上而下如惊雷一般向着魁梧男人落了下去!
  “喝。”魁梧男人知道对手厉害,然而慢了一步,就等于已经慢了十步、百步,马刀已经到了他的头顶,即便他想要躲闪,也已经来不及。
  但他并未惊慌,握着长枪的手一紧,一步不退,双臂一振已经是迎了上去,精铁铸造的长枪杆子横在了刀势之前。
  一声铿锵的金属碰撞声,马刀斩在了长枪的中端,巨大的力量迸溅出点点火星,魁梧者的脚下发出碎裂之声,地砖崩裂出几根裂纹。
  麻雀被这声碰撞声,震得几乎拍不动翅膀,在地上滚落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高飞起来。
  这样一刀,如果斩在人体之上,就算是修行者,只怕也能变成两截了。
  而被这样一刀硬生生砍中的魁梧男人自然也不可能真的那样轻松,撑着长枪的手一降再降,马刀的锋芒一进再进,几乎已经要落到他的眉毛上。
  当然魁梧男人不可能就此落败,随着他血脉中积攒的力量蔓延而散,他的左手立时松开,却仅仅凭借着一只手,撑住了马刀的力量,而当他手腕微微一抖,长枪从他的面前斜斜地指向了左边,连带着马刀的锋芒也偏离开来,向着他的左侧斜斜地滑了出去。
  马刀移开了方向,精壮男人的前襟自然空门大开,而魁梧男人长出一口气,鼻尖上浓密的两撇大胡子猛然被吹动,他的左手再度握上了枪杆,猛地朝着对手刺了出去!
  锐利的尖端眨眼便至,而握着马刀的精壮男人瞳孔猛缩,手上马刀再度一紧,一声喝声之后,竟然是强行止住了偏离之势,一记利落的上撩正中枪头。
  长枪撇开了,魁梧男人却狠狠地撞了上来,用的是肩膀,威势却如同攻城锤的锤头一般威猛无匹。
  精壮男子也不退,同样迎了上去,用自己的肩膀和他砰然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长枪与马刀在两人的胸前交叉一起,随着数次碰撞,精壮男人却逐渐感觉到后力不济,微微咬牙,空出一只拳头,猛然击打在魁梧男人的前胸,然后一个旋身,向后退却。
  魁梧男人中了这一拳,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足下不停,吐气如箭,如一座大山一般向着精壮男子而去。
  这不是中原的武学技巧,而是北蛮格斗常用的摔跤术,如果精壮男人被他缠上,怕是在体型上首先就落下一分。
  精壮男人也知道厉害,马刀猛然斩出,拦截着魁梧男人的前进,然则两人的距离太近,他已经失却了先机,自然这一刀斩出来也不如第一刀那般威势惊人。
  长枪压制住马刀,如同一头愤怒的狂龙踩踏猛虎,马刀无力再抬,挣扎也无济于事。
  而魁梧男人终于撞倒了精壮男人,把他压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精壮男人躺在地上挣扎了半晌,面红耳赤,最终却还是无法脱身,只能是叹了口气,苦笑着道:“哎哟,我输了我输了,真是,跟一头熊似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魁梧男人听见认输的声音,之前的暴烈尽去,一身的力量收敛起来,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笑道:“国主认输了?臣扶您起来。”
  沧海之内,能被称作国主的,只有一人。
  精壮男人,或者说沧海国主曹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终于踉踉跄跄地在自己属下的搀扶下,爬了起来。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呼吸,他却感觉自己像是纵马奔袭了一整天般,汗流浃背。
  魁梧男人站了起来,爽朗地笑着,同时伸手搀扶了一把曹孟。
  曹孟也伸出手,握住他宽阔粗糙的手掌,微微发力,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那破碎的地砖,嘴角微微一扯,心想自己这开山裂石的一刀都没能得手,实在有些可惜。
  一旁兵士恭敬地递过汗巾,曹孟顺手把马刀递了过去,用汗巾细细地擦着额头的汗,同时深呼吸着,平复体内因为剧烈发力而澎湃难平的气血。
  他看向魁梧男人仅仅只是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就算完事儿,显然是没有出太多汗水,失笑着自嘲道:“看来武艺确实不是孤之所长,孤已经是拼尽了全力,仍没能在典韦将军手下讨得半点好处。”
  典韦却不同意地摇摇头,憨憨地笑着,道:“国主何必妄自菲薄,这一年来,国主进步不小,最早的时候只能固守,现如今就连臣都得好好防着才不至于吃亏,只是气血修为上还差了些许,后力不济,否则,臣想要胜出也不容易。”
  曹孟斜视着他,嘴角微笑道:“装什么装,我若没有猜错,刚刚你走神去看麻雀并非是你本意吧?”
  典韦脸上一红,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还是被被发现了,但出于面子,还是强自镇定道:“国主怎么能这么说,臣心有旁骛,不如国主专心致志,虽占了些多年修行的便宜,但国主之英武,臣所不能及。”
  曹孟只是微笑,又从兵士手中拿过马刀,把擦过汗水的汗巾用来擦那因为撞击而锋刃上出的几个豁口,声音平静甚至轻松:“这话你说不出来,应该是文若教你说的,近来他一直忙于修正礼法,估计也没少叮嘱你说话要注意分寸。可你是个武将,就不要学那些文臣拍什么马屁了,拍得不香不臭的,徒增尴尬。”
  典韦乐呵呵地道:“国主明察,我可最烦那些文绉绉的之乎者也,每次一看到就只想睡觉,倒不如让我拿着枪出去耍上一通来得痛快。说到底,我这样的人是要阵前拼杀的,拿着那些书本有什么用?难不成打仗之前用书本里的话说上一通,对手就会心悦诚服投降不成?“
  “之乎者也可以不学。”曹孟摇摇头,微笑道:“但是书还是要看的。要平定这乱世天下,靠一腔热血远远不够,言语有时候未必弱于刀剑,即使是读书人手里的笔,有时候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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