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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轲想到那一桌的“壮阳菜”现在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低头看着公输胤雪:“那现在怎么办?”
公输胤雪咬着嘴唇,迟迟不肯说话。
秦轲继续看着他。
“你脱衣服。”憋了半天,公输胤雪才说出这样一句话,却已经满脸通红。
秦轲一时也是有些发愣,望了望自己的衣服,心想我在这里脱衣服和耍流氓有什么两样?
“快脱。”公输胤雪望着秦轲,“和衣而睡会被看出来。”
还没等秦轲做出动作,公输胤雪竟然是已经紧咬着牙关走上前来,看样子,竟然像是要主动替自己宽衣!
“我自己能行我自己能行……”秦轲结结巴巴地回答,随后笨拙地开始解开自己的外衣,脱得只剩下一身内衣,才终于停下,他可怜兮兮地道,“可以了吧……再往里脱,就什么都没穿了。”
公输胤雪红着脸,点了点头:“你先上床吧。我等会儿就来。”
秦轲犹豫了一下,望着那张已经铺好了大床,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缓缓地走了过去。
床很大,棉花垫在下面很软,可以说这是秦轲睡过的最奢华的床,只需要一躺上去,困意就开始涌了上来,不由自主地开始打起呵欠。
只是他仍然直愣愣地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似乎是在等待些什么。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梳妆台前公输胤雪松开了发髻,终于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只剩下一件轻薄单衣,铜镜的面前,她甚至可以透过单衣看见里面的妙曼身躯。
她本来就是个生得不错的姑娘,明眸皓齿,眉如柳叶,淡粉色的耳垂下,白皙的脖颈欣长,卸去装扮之后,更多了几分灵气和柔和。
只是从今天开始,她却要开始当一个“假妻子,真寡妇”。
她想了许久,终于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床沿:“你……睡着了吗。”
“还没呢。”秦轲瓮声瓮气的回答,他要是有这么心大也就好了,估计换成高易水,甚至还会高兴自己有这么一件好事儿呢。
“那……你闭上眼睛。”公输胤雪咬了咬嘴唇,低声道。
“唔……”秦轲用力地闭上了眼睛,甚至还用双手捂住,“我不看,我什么都不看。”
公输胤雪走了出来,正站在窗前,看着秦轲的样子,倒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随后,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掀开被子的一角,像是一只没有骨头的鱼儿一般钻了进去。
秦轲只觉得自己身旁多了一具温热躯体,顿时浑身僵硬,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却又怕冒犯了公输胤雪,只能继续地捂着眼睛,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直到公输胤雪轻声道:“好了,你睁开吧。”他这才缓缓睁开,侧过头,正好看见公输胤雪那散落的长发,和那张清秀柔美的脸。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终于,公输胤雪脸上一红,移开目光:“你看什么?”
“哦……”秦轲赶忙移开视线,“我没看,我没看。”他感觉到公输胤雪身体的温度,下意识把自己移开了一些,诚恳地道,“我们是不是得在中间放一碗水?”
公输胤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秦轲这个主意实在是有些乱来:“放碗水做什么?还嫌麻烦不够多?到时候打翻了怎么办?大半夜的,是你收拾还是我收拾?”
秦轲闭着眼睛,苦着脸道:“也是……我就觉得说书先生的故事不太靠谱,在床中间放碗水?第二天早上起来那不成尿床了嘛。”
两人同时轻笑起来,只是又感觉这样同床共枕还窃窃私语显得过分暧昧,又尴尬地停了下来。
公输胤雪其实一直把双手护在胸口,想着转移注意力,于是轻声道:“你还能感觉到小蝶还在外面吗?”
秦轲闭着眼睛,仔细听了一会儿,道:“她比刚刚还近,已经贴在门上了。”
公输胤雪点了点头,轻声道:“就这样睡吧,或许过了今夜,大伯相信了就不会再让小蝶监视我们了。”
秦轲看着窗外的繁星,微微点了点头,这种时候,也只能是这样了,如果被公输仁发现他和公输胤雪的秘密,他们所做的一切安排必定是前功尽弃,所以只能忍。
估计就连公输仁也没想到,公输胤雪要比他想象得更能隐忍,即便与秦轲同床,却仍然没有发作吧。
只是他这会儿脑子里去不由自主地浮现起那天夜里陪着蔡琰一起看星星的场景,那时候,蔡琰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一只风雨里想找一处温暖钻的小猫。
他闭上了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公输胤雪说得没有错,公输察还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甚至这个说到做到可以说是分秒必争,不过是第二天清晨,他就上门来找秦轲切磋,只是身旁没有带哪怕一位仆从,手上握着刀。
秦轲辗转反侧一夜,终究是没有睡好,毕竟他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甚至是有了某种意义上的肌肤相亲。
倒是公输胤雪很快就熟睡而去,像是一只躲藏在被窝里的小老鼠,看她的样子,也是累极了,毕竟一路赶路到锦州,后续还要跟公输仁公输究公输察三人勾心斗角,她就算有些修为,也早已经疲惫不堪。
秦轲也是体谅她的困倦,所以早起的时候特意没有叫醒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就从床上一跃而下,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还阻拦了正端着脸盆进门的小蝶,叮嘱她先不要打扰公输胤雪。
小蝶昨夜藏在房门外听了大半夜,却没听见什么动静,本以为两人夜里什么也没做,但听见秦轲说公输胤雪还在睡,加上看见秦轲眼角的黑眼圈,相互联想了一下,顿时捂嘴轻笑起来:“好啦,姑爷,我知道啦,我等过几个时辰再来叫小姐。”
对于她的反应,秦轲只是觉得有些古怪,但也没有多想,毕竟公输察名义上终究还是他的“四叔”,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他也必须得和他打交道。
穿好鞋,秦轲走进院子,公输察正坐在石凳上,桌子上的阔刀长三尺八寸,令人望而生畏。
“四叔,这么早?来做什么?”秦轲明知故问,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那柄阔刀,心想这样的刀跟木兰手里的战刀相比,到底哪件更强呢?
当然,这种比较估计是没有结果的,木兰手里的战斗,长近四尺,比这柄阔刀更厚,也比这柄阔刀更加粗犷,毕竟长城军面对的敌人,并不是人,那群比人更凶恶,也更嗜血的猛兽,也只有那样战刀,才能与饕餮正面交锋。
若是换成了平日里富家子弟用的短剑长剑,只怕一个回合就得被饕餮的力量拍断,即使是这样的阔刀,锋锐也很快会在饕餮坚硬的毛皮上迟钝。
公输察坐得端正,在秦轲观察阔刀的同时,也在上下打量他,早起的秦轲衣衫不整,同时一夜没睡好的黑眼圈也毫无掩饰就这样显露在脸上,哼了一声,分明有些不悦,道:“刚进公输家第一夜就如此不消停,须知道温柔乡是英雄冢,女人就算手无缚鸡之力,却最能消磨男儿胸中之气,若克制不住这点欲望,你的这点修为只怕都要被色字这把小刀子给刮干净。”
秦轲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后来才明白公输察说的是个什么意思,倒是闹了个大红脸,但觉得公输察是在有些荒谬,忍不住笑道:“四叔这么说,难不成你没成过亲?”
谁知道公输察却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膝下一双儿女,并非是我亲生,而是从偏房过继而来,保证子嗣延绵足矣。”
第364章 武痴
秦轲目瞪口呆地看着公输察,心想这公输胤雪可没跟他提过,没想到这公输察竟然是真的武痴到了一定境界,为了练武,甚至不惜终生不娶。
他心里顿时生出几分肃然起敬的心思,只是这其中也夹杂着几分哭笑不得,至少换做是他,绝对不至于会为了练武做到这种地步,而且他也从来不觉得成亲这事儿和武学境界有多大关系。
这最大的榜样就是高长恭,虽然说他也没成亲吧,但他不成亲自有不成亲的原因,至少在秦轲看来,他是因为跟那个木兰将军旧情难了,而不是为了练所谓的“童子功”。
公输察看出秦轲对此的不屑一顾,虽然脸上表情有差,但还是没有再继续追着说下去。
这么些年,他也早已经习惯了旁人古怪的眼光,公输家最后也接受了他以过继儿子的方式继续传承公输家。
甚至在他觉得,那些不理解自己的人,其实都是些蠢货草包……
“罢了。”公输察看着秦轲,突然握住了刀,“我说过会来找你切磋,你的剑呢?”
秦轲听到这话,顿时露出苦笑,这公输察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倒是有那么点一诺千金的意思,只是他的这一诺,却根本没顾及过他的想法,实在霸道了一些。
“我还没吃早饭。”秦轲微笑道。
“一会儿再吃。”公输察握着刀走到了宽敞院子的一边,与秦轲遥遥相对。
秦轲摇摇头,道:“我剑在屋子里。”
“现在去拿。”公输察将刀扛在了肩膀上。
“非得现在就打?”秦轲终于服了公输察的坚持,无奈道:“也才过了一夜,你到底是在急什么?”
公输察眼睛露出冷厉的光芒,道:“我想再看看你昨天的那一招。那一招,很不错,我从没见过。”
原来是想来看看七进剑?秦轲恍然,终于明白了公输察为什么这么着急,对于一个武痴来说,昨日朝露一剑,必然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只是,今天他只怕要失望了。秦轲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那行吧。我去拿剑。”
秦轲脱鞋走上台阶,缓缓地上楼走进卧房,公输胤雪仍然在熟睡,表情安详如婴儿,秦轲看着她这样子,微微笑了笑,缓缓走到桌前,伸手拿起菩萨剑。
“怎么了?”背后传来公输胤雪的呢喃,显然她还没有完全醒来,只是因为秦轲的动静有了一些反应,“出什么事儿了?”
秦轲提起菩萨剑转身微笑道:“没什么,你四叔找我切磋,你继续睡吧,没什么大事。”
公输胤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本的困意也少了不少,她吃吃地笑着:“他这么急呀。”
“对啊。就这么急。”秦轲无奈地摆手,“你这个四叔,说雷厉风行都不够,想一出是一出,大清早的就来找人切磋,也不想想别人也是要睡觉的。”
“他向来是那个性子。”公输胤雪笑道,“不过也是因为你引起了他的兴趣。这可是你自己惹的麻烦,昨天我本想拖时间让大伯来解决这事儿,结果你却要亲自上阵去跟四叔打上一场,你要不是用出了那一剑,他也不至于这么上心不是?”
秦轲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现在已经后悔了。”但他看向门外,又摇摇头,“不对,也不后悔,本来就是他先说到我父母的,我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算个儿子么?”
公输胤雪点了点头:“也不是坏事,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的么?四叔既然是找你切磋,手下自然会克制不少,就算这次他会带着刀,你也不用太担心。”
秦轲轻嗯一声,笑道:“你继续睡会儿吧。我跟小蝶说了,晌午前他不会打扰你的。”
公输胤雪听见秦轲这么说,心里又是一暖,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那……四叔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吧。”秦轲歪头一笑,向着卧房外走去。
“男子汉,拿把剑也婆婆妈妈的。”秦轲和公输胤雪说了些话,自然拿剑就慢了一些,引起了公输察的不悦,但看着秦轲手里已经握着菩萨剑,他也就满意地点点头。
右手握住刀柄,缓缓出鞘,阔刀的锋芒反射着清晨的晨光,映亮了公输察一双如虎狼般的眼睛,他把刀鞘扔到一旁,看着秦轲,郑重地道:“我这把刀叫斩虎,十八岁那年,我父亲把这刀送给我,一直到今天,我已经用它已经斩杀过五十四头妖兽,老虎、黑熊更是数不胜数。能让我拔刀,你当自豪。”
五十四头妖兽?还老虎黑熊?你这是上山去打猎还是去清剿。秦轲心里暗暗地道。
这是戏言,他当然知道公输察所说的成果,不可能是一天两天就完成的事儿,不过他还是想在心里讽刺两句。
“剑名菩萨。”秦轲轻声道,“我没杀过多少妖兽,不过据说这把剑原先的主人倒是用他杀过不少人。”
“菩萨?”公输察眉头微皱,似乎是在脑海中思索,但最终还是不得不放弃,他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世上有什么高手用过一把名叫菩萨的剑。
“名字有些古怪。”他只能这么评价。
“你大概没听说过佛家。”秦轲微笑着道:“墨家朝堂之上百家争鸣,自然很少有庙宇。”
公输察轻轻点了点头:“但这并不重要,不是么?拔剑吧,如果你现在